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家文驱车赶回家的时候,安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打开门,不见安然的踪影,何家文丢下公文包,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餐厅。
残烛幻灭,就像一个少女为了爱情飞蛾扑火,燃尽了她最美的年华,只余下半截在烛台上,煎熬着她的风烛残年。
餐厅内的温馨令何家文瞬间的震撼,紧跟着负罪感便滚滚而来。
干红的醇香在房间里飘散,混合着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袭向何家文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底酸楚的不舒服。
安然斜靠在座位上,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璀璨,泪水迷蒙着她的双眸,大脑混沌不清,只觉得有人在靠近她。
随着来人的靠近,安然感觉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曾经就是这样的气息让她欲不能罢,将她带入了巫山之巅。
望着安然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何家文感觉到一种锥心的痛。
走近安然,只见高脚杯倒在了餐桌上,残余的红酒顺着桌角滴滴答答的溅了一地,像是在为谁哭泣。
桌子上,生日蛋糕上那两个预示着安然二十三岁的大红数字蜡烛早已燃尽它所有的光辉,只余下两滩红色的泪,堆积在蛋糕上。
烛台上,残烛依然落着泪,摇曳的烛光,似是在向何家文声讨,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二十三岁,这唯一的美好,却被他无情的摧毁了,只余下满心的伤痕,萦绕在她的心田。
“对不起,安然。”
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在那一刻,何家文的眼眶里充盈着晶莹,他对不起这个女孩,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没有对她好过。
安然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动,那样浓烈、熟悉的气息,这是她的丈夫何家文所特有的,她爱他,从再次相遇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便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
搞不清梦境与现实,安然只觉得委屈,她泪眼朦胧,想要哭诉,想要温暖。
“老公,你怎么才来?”
檀口轻起,带着幽怨,带着娇嗔,这是安然心底的呐喊,多想再叫他一声老公,现实却是如此的残忍,在他们那不伦不类的婚姻里,她只能叫他家文哥哥。
何家文怔住了,多想再听安然唤他一声老公,为何只能在她大醉的时候,她才能够一吐真言。
“安然,对不起!”何家文心疼的抱起了她。
他不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个好丈夫,在他们这场婚姻里,他只扮演了一个衣冠禽兽。
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安然,何家文有些束手无策,望着她哭泣,他的心无比的痛,他只能将她抱回卧室,给她一个舒适的休息场所。
“安然,对不起!”
此时此刻,除了这一句话,何家文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还有什么言语能够表达他对她的歉意。
不是喜欢上她了吗?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待她?
身接触床榻的那一刻,安然感到了惶恐,她不禁的用双臂勾住了何家文的脖子,十分不安的道:“老公,别离开我……”
气吐如兰的气息吹打在何家文的耳畔,轰的一声,什么在他心中塌陷。
近在咫尺,望着安然那微醺的容颜,痴迷的双眸,唇瓣上葡萄酒的醇香刺激着他的大脑,何家文的心中一阵悸动。
她是他的妻子,他却是个不称职的丈夫。
爱早已浓烈,只是他的心不曾觉醒。
那一刻,何家文的大脑清醒非常,他清楚的知道,他对她再也不是单纯的喜欢。
何家文大口的吞咽着唾液,他此时像个贪婪的孩童,怀中的安然便是一块充满了诱惑的糖果,再也无法控制,再也无法抗拒,他朝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熟悉的气息,如梦似幻。
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安然陶醉在何家文给予她的潮水里。
跟着他一同潮起潮落,跟着他共赴天堂。
……
何家文对安然的爱,就如同那破土而出的雨后春笋,一旦吸收到阳光雨露,便一发不可收拾。
沉睡的雄狮,一旦觉醒,便是惊天动地的宣泄。
婚姻不光是一座围城,更是一座伊甸园。
偷吃了禁果的亚当与夏娃,不知是谁诱惑了谁,从此他们的生活便多姿多彩起来。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身体的结合带来的只能是片刻的温存;而心灵的契合才能换得浓浓的爱恋。
因此,灵与肉是无法分割的整体,谁缺了谁,都无法完美。
第二天,当阳光爬进窗子,何家文睁开双眼,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
映入他眼帘的是熟睡中的安然,何家文弯了弯唇角,幸福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脸颊。
怕惊扰了美人的清梦,何家文不敢起身,侧着身子躺在安然的旁边,欣赏着她的睡姿。
若是上一次他将安然带回了家,是因为他酒后乱性,那这一次呢,醉酒的那个人是安然,而他的大脑却无比的清晰,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就是那个令他清醒的声音,指引着他将安然再次带入了巫山之巅。
睡梦中的安然像只慵懒的小猫,她总是喜欢蜷缩着身体,以前何家文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如今他明了,那是安然极度的缺乏安全感。
何家文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既不敢吵醒她,也不敢离开她。
此时,何家文有些紧张,他们如此的“坦诚”相见显然很尴尬。
虽然尴尬,但何家文还是非常的期盼,他期盼就此可以结束他们之间那种不伦不类的生活,让他们的婚姻走上正轨。
只因,他不想再做她的哥哥,他只想成为她的丈夫。
当逐渐有了意识,安然只觉得头昏脑胀,她想要翻个身,却觉得浑身酸痛无力。
安然还未睁开眼眸,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身边她感觉到了另外一种气息。那气息是如此的熟悉。
微微动了下身体,安然觉察到自己浑身naked,粘腻腻的,她十分紧张的意识到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微眯着眼睛,她感觉到何家文就在她的对面。
安然带着紧张,带着羞怯紧闭着双眸不敢睁开。
天啊!昨晚他们怎么会……
安然震惊的在心底直敲小鼓,如梦似幻,她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该怎样面对他,该怎样面对他们的生活?
何家文安静的等待着安然醒来,心中有无数的期待。
安然纠结着,紧张着,要不要睁开眼睛,看到他的一霎,她应该做出如何的反应。
这时,何家文的手机显然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何家文怕惊扰了安然,赶忙的挂掉,当他看清未接来电显示为任可盈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望了眼沉睡中的安然,何家文连忙走出了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天生就非常的灵敏,假寐中的安然微眯着眸子,她捕捉到了何家文脸上的慌张与不安,她感觉的到,那种慌乱决不是源自于他工作上的。
因此,当何家文走出卧室的时候,安然也慌乱的爬了起来,脑子里空荡荡的,她不顾一切的追到了门边。
她不是故意要去窥视何家文的什么秘密,只是这一夜的激情,让她的心再次的死灰复燃。
女人往往便是这个样子,一点点的温存便可以换得她对爱情死心塌地。
安然顾不得什么形象,脑子里也没有什么关于形象的信息,她只想印证自己的直觉是否正确,更想明了他与她的这一夜缠绵到底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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