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风楚楚这么一问，蔚雪旋乍然张口结舌，竟然说不出几个字。

　　对余斯年的了解，仅仅是余家公子。

　　当初是惊鸿一瞥，奉为天人，现在仔细思量，要说了解竟然完全谈不上。

　　看到蔚雪旋说不出话的样子，风楚楚有几分了悟，”那如果余斯年毁容了你还喜欢他吗？“

　　她用筷子夹着餐盘上的米粒，唇边缀笑等蔚雪旋回答，按捺住自己极快跳动的心脏，她也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前世的风楚楚五官并没有今生这样惊为天人，不过是芸芸众生极为普通的一员。

　　几乎是过眼就能忘记的平凡外貌反而让她在异能七组的任务里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如果非要给七组的成员定性，他们的存在更接近特工+杀手。

　　她长着最为平凡的面貌，却也是特工或者杀手最需要的潜质——不容易被记住。

　　这样更有利于她接近不同阶层的人，扮演不同的角色。

　　蔚雪旋听到少女的问话竟然有些怔楞，这个年代的少女们总是见着一个人心上生出几分欢喜便以为这一辈子就是那个人。

　　可是两个人真的适合吗？没有经过磋磨，没有互相足够的了解，所有的荷尔蒙情绪分泌最终出来的也不过是短暂的欢愉。

　　相携走过余生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风楚楚半晌没有等到回答，抬头看向蔚雪旋，她的脸上居然写着犹豫。

　　见风楚楚看过来，她毫不犹豫地开口，“当然。”

　　风楚楚挑眉，直视着蔚雪旋的眼睛，声音带上几分蛊惑，“真的吗，你再重复一次？”

　　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蛊毒，黑曜石的眼眸里仿佛转动着奇异的圆圈。

　　蔚雪旋的大脑一片空白，喃喃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少女松开一口气，阖上眼睛。

　　蔚雪旋猛地全身一松，瘫倒在座位上，脊背上冒出汩汩冷汗。

　　她的脸色苍白，手脚无力，脑海仿佛被抽空。

　　蔚雪旋死死地瞪着风楚楚，“刚才怎么回事儿？”

　　“啊？我不知道。”

　　风楚楚从善如流地回答，吃下嘴后一口饭，放下筷子起身拽走师小蕊，“我吃好了走吧。”

　　“啊？”师小蕊满脸惊讶，什么情况，怎么蔚雪旋突然变成跟老鼠看到猫一样看着风楚楚，两个情敌的对决呢？

　　对决呢？！

　　怎么也莫名其妙地没了！

　　“啊。我还没吃饭呢！”

　　师小蕊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嚷嚷着。

　　风楚楚洒然松手，“那你去吃吧，我走了。”

　　她笑眯眯地冲师小蕊招招手，自己大概是脑子抽了才把她拽出来，大概是怕蔚雪旋迁怒于她，正好这会儿扔下她回教室。

　　“别别，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

　　师小蕊变脸之快，堪称一绝，她瞬间跟上风楚楚的脚步，试图挽住风楚楚的手，“为什么刚才蔚雪旋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啊？如果是你，余斯年毁容了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在师小蕊喋喋不休的提问声中，风楚楚垂眸不发一言，经过刚才的实验，她似乎发现哪里有点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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