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溪望着床上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的路晓白,心突然有一块软了起来。
他的指尖抚上路晓白干涩的唇瓣,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柔弱,骨子里却坚强倔强的可怕。
季宸溪想起爷爷死前说的话,抚上路晓白脸颊的手突然用力,“你…是来赎罪的!”
家庭医生被管家带了进来,两人对季宸溪道,“少爷…”
季宸溪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对家庭医生说,“给这个女人看病,治好她,我不想她现在就死了!”
她还没有为自己的过错负责,赎罪,怎么可以死掉。
“是!”家庭医生点了点头,走到床前,摸了摸路晓白的头,一下又收了回去,“少爷,这…位小姐如果救急不及时,可能会死掉。”
“能治吗?”
季宸溪声音淡淡的,眸光落在路晓白的脸上,她脸烧的通红,还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叫疼。
周家…
季宸溪的眸子闪过冷光,路晓白是他娶回来赎罪的女人,他们这样做,是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路家那些生意也需要好好照顾下了…
家庭医生瞥了眼路晓白触目惊心的伤痕,点点头:“挂几天水,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身上这伤擦了药,可能也会留疤。”
“去疤有办法吗?”
“有…”
“好,你去开药吧。”
季宸溪声音依旧淡淡,听不出喜怒。
管家却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象,对家庭医生说道:“你和我来…”
率先离开了这间房间,家庭医生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路晓白,摇摇头,转身离开。
季宸溪见两个人都离开以后,对床上已经醒来的路晓白道,“只剩下你我了,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路晓白眼里闪过讽刺,支撑着身体下床,她撑着墙淡淡的看着季宸溪,“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季先生您的厚爱,让他们嫉妒我…”
她脸色苍白,眸子却清明的璀璨,像是夜空里的星辰,熠熠生辉。
季宸溪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他迈着修长的步伐走过来,大手捏紧路晓白的脸庞:“路晓白,你在挑战我的底线?你这个赎罪的女人,居然…”
季宸溪气得说不出来话。
“我哪敢?”路晓白抬起头,倔强的看着他,“我没有罪,哪里需要赎罪!”
“你…”
季宸溪被她倔强的眸子盯得有些心虚,触及她身上的伤痕,不知怎的就来了欲望。
双眼通红的撕开路晓白的衣裳,将她扔在大床上,脱了衣裳压身而上。
季宸溪居高临下的看着路晓白,“路晓白,你记住你只是一个赎罪的奴隶!”
“季先生,说什么都是对的。”
路晓白笑了笑,眼神清澈,让季宸溪越发心虚。
他不去看路晓白的眼睛,不顾路晓白还在发烧,强行发生关系。
发现她已经昏迷过去,眸光落到她把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下唇,内心一阵怒气冲天,最后又按捺下去,穿好衣服,叫了家庭医生进来给她医治。
路晓白出了一身冷汗,烧退了不少,只挂了几天的点滴,就恢复了健康,只是身体还很虚弱,身上的伤疤也结了疤。
……
路晓白穿着季宸溪的白色衬衫,披着他的睡袍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阳光正好,树木葳蕤,季家的宅子,在阳光下像是在低吟浅唱一曲古老的曲子。
路晓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低声:“妈妈…”
我努力的活着,坚强的活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在想什么?”
季宸溪从背后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他看见刚才的她,像是跌落凡尘的精灵,纯洁得让他不忍触碰。
路晓白低着头,乖乖的回答:“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你来做。”季宸溪在她脸颊上吻了吻,“记住你是赎罪的,我唯一的女仆!”
“是!”
路晓白依旧很乖巧的回答。
季宸溪内心没由来觉得很烦躁,他不喜欢这样的路晓白,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喜欢。
路晓白低着头看着禁锢住自己的手臂,“少爷,您先松开我,我去做饭。”
季宸溪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就这么做,一时间也好奇了,路晓白明明是路家的千金,居然会做饭?
他松开她,“去做饭。”
“是。”
路晓白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走下楼,在厨房熟练的切菜,炒菜,烧汤。
这一幕幕看得季宸溪惊讶的不得已,她居然会做饭?
路晓白把饭菜端了出来,放到桌上,“少爷,吃饭吧。”
她乖乖的立在一旁,低垂着头,像是一个合格的女佣。
季宸溪不喜欢这样的她,拉着她的手臂坐下,“陪我吃!”
“是。”
路晓白低着头吃饭,不说一句话。
季宸溪看她如此听话,心情不错的开口,“你要听话,懂吗?”
路晓白的眼神飘过一丝倔强,最后低下头,“我知道…我…”
她想去学校,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季宸溪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皱眉,问:“你怎么?”
“我想去学校上课!”
路晓白抬眸,清澈的眸子直视季宸溪。
季宸溪不喜欢她离开自己半分,立刻拒绝:“你是赎罪的,是我的女仆,不许离开我半步,所以不许去上学。”
路晓白贝齿咬着下唇,倔强的看着季宸溪,忍不住道:“我没有罪,我只是…”
“够了!”季宸溪摔下碗筷,“我说你有罪就有!”
“我没有!”
路晓白眼神坚定,她坦坦荡荡,没有就是没有。
季宸溪脸色阴沉,对管家道:“把她关到仓库去!”
“是!”管家叹了口气,对路晓白道,“路小姐,和我走吧。”
路晓白放下筷子,笑了笑,“好。”
她挺直背脊,跟着管家离开主宅,来到仓库,看着管家关上了门。
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就站着窗前,受着寒风侵蚀也不皱眉,面容恬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夜色,和白天一样美。
主宅里,灯火通明。
季宸溪点燃一根又一根烟,那女人居然不求他,直接去了仓库,她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吗?
管家走了进来:“少爷,要下雨了,路小姐那边…”
季宸溪想起路晓白才大病初愈的身体,掐灭香烟,“去仓库。”
他居然担心那个不听话的女人会再次感冒。
管家无奈的跟在季宸溪身后,再次来到仓库门前,季宸溪推开门,发现路晓白脸色苍白的站在窗前,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可是她还是坚强的靠着墙不让自己倒下去。
季宸溪走过去抱起她,“笨女人…”
他摸了摸路晓白的头,滚烫的厉害。
果然,又发烧了。
季宸溪抱着路晓白离开仓库,往主宅的方向走去,路晓白攥着他衣领撒娇:“我想上学…”
季宸溪看见她睡梦中都想要去上学,心突然疼了起来,她或许…
路晓白没有得到答案,眯着眼睛,勾住他的脖子,凑到季宸溪耳边,“我真的想去上学,想去…”
这样的路晓白,季宸溪从来没有见到过,心又软了,应道:“好。”
路晓白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后,在季宸溪怀里找了个地方,撑不住病魔的折腾,昏迷了过去。
昏迷过去的她,脸色苍白的可怕,小脸通红,白皙的手紧紧抓着季宸溪的衣领,不愿意松开。
她往季宸溪怀里靠了靠:“妈妈…好冷啊…”
季宸溪面色微沉,这个女人…
可是看着面色苍白的路晓白,他硬是一丁点气也没有了,甚至于对这个女人很心疼。
明明是富家千金,最后却活的像个普通的姑娘,做饭烧菜,哪里像是娇生惯养的女儿。
明明就是一个灰姑娘…
怀里的路晓白很不安分,拳头渐渐握紧,忽的睁开了眼睛,吵着要下来:“季宸溪,你要带我去哪?我要去上学!”
她眼神警惕的看着他,眸子里写满了的倔强,坚韧。
季宸溪微微叹气,懒得理烧糊涂了的她,准备拉住路晓白的手,路晓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甩开了他的手,“我要去上学!”
说着就往仓库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又晕了过去,季宸溪只好抱住了她,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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