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医院了。

　　程依想挣脱，因为慕思凡的眼神，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刚才慕思凡说了什么？

　　没有关系，就做出来。

　　做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她趁着慕思凡不备，赶紧去拉门把手。

　　可惜汽车行进过程中，门已经上锁了。

　　程依回头，看到慕思凡把领带扯开了。

　　“你想干什么？这马上就到医院了，你……”

　　慕思凡没让她把话说完，用领带把她的双手捆了起来。

　　“你……你弄疼我了！”程依喊道。

　　慕思凡只想着让她安静下来，没想到太过用力，把程依的手腕勒出了一道道的红痕。

　　“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犯人，你怎么能把我绑起来。”程依眼睛通红。

　　慕思凡说：“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工具。”

　　程依沉默着，落下眼泪。

　　原来是这样啊，从头到尾，救她都只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

　　如此而已。

　　车子开进了医院住院部的地下停车场。

　　已经是深夜了，停车场里空无一人。

　　慕思凡打开车门，把程依拉下来，揽住她的肩，强迫式地把她拖进了电梯。

　　程依抬头看着慕思凡的侧脸，细心回想每一个瞬间，到底是怎么把他给惹怒了？

　　究竟为什么这样……

　　回到病房，杨秘书迎了出来：“程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是把人急死了，慕总以为你又是被李虎的人抓了，急得……”

　　“你出去。”慕思凡沉声说。

　　杨秘书看到了程依的眼泪，看到她双手被领带绑着，劝道：“程小姐，慕总，有什么话，好好说……”

　　“滚出去！”慕思凡喊。

　　“那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杨秘书欲言又止，灰溜溜地走了。

　　“滚远点！”慕思凡把门合上，从里面上了锁。

　　程依坐在病床上，用嘴把绑着手的领带解开了。

　　“我究竟是怎么惹你生气了？”她平静地问。

　　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程依还看到桌子上有一个保温饭盒，为了缓解气氛，她问：“这是什么？”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慕思凡脸色更沉。

　　“是被人践踏的心意！”他说。

　　程依皱起眉头，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双手就被慕思凡抓住了。

　　慕思凡一手抓着她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

　　“你到底是怎么了？”程依问。

　　“被你气得要疯了。”慕思凡盯着她，问：“你跑去祁颢然身边，到底为什么？你脑子被李虎他们打坏了？不记得他对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程依被他搂着，紧紧贴着他。

　　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能闻到他刚洗过头的清新气味。

　　程依说：“我当然记得，我就是记得，才必须回去。”

　　“你知道那个男人移情别恋，还必须回去，穿成这样，与他同床共枕，为了诱惑他？为了把他的心夺回来？”慕思凡愤怒地把程依身上的外袍拉下，说：“想要诱惑男人，这样还不够，你不如什么也不穿！”

　　程依说：“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为什么总是把人想得那么不堪，心里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的心里是脏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看到过吗？感受过吗？你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你倒是说啊，我看看你恬不知耻地回去找他，到底有多高尚！”慕思凡抓着程依的手越来越用力了。

　　程依说：“我……”

　　她语塞了，慕思凡说的没错。

　　她回去找祁颢然，动机一点也不高尚，甚至可以算的上卑鄙。

　　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就是为了拿到行车记录仪录像，为了拍那些并不是真实的照片去气小三，为了那套房子。

　　这些行为动机，任何一项，都算不得高尚。

　　可是……

　　她是受害者啊，她无处申冤，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利益。

　　有什么错？

　　慕思凡已经瞧不起她了，用了下贱这样的词。

　　再把这些说出来，只怕他更加鄙视自己。

　　比起祁颢然的虚情假意，慕思凡眼中真实的蔑视，更让程依心疼。

　　“我是为了什么，不必跟你多说。”程依冷着脸说：“你把我放开，既然我下贱，你离我远一些，别管我的事就好了。”

　　放开？

　　到现在了，这个女人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想着让自己放开？

　　“放开你？”慕思凡说：“你觉得可能吗？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你的事，我管定了，想撇清关系，不可能！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程依刚张口，慕思凡的唇就堵了上来。

　　与刚才在车里霸道的强迫不同。

　　这看似粗暴实则温柔的一个吻，将程依心底最后的防线也击破了。

　　她的双唇在发抖。

　　她的躯体在发抖。

　　她的心在发抖。

　　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为了慕思凡的话，不安地躁动着。

　　已经没办法细想他是什么意思了。

　　被束缚在他身前的手，感受着他激烈的心跳。

　　他的手，死死地按着她的后背。

　　防止她的逃离。

　　不知是刚才情绪太过激动，还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程依神智昏沉，被慕思凡弄得天旋地转。

　　被推倒在病床之上，她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已经出乎了程依的预料。

　　她在慕思凡霸道的碾压之下，只能一味地接受……

　　她闭着眼睛，不敢看慕思凡迷蒙的眼眸。

　　“我要让你彻底成为我的人，我要让你永远也无法摆脱我。”

　　慕思凡低低的嗓音就在耳边。

　　程依想推开他，双方都堵着一口气。

　　双方都不吭声，无声的搏斗，渐渐演变成了激烈的你来我往。

　　病床的铁架因为摇晃，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

　　杨秘书在门外焦急地跺脚。

　　他敲门，低声问：“慕总，程小姐，没事吧？”

　　杨秘书等来了慕思凡几乎虚脱的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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