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想想立刻意识到,陆竟行这是被她挤到地下去了啊。僵硬的转过身子来看,旁边空旷空旷的,原本和她挤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正曲着腿坐在地下。
她的后背已经不是很痛了,能勉强支撑着坐起来,陶想想刚有坐起来的趋势,地下的人已经先一步站起来了,走到床的另一边,深出手贴着陶想想的背慢慢让她躺下。
“我……我已经没事了。”她还没有忘之前她骗他的那件事,这应该是,两人子那件事情之后的第一次相遇,说真的,陶想想还没有准备好。
陆竟行没有回他的话,随手又把被子改好,然后径直走到了不远处的小沙发上,躺下,意思就是在这里睡了。
陶想想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这人家也算是深夜赶过来看她的,这样对待人家不好吧。可是,现在要她在与陆竟行搭话,还有点难为情。
那张小沙发,陶想想有点印象,还是醒来时候听小助理唠叨时随意的一瞥,沙发不擦长,宽度应该够,陆竟行一个大男人躺在哪里着实是有点委屈他了。
确实,这个地方躺的很不舒服,陆竟行根本无法入睡,睁着眼睛,双手环胸,将身子蜷缩进沙发里,回想着被人告知陶想想出事的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因为没有收到陶想想一封解释的来信烦闷,因为没有收到陶想想一封质问报纸上那是谁的来电而抑郁,总之,他的一天的的确确都是在念着这个小女人的。
听到她出事的事情,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赶了过来,明明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他会过来瞧他,明明房间漆黑一片,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在听见她不假思索的说出他名字的时候为而开心。先前的烦闷和抑郁全部又都抵消不见了。
这一次是他认输了。
夜里,两个人都还没有睡起。
陶想想撑着小脑袋望向沙发的那块突起,轻声问:“老公,你睡着了么?”
空气沉寂了一秒,两秒,三秒……就当陶想想以为男人睡了,放弃听到回答的时候,又听见沙发上传来了簌簌作响声,听着似乎是衣服与沙发相摩擦的声音。
“没有。”
“那你要不要上来睡啊,两个人可以挤挤的。”陶想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最先是她先说的要挤死了,她还将人挤到了地上,现在她又面不改色的说,不挤,两个人能睡下的。
陶想想幻想出了自己被打脸的样子。
“真的,老公,两个人完全可以放的下的。”
‘啪’如果上次扇的是左边的脸,这次被打的就是右脸。
陆竟行将沙发和那张单人床在心中做了比较,最后,他还是选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床前,有些不相信的问陶想想,“你确定,真的不会给我踹下来了?”
陶想想讪笑,摆摆手,意识到现在房间里没有开灯,他看不见她摆的手势,只好开口说道:“当然不会啦。”
陆竟行暂且相信了她的话,抬腿上了床,将身子尽量的向后移,给她留出一个较为宽敞的空间,他还计较着陶想想背上的伤,不敢轻举妄动。
被子还是大部分都盖在陶想想的身上,陶想想想将被子分出一半盖到陆竟行的身上,没有被允许。
陆竟行一直胳膊穿过了陶想想的脖颈,另一只胳膊虚揽上了她的腰。
两人并不是紧密相连,因为陆竟行的胸膛并没有贴上陶想想的后背。
在陶想想忍不住困意睡去的是偶,好像听见身后的男人低声问了她一句,“你是怎么认出来是我的。”
她呓语,“你身上有特别好闻的香烟味道。”
成熟,却又奇怪的清爽。
第二天,陆竟行醒来的时候,陶想想还在睡着,怕打扰到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走到医院门口,正好看见了等待多时的高特助。
陆竟行钻进了车里,吩咐:“先回酒店。”
陶想想醒来的时间是九点十分,陆竟行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由于昨天除了意外,和小熊断了联系,所以想着今早给补上,电话拨过去时,被得知小熊今天很早就上幼儿园了。陶想想询问了一下小熊近来的表现,还特意问了一下昨天晚上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小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朱姐说,小熊先在很乖,很体谅妈妈在忙,可能是没空打来,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陶想想这才放了心,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李姐就拎着两份早餐上来了,看见床上就她一个人的时候,呆愣了一秒,而后指着她身边的位置问,“金主人呢?”
陶想想摇摇头,将手机放到桌上,眼睛发光的望着李姐拎着的早餐,“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已经走了吧。”
下一秒,陶想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奇怪的问李姐,“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来过的啊!”
李姐走了进来,将早餐放在桌上拆开来,又扶着陶想想坐起来。
“给陆竟行打电话的人是我,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
陶想想点点头,李姐又问,“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相处的怎么样啊。”
陶想想应付着回答:“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就通知陶想想可以出院了,不过需要静养,近期不能做剧烈运动,一个月后来复查。
李姐感叹她命大,幸亏那一棒子没有冲她的头砸过去,不然现在就得躺在ICU了,陶想想却觉得缘分挺奇妙的,前天博琛澜替她抗了那一水瓶是伤到了背,昨天她的背就被锤了,这是不是就算是还了。
虽然有点勉强,但是欠着人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当天,陶想想就办理了出院手续,陶想想戴着黑超掩面低调离开医院,让守在医院的记者扑了空。
回剧组路上被通知演员先回到酒店,剧组布置的景正在重搭,有场务在计算机器等被砸的损失程度,明天才会正式开工,陶想想乐的清闲,转车回了九点,李姐继续去了警察局处理后续问题。
万万出乎陶想想意外的是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的身影披着浴衣从常德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林然看见突然出现在走廊里的陶想想也很是意外。
将垂落在脸边的头发掩到而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主动和陶想想打了招呼。
“想想,你伤势不严重吧,得亏当时你把我护在了休息室,我才没有出事情,还没和你说一句谢谢呢。”
陶想想冷淡的说了一句不用,不想再看见眼前这人,转身就刷卡进了房间。
留下林然一人站在原地,紧咬着下唇,不知所措。
陶想想将自己仍在了大床上,她有思想洁癖,虽然她也是靠着爬床走到今天的,可因为有小熊一部分的原因,她爬的倒也算光明磊落。
可常德,是结了婚的人,有妻有小,孩子都已经三岁了。
陶想想是在不能接受,这和她印象中的常德导演简直翻天覆地。
陶想想起身走进酒店准备的小厨房,翻到了一壶茶叶,她要泡一杯茶,静静心。
陆竟行洗完澡后,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木椅上,小圆桌上正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上好龙井。热气徐徐上升,在上方消散。
陆竟行拿起手机一看,有一通未接电话,他点进去看见号码之后,眸子一暗,对着屏幕上显示的备注轻磕了两下,选择拨了过去。
“喂,是我。”
陆通此时正陪着陆母在国外度假,安心将公司交给儿子陆竟远之后,他也在公司里面留了眼线,随时汇报陆竟行的近况,可以说,是另一种监禁。
陆竟远没废话,直接的说:“有什么事情您吩咐。”
陆通将手中的报纸对折折叠放在膝盖处。身后正有人为他捏着肩。
“我听说,你这次可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您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知道。”陆竟行嗤笑,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景色。
陆通依旧保持着严肃的脸,声音从遥远的太平洋传入陆竟远的耳朵里,森严不减,“阿远,你要知道,商人要想走的更远,免不了政途的支持,这件事情我了解了,我想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陶想想还在烧水,因为这里并没有烧茶的工序器械,也没有盼望能泡出一杯好茶来。就当是喝一点清茶消消心中的火气。
等了一会儿,水烧开了,茶也泡好了,从橱柜里找到了一个托盘,将茶婉放到托盘上端了出去。
一楼清茶下肚,不仅身子暖了几分,身子骨舒服的也有点乏了想躺到穿上睡一觉。
至于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就尽量淡忘吧。
“叮咚,叮咚……”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陶想想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伸了个懒腰,一时间忘了顾及自己后背的伤势,有点肆意妄为了,后背传来的疼痛感使她下意识的扶上了自己的腰。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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