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季宸溪唇角笑意缱绻温柔,路晓白忍不住微微愣住。
她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真的很妖孽。
如果她是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女,很有可能会掉进季宸溪编织的情网里。
可是她是路晓白,一个经历过社会最底层的冷漠,身上背负了报仇使命的人。
路晓白不会掉进季宸溪编织的情网里,她始终明白两个人之间究竟差的什么。
季宸溪发现她发愣,低下头,眼神似水一样温柔:“在想什么?”
路晓白垂着眸,低声道:“想睡觉…”
借着低头的瞬间遮盖住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情绪,季宸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那就睡,我让管家给你把经商管理的书拿来。”
“谢谢…”
路晓白低声说了谢谢,将手里的药瓶搁在一边,似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枕着季宸溪的手臂沉沉的睡了过去。
季宸溪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抽离,从路晓白身边离开,轻声带过门下楼。
路晓白感觉到季宸溪的离开,眉心微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
楼下。
管家正在吩咐厨师准备中午的饭菜,看见季宸溪从楼上下来,微微颔首:“少爷,您中午要留在家里吃饭吗?”
季宸溪开口要说自己有个聚会,又想起楼上正在熟睡的路晓白,改了口:“在家吃,对了,你让人去调查下路晓白母亲以及路老爷子生前喜欢什么花。”
管家一脸不明白:“少爷…”
“她想去祭拜他们,这些东西你帮她提前准备好。”
季宸溪语气淡淡的。
管家却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叹了口气,“是,少爷。”
季宸溪继续交代他事宜,“待会把饭送到楼上来,我上去了。”
“是!”
管家看着他的身影离开上楼,内心无奈,少爷为了路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真的是越来越不像他了。
季宸溪拿着几本书,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间的门,将书搁在了书桌上,走进床边,看着熟睡的路晓白,忍不住凑近看。
她睡得很平静,眉眼精致,粉嫩的唇边似乎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季宸溪修长的指腹忍不住抚上路晓白的眉眼,路晓白睫羽颤动,他立刻又收回了手。
发现路晓白没有醒过来时,季宸溪又坐在床边,为她盖好被子捏好被角。
季宸溪低眸盯着熟睡的少女,路晓白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是她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靠近。
甚至于为她差点忘记爷爷为什么死去的原因,一次又一次为了她打破自己的底线。
路晓白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嘴角的笑意放大,季宸溪看得走神。
指腹抚上路晓白白皙的脸颊,俯身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停留久久没有离开。
路晓白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季宸溪居然在亲她,惊愕的推开季宸溪,“季…季先生,你做什么?”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神警惕的看着季宸溪。
季宸溪坐正了身子,神色淡然,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路晓白理智回笼,感觉两个之间有些尴尬,默默的看着季宸溪不说话。
季宸溪咳嗽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点滴要完了,我去帮你叫护士进来。”
“好的,谢谢。”
“不用。”
季宸溪站起身,像逃似的离开了房间,站在房间门口的他,眼神微冷,他居然忍不住亲了路晓白?
他摇头将思绪甩开,叫了护士上楼,自己现在门外,路晓白沉默的看了眼门外季宸溪的身影,压下内心乱窜的情绪。
任由护士帮自己取下针头,用棉签压住输液的地方。
护士收起药箱里的东西,想起医生所说的话,细心交代路晓白:“路小姐,虽然现在挂点滴结束了,但是您还是不要进行剧烈运动,以及某些方面的事,不要太过于劳累。”
“我知道,谢谢。”
路晓白微微颔首,目送护士离开。
护士离开以后,季宸溪走进来,看见低着头路晓白,想起刚才那个尴尬的吻,心脏处开始快速的跳动。
路晓白觉察到季宸溪盯着自己看,想起睁眼时那个吻,耳根微热,两个人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时间滴滴答的过去,季宸溪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打破沉默:“路晓白,你饿了吗?”
路晓白忽的抬起头,摇头:“我不饿…”
“嗯…”
季宸溪嗯了声,两个人之间又陷入诡异的沉默里。
季宸溪眼眸闪过复杂的情绪,一遇上路晓白,似乎他就变得不像自己。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像是谜一样吸引他。
路晓白开口说话:“季…”
与此同时,季宸溪:“我…”
两个人之间又沉默了会,季宸溪率先开口道:“隔壁房间我让人收拾出来给你住,房间会和我的房间打通。”
“什么?”
路晓白完全没有料到季宸溪会这么做,她以为只是让她住过去,而不是…
季宸溪飘见她眼眸里的惊讶,语气淡然,“怎么,不想离开我,还是想和我住一间房间?”
路晓白选择沉默,她知道无论自己的答案是怎样的,季宸溪都会生气。
她还不如不说话的好。
季宸溪见路晓白沉默良久,走到路晓白身边,环抱住她:“路晓白,现在的好只是暂时性的,等你好了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语气温柔,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路晓白却打了个颤栗。
这个男人,每一次都让她恐惧不已。
季宸溪松开她,直接下决定,“既然你不想住隔壁的房间,就和我一起住,不过…”
“有什么区别吗?”
沉默良久的路晓白缓缓开口,她不觉得有什么区别。
季宸溪转身,凝眸看着她,良久,笑出声:“是没有什么区别,而你…也不配住那间房间。”
亏他为她着想,这个女人不领情就算了,他季宸溪从来不喜欢被人忤逆。
路晓白看着他唇边的讽刺,突然觉得好笑,她想起那个尴尬的吻,像是讽刺她一样。
路晓白垂眸:“季先生,我可以收拾下我的行李,然后下午去拜祭我的母亲和外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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