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到现在,他印象里的安然始终是个文静端庄的姑娘,没想到她的婚姻会这样,她闪了她的婚姻,希望不要被这场风暴似得婚姻所闪到。
第一次有人提起了他们的婚姻,蓝迪说:“你们的事情我听说了,不管怎么样,安然现在是你的妻子,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好好地善待她。”
蓝迪还说:“你不爱她也没关系,给她自由,千万别剥夺了,别人爱她的权利。”
蓝迪的话显得有些刺耳,若是放在过去,兴许何家文会揍他一顿,而今,他默默地听着,因为他感觉到了对安然的亏欠。
在这场婚姻里错的那个人不是安然一个人,而今,似乎一切的责任都在由她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背负着。
孟家欣是安然介绍给他的,他觉得家欣很好。
只有蓝迪自己知道,他其实配不上安然,其实找个跟安然有着类似的女孩也不错,况且家欣真的很好。
从那天起何家文开始反思,不管作为丈夫还是哥哥,他都太失职了。
他不能自私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安然。
何家文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安然的身前,说:“看看喜不喜欢。”
这还是何家文第一次送礼物给安然,安然有些受宠若惊,她羞怯的接过,羞涩的打开,一款最新最时尚的手机呈现在她的面前。
安然正在为手机的事情发愁,想着明天去买个打折的回来,没成想今天会喜从天降。
“谢谢啊!”安然真的很激动。虽然这手机并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婚戒,但她已经很知足了。
“喜欢就好。”
何家文唇角弯弯,已经很久了,他没有看到安然这幸福的笑容。也已经很久了,他没有体会到满足感。
不知道是跟任可盈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还是因为他给任可盈的太多,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看到过满足的笑。
安然的满足让何家文空虚的内心也得到缓冲。
拿着心爱的人送的礼物,本应该很高兴,可安然的心里除了高兴还有一种酸楚在纠结着,他越是对她好,她越剧的苦不堪言。
生活依旧,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过去何家文面对任可盈,他内心里充满的是亏欠,而今,他再面对任可盈内心里充盈着的不仅仅是亏欠,他还很想逃避。
话说春雨贵如油,一击响雷,这已经是这个春天的第三场雨了。
不知道是因为前段时间太过的劳累,还是这段时间太过的心累,何家文近来总是觉得昏昏沉沉,这日下班,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晚饭也没怎么吃,便回房睡觉去了。
安然没有敢去打扰他,知道他撑着这么个公司很是辛苦。
第二天,当安然准备上班的时候,她看到何家文书房的大门虚掩着,想着昨晚他憔悴的样子,安然很是不放心,便蹑手蹑脚的溜进了他的书房。
看到何家文还在熟睡当中,安然慧心的笑了笑,他睡觉的样子真好看。
在安然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发觉何家文的脸色不大对劲,他脸上呈现着不自然的红润。
安然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糟了!他发高烧了。
安然赶忙的去唤醒他,“家文哥,你发高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何家文慵懒的眯缝着眼睛,他看到安然那焦急中透着心疼的样子心里很是舒服。
他一把拉住安然的小手说:“我没事,你去上班吧。”
安然像过了电似得,一阵哆嗦,感觉到何家文手上的力道那样的松软,她还怎么放得下心去认真的工作?
根本就不用权衡利弊,安然直接请了假,留在家中照顾起何家文来。
安然一趟趟的进出何家文的书房,早就忘了记了他给她下达的敲门命令。
长这么大何家文很少生病,每次生病都是他自己扛着,任可盈其实也很会照顾人,可是相比起照顾来,何家文似乎比任可盈更加的合格些。
何家文虽然是个大少爷,但他却名不其实,因年少时过了段普通人民的生活,而任可盈是个大小姐,却但得名副其实,从小的养尊处优,她哪里会照顾别人。
而安然就不一样了,她生来就是个灰姑娘,长着一张闭月羞花的脸,趁着一身沉鱼落雁的身段,她却从没有过过一天养尊处优的生活。
从小深为懂事的她,一直都在照顾着别人,这样的安然让何家文觉得很舒服,从没有过的舒服。
忽然间,他感觉有安然在真的很好,他的生活变得有规律了,像今天他发烧,若是在从前,任可盈指定要将他抛到医院去,剩下的一切都会交给护工,她的任务就是来看看他究竟还活着没有。
安然会忧心忡忡的趴在他的跟前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她做到了无微不至。
吃下了安然喂给他的早餐,何家文幸福的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何家文见不到安然心里空落落的,他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看到安然正窝在沙发里,手里还拿着她最爱吃的零食看韩剧,何家文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睡了一个上午他觉得没有那么昏沉了,便走过去在安然的身边坐了下来。
“好些了,怎么不多睡会?”安然一边抽噎着,一边问何家文。
“我好多了,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泪汪汪的安然,何家文不解的问道。
“我没事,他们太感人了……”安然指着电视机说道。
以前常听同学提起,有些女同学看电影、电视剧会跟着故事情节发神经,他就常常纳闷,甚至问过任可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任可盈的回答很简单,“神经病呗。”
因为任可盈是个理性的女人,这种感性的事情她几乎不会去做。
那么,界定安然是应该选择神经病还是太优柔呢?
也许是很少跟这样的女孩子接触的缘故,何家文反而觉得这样很好,看着安然傻乎乎的样子,他笑着说:“怎么感人了,说给我听听?”
“你看那女孩多可怜啊,没了亲人,还得了败血症,在她弥留之际,最爱的人能够守在她的身边,在她临死前,他还给了她一场豪华的婚礼,……”
边说着,安然边是泪如雨下。
何家文看着安然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她是在跟他撒娇,若不是现在他正发着高烧,他真想对她做点什么。
当发觉他自己有了那种想法,何家文极不自然的,往后靠了靠,他一手随意的搭在安然身后的沙发背上,一手不自然的缕着头发。
安然浑身的汗毛孔也忽然炸立起来,与何家文这样近距离的坐在家里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她紧张地呼吸困难,什么情况?
安然开始紧张起来,何家文忽然的转变,让安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难不成她碍事了,他又想跟她谈判了?
何家文的手指划过安然的脸颊,为其抹去傻气的泪,“傻样,看个电视都能这样。”
“……”安然无语了,今天的何家文莫不是烧糊涂了?
安然虽然很想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耍赖,但她还是意识清醒的往旁边挪了挪,大难临头,绝对的大难临头,她的心肝直在颤抖。
安然那如受惊的小猫似得模样,让何家文即高兴又不解。她那可怜的小模样,他很是喜欢;她那紧张的样子,又让他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她为何要如此的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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