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大美女说话,我当然要听进去两句,毕竟,就算邦安集团倒下去了,安大美女的脸蛋儿还在嘛,不愁不能东山再起。”
席幕年脸上的怒气更为的明显,他冷冷的瞪了男人一眼,语气凌厉。
“嘴巴放干净些,不然,我会让你知道骆驼和马有什么区别。”
男人看向席幕年,挑了下眉毛,笑着离开,没有再说什么。
安堇颜心里很清楚,他们俩只会遇到越来越多这样的人,和这样的挖苦,随着邦安集团的大势将倾,那些以往的不服,都会变成某种形式上的欺负。
“幕年,别往心里去。”
“我不在意这些,倒是你,不要去理会这些人。”席幕年对着安堇颜笑得很温暖,像是冬日里的艳阳。
安堇颜回了一笑,也是十分的温情,在这样的时刻,两个人份外能感受到相守的情意。
他们没注意到,在他们不远处,一个被西式屏风隔断的餐位里,坐了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在安堇颜和席幕年用餐完离开以后,他才走了出来。
“刚才的那个人跟华言有合作?”
“是。”手下点了点头。
董威看着一个方向,眉毛横成了一道寒剑。
“那就别合作了!”
没错,他和席幕年是敌人,安堇颜是他的求不得,照理说,他应该盼着外界有点儿压力,好将他们拆散,可是,目睹了刚才的事情,董威觉得那样的人,比席幕年更可恨更讨厌。
才过了元旦,没多久,眼看着就要到春节了,邦安集团的情况,让人堪忧。
安堇颜找了律师去捞被关进去的财务,可是失败了,说是财务还牵涉了一桩大型的经济案,不允许保释,想到这件事,安堇颜脸上不得展笑。
“在想什么?”
席幕年坐到安堇颜的旁边,用手抱住了她柔弱的肩膀,换下职业装的她,看起来还要瘦几分,这一点,席幕年的手上也有感觉。
安堇颜扭头,看着席幕年,说出了心中的烦恼。
“财务现在被关着,很不方便,有一些事,偏我一时理不清,非他不可。”
“需要我帮忙吗?”席幕年笑了,经济上的东西,难不到他,凭他的学位,凭他是从华尔街走出来的人。
安堇颜听了,忍不住给了席幕年一个抱抱,这个时候,这件事,想来没有谁比席幕年更可靠。
“谢谢你。”
“跟我说谢字,你是想今天被我惩罚?”
席幕年清新的口气吹在了安堇颜的耳旁,让她冷不丁的被骚痒了一下,想躲,却是躲不了。
“哎呀,别闹。”
“我没闹。”席幕年半笑着回答,把话留在了安堇颜的耳边。“帮你做事,总要给我点儿报答,不是吗?”
安堇颜望着席幕年,娇笑了起来。
“以后?行吗?”
“……”席幕年轻轻的摇头,一手揽着她的后背,一手伸向了她的腿弯,将安堇颜横抱了起来。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人们都不能禁绝欲望,何况还没那么严重,人,只要不死,就会有欲望,以其他的名义,或者是爱情。
世界上,每个人都巴不得做好梦,可是恶梦总会不请自来。
不等自然醒,一个电话,把安堇颜吵得睁开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们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堇颜。”
安堇颜套上了柔软的浅棕色毛衣,回头看向了席幕年。
“我要去医院。”
“大半夜的,去医院干嘛?”席幕年揉了揉睡得迷糊的脑袋。
“小沫和威尔森他们在医院。”说这句话的时候,安堇颜已经穿好了裤子。
听了安堇颜的话,席幕年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小沫他们回来了?”
“嗯。”
“我和你一起去。”
安堇颜点头的同时,席幕年慌忙的开始穿衣服。
一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医院,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庄可?”
“嗯。”庄可点了点头。
安堇颜有些着急,忙问:“小沫他们在哪间病房?”
“跟我来。”庄可看了一眼席幕年,走在前头带路,拐过了一个弯,在走廊的尽头,进入了病房。
病房内的两张床上,秦沫和威尔森紧闭着双眼,戴着氧气罩,打着点滴。
“怎么回事?”安堇颜回头,看着庄可,迫切的想知道一些答案。
庄可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对着安堇颜轻声的回答:“详细的情况,你等他们醒了,自己问吧,不用太担心,他们没什么大碍,只是虚弱而以。”
“到底……”安堇颜太急,可她看到了席幕年冲她摇头。
庄可看了看席幕年,又看向了安堇颜。
“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等他们醒了,麻烦你们跟他们说一声。”
“好,谢谢。”安堇颜点头。
庄可转身离开病房,席幕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
“他是什么人?”
“不认识。”安堇颜摇头,看了看威尔森,然后坐到了秦沫的床边。“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我想,应该是小沫他们认识的人。”
就在席幕年和安堇颜都以为庄可离开了医院的时候,庄可拐了两个弯,走进了另一个病房,这个病房里,只邱晨一个病人,抢救过来后,还没渡过危险期。
“哎,哥们儿,就只有我来陪你这个见不得光的黑户了。”
………………
庄可拉过椅子,坐到了邱晨的旁边,眼神中都是悲伤。
天知道……他们是有多么的凶险,才能活着回来,如果不是邱晨,可能他们现在都被安放在停尸房。
病房内的白色灯光,把人的脸照得更加的苍白,席幕年给威尔森盖好了被子以后,坐到了安堇颜的旁边,同她一起,看着紧闭着双眼的秦沫。
“那个人都说了,小沫他们没事,你不要太担心。”
“嗯。”安堇颜点头,还是叹了口气。“小沫一定没事。”
席幕年淡淡的笑着,搂住了安堇颜的肩膀,就在他们两个人望着秦沫出神的时候,秦沫的眼睫毛动了一下,眼皮下的眼珠子好像也转动了一下,紧接着,他们听到了秦沫的尖叫。
“不要!”
随着一声叫,秦沫猛睁开双眼,坐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面前不再是那辆车,也不是火光。
安堇颜和席幕年紧张的拉住了秦沫,吓乱了手脚。
“小沫,你怎么了?”
“小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沫扭头,看到了席幕年和安堇颜以后,张了张嘴,然后把嘴闭上了。
“小沫?小沫,是我,堇颜。”安堇颜伸手帮秦沫理了理额前的头发,一脸的担忧。
席幕年在旁,把秦沫抬起的手轻轻的按了下去。
“你在打点滴,不要乱动。”
眼前的场景,秦沫有种做梦的感觉,很不真实,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才对,直到,看到躺在另外一张床的威尔森,她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你们怎么会来?”
“是一个叫庄可的人给我打的电话。”安堇颜轻声的回答。
秦沫听了,好像是暗自松了口气。
席幕年觉得秦沫怪怪的,忍不住打听。
“小沫,你和威尔森,你们去了哪里?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以后再说。”秦沫冷冷的回答,自己拔掉了输点滴的管子。
安堇颜见了,一阵惊慌。
“小沫,你要干什么?你现在很虚弱,不能乱动。”
“我没事,放心。”
秦沫伸手拍了拍安堇颜的脸,从床上坐了起来,见自己穿的是病人服,把手伸向了席幕年,席幕年则是一脸茫然。
“你要什么?”
“衣服,把你的外套,现在外面冷。”
“你要去哪里?”席幕年皱起了眉头,不是舍不得衣服,他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秦沫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秦沫看着席幕年,轻笑了一声。
“紧张什么?我出去抽支烟。”
“……”安堇颜摇头,拿秦沫没办法,席幕年也只好由了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秦沫的身上。
临近春节,近春的时候,往往比冬天还要冷,医院里打了暖气,可是出了医院的门,外面的寒风可就厉害了。
秦沫把宽大的厚风衣拉得更紧了一些,还是没有用,她只好老实的将风衣穿好,扣好扣子,仿若唱大戏的似的,走进了医院外面的小广场。
出病房的时候,她没忘记带上手机,因为她出来就是为了这个,拿出手机,找到了号码,她才开始掏出放在席幕年风衣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
“喂,是我,你在什么地方?邱晨呢?”
秦沫的脸色如同白灰,她的目光随意的投向了一个地方,听着电话里的回答,她皱起了眉头。
“做得对,把病房号告诉我,我等会儿过来。”
挂断电话,秦沫仰望着电话,深深的把香烟里的尼古丁吸进了肺里,这让她有些头晕,好像天旋地转,好在,她还是站稳了,没倒下去。
一支烟后,秦沫转身,走进了医院,去到了那个病房,去看那个不能让席幕年和安堇颜知道的人。
邱晨安静的在病床上躺着,输血的袋子挂在挂勾上,也很安静。
看着邱晨耳朵旁还有未清除的血渍,秦沫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
“坐吧,你现在的身体吃不消。”庄可拉过了椅子,把秦沫扶到了椅子上。
秦沫坐下后,扭了下头,不过,这样的幅度,她是看不到庄可的脸的,好在不影响。
“医生怎么说?”
“身体里的血块已经清除,但是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太大,现在还没有过危险期。”
听到这个回答,秦沫只觉得医院的暖气好像不顶用,否则,她不会感到这么冷。
“守着他。”
“嗯。”庄可点头。
对于现在的秦沫来说,大口的呼吸,都很不容易,太过的虚弱,让她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会倒,可是,她这样的人,是不会停止思考的。
“那个人呢?”
“……死了。”
“可怜。”秦沫一生,没有可怜过多少人,那个人虽然说和她没有多深的交情,但毕竟是一同闯过生死的人,就这么死了,他值得秦沫有这样的一句话。“我想,很快警察就该找我们了。”
庄可点头,看向了秦沫。
“到时候怎么说?”
“不管怎么样,要把邱晨这个人给瞒过去,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警察又不是傻子。”
“我有办法,反正,你别松口就对了。”秦沫回头,费力的看了庄可一眼。
庄可是几个人中,最幸运的,没绑安全带的他,最先逃出那辆车,所以,才能站在这里和秦沫说话。但是,他能活下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邱晨,是邱晨拼了命,给了大家一个生机。就算结识不久,这样的情谊,加上古墓中一起共患难生死的义气,庄可从心里想保全邱晨。
“我知道。”
“好,那我回去了,免得他们生疑。”秦沫起身,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邱晨。“替我告诉这个家伙,他不准死,如果他死了,我会找很多人给他陪葬,让他的罪孽到了阎王殿都赎不清。”
听了这句话,庄可仿佛又回到了他们还安好的时候,想起了那个时候邱晨和秦沫的相处。
“放心,他不敢。”
“辛苦你了。”秦沫抓住了庄可的手臂,一是她想这样,二是,她有些站不稳,好还,庄可及时的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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