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夫妻——
虽然两人已经领证,但在傅振生的反对下并没有公开,甚至在最初的秀恩爱后,后来同框的画面都很少,特别是范洛薇的怀孕门后,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已经分手了。
安晴默默听着这几个字,眸光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两人买了不少东西,就像每对居家小夫妻般自然随意地购物,全程没有遮掩,最后,傅默川一手拎着大购物袋,一手扣着安晴,在观众的注视下淡然地走出超市。
自然地,回家不久安晴就发现热心网友将这一幕传上网,加上公司外傅默川对她的霸气维护,舆论发生微妙的变化,不再是一边倒地嘲笑挖苦,骂她没有良心,让她去死等等,改为各种羡慕嫉妒恨,还有很多网友在她的官网下留言说支持她,让她加油等等。
她捏着手机,抬眸看向忙着将买回来的东西放进厨房的傅默川,放下手机走了过去。
病房内,范洛薇满脸戾气地走进来,记者们都被保安们请走了,喧嚣的病房恢复安静,在范之海迫切的眼神中,她走过去,移开他脸上的氧气罩。
“薇,怎么回事?”范之海行动不便,范洛薇很不耐烦地摇高病床,又耐着性子把他扶起来,范之海抬头望着她,艰难地问:“丫丫的,母亲?”
丫丫,丫丫。
是不是所有人眼底只有那个小贱人!
范洛薇板着脸,扭身在床侧的椅子上坐下,滑开手机,看着上面的报导,眸底冷意浮动,并没有理会他的质问。
范之海有点着急,朝她的方向动了动身体,再次开口:“薇……”
“别吵了,我听到了,”她不耐烦地看着范之海:“爸,我好累,因为你的事我今天被记者烦了一天,想安静地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放在以前范洛薇哪敢这样和范之海说话,可瘫痪一年也磨光范之海的火气,他又喘了几口气才重新发出难听的声音:“说,告诉我!”
语气已经有点凝重。
他不明白今天安晴向他发那顿火的原因,可是他知道一定是范洛薇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他要问清楚。
范洛薇被问得烦了,从手机上抬起脸望着他,也懒得再去装什么,直言不讳地说:“你想知道?我告诉你,我去法院告那个小贱人了,我让她把霸占的东西还回来,爸,要不是这样,你以为她会好心过来看你?”
“你,你……”
范之海吐着气,指尖微微抬高指向她,也不知是激动还是身体原因,你了几声也没什么下文。
范洛薇却明白他想说什么,这一年两人也不是白呆的,凭着范之海的只言片语,她差不多能揣摩出他的意图,但是这样才令她更加妒忌,她辛辛苦苦照顾范之海,又出钱又出力,好处却全被安晴占去了,那女人继承了赚钱的公司,事业爱情两得意,想到傅默川对安晴的维护,还有报道中那句我的女人只有一个,令她心底醋意翻涌。
“没错,是我的主意,不过你也是赞同的,你忘了?之前我拿回来的文件你也盖了手印的,”她一股脑地冲着范之海喊:“哦,有件事是我自作主张,您还不知道吧,您的好前妻偷人的过程被人录下来了,视频我交给法院了,这是事实,她做得出来就不要怕人知道!她们母女俩都是一样的贱,老的小的都水性杨花在外勾人,我只是说事实,也是在帮您出气。”
范之海眼睛倏地睁大,指尖哆嗦着,嘶哑地挤出几个字:“你,你做的,好事!”
“我怎么了?”范洛薇瞪着他:“爸,有些话我没说不表示我不介意,你这一碗水要端平,要不是我,你连送终的人都没有你,你病成这样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你的,我只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你心里却只向着那对贱人,难怪当年要被人绿!”
范之海气喘得更急,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气头上的范洛薇视若无睹,只听他又你了几声,身体猛地一冲,笔挺挺朝她倒过来。
“啊!”
她惊地一叫,吓得往后跳开几步,看到范之海在床头抓了几把,身体抽搐得厉害,而后突然地不动了。
“爸,你怎么了?”她怔了片刻才走过去,试着推了推他的身子:“你别吓我。”
范之海虽然瘦了很多,身体还死沉死沉的,她没有推动,看着对方一动不动的身体,心底害怕,伸手按了呼吸铃,同时跑出病房。
“医生,医生……”
医生们很快赶过来,紧急抢救后告诉她,中毒后范之海的各个器官都衰竭了,相当地脆弱,受不了任何刺激,估计是情绪激动引发了心梗,虽然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会不会有后遗症要等他醒来再说。
又心梗了?
范洛薇看着病床上再次失去知觉的范之海,嘴角微扯,一抹寒意从眼底掠过。
龙鼎湾。
安晴将盛好的饭摆上桌,拉开椅子坐下来。
“可以吃了。”
傅默川看着面前似模似样的三个菜,还没拿起筷子,安晴夹起一块排骨放进他碗里:“尝尝怎么样?”
他细细品尝着,连吐骨头的动作都那么赏心悦目,而后点点头。
“很好吃。”
安晴剥着虾壳,将剥出来的虾肉也放进他碗里,“趁热吃。”
“你也吃吧,”傅默川也往她碗里夹了点菜。
安晴低头吃了一口,眉头不禁皱了皱:“盐好像放多了,好久没做饭,都差点不会了。”
傅默川眸光微动,她虽然只是随口抱怨,却令他想起她失踪的那一年,幸好那个男人对她还不错,一年来她应该没受什么亏待,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觉得刚刚好。”
他很给面子地把菜全部吃光,这时安晴已经在这儿呆了好几个小时,天色已黑,按照之前的剧本,她该启程回酒店了,看着满桌的狼藉,她起身说:“我来收拾。”
今天从选材到下厨都是她抢着做的,傅默川没说什么,帮她把碗筷收进厨房,她在那儿戴着手套洗碗时,他也走了过来,将她洗好的盘子放上碗格,淡淡说道:“你母亲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别担心,我替你解决。”
安晴抿抿唇,她不是不相信傅默川的能力,她不找他是有着其他顾虑。
“你和你爸现在怎么样了?”她将手中的盘子递过去,貌似无意地说:“他不反对我们了吗?还是说他已经不想管你,任你自生自灭?”
这次回来傅默川的态度张扬了很多,不但重新在公众面前和她合体,今天还明目张胆地为她出头,明显不把傅振生放在眼底。
一年前,傅振生还把安晴当成眼中钉,几次对她动了杀机,更因为她取消傅默川的继承权。
时隔一年好像很多事情都变了,傅默川原本是在乎亲情的,否则不会一次次被傅振生掣肘,现在却变得满不在乎。
傅默川没回答,却看着她反问:“你会心疼吗?”
“……”
安晴无语地扭过脸,本来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让她怎么回答才好呢?
碗筷不多,她很快洗好了,看着整洁干净的厨房,她满意地脱着围裙说:“好了,我也该……”
回去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傅默川突然上前一步,她抬起眼,后者的手伸过来,绕到她背后,替她解着围裙上的结。
面对面的姿势令这个简单动作变得有点困难,而且因为他的用力,安晴被他带到身前,他低下来的唇瓣从她脸颊轻轻蹭过。
空气突然有点紧绷,安晴望着他,他黑不见底的眸子也深深凝在她脸上。
对视几秒,他的唇俯了下来……
一个绵长的吻过后,傅默川看着女人微微张合的红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嗓音也是轻轻的。
“你不需要绞尽心思地想办法来感谢我,这样就足够了。”
没错,安晴今晚做了这么多,是因为他那句“我不需要口头上的感谢”,可是傅默川不想领情,他宁可她欠他的人情,也不愿她这么泾渭分明的和他划清界限。
他们是夫妻,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安晴沉默地看着他,柔和的灯光将他俊致的眉眼映得无比柔软,肯定是被他弄得缺氧了,她心底悸动得厉害。
鬼使神差地,她颠起脚尖,主动吻住他的唇。
“这个算我送的……”
这一晚,安晴当然没有走成,翌日她睁开眼,男人还睡在她身侧,搂着她。
“醒了?”她一动对方就睁开眼,手也很自然地动了动:“好点没有?”
“我没事了。”
她下意识推开他放在自己腹部的手,脑中划过昨晚发生的事,不禁有点糗。
昨晚她主动的不说,那个的时候还突然肚子疼,傅默川就没有继续下去,然后她看他难受,又头脑一热地去帮他……
“我去洗手间。”她掀开被子爬起来,扭头看到某男眼睛黑亮地瞅着她,咬咬唇说:“你什么都不准想!”
他想什么了?
傅默川看着她穿着睡衣的窈窕背影,薄唇勾起淡淡弧度,不过,这样看着,好像真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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