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捏着,沉声道:“不错的买卖,既能赚钱又能温存,一举两得。”
我倏地推开他,翻过身来,格格笑着:“想得美啊你,让渔夫把你绑了去喂鱼。”
他满脸黑线,性感的喉结动了动,整一个欲求不满,像狼一样又扑了过来,轻而易举制住我,“以后不许这样,把我弄坏了看你吃什么。”语带不满。
我心底酥酥麻麻,嘴上却犟着:“有渔夫啊,男人味肯定比你浓。”
他没再说话,用来来回回的体力征服我。他带我一起颤抖,一起喘息,一起低呼,一起奔向巅峰。那时候,我激昂的身体里满是情欲。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睡意全无,仲夏的阳光暖暖的洒了进来,经过落地窗折射后更为温柔如水。
我脑子已恢复清明,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世事难料,曾经决绝的我又躺到了他身下。我把他霸道横在我腰间的大手轻轻挪开,低头睨了他一眼,心情莫名。此时的他半张脸枕在白色枕头上,没了往日的冷峻,看起来像极了孩子。
曾经听八卦的小红说,睡姿像孩子的男人,有恋母情节。
我想起了高傲的洛太太,实在看不出他有多依恋她,即便不是生母,养恩总归大于生恩吧。但他们之间的疏离与各自防备始终让我大惑不解。
怕他着凉,顺手用薄被盖住了裸露的脚板。
慑手慑脚的爬起来,到楼下打开冰箱一看,居然有食材和米粉。想来是他提前吩咐人准备的。
我弄了些碎肉香葱,煎了两个鸡蛋,再烧了适量的水,把米粉放入加热煮。发现碗柜里有两只漂亮的骨瓷中碗,很是喜欢,就拿了来盛粉,再铺上碎肉和鸡蛋。
把汤粉端出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洛瑾承已经悠然的靠坐在餐椅上看报纸,看我出来抬起英俊的脸,“早。”
“怎么起来了也不吭一声?”我嗔道,将一碗米粉递到他跟前,金黄色的煎蛋和葱花铺洒在汤粉上,令人食指大动。
“看你那么认真就没打扰。”他笑容和煦,一副居家的打扮,“很有家的味道。”
在这样一个轻松的早上,听到跟我昨夜缠绵过的男人如此动情的话语,心头如同被糖水灌过了一般甜蜜。
他很快就把米粉吃了个碗见底,我道:“我再给你弄点吧,不知道你食量那么大。”
他忙说:“不用。好吃的东西不见得要一次性吃过瘾。”
我望着他深邃的目光,觉得他意有所指,却猜不透。又听他道:“我活到现在,只有两个女人给我煮过米粉。”神情像是陷入了回忆。
我神经某根细线被轻轻提起,心底不由犯了点酸,又是什么样的女人,曾经给过他不一般的温存?也许很久以后,他也会对另一个女人说:“我活到现在,只有三个女人给我煮过……”
女人想要的,始终是男人心底的那份唯一,即便未来莫名。
不过,却绝强的不愿表明自己的在意:“随便做的,味道还可以。”
他忽又回过神来,笑着道:“快点吃,吃完我带你游漓江。”
我埋头吃粉,极力摆脱内心的酸意。
……
出门时,他自然的牵住了我的手。我们做过几次,第一次牵手,温温热热的掌力,让我的心颤了一上午。
他带我上了一艘小游船。船内分列两排软椅,船体木制,低调而古色古香。船外碧波荡漾,奇峰异石。我们经过了兴坪、碧莲峰、月亮山。一路疏林如画,风景宜人。
我笑问:“别人都是豪华游艇,你这游船好低调。”
他侧身撑在窗沿,勾着邪魅的唇角,“那么低调也把你钓上船了,可见泡妞跟船的奢华无关。”
我心头泛起丝丝甜蜜,松松软软,忽略了他话中的调侃。哪怕只有一天一夜的甜蜜,我也甘之如饴,不让现实冲垮了此刻的美好。
窗外奇峰挺秀,早晨清凉的风拂过脸庞,我眯起双眸,感受碧水青山的清香。一回头,发现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潋滟,颇为异样。
我不自然道:“看什么?我们是来游玩的。”
他缓缓的抓起我柔软无骨的手,贴在他光滑的俊脸上来回摩挲。不说话的傻样让我觉得滑稽又心旌荡漾。而后他拉了拉我的手,我乖乖的往他身旁靠了靠,感到他温热的气息慢慢的探了过来……
我本能地低呼:“船舱外有人呢。”
“别怕,他不会进来。”他眸底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我们彼此紧贴,我能深切感受到他迅速被唤醒的勃发。船舱不过七八平米,和甲板只隔着一扇不甚严实的木门。我的小心脏强烈震颤着我的胸腔,他怎会在这样的地方如此失控。
我心惊肉跳,呼吸变得急促,哀求着:“不行啊,我们回去再做好不好。”
“乖,别怕,好好享受不一样的体验。”
我所有的抗拒都被他热烈而狂放的吻淹没,我再不情愿也管不住他的“妙手回春”,羞得紧紧闭上眼。
裙子、衣服散落了一地。
他半跪着,动作很激烈。我意乱情迷,却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眸底盛满欲望:“你笑得太娇媚,控制不住。”他似乎咬牙切齿,我却倏然五味杂陈,思绪翻飞。
在这甲天下的美景,做着这种事,不是因为爱,而只出于最原始的冲动。我们有过几次的肌肤之亲,昨夜在他的别墅,开着幽黄的地灯;此刻在这大白天的船舱,他挥汗如雨,追随着本性的认真。
不知谁说过,一个男人恢复本能的冲动时,才是他最真实的面目。此刻的他绽放着魅惑与性感,仿佛迷失在梦幻的异域。忘我的神采透着永不知足的欲望。
那一刻我发现,他是一匹难以圈住的野马!一匹我永远抓不住缰绳的野马!
我的脸有些绷着,微微侧着头。竹帘摆动,飘进来细细的微雨。窗外不知何时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他突然用力一捏,俯身在我耳边:“不许分心。”
说着更加卖力,满舱旖旎,如同狂风暴雨席卷。我渐凉的心再次被他送上了巅峰,我暗自呼喊着:放纵吧,哪怕明天就被打回原形。
一切平息之后,我温顺的偎依在他怀里,他从身后环抱着我,轻吻着我柔软的秀发,咬着我的耳垂轻语:“晚上再回市区。”
我柔柔的“嗯”了一声。和你在一起,我情愿相信你此刻的温柔与动情是发自内心,难以自禁。
下船的时候,我脸上红晕未退,船夫是位三十出头的青年,经过他身边时发现他戴着个耳塞自我沉醉,顿时心安了不少。
这年头,做老板的船夫也是要有一定情商的。
我们逛了阳朔西街。手牵手的我们,像极了热恋中的男女。
路上碰到路人拍合照,我利索的拍完之后,一个学生打扮模样的姑娘嬉皮笑脸:“姐姐,要不要帮你俩拍一张。”
我面色讪讪,不自然的说:“不用了,谢谢。我们都不是很喜欢拍照。”这样没名没分的关系,还是别留影给自己添堵了,我有自知之明。
没想肩上被他温热的大手一揽,只听他难得的语带轻快:“好啊,帮我们拍一张,要拍漂亮一点哦。”递过自己的手机。
“必须的啊。你俩俊男美女,哪能拍丑了啊。”
我忐忑的偎在他身旁,极力的挤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他温热的气息平稳交织,却恍如不真实。
接过手机他瞧了瞧,取笑道:“笑得那么满,牙齿都要掉地上了。”
我抢过来瞅了瞅。拍照我向来最得分的地方便是满满的笑容,仿佛凝聚了全世界最美好的幸福。那隐匿在笑容背后的惆怅,只有我心知肚明。他难得眉开眼笑,刚毅的脸庞满是奇异的神采,像极了体贴幸福的中国好男友。
我假装不悦,手机丢还给他,扭头就走。他几步赶了上来,把我拥入怀里,一起涌进了茫茫人潮。
回来路上,他问:“我在滨江西路有套公寓,愿不愿意搬过去住?”
他说的时候很平静,如同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我笑了,他这样的问法相当于间接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地下情人。
我直接回道:“你要把我豢养起来吗?可我不愿意怎么办?”酸酸涩涩的泪水被我逼了回去。
他睨了我一眼,眉头微蹙,神情莫名,复又回过头,专注前方。我望着大路两排越发飞快闪退的景观树,心底再度寒凉了一大片。
回到市区,我自觉地在离酒店不远处路口下车。他不动声色,并未反对。卷土而去的宝马,带去的是我俩短暂的快乐。我只觉得一颗心缓缓的下沉,直坠深渊。
漓江迷情,终究是偷来的狂欢。
我不过是十二点便打回原形的灰姑娘,再美妙的时光敌不过现实的冰冷。
再见,漓江的洛瑾承。
第二天我们一行去了机场,准备打道回府。不过,洛瑾承并未随行。
上午办理退房手续时,一位身材高挑戴着墨镜的女子“噔噔”走到总服务台,娇柔问起1008号房的洛先生是否已经外出。
得到未外出的回答后,她优雅的一偏头,妆容精致的脸上顿时浮上得体的笑容:“你也来桂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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