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盈推开何家文办公室的门,道:“你们吵吵什么呢?对公司的影响有多不好,知不知道?”
此时此刻,见到任可盈,唐铎与何家文都有了个台阶下,何家文更是不敢再借题发挥,只得收敛了气焰。
任可盈见何家文坐了下来,便对唐铎道:“你别理他,多少年了,泛起脾气来就跟头驴似的,没个人受得了他,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先到外面去消消气。”
将唐铎劝了出去,任可盈关上何家文办公室的门,又站到何家文的面前道:“我都听志伟说了,你能确定吗?别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或者是那丫头一时糊涂也备不住,你不把事情搞清楚了,就在这里大发雷霆,搞的全公司人心惶惶,你哪里还像个老总,跟个弃妇似的。”
“人家王丹怎么了,到公司来的这半个月干的还不错,瞧你把人家孩子给吓得,就你这个脾气,谁受得了你,要是换作我,我也跑,不跑也会被你给吓死。”
“行了,你先回家去吧,就你现在的情绪根本不适合工作,先回家去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说着,任可盈十分贤惠的将何家文的公文包拿了过来,递到他的手里,“回去时慢点开车,不行我送你回去。”
任可盈声色俱佳的表演,加上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分析,把个贤良淑德的中国妇女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用了。”何家文道,此时他说话的口气比刚才和缓了不少。
“那王丹怎么办?”任可盈问道。
“你看着办吧。”何家文说。
开除王丹并非他的本意,只是见唐铎维护着她便觉得来气,他才会大脑一热便信口开河起来。
冲动果然是魔鬼。
“行,公司你就别管了,现管好你的小家吧。”任可盈道。
“谢谢!”何家文万分感激的道。
何家文走出办公室,全体员工立刻跟缩头乌龟似的,个个埋首,生怕被他看到,咔嚓就是一刀。
见何家文走了,任可盈将王丹叫到了办公室,一番安抚下来,王丹对她万般感激,还当是她能够留下来任可盈从中起了多大的作用。
何家文这一场暴风骤雨,一则,任可盈成了公司的女神,人人心中都非常明了,何总还是最在乎任可盈,瞧她一出马,何总立刻从炸毛狮子变成了顺毛驴,因此,攀上任可盈这棵大树绝对好乘凉。
二则,王丹对任可盈感恩戴德,幸运的她又得了个心腹。
任可盈名声大作,背后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搞不好任可盈就是公司的老板娘,对于这样的谣言,任可盈听着顺耳,听到了几次,明着她不疼不痒的数落几句,暗地里她恨不得大家传的越快越好,这样的谣言,她恨不得安然立刻听到,无奈,安然很少到何家文的公司来,她对他的事业很少过问。
当晚,何家文回到了家,因与唐铎大吵了一架,郁闷的心情倒是舒缓了一些。
其实,他也不想跟安然吵架,最主要的他没有资格为这事跟安然吵架,他甚至都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因为在他答应安然这一年之约的时候,他也答应了她在这一年内,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憋在心里他实在是难受。
便是在这纠结,难受之际,安然回来了。
这一日,她比往常回来的都要晚,过了他正常下班的点,过了他们正常吃晚饭的点,何家文像个傻老婆一样的,望着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期盼着自己的丈夫归来。
安然回来了,何家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怎么才回来,吃饭了吗?”
一进门何家文便注意着安然的一言一行,见她的手里并没有捧着下午他看到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一些,至少安然还是顾及他的。
“我吃过了。”说着安然便往楼梯口走去。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何家文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不自然的闹着头皮。
“……”安然灿烂的笑了笑,并未回答他的问话。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何家文又问。
“当然是直得开心的事情,……我不告诉你。”说罢,安然背着手,兴高采烈的跑上楼去。
徒留下何家文站在那里抓心挠肺。
安然这样子分明就是少女怀春,偏偏他又没有制止安然去寻找爱情的权利。
何家文一拳狠狠地捣在了楼梯扶手上,痛得他抽弯了腰,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第二天一早,安然如往常一样高高兴兴的上班去,何家文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他就是无法张口去责问安然跟孟凯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哥,什么事啊,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请我吃饭?”
孟家欣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坐在了何家文的对面。
“今天办事从你们学校路过,想吃什么尽管点,最近学习怎么样?”何家文关心道。
“我还行。”孟家欣答。
“跟那个叫蓝迪的小子处的怎么样了?”何家文问道。
“还行,哥,你跟大嫂怎么样啊?”孟家欣反问道。
“也还行……”
看妹妹端着实在是不舒服,何家文便自作主张的为她点了几道菜,等饭菜摆上桌的时候,才发现他点的都是安然平时最爱吃的东西。
“快吃吧,边吃边聊。”何家文说。
何家文边给妹妹布菜边说道:“你跟你大嫂关系处得不错啊?”
“嗯,我大嫂人不错,她经常请我吃饭,有空的时候她还约我一起狂街,还给我买衣服呢。”孟家欣边吃边说。
“她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何家文自语道。
“什么叫收买人心,哥,你说话真难听,是不是像你这种商人,脑子里除了利益就没有别的了?”孟家欣不禁讶然道。
何家文说:“算我说错话行了吧。”他略一思忖,道:“安然跟孟凯熟吗?”
何家文问的似乎很突然,孟家欣愣了一下,道:“熟啊,我嫂子上班的地方离你们家那么远,刚好我孟凯哥开的律师事务所离她工作的学校很近,他经常接送我嫂子上下班。哥,你是不知道,我嫂子站在讲台上,那叫一个风姿卓然,那跟平时就是判若两人,要是生活中的大嫂也能那么有那么自信就好了……”
“……你,你见过你嫂子教书?”何家文道。
“嗯,我孟凯哥带我去的。”孟家欣道。
“你们总在一起啊?”何家文道。
“也不是啊,偶尔,哥,有一次我嫂子学校有个数学老师追她,把我嫂子给追烦了,她找我孟凯哥出来帮她解围,那个傻老师真以为他们是一对,还真就不敢再骚扰我大嫂了。”孟家欣边说边笑。
“……看来他们的关系挺不一般的……”何家文道。
“……”孟家欣闻到空气里弥漫中一股醋酸味,便道:“哥,我跟你说这些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再是误会我大嫂跟我孟凯有什么吧?”
孟家欣开始有些后悔她的嘴快来。
“怎么会呢。”何家文机械式的说。
他心里却炸开了锅,为什么安然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肯向他求援,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哥,上次我大嫂出车祸幸亏我孟凯哥在,”孟家欣想到那一次跟安然在商场里看到他与任可盈在一起的情景,有些气愤的道:“哥,你别猜忌我大嫂会怎么样,你跟那个任可盈才是应该检点些!”
“你说什么呢?”何家文皱眉道。
“上次……”孟家欣口快的想将商场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一想到安然对她的千叮咛万嘱咐便转了话题,继续道:“情人节的那天你不是还跟任可盈去看电影了。”
“……”
奈何,孟家欣的性格像极了母亲薛兰,说话不会迂回,心里还装不下事情,但凡有个阴晴圆缺全部都挂在了脸上,此时此刻,她这态度分明就是在责怪他朝三暮四。
对于这一点何家文也觉得自己理亏,便不作言语,好在他知道了安然与孟凯之间并没有什么,胸口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虽然被妹妹当着面的指责了,但他憋了一宿的郁闷,总算是得到了舒缓,现在连喘气都变得痛快了。
因此,对于妹妹的指责,他做了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孟家欣也就不再做言语,她也想,难得的哥哥能够过来看她,虽然目的不纯,但说明他的心里面还有她。
兄妹难得相见,总不好为了外人闹得不痛快吧,所以见哥哥的态度良好,她也不再做言语,二人找了别的话题聊了会,何家文便结了账,开车送妹妹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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