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艾艾突然有一种“被指望错了”的感觉……

　　这么早就差一点要泄底了。

　　智惜知道的话，一定会直接鄙视她吧……

　　杨艾艾很无奈：“什么鬼。难道跟你做朋友，就是我在搞鬼吗？！杜一雷，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杜一雷看她还无奈起来了，搞的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你……”

　　杨艾艾打断：“你什么你！”

　　万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恶人先告状。

　　杨艾艾说：“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吗。我就说回来跟你做朋友怎么样，你打我啊。”

　　“……”杜一雷。

　　他怒极反笑地斥问：“结了婚的女人都那么欠扁吗！”

　　“你说我欠扁。杜一雷，你再说一遍，试试。”

　　杨艾艾直起腰瞪着他。

　　杜一雷舔了舔干涩的唇：“……”他烦躁地走来走去，“你！”

　　杨艾艾：“我怎么样！”

　　杜一雷突然大步走向她，手掌掐住她细弱的小臂。

　　对上杨艾艾呆呆的眸子，低沉地说：“我杜一雷，有的是朋友，不缺你一个。”

　　“杨艾艾，你想跟我有联系，那么我们只能有一个关系！”杜一雷一把握住她的腰，把她就往怀里带，垂眸，眼神灼热地盯着她。

　　“什，什么关系？”杨艾艾几乎把头要缩到脖子里了。

　　杜一雷声音更加低沉暗哑：“可以相互占有的那种关系。”

　　“……”

　　“除此之外的关系，我不接受！”

　　他强硬，她憋屈：“你过分……”

　　杜一雷不知在嘲笑谁：“在你眼里，我不一直都挺过分吗。”

　　杨艾艾别过脸，微鼓嘴巴。

　　杜一雷看着，打从心底生出一种想要跟她亲昵的感觉。

　　外面的夕阳渐渐落下，他的头渐渐抵在了她光滑的额上，“想过我吗？”

　　她的手尴尬的无处安放，听到他专注地复问：“离开我以后，想过我哪怕一次吗？”

　　僵在半空的拳，轻轻一松，不自觉攥住了他的衬衫。

　　她抬了眼皮，他低垂着眸，四目相对，一个忘了问，一个忘了说话。

　　杜一雷突然捧起她的脸，他抚着。

　　见她愣愣好像出神的反应，他问：“我可以吻你吗？”

　　可她还没有回答，他的吻便已经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杨艾艾推着他不成，反被他推进了沙发里。

　　不知道这样拥吻多久，只记得彼此离开的时候，她的双手，是圈在他脖子上的。

　　可无疑，不管这样的举动是情难自禁还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主导行为模式，他都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她被他抱了起来，走向房间。

　　在再次被他压在了床上的时候，杨艾艾呼吸急促地别过了脸。

　　杜一雷审视着她：“今晚要留下我的唯一办法，就是在这里。”

　　他的手碰上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强迫他们对视。

　　“今晚只要我一走，就是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杨艾艾，我的去留，你来决定。”

　　他的视线里，杨艾艾咬住了唇，好像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杜一雷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下一秒，他表情凝固。

　　“我结婚了，你不在意吗？”杨艾艾抬头问他，“别人用过的，你不嫌弃吗。”

　　杜一雷盯着她，慢慢地摇头：“只要你肯回来。”

　　像安抚一般，指腹轻触她的嘴角抹了抹，“你开心就好。”

　　杨艾艾心中一痛。

　　他可以说很多诸如此类的话，却独独说不出那一句与爱相关的三个字。

　　“可是，你有女朋友了……我这样是不是做了坏人？！”

　　为了掩饰情绪，她闷着嗓子问了出来。

　　杜一雷看着杨艾艾，似乎想看清楚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存了什么。

　　半晌后，他淡淡对她说出真相：“我爷爷老了，他想要一个曾孙。作为一个孙子，我这辈子总是在忤逆他，要多不乖多不乖。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得成全他这最后的心愿。也许孩子还能让他心情开朗，再多活几年。你明白吗？”

　　他见她沉默，继续说：“我跟那个女人是假的。等她生下孩子，我会给她一笔钱离开。所以，你做的不是坏人，是我……”心里的人。

　　他突然沉默了，杨艾艾看向他：“什么？”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杜一雷笑：“没什么。”

　　杨艾艾眼眸一黯。

　　听着他的“没什么”，她就想起来，智惜对她说的话，当年杜一雷不是因为不爱甩的她。

　　恰恰是因为，杜一雷发觉自己在意她了，才落荒而逃。还用那一张支票断绝后路，证明爱情与自己毫不相干。

　　“为什么不说？”杨艾艾脱口而问，“你为什么不说你真正想要说的话？！”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杜一雷一怔，低低地笑问她：“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杨艾艾冷淡的别过了脸，“你不是要赶着去生孩子吗？！去吧！”

　　杜一雷：“你说真的？”

　　杨艾艾眼眶发热，“我对红杏出墙没有兴趣！”

　　杜一雷缓缓地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复杂。

　　“所以，纵然我愿意跟你一起犯道德罪，你也不愿意，杨艾艾，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特痛快！”

　　杨艾艾紧紧地抿起了唇。

　　杜一雷心凉，起身离开，毫不回头地，重重地甩了门。

　　她抱着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原来爱一个人，没有她对智惜说的那么简单。

　　智惜说得对，她什么都不懂。

　　爱一个人，怎么会没有所求。所求不过是他的一句“我爱你。”

　　一辈子那么长……

　　纵然他在身边，听不到这句话，他的一扇心门并不属于她，怎么能不怨，不遗憾。

　　杜一雷坐进车里，他目视前方，却怎么也动不了手：开车。

　　杨艾艾……

　　你这个……臭女人！

　　气死他了！！！

　　情绪如此波动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呵。

　　杜一雷望着亮灯的公寓，自嘲，如她所愿，开车走了。

　　总不能一直无赖式如之前那一般强取豪夺，死缠烂打……

　　一个孩子的代价，已经够了。

　　杨艾艾翻来覆去，她皱着眉头，这一夜的时间，过的异常地慢。

　　“杜一雷……”她控制不住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你要是真敢跟别人去生孩子……你这辈子都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吧！！！”

　　为什么人就不能简简单单的，有什么说什么，少一些心理活动，多一些行动呢？！

　　这样纠结难过一切的负面情绪会不会也少掉很多？！

　　如果真的有上帝，上帝还有多看不起他们这些作茧自缚的人类哈！！！

　　杨艾艾胡思乱想，越发睡不下去，烦透了！！！！

　　——杨艾艾，你想跟我有联系，那么我们只能有一个关系。

　　——可以相互占有的那一种关系。

　　杨艾艾闭上了眼。

　　这个，可能吗？她还记得，她当初是怎么样日思夜想让他放她走，情愿找个人结婚，去把过往结束。

　　兜兜转转，还要求着回到过去，就为了治好他？！

　　她杨艾艾要不要那么圣母玛利亚啊！

　　可是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她走不了，放不下，舍不得！！！

　　杨艾艾拿起手机，一看，好了嘛，凌晨了。

　　她看着短信突然点开，第一条就是智惜给她转钱的收账通知。

　　呵。

　　杨艾艾释然地笑了，对，她是因为钱。

　　没有人跟钱有仇的，不是吗？！

　　正在她不知为何安静地失落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她看也没看，就接了。

　　然后，耳边传来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如果她是腐女，一定会起了录下这难得一听的声音的念头吧……

　　——我一定不会把给你幸福的权利让给别人。

　　她无悲无喜，挂掉了电话。

　　倒不是喜欢听甜言蜜语，花言巧语的女人，只是……因为杜一雷从未把握住给她幸福的权利。

　　一时想起了过去的伤心事，睁眼一看，面前有一个那么深情款款的男人，就做出了这辈子又一个醉醉的决定。

　　其实，何必呢？！

　　何尝在他们上床的时候打电话给她，没有必要的啊……

　　她没有兴趣，去跟gay抢一个gay。

　　哪怕那个gay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也不会有这个念头的。

　　杨艾艾继续睡不着，转着眼珠子盯着天花板。

　　——所以，纵然我愿意跟你一起犯道德罪，你也不愿意，杨艾艾，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特痛快！

　　她握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被挂了。

　　杨艾艾继续打。

　　又被挂了。

　　杨艾艾脸色隐隐的难看，他不会真的是在……造孩子吧……

　　她狠狠按下数字键，打了过去。

　　这一次倒是被接了，男声慵懒：“杨艾艾，你要我死你直说。”

　　“你在干什么？”她面无表情。

　　杜一雷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无感情的回：“在上床。”

　　杨艾艾：“你！”

　　杜一雷手下动作一顿，微微眯起了眸：“杨艾艾，你深更半夜不打你老公电话看他现在在干什么，你查我的岗，还一副吃醋的样子？！”

　　“谁一副吃醋的样子了！！”杨艾艾立刻反驳，“你不要胡说八道。”

　　她的丈夫现在在干什么她不想知道都难，人家已经都用声音直放给她听了！

　　“我失眠了。”杨艾艾脸色沉寂。

　　杜一雷正色：“还是会做噩梦么？！”

　　“嗯。”杨艾艾点头。

　　真的还是会做噩梦的，可能，这也是一个原因吧。

　　无形之中，她的身体极其渴望睡眠，心却及其排斥睡眠。

　　杜一雷好像忘了他今晚怎样被她气走的，“要不要我过去……”

　　杨艾艾眼眸一狡黠：“那多不好意思，你现在……不是在造小孩儿？”

　　“……”杜一雷无言以对。

　　杨艾艾说：“大不了就又是一夜不睡，好了……我挂了，不打扰你——！”

　　杜一雷：“喂……”耳边，却已经没了声音，放下手机一看，她还真的挂了。

　　什么叫做大不了又是一夜啊！

　　“大不了”跟“又”，她是不是已经把熬夜当做家常便饭了啊？！

　　怪不得这一次看她那么憔悴……杜一雷摔下文件，拿上西装，大步离开了书房。

　　殊不知，在那一头，杨艾艾已尽在掌握地露出微微一笑。

　　其实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那么腹黑的……

　　只不过，杜一雷也太不会撒谎了吧！

　　还说自己在，造小孩儿。

　　根本就不是。

　　不敢说她有多了解他，但床上的他的声音……她还是比较了解的。

　　半个小时后，杜一雷走进了杨艾艾的房间。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整个空间里。她半靠在床上翻书夜读，听到动静抬起了头，并不意外地看向了他。

　　杜一雷坐在她床边，手一伸便把她手里的书拿了过来，什么百年孤独，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为她掩被：“缩进去，睡觉。”

　　杨艾艾心中微动，望着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放松了身体，缩进被窝，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杜一雷伸出手，犹豫地，还是抚了抚她的头发……

　　杨艾艾睫毛微颤。

　　杜一雷看的直皱眉头，暗哑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你这次回来的目的，那我就……不去查了。”

　　就当自欺欺人。

　　毕竟这样的时光，对他来说太奢侈了。

　　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晚安。”

　　杨艾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待到日上三竿，她才慵慵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睡意未减，闭上眼，依赖地拱了拱温暖的地方，紧紧搂住了手下精瘦有力的腰。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在第五秒开始时，她猛地睁开了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胸膛，微微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弧度精致的下巴。

　　眼睛再瞄，杜一雷沉睡的俊颜，像一个孩子。

　　他还在睡，看起来累的不轻。她抬起了手，抚了抚他的浓眉，忽然想到那么一句话：检验爱跟不爱的唯一办法，就是分别。

　　人往往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惊觉情深不察。

　　她竟然觉得这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你不想让我知道你这次回来的目的，那我就……不去查了。

　　杨艾艾靠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

　　杜一雷无意识地搂紧了她。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静谧、安稳。

　　再一次醒来，是杨艾艾觉得脸痒，又找不到根源，被烦的睁开了眼睛。

　　就看到了，杜一雷笑着拿她的头发，扫她的脸。

　　杨艾艾拍开他的手，背过身：“幼稚！”

　　杜一雷从背后紧紧地把她锁在了怀里。

　　杨艾艾闭着眼睛，微微扬唇。

　　杜一雷低声在她耳边，犹如呢喃：“早安。”

　　杨艾艾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向落地窗外十分光亮的大白天，“现在一定不是早上了……”

　　她看着两边收起的窗帘，猜到他起来过。

　　“我饿了。”杨艾艾说。

　　杜一雷在她的脖子上，淡淡啄了一口：“给你煎荷包蛋？”

　　杨艾艾哭笑不得：“又是这个……”

　　“别的我也不会做。”杜一雷说。

　　杨艾艾：“你看起来，倒挺光荣。”

　　杜一雷苦笑：“你呢，倒是一直都爱惹我……”

　　杨艾艾回身用手推他，抬眼看他。

　　杜一雷：“我说错了，你没有惹我，都是我在惹你，好吗？！”

　　杨艾艾点点头：“好。”

　　“……”生平第一次，杜一雷有一种被什么给吃定了的奇妙感……

　　两个人一起起了床。

　　洗手间里，两个人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杜一雷突然抹了牙膏涂了杨艾艾的侧脸一下，然后忍俊不禁地转过头，强装一本正经的刷牙。

　　被第二次猝不及防捉弄了的杨艾艾，继续还是那两个字：“幼稚！！！”

　　她洗了脸，瞪他。

　　他正好刷过了牙，跟她这一对视，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她的唇上。

　　“杨艾艾，你觉不觉得，我们还缺一点什么？”

　　杨艾艾哼：“什么。”

　　他板正她的小脸：“缺这个。”然后，他低下了头，唇压上了她的。

　　唇齿还有薄荷的清凉味道，霸道强势地仿佛要透过一个吻直攻她的心扉。

　　杨艾艾被迫仰起头，他步步紧逼，她则步步后退。

　　洗漱台上，她半个身子，躺在了上面。睁开眼睛，水雾一般朦胧的眼眸，她望着他。

　　杜一雷也看着她。

　　像是一场沉默的试探，对峙，一触即发的战争。

　　她动了动酥麻的唇，有一点狼狈地扭过了头。

　　睡裙的侧身拉链，杜一雷看着她缓缓拉开。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能够确认的是，她竟然无法推开他。

　　他已经开始说话：“自从孩子没了，我一直都不敢碰你。”

　　杨艾艾手指一颤。

　　“杨艾艾，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比你少难过一分。因为我是原罪。”

　　杨艾艾微微抽着鼻子。

　　杜一雷突然挺进，她仰起头，抓皱了他的衬衫。

　　他用力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我曾经想过，你要我的命都可以，就是不要……不要走，连一个偿还的机会都不给我。”

　　“后来我才知道，你不需要我去偿还什么，你只需要我得到应有的惩罚。你给我的惩罚是，嫁给了别人……”

　　他下手冷不丁一重，杨艾艾闷哼出声，额上生汗。

　　杜一雷吻着她眼角的泪：“还让我觉得：你开心就好。”

　　他暗藏风暴的目光落到杨艾艾左手的无名指上，他用左手跟她十指相扣。

　　那枚戒指膈的他心疼。

　　“我送给你的。”他抵着她的额，轻笑，“我送给你，你就敢戴啊……？！”

　　杜一雷说：“其实，我一直都没把你丈夫放在眼里，那个男人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你跟我赌气才出现的那么一个小丑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还真敢戴那一枚男戒？！！”

　　杨艾艾这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一点都不浅。

　　他不爽的事儿多着呢。

　　展现出来的未必是真不爽，如同他跟赵章几年以来的对弈。

　　真藏着的让人感觉不到的……才是他危险喷发的源头。

　　正如他现在，在这样的时候，跟她放出了一切他的心情，让她知道，他对她结婚的事儿，看似潇洒，其实有多不爽。

　　刚要说话，她一霎那又被他弄成头脑空白。

　　杜一雷抱起杨艾艾，走出洗手间：“他对你好吗？”

　　杨艾艾：“好。”

　　话落，她就被他狠狠地抛落在了大床上。

　　他压下来，与她为一体地问：“怎么个好法儿？”

　　杨艾艾别过了苍白的脸。

　　杜一雷：“我想知道，也能学学。”

　　杨艾艾推他：“你够了——”

　　“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每一天我都觉得行尸走肉，你却跟他去度蜜月。”

　　杜一雷毫不掩饰自己的醋坛子已经被打翻了，杨艾艾咬唇回击：“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杜一雷气馁。

　　他黯淡了眼，杨艾艾忍着心酸，“你走开。”

　　杜一雷抱住她：“不走。”

　　见杨艾艾低下头，仿佛不打算再理踩他了，杜一雷抵着她的额说：“我不说让你不开心的话了。”

　　嗯，他用行动做了。

　　杨艾艾还记得自己求饶了，最后，在她清醒以后，回想，她还是被他的狠劲儿弄晕了过去……

　　浑身都累。

　　杨艾艾想自己这算不算出，轨了？！

　　把枕头狠狠拍在脸上，本想把日子过的像诗一样，美好安宁，奈何却把日子过的如此地不着调了……

　　真是想象美好，现实骨感的很哪！

　　她突然想起来，捂住了小腹，应该不会怀孕的吧……可是以防万一，她真的怕了。

　　杨艾艾趁杜一雷熟睡，偷偷地起了床，咬着唇，穿上衣服，迈着小碎步走出了房间。

　　管家在客厅里看到她立刻说：“小姐好，有什么需要吗？”

　　杨艾艾窘迫：“没什么，我出去一趟。”

　　买避，孕，药就像是买卫，生，巾，难以启齿，杨姑娘低着脖子慢慢地走出了公寓……

　　殊不知，杜一雷正站在二楼的长廊上，已把客厅的一幕尽收眼底。

　　管家一抬头，看见了，“少爷。”

　　杜一雷淡淡地嗯了一声，反步回房。

　　管家隐隐觉得怪异，只是，上面的事情，没吩咐到他，又有他什么事儿……

　　自古有言：好奇心害死猫啊！！

　　房间里，杜一雷握着透明水杯，望着地上的睡裙，一个没收住，指甲冷冷地泛出了青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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