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齐羡!”
她叱喝出口,还是没能阻止他将她双手扣住。
她不懂,她也不明白,他突然出现,为什么?!
抬头看着他的黑眸,她说:“是你说的,给赵修一个机会,现在我跟他已经在一起了,我也怀孕了,你这样,对得起你兄弟么?!”
齐羡俯瞰着她,反问了一句:“我食言了,给出去的东西,我收回行不行?!”
东西……
唐舒砚笑的很惨:“我在你眼里,只是东西?那她呢,那位归善小姐呢,她在你眼里就是女朋友,是一个人对么?!”
“她不关你的事。”齐羡却冷声开口。
唐舒砚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却因为他们太过靠近,她的呼吸里,他的气息反而比空气还多一点。
他就是这样……无孔不入么。
唐舒砚扯出一道微笑:“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再关你的事。齐羡你说的对,我们两个人,谁都哄不好谁,现在谁也不打算再去哄谁。”
齐羡瞳孔微缩,“那说那么多干什么?别哄了,也别说了。”
下一刻,他低头,暴戾地咬住她的唇,就攻了进去。
无论唐舒砚怎样挣扎,都无法控制住这个男人的暴行。
她眼角湿润,衣服就被扯了下来。
齐羡这个人有多浑蛋?浑蛋到,可以背叛他的兄弟。
他说他要做坏事情了,呵。
不知过了多久,唐舒砚动了动酥麻肿痛的唇,艰难地说:“齐羡,你让我瞧不起。”
也在这句话刚刚落下,她被齐羡彻底占有。
她咬住了唇,去抵触他带来的感受。
齐羡却扣住她的下颚,微微一扳,不准她咬自己的唇,“唐舒砚,赵修应该比谁清楚,我把你给他,是假的。到底是谁背叛谁还说不定,他居然敢让你怀孕?你居然敢让他碰你……”
齐羡只是找了个借口,顺理成章地放过齐唐氏,把她给赵修,也是知道赵修不会对她怎样。
说白了,他之前的种种举措,就像一个引不起大人注意的人拼命地去吸引注意,毁唐氏的行动根源也来自于此。
唐舒砚如他所愿地来了,他还能真的折磨不成?!
不过过程中,以及现在,他的心,真的凉过无数遍——
“你不许伤害这个孩子……”她揪紧他的衬衫,多可笑,她已无所遮蔽,他还衣冠楚楚。
唐舒砚仰起头承受他的那一刻,那一刹那的柔弱,堪成惊艳。
齐羡却笑的很冷:“你以为我有多善良,能容得我的女人生下我兄弟的孩子?!”
唐舒砚张了张口,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求你。”
如果他没有记错,连唐氏出事,她都没有用“求”这个字眼。
齐羡突然懒得说话了,他看着她,只是一直在占有。
仿佛一个漩涡,两人在里面清醒的疼痛,结果是唐舒砚最后哭晕在齐羡的怀里,齐羡抱着她在身上,黑眸深处,方在这时才泄了隐痛。
大掌,微微颤抖地抚上唐舒砚的小腹,他问自己,如果时光倒流,还会幼稚地用唐氏来吸引她来见他,对唐氏做坏事,吸引她的目光多在他身上停留两分钟,让她为奴,让她痛苦却深刻的记得他,他还会做这一些吗?!
唐舒砚,你从来都不懂我。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你,因为你怎么可以不给我一点解释弥补的机会,一声不吭判决了我。
你当我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你从来不细想这些,仿佛这些根本就不足轻重。
你细想的,都是我齐羡是个浑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凌晨四点,唐舒砚在齐羡的怀里,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也在那一刻,她看到了一个孤寂落寞的齐羡。
手微颤,因他的大掌按在她的小腹上。
唐舒砚,头抵着他的下巴,几近求饶:“不要,齐羡,求你不要伤了他……”
“如果我要弄死他,”齐羡移开手掌,淡漠地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他不会活过今晚。”
唐舒砚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她知道,齐羡还是留了情。
齐羡嘴角微弯,勾出一道特别嘲讽的弧线:“你不知道,可赵修,他心里清楚着呢,不然不会在你吻过他以后,他被我折腾到了日本去要帐。可是他一回来就让你怀了孕。”
“不是赵修的错……”唐舒砚很痛苦,不希望他们因为她而发生什么误会,“齐羡,你相信我,赵修没有背叛你!”
她企图找着语言:“难道你不是真的把我给他吗……他肯定也不知道,你不要,不要误会他。”
“怎么,你爱上他了,字字句句都为他。”齐羡抬起她的下巴,清清楚楚地问了一句,“唐舒砚,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是爱你的这一件事。
唐舒砚眼底蓄泪,很快地断落成珠,“那你呢,你爱谁?!”
齐羡弯了弯唇,她没有回答,他也不会回答。
成年人爱的样子真难看,处处防备,就怕谁先承认谁就输了,他心想。
“算了。”他轻轻地放开了她,从床上起来,音质清凉,“这些都不重要了,从你怀上他的孩子那一刻。唐舒砚……”
他冷漠地侧过俊脸,“忘记我之前所有的话,因为,那从来不是我的真心话。而从现在开始,记得你是谁的人。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对于你,我从未打算放手过。”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跟她有点联系。
如果她只要做唐家二小姐,那么对不起,他会继续针对唐家。
他就是这么一个浑蛋,就是这样。
齐羡穿上西装西裤,要从床边走过的时候,唐舒砚鬼使神差,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她抬起头,对上他有情更似无情的眸,深刻地说了一句:“齐羡,你真是一个无赖。”
自己有了女朋友,还不愿意她去寻找幸福。
还在这一天来告诉她,他之前说的一切伤人话都不必当真了。
可她痛过是真的啊!
刺你一刀后否认,不是真的要刺你,难道就能减少一点疼痛?!
唐舒砚克制不住自己伤他:“我忘不了那天晚上,是因为你不给我接电话,才错过了救我爹地的最佳时期,所以齐羡,我不理你的第二个半个月你就应该清楚了,我不打算跟你在一起,因为一和你在一起我就想起我父亲一个人孤零零死的样子!如果不是你针对唐氏,我压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把我给赵修,又何尝不是一种对我的报复?!对,没错,我怀孕了,我真的跟赵修在一起了,这也是我对你的回击——!!!!”
她仰起头,神色好像真的愤恨,干脆说:“不是赵修的错,是我勾引他的,没想到吧?!”
齐羡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心脏抽搐,他低头睨着她的面容,忽然觉得她陌生。
他一掌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重新按在了床上,他问她:“你要报复,一定要把赵修扯进来?!”
唐舒砚呼吸开始流失,模糊的眼睛望着他,却在努力说:“因为他是你兄弟啊——怎么,心疼了?!看,我达到……目的了啊……”
“唐舒砚,你找死——!!”
下一秒,唐舒砚被他放开,却被制在他的怀里,惊痛出声。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跟死亡如此接近。
在他不留半丝情面地占有她时,她几乎窒息。
早晨七点,凉风入骨。
阳台上,齐羡独自抽着雪茄,整个人身上都现出了一种难见的颓废气息,可是医生却想,颓废也颓废得那么性感,真是没谁了。
他从背后走出来,低头说:“胎儿刚满三月之余,不太稳啊……你把一个孕妇弄成这个样子,是要把她弄死么?!”
救死扶伤的医生还是非常忍不住在语末间接指责了一句。
最后,他说:“我留下保胎药,让她好好休息,至少一个月,不能再“剧烈与运动”了!”
齐羡嗓音暗哑:“你再说一遍,几个月?”
“什么?”
齐羡看向他,眸色森冷:“孩子几个月了?”
“三个月多了啊……”
齐羡灭了雪茄,扭头就走进了卧室,医生赶紧跟了上去。
而唐舒砚,平躺在床上,毫不知已经暴露了真相,她紧闭着眼帘,脸色柔弱地很,静静地睡着。
齐羡看了半晌,然后说:“她骗了我。”
医生一脸不明所以。
半个小时后,从齐羡那儿得到消息的赵修,脸色铁青地冲进公寓,一看到齐羡,他就忍不住握住拳头去砸他。
“齐羡,你浑蛋吧你——”
“我明明告诉你她怀孕了,她怀孕了,你是要把她折腾死么!”
“而且你自己有女朋友,你还来招惹她干嘛?!!!我告诉你,以后你再伤害她,先弄死我——!!!!!”
整整三拳头,齐羡毫不反抗地承了。
然后赵修从他身上起开,仍然非常愤怒,却走向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唐舒砚。
齐羡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望着唐舒砚的眼神,紧张,焦急,却不再灼热。
这分明是一个朋友看朋友的眼神——
齐羡抹了抹嘴角,继续默不作声。
黑眸,沉黑深邃,却在最深处,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他慢慢往后靠在椅背上,过了许久,听到赵修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有,你吻她吻的那么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齐羡,你背叛了我!”
齐羡点了根雪茄,明白他们两个人配合地做了一场什么戏码,他连话都不想说。
“说话!”赵修仿佛很入戏了,大步走到齐羡跟前,怒火腾腾地瞪着他,“你不是已经她给我了,凭什么还这样对她!”
“因为,我浑蛋啊——”齐羡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
赵修一时语塞,这个男人真的是全宇宙最大的无赖了,唐舒砚说的可真对!
“出尔反尔,不是男人!”
齐羡听到这句话,不以为然:“她应该最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赵修憋出一句话,“无耻!”
齐羡抽了一口雪茄,朝着赵修吐了口烟雾:“怎么,你还想再揍我三拳?!”
赵修翻了个白眼:“想!”
齐羡冷冷地笑了:“赵修,你应该清楚,自从唐舒砚答应了为奴的条件,我把你拿出来的时候,我是带着一个什么意思的。”
“你有心放过她跟唐氏咯!二是又能借着她是我的奴,这个身份,可以让你见到我的时候,同时让我带上她,这样你们就又联系在一块儿了。她心结未解,你就为她空出一段缓冲期,慢慢靠近她嘛!”
齐羡笑,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是赵修无疑了。
“既然你知道字面后的意思,为什么,要按着字面上去做?!”
“反正,你说出了口……”
“所以你就算做了我也不能怎样,是么?”齐羡紧声跟上,凝眸望着他,“我的话是金科玉律么。还是你们两个人早就眉来眼去,互相有意了……不管是什么,赵修,你跟她,都让我,失望了。”
言止于此,齐羡起身,欲走。
殊不知,床上的女人已听了全部,被窝里的手紧紧地攥成一块儿。
“你对我们失望,我们还对你失望呢!”赵修在背后,深深地说:“齐羡,你还不是也交了一个女朋友,你说,这又算什么,刺激唐舒砚的产物么。”
齐羡立刻说:“不是。”
唐舒砚眼角无声落泪,却融化在枕头,没人看得到。
不是……
不是!
“你真的喜欢那个归善?”赵修气急,真的想揍他!“还是你想要三妻四妾啊!”
齐羡冷冷弯唇:“三妻四妾不敢当,只是,你们都暗通款曲了,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还有什么资格说我?!”
赵修一时无言以对,最后咬牙道:“齐羡,你会后悔的!”
齐羡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亮光,却是双手揣进裤袋里,丢下两个字:“走了。”
看着齐羡离开,赵修真的生气了,这个禽、兽——
他当这里是什么,当唐舒砚是什么,当他是什么!
做了那种事,不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就算了,也不等唐舒砚醒过来,就提上裤子走了,一个人样儿地就这样走了,在把唐舒砚折磨到昏过去的地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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