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些慌,很快又故作理直气壮的道:“看看你有不别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常去那些不正经的场所。”
他抢过手机,好象也没怀疑我,“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个,我那个左右不过是应酬,没沾过那些女人。”
过了几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为这个生气?谁告诉你的?”
我怕他起疑心,“你管谁告诉我的,反正我就知道,要被我发现你跟别的女人有染,满清十大酷刑伺候。”
“我发誓,如果沾了那些女人,天打雷劈。”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大概看我心情好转,过来响亮的亲了我一记,“遵命。”
又推了推我,“好了,一身臭死了,赶紧去洗澡,我要先忙会去。”
他转身抱着他的笔记本去了书房,我抬脚就跟过去。
南措挡在门口不让我进去,伸出手指戳了我的额头,把我推出去,“别闹,我有正事要忙,赶紧洗澡去。”
又很划利落的关上了房门。
我回了房间上网,在网上搜安山区,很意外的发现那个所谓的安山区并不在楚江,而是在晋宁,我想起南措上次带我去看萌萌公爹的地方,会不会就是那里?
南措做事一向谨慎,之所以迟迟不把孙益或许只是不信任本地的官员,所以直接通过关系向上反映,等专案组来了再把人交出去,那应该就在这几天。
如果短信里说的人真的是萌萌的公爹孙益有,那这个发短信的人很可能就负责看守他的人,有手机号通过技术手段找到这个人在的位置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不知道南措手里还有多少证据,但是孙益友真的交出去了,我爸一定会完蛋。
我想打电话请顾培中帮忙定位这个号码的位置,他在公安局的,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我怕他起疑,影响我爸也影响南措。
只好打电话给了远在重洋的许继,他身边有很多做技术的朋友。
接到我的电话,许继颇为惊喜,我们除了网上MSN联系,电话打的很少。
他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呢。”我象爱着自己的家人一样爱着许继,纵然不联系。
我说要分手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纠缠,因为知道我不爱他,至于他爱不爱我,我想是爱的吧,要不然也不会照顾我这么多年。
在楚江的日子,经常有时间上网,当你心里装满了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让所有的朋友都来分享的你的幸福,我也不能免俗。
我告诉过许继很多南措的事,当然都是些好的,还说我快要结婚了,他说等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来参加婚礼,看看我会爱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顺便来中国旅游。
许继虽然是中国人,但他是典型的ABC,我常常跟他描述祖国的大好河山,所以他心一直神往。
我着急要他帮忙,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跟我说他的相思之苦,我很无奈的打断他,“我有男朋友了。”
“好吧,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他那点蹩脚的中文能说出这个词来可真不容易,“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我说来我的目的,并把号码发给了他。
他很爽快说半小时之后回复我。
先去了洗了个澡,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就听到外头电话在响,我随手拿起一块浴巾裹了一下就出来了。
南措也在,孤疑的拿起来手机看向我,“国外的电话?谁啊?”
我抢了过去接起来,“朋友。”
是许继的,那头果然查到了,地址是安山区罗家村,再详细的就不知道了。
好在南措不懂英文,他虽然站在旁边一直皱着眉,我也毫无压力感。
不过许继明显很聊天的兴致,一直跟我说在瑞士的那些朋友同学的事,我心里着急,很想挂了电话,去查查那个叫罗家村的地方到底在那儿,可是南措一直在旁边盯着我,我故意装着要煲电话粥的样子,用行动告诉他我现在没空,希望他会自觉走开。
奈何他完全不理会,虽然听不懂,但看过去颇有耐心。
我知道耗不过他,一边讲电话一边状似无意的打开门去阳台,冷不防腰上一个力道,被南措拉进他的怀里,低头就在我裸露的肩头和胸口轻一下重一下的吸着,我又酥又痒,在他胸口推了他一把,“我有事,你别闹了。”
南措纹丝不动,有些邪恶的去解我的浴巾,我吓的赶紧捉住他的手,我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他勾了勾唇,深遂的眼眸有毫不掩饰的情欲,忽的拦腰抱起我,我惊叫一声,许继那头问我怎么了,我切的说了一声,“有事先挂了。”
我手机还没放下,就被南措他扔进了枕头里,他低下头轻轻吻我,好一会,有些危险的看着我,“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
我装无辜,“没有。”
他轻易的就解开我的浴巾,我感觉身子一凉.
他的眼角飞起一丝笑意,低头在胸口吻了下来,“这个老实了吧。”
一个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波光潋滟眼眸里妖媚如丝,我们不知疲倦的纠缠,早就不分不清是我诱惑了他,还是他诱惑了我。
意乱情迷隐约他在我耳边低道:“我戒烟酒了,可以给我生孩子了吧。”
闹了大半夜他才肯睡去,耳边传来了南措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压着的重负却让我无法入睡。
身上又酸又痛,快要散架了。
想起那个电话,我还是悄悄起了身,不管如何,我也不能放着我爸不管。
下楼去客厅打开我常用那台台式机,搜索那个叫安山区罗家村的地名,那个村子曾经因为工业污染,村子的人早就搬空了,而那个厂子后来也倒闭了,那一片区域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去,很有可能南措带我去的地方就在那一片区。
那片区域还是比较大,我不能百分百确定,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情。
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哥,电话那端迷糊的喂了一句。
“哥,是我。”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我们的电话打不进去是怎么回事!”
我哥声音顿时变得清明起来,连珠炮似的骂我,等他骂完我特别冷静的问他,“骂完了,骂完了就听我说。”
我没办法跟他解释那么多弯弯绕绕,那端沉默了几秒,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你老实告诉我,爸跟南措他爸死有关的事,你知道多少?”
六七年,我哥在国内,当年的事件他应该知道一些,他很快打断我,“你别管!”
“我不管,等你爹被人送进大牢吗?”
他大概从来没听过我发火,不由得怔了下,“我只知道他爸当年是畏罪自杀,轰动了整个楚江,至于爸牵连到其中的事,我也是只最近从你们的口里听到一些,其余的并不是很清楚。”
显然我爸妈这事是瞒着我哥的,他可能知道的还没有我多。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我哥了,他显然比我还要震惊,如果不是我爸的照片从南措手里开始流出来,我们都以为我们的父亲是个高尚正直的人。
“不可能,爸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我现在顾不上照顾我哥的情绪,我跟他说了南措爸爸秘书的事,也可能藏身的大概位置,我让他想办法找人把孙益有救出来,送他离开楚江,如果专案组的人到了楚江,那一切就晚了。
等挂了电话,我的心仍然砰砰直跳,南措骗了我,而我现在是我背叛了他,我心上并没有为父亲逃出一劫的轻松感,愧疚象一块大石又重新压在我的心头。
回到房间,南措趴在枕头上仍旧安静的睡着,被子落在了他的腰上,月光下清晰可见背部结实而优美的线条。
南措说他这几天特别累,身体累是因为工作,心累是因为我。
我不懂,“我不吵不闹天天在家守着你,你还累什么。”
他说,“你不高兴,我就会觉得累。”
他说的话,我无法分辩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我却真真切切的爱着他,贪焚着爱着。
我替他拉好被子,重新躺在他身边,他的脸转向我这边,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角还带着几丝笑意,幸福满足的样子,睡着的时候,从来都是个安静温柔的美人。
他的头发看过又黑又柔软,我拿手轻轻摸了摸,一直向到他额上的那个疤,没有觉得幸福,只感觉心疼的发紧,我想,如果他知道我今天的所做所为,肯定会恨不得撕了我。
“睡觉,变丑我可不要你!”
我把他闹醒了,他大手捞过我,又重新把我扣在怀里,我安慰自己,能偷得片刻的安宁也好,也放任自己意识,一会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感觉身边有动静,模模糊糊的睁开眼,南措已经起身了。
我也挣扎着爬起来,身上又酸又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凑过来在我额上亲了一下,每次我都被他折腾的要散架,他照样神清气爽。
他说,“你再睡会,还早。”
转身又去换衣服,他今天穿的是正装,也不显老气,结实的长腿裹在黑色长裤里,蓝色的衬衫服贴在身上,身材的线条结实而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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