听完左欣欣的话,我沉思良久。
江浅因为我的事已经答应了自己的父亲选择回了单宇堂,虽然还说不上是认祖归宗。
所以,左欣欣对于江浅的父亲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成了一颗废棋子。
江浅的父亲见左欣欣已经毫无用处,定然不会再留着,所以打算做了左欣欣。
左欣欣毕竟和江浅父亲在一起有过一段时间,大概也能猜出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左欣欣趁机逃跑了。
看着左欣欣身上裸露出来的部位布满了瘀痕,我有些担忧地劝道:“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左欣欣一手扶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抽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
我带着左欣欣连忙赶去了医院,因为担心左欣欣会被单宇堂的人盯上,我特意给左欣欣戴上一顶黑色毛线帽,又加了一副口罩。
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出是左欣欣了,我才放心带着她出门。
到了医院,心里依旧很担心。
黑道的势力那是我这种平明百姓能够清楚的,我的安分守己,遵守法律法规,完全限制了我对黑道的想象力。
在医生给左欣欣做检查的时候,我到走廊给江浅打了一个电话。
“江浅?”
因为是医院,我说得很小声。
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听到脚步声,最后江浅的声音才传过来,“嗯?怎么了?”
没想到江浅在那头讲电话比我还要小声,看来在单宇堂的江浅一点都不轻松。
“你是不是不方便讲话?”我猜到江浅的顾虑。
“没事,我已经出来了,只是为了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为上。说吧,什么事。”
江浅似乎有些故作轻松。
我顿了顿,越发觉得愧对江浅。
“江浅,左欣欣没死。”
我呼了一口气,放下心底的情绪。
“没死?什么情况?”
虽然前几日江浅便和我说过左欣欣的死很是蹊跷,但听到一个死掉了的人突然又没死,感到意外也是情理之中。
“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市中心医院吗?有些事还是需要当面和你说。毕竟,你的手机很有可能被安排了窃听器。”
我挑挑眉,故作得意地语气说道。
江浅笑笑,说好。
挂断电话以后,我走进检查室,医生刚检查完,正在帮左欣欣上药,我放轻脚步走过去。
“医生,她的伤势怎么样?”
“除了腹部的刀伤再次被扯开,有些发炎,打几天青霉素就可以了。其它都是外伤,我待会开个单子,你去药房给她拿药,记得每天都要涂。”医生一一细心嘱咐着。
我点头,看向左欣欣,她一脸虚弱,脸色苍白,同样看着我无力地笑了笑。
医生刚离开不久,江浅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看到江浅的时候,左欣欣眼里闪过一诧异,我只好解释道:“欣欣,事情比较紧急我就先斩后奏了。”
左欣欣虽然好奇,但好在不排斥,同意地点了点头。
见她不反对,我就开始告诉他寻隐者为何能从别墅逃脱。
当时左欣欣被秦盛天一刀刺在腹部,失血过多昏厥过去,而我当时以为的尸体其实是左欣欣伤得太重,晕过去的状态。
我和秦盛天周旋的时候,江浅父亲的人便将左欣欣带了出去。
随后,又不惜重金找了最好的医生医治左欣欣,她才得以留下一命。
江浅听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沉默。
“我想你已经猜到你父亲要救左欣欣的原因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江浅,生怕他的情绪失控,回去和他的父亲大闹一通,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江浅。
江浅微微点头,表示清楚了,随后低着头不再发言。
左欣欣全程看着我们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想来是面对江浅时有些尴尬,加上还没有从鬼门关回过神来。
“所以,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江浅抬起头时,眼里的落寞和愤怒已经不见了,佯装无谓撞对着我们轻轻一笑。
“我怕你的父亲还是不愿意放过左欣欣,想让你帮忙给左欣欣造一个假身份,让她能够躲过你父亲的追杀。”
其实,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无厘头,江浅已经牺牲得够多了,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给他找事。
奈何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求助于他。
“我明白了,这很简单。”
江浅摆摆手,无所谓地道。
聊完以后,江浅在病房里还坐了一会儿,三人有一句没一搭地聊着。
“好了,我去办这件事。有事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浅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我笑了笑。
“辛苦你了。”对于江浅我真的只有满满的愧疚。
“你看你一副丧子的惨样。”
江浅啧啧几声,嫌弃了我一通。
“好,你等着,不怕我给你打电话找事,你就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程为我开机。”
我皱了皱眼睛,发出威胁的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江浅被我逗笑了,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便离开了。
左欣欣需要连接打几天的青霉素,我寻思家离这有一段距离,而且左欣欣这个病需要静养。
两人一合计,便在医院住下了。
这天,我刚给左欣欣带饭过来,便想起了小丁的事。
“欣欣,小丁在哪呀?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我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问道。
左欣欣听到我问题,沉吟许久都不见她开口,我便抬头望着她。
只见左欣欣一脸为难的样子,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出声。
这一下弄得我更加紧张了,小丁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心一紧,正准备问。
左欣欣才扭头对上我的视线,“他在秦越那。”
听到秦越两个字,我沉寂几天的心再一次被这两个字洗劫得空荡荡。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秦越了,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夜里还美好的念想,醒来就是噩梦一场。
我知道他在躲着我,害怕给我招来麻烦,可是他不知道没有他才是我最害怕最无能为力的噩梦。
“哦,这样啊……”
我没有再开口,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左欣欣,便去洗手间洗水果刀。
第四天,左欣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大大小小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第五天,我替她帮好出院手续,出了医院大门,我理所当然地要把左欣欣带回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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