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两个孩子,家欣还小,幸好孟凯对她不错,可那必定不是她的亲哥哥,家文这孩子从小很是善良,就是何明达那个混蛋将他给带坏了,他放着可盈那么好的孩子不要,偏偏娶了你这么个小三,他这是要气死我啊,我这病全都是给你们气出来的……”
薛兰边哭边说,不大的功夫周围便围了好多的人。
薛兰左一个小三,右一个狐狸精,周围早就开始有人对安然指指点点了,脸皮再厚的人也无地自容了,更何况安然这么朵小白花。
此时,薛兰这个样子安然又不能扔下她不管,便拿起了手机给孟凯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她想若是何家文出现薛兰会闹的更凶,若是换了孟凯来说不定会好些。
眼见着夜幕降临,薛兰在便道牙子上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安然狠了狠心,为了何家文,她豁出去了。
安然蹲在薛兰的身前,道:“阿姨,您别哭了,这要是让认识的看到了多不好?”
“反正我就是一个要死的认了,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知道,她马伊莲是个什么东西;让大家知道知道,他何明达就是个陈世美;还有你这个小狐狸精,我儿子早晚得毁在你的手里!”
安然低头不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人群让开一条口子,孟凯走了进来。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咱回家说去,您别在这里寻死逆活的?”孟凯焦急的道。
安然拉了拉孟凯,道:“孟凯哥,妈,阿姨,她现在精神很不好,我们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
“好!”孟凯点了点头。
“妈,咱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管有什么病,您还有这么多的儿女呢,将来还得看着儿孙满堂呢,家文哥说不定明年就给您添个大胖孙子,您老得好好活着。”
孟凯不说这个倒好,一提这个薛兰立刻怒道:“就指着这么个狐狸精给我生孙子,别到时候跟马伊莲似的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轰!”薛兰恶毒的话在安然的头顶炸开了花,强忍了半天的坚强,全部土崩瓦解,她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幸好孟凯一把搀扶住了她。
“安然,你没事吧?”孟凯问道。
“我没事。”
“我这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文,我这个当妈的亏欠他的最多,安然,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放过我儿子,你硬生生的拆散别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阿姨,您别说了,我求您了,别说了,我答应您,我离开他,我保证!”
孟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跟安然接触都当她有多么的十恶不赦,与她接触了才知道,这丫头有多么的单纯,她跟何家文的事情肯定有他们自己的理由,她婚姻的不幸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母亲真犯不上在这样的给她难堪,这样逼迫她。
好说歹劝的总算是把薛兰拉上了车,在关车门的当口,孟凯说:“妈这人就这样,别上心。”
“我知道。孟凯哥?”
“什么事?”
“今天的阿姨说的话别告诉他。”
孟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道,这丫头总是将委屈咽在肚子里,真不知道何家文是怎么当她老公的。
到了医院,孟凯便电话通知了该通知的家里人,薛兰这情绪实在是不稳定,再有她得了胃癌绝对不是小事情。
接到了孟凯的手机,孟家欣与父亲孟长春,何家文与几个合伙人,还有何明达与马依莲统统都赶了过来。
平时一个个都抖得跟乌眼鸡似的,真到了遇到事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爱心大增起来。
薛兰自打到了医院,情绪更加的不稳定,一则,她现在更年期正不稳定;二则,得知了自己得了胃癌,那就是判了死刑。
想她这一辈子,即委屈,又憋屈,活的那叫一个累,越想她越是别扭,越想她越是想不开,本想上街让汽车把她给撞死,一了百了,说不定她这条没人待见的老命,还能给女儿家欣换来几十万的嫁妆,也算是她这个当妈的没亏待了孩子,都是安然那个狐狸精坏了她的好事。
何家文一进到医院便焦急的跑到母亲跟前。
“妈!您怎么了这是?”
“妈!”
“薛兰!”
……
陆续的一众人都赶到了她的跟前,将薛兰团团围住。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呢?”何明达抱怨道。
此刻,他的心里十分的焦急,必定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这一辈子他最对不住的人就是薛兰。
“何明达,你干什么来啦,看我笑话来了是不是?”薛兰悲切道。
“大姐,你这是说什么呢,明达这不是关心你吗,知道你病了,他立刻就赶了过来。”马伊莲道。
“何明达,你这是盼着我死呢,我都这样了,你还带这只骚狐狸来,你们这是幸灾乐祸,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啊!”薛兰边哭边撒泼。
“行行行,算我错了。”说着何明达便将马伊莲拉到了身后边,道:“你先回家去,你在这里情况会更糟。”
“嗯。”马伊莲点了点头,她又看了眼薛兰,便转身离开。
马伊莲跑过来,她也是心急,深知她当初横刀夺爱毁了薛兰的生活,如今她不幸的得了这种绝症,她便跟了过来看看情况,她绝不是来幸灾乐祸,她是想来忏悔。
深知薛兰跟她的这笔仇恨算是结上了,这辈子她们俩想要化干戈为玉帛那就是耗子给猫拜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马伊莲兴恹恹的走了。
“薛兰,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跟两个孩子怎么生活?”孟长春过来拉着薛兰的手说。
“老孟,看在我这些年照顾你们爷俩的份上,等我走了,你可别亏待了家欣。”薛兰作临别留言道。
“薛兰,你这是说什么呢,家欣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就跟我亲闺女没什么两样,你也得好好活着,不许说这丧气话。”
说着,孟长春便背过身去擦眼镜,实则他是在抹眼泪。
“妈,你说什么呢,我不许你这样说……”孟家欣哽咽的扑在母亲的怀里。
“妈,您别这样,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总会有办法的……”何家文双目赤红的拉着母亲的另一只手,他的母亲还没有享受儿子的孝顺,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不幸?
“伯母,家文说得对,您不可以轻言放弃,您看还有这么多的人关心您呢。”任可盈也走了过来。
薛兰一见到任可盈,就想到她自己,心疼道:“可盈啊,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家家文对不住你。”
“家文,你不能对不起可盈,人家跟了你那么多年,所有的青春年华都耗费在了你的身上,你得对人家负责人,要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说着,薛兰将何家文的手放在了任可盈的手上,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要何家文牵手任可盈。
从这些人陆续的鱼贯而入,都把焦点放到了薛兰的身上,基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一直失魂落魄的,此刻看到、听到这样的一幕,安然再也无法忍受,她强忍着哭泣的心,踉踉跄跄的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里。
她被抛弃了,娘家她回不去了;婚姻也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而今世界都抛弃了她,她一无所有,就连做母亲的权利恐怕都不负存在,有那么一瞬安然觉得该走向路中央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
鬼使神差的她还真就精神恍惚的朝路中央走了过去。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给拉了回来,他拉着她,抱着她,一直将她带到了安然的地方。
“安然!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唐铎抓着安然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他要摇醒她。
从走进医院的唐铎便注意到了安然,那时薛兰哭闹的厉害,他便分神了,直到薛兰将何家文与任可盈的手重叠在了一起,唐铎下意识的去寻找安然的身影,他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看到她萧瑟的身影,看到她步履蹒跚的离去。
安然留个唐铎的是内心里的一阵抽痛,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失爱人的感觉忽然间就萦绕在他的心头,唐铎赶忙朝安然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还好,他总算是没有来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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