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他们真的会离婚吗?信心满满的任可盈越来越不安,但她宁愿信其有,十年的爱恋她忘不了,也不想忘。
“这么说安然才是小三喽?”梁旭问道。
“嗯。”任可盈点了点头。
梁旭笑道:“任可盈,你脑子坏掉了,人家跟何家文结婚的时候,你们已经分手了好不好,她是小三,亏你想的出来,你才是小三,为人不齿的小三。”
梁旭的话,深深刺痛着任可盈,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虽然安然抢走了她的爱,但事实却是如此,她现在的行为很无耻,可那能怨谁,安然就不该出现,要是没有她,她与何家文又怎么会像今天一样,住在那幢房子里的女主人本该是她才对,安然才无耻,她最无耻!
委屈的泪充盈了任可盈的眼眸,她颤抖的说:“随你怎么说,我跟他在一起十年了,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要是没有那个安然的出现,他是不会这样的……”任可盈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哭泣,为了这件事,她憋屈了许久,一直高傲的她,隐忍着,痛苦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梁旭没想到任可盈会哭成这个样子,他眸子里不忍之情一闪而过,收敛了一贯的不羁,他正色道:“人家都结婚了,你还纠缠什么,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争也争不到。”
哭泣的任可盈愣住了,这句话怎么如此的熟悉,刚刚那个无耻的女人安然也说过。为什么明明是她的一切,她现在只想要回来,反而她在备受着指责?
“我不管,没有她的出现,我们不会成了现在的样子。”任可盈任性的抽咽着。
她现在的样子,和她的年龄一点都不相符,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女孩,梁旭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从情窦初开到现在阅过美女无数,他没有对谁如此的上心过,也没有谁能如任可盈这般干扰他的情绪。这一刻,他什么奚落、嘲讽的话都卡在了咽喉,说不出,也不想说,他情不自禁的揽了任可盈入怀,伤心中的她并没有做反抗,而是顺从的依偎过来,寻找温暖,寻找关爱。
任可盈没有想到梁旭会这么容易便将批文给了她,他只要求她能陪他吃顿饭就行,得来的太过容易,任可盈觉得太不真实,可她的手里却真实的攥着那份求之不得的审批文件。
拿到批文任可盈本以为何家文会高兴不已,却不料他态度淡然。五个合伙人里只有任可盈与莫志伟同意投资期货交易,丁楠与唐铎根本就不懂金融,所以弃权,只要赚钱其它的都无所谓,何家文却不想这么做,有时候他想,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离开大陆,而是报考了安禹城所在的院校,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跟安庆和安然一样也当起了教书匠。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间便到了圣诞节。
这段日子安然越来越忧郁,她多么的希望她的家文哥哥能够陪她过个圣诞节。但这些日子以来,安然能看到何家文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是一年而已,本来就极为的短暂,而今却还在无情的缩短着。
她时常的责问自己,这样的坚持到底是对还是错?
安然却不知这段时间何家文公司的业绩攀升了不少,公司里忙个不停,他实在是无闲暇的时间留在家里。
圣诞节这日,任可盈安排了全公司的同人一起聚餐庆祝,末了大家还一起到了“维多利亚”去K歌,全公司都去了,何家文也不好推辞,尤其他这个法人的身份。
员工吃的尽兴,玩的尽兴,任可盈功不可没,但是她这功不可没的背后,却是只为了他何家文一人。
任可盈不想在这样无休止的等待下去了,半个多月以来,何家文将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工作上,私下里和她保持着距离,这种距离让任可盈感到恐慌,失去了的似乎再也不会回来。
在聚餐的时候,任可盈有意的坐在了何家文的身旁,而何家文却不着边际的躲开了他,将唐铎插在了他们中间,这让任可盈心里特别的难受,碍着全公司人的面子,她不敢发作,不敢质问,十年的感情他真的就能说忘就忘?
于是,思念与不甘化作了苦水全部被她合着甘甜的红酒一杯杯饮下,看似高兴的她,实则悲痛以及,她这一佯装出来的做作表现全部被坐在她身旁的唐铎看在眼里。
这是何苦呢?
唐铎对任可盈即同情又痛恨,他想如果何家文娶的那个女人不是安然的话,他兴许会像大家一样站在任可盈这一边,但没有办法,那个叫安然的小姑娘像极了他的依依,她们还有一张相似的容颜。
世上的事果然都是有巧合拼凑而成,信命者称之为缘分;佛道者称之为机缘;科学论断为概率。
唐铎并不迷信,可从他看到安然那张令他思念已久的相似容颜的一刻起,他便动摇了,这个兴许就是命运,说不定上天真的垂怜了他,又为他送来了个依依。
思念如一道沟渠,一旦打开,与江河连接,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看到安然我见犹怜的样子他会心痛,听到安然离家出走的时候他会揪心,如今再看到任可盈对何家文念念不忘,他又会彷徨,既怕他们伤害了安然,有期盼着何家文能够尽快的离开安然,这样他至少还有一个还愿的机会。
何家文看到任可盈的样子,他佯装视若无睹,不是他心狠,也不是他忘情,他只是心乱了。
安然的主动退出明明为他解了这道婚姻难题,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却越来越心慌,越来越慌乱。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那一日他们几个大男人围在一起借酒消愁谁知愁更愁的时候起,那晚不光是他喝多了,丁楠与唐铎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何家文还清晰的记得醉酒的唐铎与他说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你要是真不打算要安然了就果断些,我想带走她……”
本是酒话,可何家文却感受不到他任何的醉意,唐铎与安然本没有任何的焦点,可安然却偏偏长了一张与杜依依十分相似的容颜,所以何家文清晰的知道唐铎这是酒后吐真言,所以那晚他大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有人说他想要带走她。
唐铎要把安然从他的身边带走。
恐慌感充盈着何家文的内心,从一开始公司里便传言说唐铎喜欢安然,那时他只当是个笑话,唐铎就是个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这很正常,更何况安然真的很漂亮,他喜欢她不足为奇。但从那一晚起,从唐铎给他看了杜依依的照片,何家文的心开始慌乱了,他怎么可以让别人把他的女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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