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晚上喝了不少,先去休息,并没扶沈南旬回去,等早上醒来想起昨晚同样也喝了不少的沈南旬,知道他胃不好,从楼下买了胃药送过去,要是肖安在的话,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
上了顶楼,因为昨天才开业,顶楼并没有多少人,都是沈总的朋友入住,李铭站在外面敲门,等了会没人来开门,再次抬手敲门,这次里面有了声音,但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李铭觉得奇怪,在外面等了会,朝里面喊了几声,隔着门板都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沈总,沈总。”
李铭在外面急的团团转,里面再次传来玻璃破碎声,这次伴着女人的尖叫声,他脑门一热,肖安昨晚刚走,现在里面还有女人,他也不是第一天跟在沈南旬身边,停顿片刻后选择离开,这浑水不能趟。
沈南旬扫了眼满地狼藉,在看着面前滚着浴巾蹲在沙发边上瑟瑟发抖的女人,脑神经一顿顿的疼,不断的在脑子里拉扯,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让这个女人进来,但早上起来这个女人躺在他床上却是不争的事实,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肖安回来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是她,那个女人可不会脱、光了睡在他身边。
“说说昨晚你做了什么,我给你机会。”沈南旬找了椅子坐下,不悦的盯着她看,女人目光闪躲,无辜的眨着眼睛,甚至可怜兮兮的伸出手扯着他衣服。
“沈先生,昨晚你醉了,然后我送你回来。”
沈南旬闻言冷笑:“之后呢,你就顺其自然的留下,顺便爬上我的床照顾我?”
“不是这样,是……”
他打断:“是我扑倒你,你反抗不了。”
“……对。”
“呵呵,我记住你了。”
女人狐疑的看着他,不晓得他话里是什么意思,沈南旬见她衣不蔽体,烦躁的揉揉太阳穴,指着门口:“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沈南旬一脚踢翻自己刚才坐的椅子,插着腰站在露台吹冷风,发热的脑袋慢慢冷却下来。
这种女人也不是第一次见,沈南旬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么生气,连想到肖安都不爽,要是她昨晚在,压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下一分钟,沈南旬电话就打了过去,肖安还在趴在病床上睡觉,被电话吵醒,一看是那尊佛,忙拿着手机出去。
站在病房门外:“喂,沈先生,早。”
沈南旬一听见她绵软的声音,火气又冒了出来,恨不得过去把人揪回来:“明天给我回来。”
一大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催她回去,她魅力有这么大?沈南旬离了她一天都觉得难受?
“沈先生,等我弟弟的事情一结束,我马上回去。”
“我说明天就回来,你弟弟的事情我会让人处理好,出来后直接回学校。”
沈南旬已经开始不耐烦,肖安听闻他接下来都会安排好,不免心中一动:“谢谢沈先生,您昨晚睡得好吗?”
肖安压根就不知昨晚发生的事,这一提恰好是踩到了沈南旬的地雷,在电话里就劈头盖脸的发火,要是他人在眼前,搞不好这架势要掐死她呢。
肖安觉得挺莫名其妙的,转念一想,以她在沈南旬身边这么久以来,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这么暴躁。
这么想着,沈南旬不痛快,她心里倒是痛快几分,挂了电话寻思了会,沈南旬会被什么事情搞的烦躁。
这头的沈南旬挂了电话接着给李铭电话,等李铭再次站在房间门口,里面一片狼藉,他视线快速撇过卧室凌乱的大床。
“沈先生,您的胃药。”
“放下吧,另外查查那个女人。”
“好。”
肖安在临市待到第三天才回去,处理好弟弟的事情,他住院期间,请了个阿姨照顾,本来她还想在待几天,但是沈南旬晚上又打了个电话来,她不得不回去觐见皇上。
这次没派司机来,肖安买了车票坐车回去,其实就算他不催着回去,她也要回去了,周秘书已经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工厂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决策。
到车站已是华灯初上,肖安站在车站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人潮涌动,即使是晚上了,这里依旧人多。
肖安回头看了眼擦肩而过的两个大学生,男朋友送女朋友去车站,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自己也曾经历过,不免多看了几眼,等回头时忽然发现包拉链开着,顿时觉得不好,手机被偷。
不过是短短几秒,手机就被扒了,火车站的小偷是越发猖狂,肖安朝四周看看,一个可疑人也没看见,也许有人看见了,只是不敢说。
手机不值多少钱,但里面许多联系人号码,还真是个头疼的问题,经历了偷窃的事情,肖安也不敢在火车站继续停留,拦了车离开。
直接去沈南旬那儿,有几天没去别墅,院子里又多了棵粗大的菩提树,真不像是沈南旬的风格,若是按照他时常炸毛又奢侈的性格,院子里就应该搞的花里古哨,而不是眼下的清静幽雅。
肖安去菩提树下转了圈,还能看出土的颜色和旁边的不一样,仰头看着粗大的枝干。
“你以为在菩提树下许愿就能实现?”
她不过是刚仰个头,就把沈南旬给仰出来了,此刻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头顶橘色柔和的光点点滴滴落在他肩上,也没能柔和他冷峻的脸庞。
肖安想到以前在电视上看的,这个时候身为臣妾的她,是不是要给皇上行个大礼呢,这么想着,肖安脑子一热欢快的跑到沈南旬前面,身子一弯,做了个皇上吉祥的姿势。
沈南旬见她存心是要闹他,也不生气,反而配合的摆摆手:“起来吧,摆架回宫。”
“谢皇上。”
肖安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进门,进去之后才发现家里阿姨不在,已经是晚上了,也没饭吃,她肚子咕咕叫,在车上连桶泡面也没吃。
“沈先生,您吃饭了吗?”
“你去做吧。”
沈南旬也饿呢,但他并不想叫外卖,反正她一会也回来了,肖安闻言放下包不情愿的去厨房,早知道就在外面吃完了回来。
“沈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吃面条吧。”
“随便你。”
面条简单,一锅熟,随便丢点东西进去就行,肖安得到他的首肯,愉快的煮面条。
十分钟之后,肖安把面条端出去,沈南旬已坐在椅子上,一副急吼吼的样子,从没看过沈南旬饿成这样,肖安不免好笑,这是有多懒啊,饿成这样就不知道叫外卖,她要是晚上不回来了,是不是就打算不吃饭。
什么怪毛病,不过肖安放在心里没敢说出来,她也饿了,快速吃着面条,不免想起自己手机被偷的事情,明天还要去买手机,接着去补办号码,总归是不能没有手机。
“沈先生,我手机被偷了,你手机借我打下。”
“在哪被偷?”
“车站。”
“现在打是不是太迟了?”
肖安也知道是迟了,但还是有点儿不死心,沈南旬把手机递来,她打了过去,对方已经是关机。
“这能GPS定位吗?”
“要开机。”
“哦,还给你。”
肖安很失落,沈南旬把手机搁在一边:“也就是一个手机,丢了就丢了,我书房里有个,你直接拿去用。”
“什么牌子?”
沈南旬筷子一丢:“呵,还嫌弃我手机没牌子?”
肖安哪是嫌弃啊,是因为他手机虽然没牌子,却贵的要死,她要求真不高,只要个普通的智能机就好,他的那些贵手机,反而用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先生,您给我个几千块钱的就行。”
“几千块还真没有。”
“……”
饭后沈南旬把手机送来了,肖安打开盒子,这哪是二手啊,分明是全新的,只不过外包装拆了,盒子还在。
“谢谢沈先生。”
“我更喜欢实质的谢谢。”
肖安会意,在他脸上亲了下,拿着手机在沙发上研究,这款手机和沈南旬的不一样,但颜色是一样的,里面的系统和她之前用的手机不一样。
沈南旬捏捏手:“会用吗?”
“我琢磨一会就好了。”
沈南旬也没去书房,就坐在她旁边,膝盖上放着本汽车杂志,肖安看了眼,继续捣鼓手机。
“这个待机时间多长?”
“看你一天玩手机的时间。”
“哦,我不怎么玩手机,也就是打打电话。”
“三天应该可以。”
肖安把手机拿去充电,蹲在地上,回头见沈南旬朝他招手。
“沈先生。”
“你要的东西。”
沈南旬从茶几下面抽出几张纸,直接扔到她跟前,肖安没抓住,掉下来一张,弯腰捡起来,一看是陈萍的资料,之前拜托他找的。
“都在这儿。”
“谢谢沈先生。”
沈南旬的速度就是快,这才几天时间,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扒出来了,肖安是找对人了,拿着资料坐在一边看。
陈萍不是本地人,没什么文化,做过小姐,也算是经历过蛮多的事情,资料上显示陈萍并没有结婚,快四十岁的女人没结婚,也算是比较奇怪。
肖安继续往下看,下面是徐杰和陈萍认识的时间,有一年多了,期间连两人的开房记录,沈南旬都给搞来了,打印在一张纸上,一目了然。
觉得颇无语,肖安直接跳过不看,翻到最后,上面是陈萍的财务状况,还真不少,一千多万,好像事情和她预想的差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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