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懵,有点怔,更是不可思议。不过嘴里的东西一直放在嘴里不能吞下去,也着实让人难受,而且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味儿了。
顾容也早已放下手里的酒杯,把手伸过来,摁在我手上,往他那边移了移,他的眼神在跟我示意,还跟我点头,似在鼓励我,又似在给我解惑。
我受到鼓动,竟真的将身体慢慢凑向他,更将嘴贴向他的。
“眼睛闭上。”
其实那点酒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我不是被酒醉了,我是被顾容给醉了,他的话就如同巫术,我像受了盅的人一般,直照着他的话去做。
眼睛闭上的刹那,直觉的嘴被人包住,温热的东西直驱而入,我一下惊醒,同时也发现酒差点要漏出来,更加不敢放松,不敢离开,只能紧紧地贴着顾容,手也不自觉地抓着顾容的胳膊。
他趁机将我更贴向他,毫无意外地加深了这个吻。
说实话,整个过程我都是懵的,我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关键是今天的这个吻太过诡异。
顾容虽然只吻过我一两次,但每次都是匆匆而过,不像今天这么认真,我差点就以为他是为情而动。而我也被他带动,全身的细胞都为他脖起,叫嚣着想要更多,再多一点。
我那渴望的小眼神看在顾容眼里,他笑着勾唇,揉在我的身上,我情不自禁发出嘤咛之声,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蔓延在全身。
如果不做点什么,我想,我一定会奔溃。
顾容是个高手,我在他的手下就如同他的一颗棋子,任他摆布玩弄,起起伏伏不定,全是他说了算。
“顾容……”
我竟唤出他的名字。
输也就输在这里。
只听顾容问:“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因为他语气不对,我听出来了,还听到他呵了一声。
瞬间,就在前一秒还蒙圈时,后一秒已经完全醒神,撤回自己,看着他戏谑的眼神,我顿感自己真是太傻。
他扬唇挑眉,眼里除了戏谑之外,并无半点情愫:“你手机响了,要不要接?”
这时,我才听到,我手机是真响了。
起身就要走,他跟着站起来,在我发顶上轻轻碰了一下,我蹙眉转身。
果然如我想的那样,是许青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他呼吸不稳的声音,可却听不到他说话,我还以为他怎么了。
“许青?”
“青哥!”
那边倒是传来小飞的声音,很紧张,很着急。同时我在想,难不成是酒驾出事了?
我正要问小飞是怎么回事,手机就这么挂了,而且打过去时已经无法接通。
这下更加着急了,刚才因为顾容的事也立即抛到九宵云外,连忙打了小飞的手机。
他的电话是可以打通的,但是响了很久才接:“许青怎么了?”
“怎么了?”小飞的语气有些怪,接着就说,“他都看到了,全看到了。”
我一下蹙眉,头也在瞬间疼的厉害,不解地问:“看到什么了?”
说实在的,我很想想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就是没有多余的脑力去想。
“嘟……”
电话再次被挂断。
然后我就听到一阵猛烈地车子启动的声音。
我们所在的楼层不过六层,而且靠窗,所以那声音很清楚地就能听到,我顿时醍醐灌顶,两步并作一步地来到刚才所在的落地窗前,果然如我心中所想一样,还真的是许青的车。
捏着手机,打开屏幕,上面有许青十几通未接来电,时间点越来越紧凑。
以许青的能力,他想上楼绝没有问题,可我猛然想起,顾容在上来前特别交待,不许让任何人打扰。
当时我并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玄外之音,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我的眼泪就这么决堤,不是因为许青看到了刚刚我跟顾容的一切,而是因为顾容的故意为之。
他在利用我!
同样身为男人,他肯定知道许青对我的意思,加上晚上他看到许青亲了我,就更加断定心中所想,所以就利用我以打击许青。
在我的认知里,顾容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可我没想到,我对他的了解不过九牛一毛,甚至都算不上。
我冷漠地转身,冲顾容嫣然一笑:“顾容,你他妈的真让人恶心。”
这次,不是对他爆粗口,我是真正地在骂他,顾容却是接受的表情,缓缓走向我:“你这骂人的本事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看来,我要是不好好整治你,我都怀疑当初娶你是不是娶错了。”
是啊,当初娶我的时候,我可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至少在他看来,我虽有自己的思想,也有些倔强,但总是有些贤良淑德在里面的。
我不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但我真心不想再跟他待在同一片屋檐下,疾步就要出去,顾容一下拉住我,不管不顾地吻住我。
“就是这张嘴,太不听话。”
我当然拼了命地挣扎,又打又扭的,可最后,我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也没能从他手里逃走。
最后他抵着我:“可这张嘴又让我想念。”
他半起了身子,解开自己的裤子,我知道他的意图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顾容,你要是敢,我一定咬断你。”
顾容低头凑向我:“我是你老公,难道你想断了自己的后路?”
说时迟,那时快,他扯开我的手,动作迅速地挤入。
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我老公,这是顾容说的,他自己承认的。
不管怎样,他还是我老公。
所幸,这次没让我一个人劳动,他的手也没停歇,没几下我就到了。我想,这次,可能跟我们刚才都比较激动有关,来得有点快。
我们是一起到的。
我其实是有点郁闷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走正常的程序呢?每次不是口就是手。
完事后,我们各自收拾各自的,我说:“以后再这样,我宁愿断了自己的后路。”
可顾容就像没听到一样,跟我说:“明天你自己回望城,我要去趟外地,估计要几天。”
我知道,他是为了那个女人去的,我已经听说了,那女人的母亲被遣送到外地了,顾容要陪她一起去那边的警署安排后续的事情。
去就去吧,反正腿长在你身上,我打断了也没用。
捞起车钥匙,我连夜回了望城。
路上我倒是想起有关秦之的事还没问出来,想想还是算了吧,其实人都已经不在了,追究那些过去的事也没什么意义,不过就是想弄清楚一些事而已。
还是等顾容回来再问吧,这个时候,我是没心情跟他说话的。
第二天我睡了个大懒觉,直到中午我才回到我妈那儿,跟她汇报我奶奶的情况。我妈没去,什么也没听说,当然我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其实也实在没什么好的可说,我只有在里面左添添右加加,反正让她放心就是了。
不过,关于云希跳楼的事,我倒是一字不差地全倒出来。
我妈是一脸震惊,不过很快也说:“乖乖,这个小丫头性子不得了,她爸算是被她们母女吃的死死的了。”
“啥意思妈?”我很是好奇。
我小叔长得人高马大的,好看不说,关键能干。小妈是个睁眼瞎,一家开支全靠我小叔一人,按理说,他在家中的地位应该是杠杠的才对。
我妈睨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别看你小叔长得人模鬼样的,怕你小妈怕得不得了。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后,自己这边的人就不是人了,跟狗腿子似的整天舔那边人的屁股。”
这话说的有点儿……我虽然听习惯了,都有点听不下去。
我妈没什么文化素养,讲话直来直去的,也不懂得委婉,可这毕竟还是自己家亲戚呢。
“妈,你咋这样说呢。”我皱了皱眉,“你得给自己积点口德。”
“我要积什么口德?”我妈却不以为意,“要不是你小叔太对不起我们这头的人,他家何至于出这样的事,还不给人说了?”
原来这其中还有我们这些小辈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小妈叫周晴,顶顶大名的周钱坤就是她亲哥,是谷城市公安局的局长,我小叔可是受了他不少好处,处处巴结。
有了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大舅子,自己家头的人忘了不说,还处处显出尖酸刻薄,连自己的妈都不管,老婆才是最大的。
所以我奶奶才在他们家待不下去。
周晴刚嫁给我小叔的时候眼睛还能看到一点,后来就完全瞎了,云希都二十了,她也瞎了二十年了。按理说,看不见摸不着的得有多糟心啊,可她的小日子却过得特别舒坦,在别人脸上都添了皱纹时,她还老样子一点没变。
这人跟人哪,真是一点都比不得。
故事三两句就讲完了,却耐人寻味儿,我想的当然是那个周钱坤。
“哎妈,小妈是不是有个表妹啊?”
我妈顿了一下,说:“你小妈是有个表妹,好像叫什么甄善美……”
嗬,这名儿起的,也真是够了。
“是不是就那一个表妹?”
听云希叫那女人表姨,如果只有这一个,那应该就是她了。
我妈瞅着我,眼神不善:“你问个详细干什么?我告诉你,别跟她们家的人有来往,我们可走不到一起去。”
“是是是,我就是碰到一个女人,听云希喊她表姨,这不是没见过嘛,所以问问你。”我给我妈捏着肩,她很舒服,我又说,“以后没什么事肯定也没啥来往的,不过万一碰到了,要是不认识人,人家会说我不懂事的,到时候没脸的不还是你跟爸呀。”
我妈切了一声:“我们可不怕说。她那表妹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不然你想想,她跟你小妈能相差那么大嘛?”
就是啊,这年龄差距是有点儿大,不过,那是人家家事了,我不感兴趣,我想的是,既然周晴的哥哥是个那么大的官儿,这甄善美又是她表妹,那她妈出事儿,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找周钱坤吗,怎么就找上了顾容?
哼,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听我妈说,她都结婚了,孩子都五六岁了。
虽然随着顾容去,但我的心也没我以为的那么大,现在就已经受不了了,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一连还是几天,白天还好,那晚上呢,不会要睡在一起吧?
想到此,我真是头都大了,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两人以前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早知道,用尽一切办法我也不让顾容陪她去了,现在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要不要给顾容扫个电话时,我那万能的婆婆给我打电话了,她竟知道我回来了,而且还是听顾容说的。
她是这么说的:“小离啊,我听顾容说你回来了,正好我在外面买东西,我马上去你那边,接你回妈那边吃饭啊。”
吃饭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说要去我那边。所谓我那边当然不是指顾容单独给置的地方,而是顾容那个家,目前为止,两个妈妈都还不知道我跟顾容是分开睡的。
其实从我妈那出来前,我才刚把她搞定,她非要去我那里给我搞卫生,还总拉着我问跟顾容过的怎么样?
一个就已经很闹心,这刚完,又来一个,而且势不可挡。
我像火箭一样飞到我那里,拿了几件衣服又飞到顾容那里。
庆幸的是,顾容给我备了一把钥匙。
然让我意外的是,柜子里居然有女人的衣服,而且生活用品样样俱全。
靠,这到底是给我准备的,还是他在家养了个女人?
苗英来的时候,我已经检查完衣服,正在看牙刷,虽然有些不确定,但看起来,都不像用过的样子,我这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妈。”我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虽然我跟顾容的婚姻是她跟我妈一起设计来的,但毕竟也是我梦寐以求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怪她,而且她这个人确实好,对我是真的好。
苗英一边应着,一边把家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最后得出结论:“我怎么在你们这里闻不到一点正常生活的气息,感觉更像酒店。”
呵,可不就是酒店么,专属顾容一个人的酒店。
但我不能这么说啊。
“刚搬过来不是就出差了么,也没怎么住人。”
“喔,对。”苗英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真是老了。对了,出差还习惯吧,哟,看看,怎么瘦了,这么瘦,以后生孩子可不好生。”
……
为了生孩子,苗英一个电话打回去,让顾承给我炖汤。
嗯,这顿晚餐我是一定要去的,哪怕被逼着生孩子的风险。
果然,除了吃,一顿饭的话题全是围着孩子,当然,都是苗英在说,我只管放出一只耳朵听着就是,然后另一只耳朵再给丢出去。
没办法啊,我一个人是生不出孩子的,以目前顾容不走寻常路来看,我们离那一步肯定是有些遥远的。
顾承却终于没忍住笑出来:“妈,这话你跟小离说没用,你得跟哥说。这回儿他正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说不定正在造人呢。”
我本来还想夸顾承这汤炖得好,可没想到,他嘴这么毒。吃的好好的,被他这话一搅,顿时食不知味儿了。
盯着他,我嘴里的东西也不知道下咽。
苗英一敲顾承的筷子,醋着秀的眉:“怎么说话呢?”
“我说的是事实。”顾承却是来了劲,还带着一抹笑意看着我,“不信你问小离。”
顾承的痞相不正经我不是没见过,只不过今天就感觉他怪怪的,我不悦道:“我是你嫂子,以后不准叫我名字。”
他挑挑眉,却是说:“我哥正在陪一个叫甄善美的女人,嫂子应该知道吧?”
这口改的还真快。
不等我回答,苗英当下就拉下脸,问我:“顾容不是为了公事没回来?”
我瞪了顾承一眼,只好勉强笑着说:“我见过的那女人,还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呢,她出了点事,请顾容帮忙。”
“呵,帮忙?”顾承很快接话,“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她可是我哥的初恋,初中开始的初恋。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我哥喜欢她,就差没表白。连我妈都知道。”
初恋啊,那得多难忘?
我愣愣地看向苗英,只见她已经站起来,愤怒地拉开椅子,来到固定电话那里,我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只听她忍着发飙的语气,冲冲地说道:“今天晚上不许在外面过夜,马上回来。别外,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必须给我抱上孙子!”
这……
为难的不是我么?
现在我总算是体会到我奶奶的感受了,其实她夹在中间才是最难受的。
一桌的好菜,我还没吃好呢,最后由顾承送我回去。
“你成心的吧,到底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你哥有意见?”
我受着一肚子牢骚不发,不对着顾承我对着谁?要不是他这嘴欠的,至于这样么?指不定顾容怎么想我呢。
话一说出来,还真是有点那个意思,好像天下不大乱,他就不高兴似的,包括在顾容面前说我是同性恋的事。
越是这么想,加上顾承只管抿嘴笑,也不反驳,我就越是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实在是气得不行,让他停车。
他哪里肯听我的?
“不将你送到家,我怎么放心?”
顾承虽淡淡扫我一眼,但那一眼里,我却捕捉到一抹暧昧。
更奇葩的是,他竟将我送到我自己单独住的那栋别墅,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笑笑说:“嫂子,要是一个人住着孤单寂寞了,我的电话为你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瞪他一眼:“去你的吧。别以为我平时跟你玩在一起,你就可以这么不尊重我,要是真惹到我了,看到我不是人的样子,我保证你会后悔。”
这顾承皮也真够厚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却还能笑出来,呵呵地说:“嫂子,我是认真的,女人的寂寞难挨,我懂。”
我定定地看他,他眼里闪过一抹狡狭。我要是真当真了,那真是着了他的道儿了。
这兄弟俩有的一拼。
随即开门下车,冲他一笑:“我不缺女人,更不缺男人,你觉得我会亏待了自己?”
这回,顾承倒是愣了一下。
哼,要的就是这效果,谁叫你跟我斗智斗勇的。
晚饭没吃饱,又尽想着甄善美这个初恋的事,不仅心里不爽,连胃都跟我抗议。
一下子叫来三份外卖,等外卖的时候,我就开始跑步。
一个人住虽是有些寂寞,但也不怎么难挨,这里单独就有一个休闲的房间,里面的运动器材也算齐全,但用的比较多的还是跑步机。
咱是个普通人,太高级的东西用不惯,也只能用用这些常用的。
短短半小时,我留了几斤汗,不夸张地说,真的差点虚脱。
外卖小哥看到我这样,差点就要报警了,我把他关到门外后,就开始狼吞虎咽了,全当这些都是甄善美。
可这么想着,也实在恶心,吃进去的全吐出来了,连着晚餐那么好的食物一个也没留。
洗澡的时候差点睡死在里面,浑身没哪个地方是舒服的。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顾容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车站接他,还是火车站。
这是回来了?跟小初恋在一起就是浪漫,竟坐起了火车。
领导有令,我当然不能推辞,就是要死了也要死在他面前,以表我工作的尽职尽责。
没看到甄善美,只看到顾容一个,我当然不可能多嘴去问。
我一边开车,他就一边问:“你跟我妈怎么说的,让她那么生气?”
就知道他会断定是我说的,所以我也不想解释。不过,我也没打算回他的话,只当没听见,反正我肚子正不舒服呢,人也特别累,如果不是因为车上还有个人,我真能开着开着就睡着。
顾容估计也累了,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声音就眯着眼。
“到了。”
回头,好家伙,居然睡着了,我推了他几下,把他推得睁开眼,眼里一片红血丝,看来一个白天都在忙,还要遵循老母亲的命令,连夜赶回来。
虽有些心疼他,但也庆幸自己找了个能管住儿子的好婆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儿。
见他醒了,也算是任务完成,开门下车,然后径直回我自己的住处,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困来如山倒,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加上晚上的运动消耗过大,半夜又跑去车站接了一个人,这能量消耗的何止一点两点?
已经是负的了。
我睡得正舒爽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动我,这让我有点不踏实,可睁眼就是一片黑。
实在太累,迷迷糊糊地又想睡,跟做梦似的,又像是睡多了,浑身软绵绵的。
总之,就是提不起劲儿。
直到……
“嗯……”
饱胀充实的感觉……
我才心里一恐慌,伸手一摸,身上压着一个人。
他娘的,家里进了采花大盗了!
“啊!”
我狼般地嚎起来,拼命地要把人给挤出去。
说实在的,我是真怕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被除了顾容以外的男人欺负。
真的,当时连想死的心都有,非常绝望。
一千万个后悔在心里飘过,后悔不该把自己累倒,肯定是忘了关门,给了这个小人可乘之机。
那人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钳制住我两只手举过头顶,身体轻飘飘地压制住我,我就一点也动弹不得,任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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