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琪握拳，像是不满路晓白一样，缓缓笑了笑：“路小姐，你话语里一直在让我承认我在替季南芮养孩子，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没有……”
路晓白摇头，余光看了眼在一旁的季南芮，或许今天对她的打击也不小，自己的孩子没有死，甚至被自己取得情敌抚养，任谁也不可能平静对待这件事。
方思琪看了眼呆愣的济南芮，微笑开口：“路小姐，真相就像是你猜的那样，我替济南芮养了孩子，那个孩子现在在国外。”
“方思琪，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季南芮情绪激动，突然扑上去让方思琪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和自己开始发疯。
路晓白拦着她：“小姑，您别急，孩子的事慢慢来，说不定方小姐现在说的话也是假的。”
“晓白？”
季南芮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看着路晓白的眼神带着几分疑问，难道真的像路晓白说的那样，她的孩子真的是方思琪抚养长大，只是她一直没有查出来。
孩子不在国外，会在哪？
方思琪见季南芮平静下来，可是这一切并不是她想看见的，那个孩子的事她一定不会季南芮知道。
她用话语激怒季南芮：“季南芮，我不会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也不会告诉你孩子究竟是男是女，你永远不会知道孩子的下落。”
“是吗？”
季南芮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目光森冷的看着方思琪，她最好期盼自己的孩子没有事，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方思琪。
一定不会。
“你……”
方思琪没有想到季南芮真的这么快就平静下来，甚至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目光冷漠的可怕。
这样的季南芮让方思琪害怕，如果季南芮知道当年的事情是自己一手策划甚至是她自己做的以后，季南芮会对自己做什么。
如果说是四年前的季南芮，方思琪会用景浩做借口，季南芮是不敢轻易动她。
可是现在的季南芮是四年后，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季南芮，方思琪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方思琪要要走她的孩子，她该怎么办？
脑海里各种思绪来回交替，让方思琪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晓白看着方思琪变幻多端的脸色，只轻轻一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她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计算，如果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小景泽是季南芮的孩子，只需要做一个亲子鉴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可是……
她害怕因此给小景泽的内心留下痕迹，就像是一个孩子知道自己叫了多年的妈妈，不是自己的妈妈一样，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方小姐，您说您把那个孩子送出国去了，那么当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晓白突然的提问，让方思琪手足无措，她没想到眼前的路晓白这么讨人嫌，明明这件事是自己季南芮之间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方思琪硬着头皮说：“路小姐，这是我和季南芮指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作为小姑的家人，我有权关心她。”
路晓白料到方思琪会这么说，她自然有办法对付。
对于方思琪来说，只要看见季南芮不好过，她也就开心，只是路晓白不会那么让她如意。
“你……”
方思琪见路晓白这么伶牙俐齿，简直要气死了。
季南芮沉吟片刻，插话说：“方思琪，我的孩子究竟在哪，这个问题我不问你，现在，我问问你当年和景浩是什么时候又在一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思琪完全不害怕季南芮，像是根本没有把季南芮放在心上一样。
“因为我怀疑……我的孩子是小景泽……”
季南芮本来就不是什么笨的人，甚至她很聪明，从路晓白和方思琪的话语之间，她很快就猜出来自己的孩子如果没有死的话，那么她的孩子会是谁。
排除各种可能，依照方思琪的性格，她肯定会把自己的孩子带在身边，如果她把自己的孩子带在身边，年龄相近的就只有小景泽了。
她只是很激动，甚至是激动到失去理智，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智商，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受季老爷子的喜欢和宠爱，季老爷子宠爱她，不仅是因为季南芮是她的老来女，是因为季南芮在金融，商业方面的高超天赋，还有对季宸溪的疼爱，对季家的维护。
这才是季老爷子那么宠爱季南芮原因，甚至给了季南芮在季家甚至云城上流社会无上的地位。
“你、乱说什么，小泽是我和景浩的孩子。”
方思琪眼神慌乱，丝毫没有刚才的镇定。
如果小泽的身世被景浩知道，她会怎么看待自己。
她绝不能承认。
“方思琪，是这样吗？”
季南芮冷冷的看着方思琪，方思琪慌乱的躲闪，不敢看季南芮的目光。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视线转到阳台，景浩点燃一支烟，准备递给季宸溪一支，季宸溪拒绝：“不用。”
景浩颓废的笑了笑，吞吐烟雾中，季宸溪借着朦胧的月光看见景浩的眼睛很红。
他说：“景浩，如果真的是像里面那群人这么说的，小景泽是小姑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亲子鉴定，如果孩子真的是南芮的，我会给方思琪一笔钱让她离开，然后……”
“然后怎么样？”季宸溪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怎么，还想和我小姑破镜重圆。”
“……”
景浩看了眼季宸溪，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是想追回季南芮，只是一切都完了。
如果小景泽真的是季南芮的孩子，他们之间也只剩下这个孩子做纽扣，如果不是，他和季南芮只有老死不相往来。
季宸溪长眸缓缓眯起，像是审视的看着景浩，对于这个“前小姑夫”，他自认为自己看清很多人，却没有看清过这个男人。
景浩对季南芮心狠，对方思琪也狠，甚至为了方思琪好几次践踏季南芮的尊严。
可是，他又说自己爱季南芮，可以把景家三分之二的财产拱手让人。
这个男人就像是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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