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知足,我够知足的了,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我跟安庆扛着,她安然都干什么了?人是她气病的,祸也是她闯的,怎么到最后她反倒成了受迫害的了?”
“您是不知道,那个何家文怎么着都是个公司的老总,想想我就来气,竟然为了她跟我低声下气的来说好话,瞧那话说的,就好像我给了他老婆多大的气受似的?”
“你就别抱怨了,就你那个脾气,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当妈的还能不知道,别管怎么着,人家不是让你给扫地出门了吗,自己把小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就得扔!”
王志听了母亲的话,也知道在理,可心里就是不大舒服,想想那个何家文又是为安然挨耳刮子,又是为安然求情的,完了还得背着她自掏腰包,她到底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让他对她这么的好?
安然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商场的大门口,反正也不想回去,她便径直的朝商场里走去。
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走到卖首饰的柜台前。安然在卖婚戒的柜台前流连,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她总是心酸使然。
“您好,选上哪款了,可以试戴一下?”售货员殷勤的问道。
“我看看。”安然羞怯的说。
她环顾的看了看周围,看着一对对的俊男靓女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极为的不是个滋味,什么时候在她的无名指上也能套上个璀璨夺目的小圈圈,那样她该有多幸福。
想着想着,安然的眼睛里便不由自主的充盈上了泪花花,为了不让人看到她的忧伤,她赶忙的跑出了商场,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
越走她越是难过,平时工作繁忙也没有注意到周围,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存心要跟她作对,大街上、小巷里到处都是成双结对的情侣,搞得她就像个弃妇一样,看着谁都是羡慕嫉妒恨。
走的累了,她便在街心花园里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做了下来。
街心花园里人来人往,孩子们打着雪仗追逐嬉戏,青年们相拥甜蜜,老人们休闲娱乐,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大地上铺了一层皑皑白雪,坚强的嫩绿色的小草从积雪稀少的地面上偷偷的探出头来,欣赏着冬日里的美好。
多么惬意的场景,只可惜她独自一个人在这里感叹,身旁的座椅空空如也,那个她心目中的爱人此时兴许正搂着另一个女人温馨浪漫,而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匆匆过客,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她将永远的消失在他的历史舞台。那时,他是否会记得曾经还有个与他手握一纸婚约却要以兄妹相称的妻子?
想着想着安然潸然泪下,一滴晶莹璀璨的泪珠滑落而下,击碎了谁的心,打破了谁的梦?
这时,不知道是谁将一张雪白的纸巾递到了她的眼前。
安然愣了一下,慌张的侧过头去,她快速的抹去她的心伤,强颜欢笑道:“唐先生?”
“别装了,想哭就哭出来,这样憋屈着不好。”唐铎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又将纸巾往安然那里递了递。
“我没哭。”安然倔强的回道。
“好,好,你没哭,被风迷了眼睛好吧。”唐铎浅笑道。
唐铎的笑,如同三月间的春风般温暖人心,安然讶然的望着他。这个男人几次帮助了她,她对他一直未得机会感谢过,此时又见他如此周到掩去她的悲伤,心里对这个男人又多了些感激。
“谢谢!”安然将纸巾接了过来。
唐铎今天也是闲来无事,便开着车在大街上溜达,想着过不了几天便是情人节了,他准备买几样礼物,送给他的小情人们。却不料看到了与他朝思暮想的依依有着相似容颜的安然,便一路跟了过来。不曾想他将她的心伤全部尽收眼底。
唐铎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何家文呢?”
安然低垂着眼眸,她不想解释,这样混乱的婚姻关系也让她无从解释。
安然的沉默,唐铎心下了然,定然是何家文又跑去与任可盈私会了。
说何家文跟任可盈没有藕断丝连鬼才会相信,每天两个人在一起进进出出还能不旧情复燃?更何况他还亲眼目睹过他们俩在办公室里的一幕。
唐铎也迷惘了,都说安然是个小三,在他看来怎么眼前的这个独自黯然神伤的丫头倒像是个受害者,而公司里那个打着被人夺夫旗号的任可盈反而将小三的角色彰显的如此生动形象?
“家文,他,他……”
“你别又想告诉我何家文他很忙。”唐铎似是看穿了她般,将她的敷衍之词说了出来。
闻言,安然赶忙埋首,一想起早上何家文接电话时叫“可盈”的那个亲切劲,她的心里便五味杂陈,好生的乱七八糟。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去买婚戒,何家文呢?”唐铎试探性的问道。
他并不是有意的想要刺激安然,而是想要试探她的内心,他不知道在安然的心里何家文是个什么位置,他只知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这个女孩便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不管她是什么,是为人不齿的小三也好,还是何家文钟爱的妻子也罢,他只知道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私欲,他就是想要试一试,她能不能爱上他,就像当初的依依那样,无药可救的爱上他。这一次,他发誓绝不再负美人心。
一直以来唐铎都想找个机会接近安然,没成想老天爷果然垂怜,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在不经意间遇到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缘分。
听到唐铎的问话,安然呆愣愣的看着他,心里不免的升起了一阵恼怒,他怎么知道她去过商场?
“你……”安然戒备的望着他。
“刚才在商场我就看见你了。”唐铎说着话,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停留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闻言,安然的眼睛里满含着委屈与伤感,她像只受伤的小鹿般往旁边靠了靠。她的心伤不想被人看穿,她的心痛不想别人知晓,她的苦涩只要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消化掉就好。
安然的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更加的激起唐铎对她保护的欲望,如此的可人儿本应该备受宠爱,何家文那个生在福中不知福家伙怎么会如此的糊涂。
不喜欢就别娶回来,娶回来了,又不好好珍爱,他简直就不配做她的丈夫。
“凑巧,我刚好去商场买东西。为什么哭?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唐铎又一次试探的问。
安然沮丧的低垂着眼眸,忽然想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凭什么要跟他解释?
“我就是一个人想出来转转。”安然搪塞道。
安然的羞涩与伤情令唐铎更加的神往,曾几何时他的依依也如安然这般的腼腆,从十七岁起,那个小姑娘就跟着他,直到二十一岁他无情的抛弃了她。
唐铎不清楚何家文与安然之间的关系,可就眼前的事实来看,安然并不像个令人不齿的女人。
了解一个人也许需要一辈子是时间,但喜欢上某一个人也许只需要那一霎。
看着面前女人如此的伤心,唐铎毫不犹豫的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
安然的“去”字还没有说出口,唐铎已经拉起她跑了起来。
“你带我去哪?”安然不安的问道。
“带你去个好地方?”唐铎边拉着她边说。
“喂,我先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安然甩开他道。
唐铎看着安然的样子很想笑,这个丫头当初是怎么将何家文给搞定的,就这点胆子,还敢来争做小三?
“打吧,何家文要是会来接你,就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哭泣了。”
唐铎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安然的心,这个时间想必何家文正在陪着任可盈呢,他哪里有空来管她?
“走吧,我又不是大灰狼,不会吃了你这只小绵羊的。”唐铎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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