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带依依来这里,到现在有多少时光匆匆而去,如今物是人非,而这里的景色却不减当年。
“依依。”唐铎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那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孩再也不会回来,因为她已嫁为他人之妻。光想一想唐铎便会心痛,那个跑向河边的女孩他怎么能够放手,这是上天赐予他的机会,他不能放手,否则会遗憾终生。
唐铎走到了安然的身旁,他对她说:“喜欢这里吗。”
安然巧笑嫣然,那嫣然的一笑,激荡起了大片的涟漓,蛊惑了谁的心神。“好美啊,我喜欢。”
“我喜欢。”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听在唐铎的耳中备受煎熬,她喜欢,她是喜欢这里的美景,还是喜欢带她来这里的那个人?
唐铎又走进了安然几许,望着那个静若处子的女人,唐铎有了种想要拥抱她的感觉。从那一次他挺身而出救下有孕在身的她到现在,那身体接触的一霎感觉,令他至今难以忘怀。
感觉到了陌生人的靠近,安然往一旁挪了挪,她那根时刻警惕着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唐铎感觉到安然的疏离,心里反而对她更加的欣赏与好奇,这样胆怯而又羞涩的一个女孩子究竟是怎么与何家文走到一起的?
“给你讲个故事……”唐铎再度走近了她。
“曾经有一个纯洁而又美好的女孩子爱上了一个王子,她的爱那样炽烈,可那个王子被一个邪恶的女巫用巫术蛊惑了双眼,他看不到那个女孩子的好,只当那个女巫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女子。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情的伤害了那个女孩,直到他将她沉底的抛弃。可当有一天巫术被解除了,那个王子终于知道了谁才是最爱他的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孩早已伤痕累累……”
唐铎的故事停了下来,他意味深长的望着安然,看着她的眉目,他是那样的想要拥她入怀。
“后来呢?”安然追问道。
她很想知道,那个女孩与王子之间的结局,她觉得她如今便是那个女孩。
唐铎看着安然的眼睛反问道:“你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将会如何?”
安然沉默了,还能怎么样,一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怎么还能如原来一样?被自己深爱的人抛弃是件多么难受的事情,更何况她爱他早已根深蒂固。
安然的沉默让唐铎的心咯噔一下,因为他感觉到依依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但同时,他也感到了庆幸,因为他有了希望,只要何家文也如斯的伤害她就好。
一个伤痕累累的心,需要另一颗红心的温暖,那么他可不可以来温暖她?
唐铎给安然讲述了他那段风花雪月的爱恋,他终是没有告诉她,故事里的女孩叫依依,更没有告诉她那故事里的狠心男人是他自己。
但唐铎的故事却让安然更加的彷徨,她对她的坚守更加的无力,为什么还要继续,难道就为了饱尝那既定的伤情结局?
不痛到撕心裂肺,不伤到痛彻心扉,她是不是就要执着的走下去?
“若是喜欢这里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唐铎道。
“千山暮雪。”安然不假思索的道。
唐铎愣怔的望着安然。这个女孩子的出现绝对不是个偶然,他相信上天的垂怜,“千山暮雪”这个名字曾经也是在这里另一个叫做依依的女孩也如她这般的脱口而出。
“好,以后就叫它千山暮雪,作为我们的秘密好不好?”唐铎对安然说道。
相同的台词,只是眼前的女子再不是依依,但却是如此的相似。
“好。”安然羞涩的点了点头。
唐铎痴迷了,此情此景恍若隔世。
那一日,安然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带了一顶白色的帽子,她穿行在雪地里像个天使般夺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故事的缘故,安然竟然无意识的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那一日,他们聊了很多,避讳着何家文的话题,但安然还是想从唐铎的口中知道些什么,唐铎从她那充满探知的眼神中早已看出了端倪,最后他最对她说,爱一个人如果真的好难,那就放眼世界,因为还有很多人在艰难地爱着你。
回到城市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作为将安然拐出去一天的赔偿唐铎请安然吃了晚餐。安然歉疚的想要抢着请他,因为他帮过她多次,她还没有道声谢谢。
唐铎说:“客气什么,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不要再叫我唐先生。”
“那叫你什么?”安然问道。
“随便什么都好,就叫我糖多吧。”
安然咯咯一笑:“糖多这个名字真好玩。不过我还是叫你唐大哥吧。”
“行,都随你。”唐铎笑道。
吃过饭唐铎便将安然送回了家,看着安然走上楼去,他才回到车里。今天是他这几年里最为开心的一天,因为有她在,唐铎分不清楚这个她是安然还是依依。
看着安然跑出了家门,何家文很想追她回来,可手机里却传出了任可盈的哭泣声。何家文心乱如麻,听着任可盈的哭声他更是心乱。
“可盈,怎么了?”何家文最终还是问道。
当何家文驱车来到了他们经常约会的那家咖啡馆的时候,任可盈已经哭红了双眼。
“出什么事了?”何家文焦急的问道。
“家文,我该怎么办?”任可盈含着泪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何家文十分的不解。
“昨天,昨天有人到我家提亲了。”任可盈说道。
任可盈的话令何家文为之一振,“那,那恭喜啊!”何家文尴尬的道。
“何家文!”任可盈气道:“你就这么想把我给打发掉吗?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难道在你的心里就这样云淡风轻的想要翻过去吗?”
“可盈,我不是那个意思。”何家文无力的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自从你娶了安然,看到我就像老鼠见到猫,我是能把你给吃了是吗,还是怕被你老婆知道了不好?”任可盈质问道。
“可盈……”
“何家文,我今天找你出来就是想要你一句话,你跟安然是不是一年后会离婚?”任可盈打断了他的话。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何家文奇道。上一次任可盈问他的时候,她醉的一塌糊涂,何家文就忘了追问,这一次任可盈又提了出来。
“你先回答我是还是不是?”任可盈道。
何家文没有正面的回答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任可盈哭了起来。
昨天下午,梁旭整装待发的来到了任可盈的家。一则看望老恩师,二则为他自己提亲。只因任可盈醉酒的那一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想到了他,他带走了她。
那一晚,他们旧梦重温。梁旭以为,任可盈会彻底的从阴影当中走出来,然后义不容辞的向他投怀送抱,然而却等来了任可盈的躲闪。
气愤下,比任可盈小了几岁的梁旭弟弟突然造访,杀了任可盈一个措手不及,乐坏了任家父母,愁坏了任可盈本尊。
昨晚,她就想给何家文打电话了,无奈梁旭那个厚脸皮的小男人耗在她家很晚才走。
“可盈,你别这样,我跟安然,我们……”一想到离婚那两个字何家文便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不清楚这种不自在来自何方,是因为父亲留给他的阴影?还是安然留给他的身影?总之,那两个字令他头痛。
任可盈哭哭啼啼的跟他耗了一天,就想他能够对她有个保证,保证他会跟安然离婚,保证他会娶她为妻。
聪明如斯的任可盈接二连三的犯傻,这种保证别说是如今的何家文,就是换做他人也未必会答应她。
何家文心乱如麻,一边要劝慰任可盈,一边还在为安然担心。
趁着任可盈去卫生间的档口,他给安然打了电话,结果电话里传出了不在服务区的语音提示。何家文更加的忧心起来。
当天,任可盈又是哭又是闹,何家文又不忍心将她一个人扔下,便跟她耗着,结果拖到了很晚,当何家文将任可盈送回家去,驱车回到自己家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一辆熟悉的吉普车正开出来,车前灯照耀下的车牌号更是熟悉,在与他擦身而过的那一霎,驾驶室里的那个人让何家文更为惊诧。
望着唐铎的吉普车径直的开出了小区,何家文才回过神来,想想唐铎说过的酒话何家文心里七上八下,他赶忙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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