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向曾伟华:“这事我没赖你吧。”我视线紧锁住后者,我不信他连这点节操都没有会当我的面反口。
总算他点头,不过又说:“是,不过我是……”
“听我讲完你再讲!”我厉声打断,把我们小金库的事说了一遍,但强调从去年起再存钱。
“里面最高就存过五万块,今天可以去查。明天我去销户。”我将银行卡推了过去,“虽然曾伟华自己说不拿,但该是谁的我不想欠谁,上次给的三万想必你们都看到转账信息,我就不多说。我要说明的是,这两年我也有往里存钱,而且存得并不少,因为我本身花钱就少。这五万你拿三万我留两万也算合情合理。再不存在我欠你钱的事,请你们以后不要再上门来骚扰我!”
我一口气说完的时候,眼眶湿湿润润,可我硬逼着自己挺住。四年感情,为着五万块的事分庭对峙,谅谁都心寒。
叶菁菁听完转向曾伟华:“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曾有小金库,你向她拿三万块?”
曾伟华神情闪烁,哄道:“菁菁,是这样,我也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
“那你为什么说是她主动找你……”
我忽的站起身,握紧拳头微微打抖。
六只眼睛倏地望向我,大惑不解。我抓起包包冲出了咖啡厅,再不愿听到这对男女的只言片语。
曾伟华,这便是我爱了四年的男人!在不同女人跟前谎话连篇的人!我宁可从未认识过他!
……
李妍是在下班回家路上出的事,类属工伤,家属却并未如预料闹上门来。
陈总私底下跟我说:主抓经济的某位副市长是李家的一位亲戚,他们家在市里根基深厚。表面平静,背地里还不知在谋算着要搅弄怎样的场。
李家如何搅弄风云与我等小民关系不大,只是心底不由隐隐担忧起来,李家此次不会是矛头指向了洛家吧。
陈总深深叹了口气,并未否认我的胡乱猜想:“我们的三总和李妍生前关系匪浅,李家估计是把账记在洛家身上了。”
“那会怎样?”
他若有所思,深沉道:“防不胜防,只能见机行事。”
没多久,事态便应了陈总的揣测。据说李家一边施压给公安局破案,一边叫停了GZ在A省的广告!理由是涉嫌触犯广告法。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护肤市场本就硝烟弥漫,今年集团全力营造声势浩大的氛围,抵御竞争对手的围剿,为明年彩妆品牌的上市造势。除开终端市场全面铺开,动销政策全面倾斜,大型促销活动全线展开,线上电视广告、网络广告也极力配合终端的盛大活动。
在这节骨眼上,重点区域的广告停了,无疑拖了全盘的后腿。
李家背地里无中生有捅一刀,极可能只是下马威,逼洛家交出凶手。
只是洛瑾瑞极力否认,对方虽无凭无据却一口咬定是他。此事陷入了僵局,可生意总得继续呀。
这天下班后意外收到他短信: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忆起那日的车震,心脏异常的跳凸。半晌他又来一条:公事。
我不确定是否真是公事,却鬼使神差的去了地下停车场。
上车后他扫了一眼我的打扮,递给我一个酒红色某奢侈品牌限量单品,“提上这个,路上我再解释。”
我内心忐忑,总不至于像小红所言,一高兴便送我名包吧。
到了某会所才知,是一位领导开的场子,包厢里插花似的坐着几对老男少女。
洛瑾承带我进去的时候,那位被称为刘书记的领导斜眼扫了一下,眼神满是傲气。
前者不卑不亢,只沉沉笑道:“刘书记,一直想来拜访您,今天总算赶上了。”
刘书记只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也并未下逐客令。
旁边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笑道:“妹子坐啊,别客气。”
我怯怯的坐到洛瑾承边上,颇为拘谨,不过毕竟是他带出来,始终保持微笑仪容,再不上道也不能给他丢脸。
刘书记很会话里带话,说这几年FK翅膀很硬,飞得很高。
洛瑾承也是场面上的人,忙陪酒笑着说再硬的翅膀也得领导提携才飞得起来。
后来桌上的几人天南地北的海聊,甚至有人掰出自家黄脸婆的琐事来做谈资。在场清丽颇有风韵的女人们,都嬉笑捧场。我听着刺耳。
男人永远更喜欢25岁的女人,这是生物定律。可谁没有年老色衰的时候?女人何苦嘲笑女人?
男人的话题,女人不过是调味剂。刘书记身边的女人(大家都喊她刘姐)便张罗着我们这些女眷上了三楼茶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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