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瑷!”我妈大着嗓门尖叫,“我养了这么大的女儿白白送给他吗,没有五百万,我让你办的成婚礼才怪,我倒要看看他家丢不丢的起这个人。”
“好啊,五百万是吗?”我冷笑,“没问题,五百万彩礼是给我个人的,你再给我准备一百万的嫁妆吧,不然让街坊邻居说你卖女儿,你脸上好看吗?”
话音落我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泪滴就这样在眼眶里打转,本来我还想着,如果她要求不高,十万八万也就算了,现在家里经济有些紧张,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我就当孝顺父母了,可是我这亲妈,实打实的是在卖女儿。
现在,我决定了,除了给我妈买几件衣服,其他的一分钱没有,左霄启走上层路线的时候,已经给她买过首饰了,给她买首饰的钱也相当于别人家很多倍的彩礼了。
婚姻是我自己的,婚礼是我自己的,我妈爱来不来。
想明白了这些,我该干嘛继续干嘛。
只是,从这一刻起,我每天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了,婚礼的好多事宜左霄启和我商量,我都一句话,“你看着办吧。”
左霄启俊眉轻轻蹙起,“那婚纱照呢,你让我和谁去拍?”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敢和别人去拍我卷你全部家产跑路。”
左霄启将我搂在怀里,“老婆,你想要的生活,老公都给的起,我养的起老婆也养的起孩子,你不要这么忙了好不好?”
一股心酸滑过心头,除了工作的热情,我总觉得只有事业我才有一份底气,当然这样的想法还是源于左霄启当初决绝的离婚,即便我们现在和好了,疤痕犹在。
我笑了笑,声音带着一抹坚定,“老公,如果你爱我,就要爱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决定,我的事业。”
左霄启薄唇浅勾,“好吧。”
拍婚纱照的难题也很多,左霄启想要出国,我想在国内,不管在哪里,都需要时间,我一咬牙一跺脚,那就巴黎吧。
这是我第二次拍婚纱照了,想必也是最后一次了吧,我自己也醉了,和同一个男人拍了两次婚纱照。
夕阳的余晖笼着唯美的埃菲尔铁塔,镀上了一层金色,我和左霄启在铁塔前,一袭长长的拖地婚纱,左霄启自然的搂着我的腰身,薄唇轻轻印上我的,一瞬,即一生。
从法国回来,我直奔店里,左霄启也陪我一起到了店里,看着我马不停蹄忙碌的样子,他眉宇间漾开一抹疼惜,“左太太真的不用这么拼命。”
我淡笑不语,有些话不必说出来,有些事情却会成为我一生的坚持。
下班后,我和左霄启回家,到了别墅区门口,一个人影猛的窜出来站在了卡宴车前,她张开双臂,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烦躁的揉着眉心,左霄启打开车门下车,“妈,您怎么在这里,先上车。”
娘亲倒也没有客气,她直接打开后座车门钻了进来,我坐在副驾驶眼角的余光瞥见她一脸的怒气。
“妈,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挑着眉梢道。
“我来要彩礼。”老妈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好像我们欠他几百万似的。
左霄启侧头看了我一眼,车子驶入别墅区。
“妈,您吃饭了吗,我们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左霄启恭敬地征求着丈母娘的意见,对于“彩礼”这样敏感的字眼,他也自动忽略。
我妈冷哼一声,“我不是来吃饭的,你们做什么去了,我等了你们好几天才等到你们,那边的房子你们也不住了,这边又天天不回来。”
呦,可真是为难中年妇女了,我和左霄启是有多不孝顺,把我的亲妈扔在别墅门口等我们好几天。
“我们出国拍婚纱照了,今天刚回来。”左霄启声音毫无波澜的搭腔。
“什么?”我妈的大嗓门尖叫,“拍个婚纱照还要出国?”
我本来就已经很累了,我妈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头痛的几乎要炸裂开来,我给我爸发微信:爸爸,你老婆呢?
爸爸很快回复: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妈。
我回:我妈在我家,来找我要五百万彩礼,你说我给是不给。
爸爸回:不给。
我回:亲爹大人,麻烦您来把您的媳妇弄回家好吗,小女子感激不尽,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爸爸回了个笑脸,还有一行文字:来世不用做牛做马,继续做我的女儿就好了。
我回:老爸,爱死你了,怎么办?
爸爸回:女儿,爱死你了,怎么办?
心底缓缓淌过甜丝丝的感觉,我不自觉嘴角上翘,还是爸爸好啊,在那个家里,我唯一确定的就是,我的爸爸是亲的,至于妈妈和弟弟,我想我有必要偷偷做一次DNA鉴定了。
我们三个人刚刚走进客厅,老妈的手机就响了,紧接着传来他的大嗓门,“我不回去,你别说了,别怪我跟你翻脸。”
我眼角直抽搐,看着张姐惊讶的眼神,我只觉得脸颊发烫,丢人,丢死人了。
“妈,先吃饭吧。”左霄启声音温和道。
我妈扬了扬下巴,“好。”
左霄启带着我妈朝着餐厅走去,我则上楼,给爸爸打电话,爸爸给我吃了一个定心丸,“我现在过去。”
“要不要我去接你?”我问。
“不用,我打车去吧。”
我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下楼吃饭,到了餐厅,看到我妈正和左霄启聊的火热。
这是什么情况?
见我进来,我妈抬头瞥了我一眼,脸上的笑意悉数散去,嘴里嘟囔着,“还是我女婿好,我白生了你养了你,还不如小左对我好。”
我一愣,尔后问道,“霄启,你答应我妈什么了?”
左霄启笑了笑:“也没什么。”
他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如果他没有答应我妈什么,我妈不会这么开心。
不说算了,反正要钱我没有,打定了主意,我就乖乖坐好,吃起了饭。
饭后回到客厅,我吩咐张姐给我妈收拾一间客房。
“先生已经吩咐过了,收拾好了,在三楼。”
三楼好,只要不和我在一个楼层就行,省的她半夜再发疯搅的我无法入睡。
一个小时后,爸爸打电话给我说是到了别墅区门岗。
我和左霄启出门迎接我的救星,见到爸爸,我亲热的挽上他的胳膊:“爸爸,我想死你了。”
老爸呵呵笑着,“别这么肉麻,我起鸡皮疙瘩。”
我吐了吐舌头,“人家说的是真的嘛。”
左霄启嘴角的弧度漾开,“爸爸怎么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您。”
“我啊。”爸爸摆手,“这么近,哪里就用接了,我是小瑷搬来的救兵。”
顿了一下,爸爸嗓音无奈,“小左,你妈给你们添麻烦了,你别答应她什么过分的要求,也别和她计较,这么多年,家里都是她说了算,为人难免强势一些,你和小瑷好好过日子,时间长了,你妈明白过来也就好了。”
这可真是我亲爹,时刻不忘为老婆大人说好话,都要五百万彩礼了,我爸话里话外还在偏袒老婆呢。
“爸爸放心,我没事,也不麻烦。”左霄启语调轻松道。
此刻的我是多么幸福啊,一边是通情达理的老公,一边是来给我善后的爸爸。
回到家里,老妈看到爸爸也没有说什么,我问过爸爸有没有吃饭,他来之前已经吃过了,我也实在累了,就说要回房间休息,主要是给我爸爸时间做老妈的思想工作。
左霄启不厌其烦的在客厅陪着爸妈,我真真为左霄启感到悲哀,这是摊上了一个怎么难缠的丈母娘啊,彩礼还要给两次,一次比一次狮子大张口,收了彩礼还没有一分钱陪嫁,他这到底是在娶媳妇还是在买媳妇。
如果左霄启的妈妈还健在的话,我和左霄启的生活夹在两个中年妇女中间,不一定多么热闹呢。
左霄启回到卧室的时候,我已经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乡了,感觉到他的手臂搭上我的腰身,心底滑过一股踏实感,我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睁开眼睛,看到空荡荡的大床,我知道左霄启又去跑步了,想着我妈还在家里,我就头疼不已。
洗漱后,我准备去餐厅吃饭,刚刚打开房间门,我就听见了中年妇女的尖叫声,“我不走,我女婿答应的好好的今天陪我逛街。”
原来是昨天左霄启许诺陪我妈逛街了。
紧接着是老爸无奈的叹息声,“你就让两个孩子好好过日子行吗,小左要上班,小瑷也要上班,你说你……”
我疾步走到楼梯口,睨望着客厅里我妈贪婪的脸色,“妈,霄启没有钱陪你逛街,我家所有的钱财都在我的手里,我和你一样,钱进了自己的口袋,别人都要不出去。”
“你。”我妈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手指指着我,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只是遗传了你而已。”我嘴角勾起浅笑,“妈,你别逼我,我名下有十几套房子,你知道的只有那套小两居,和这套别墅而已,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找不到我,你还是跟爸爸回去吧,做为女儿,我不会亏待你,可是如果你不拿我当女儿,以后我就只孝顺我爸一个人。”
左霄启小跑着走了进来,他拿着脖子上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渍,“爸妈,早上好。”
“小左,是不是你昨天答应陪我逛街的?”我妈转移着目标。
左霄启眉眼含笑,“是,等会我们就去。”
我瞪着他,“你有钱吗,左霄启,你今天要是敢陪我妈逛街,敢给她花一分钱,我断你一年的零花钱。”
左霄启耐着性子,“老婆。”
我低斥道,“别叫我老婆。”
看到这一幕,我妈不干了,“小左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怎么对人家的?他对你多好啊,你还不知足。”
我冷笑,“妈,我也是向你学的,我爸辛辛苦苦宠着你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我爸的,家里不照样都是你说了算吗,我爸的收入不也全部上交吗,你不照样限制我爸的零花钱吗?”
娘亲脸上的皱纹拧的似麻花一般,我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你是妈,我是女儿,我是你生的,我财迷,我抠门,我遗传了你,我管我男人的钱,我限制我男人的零花钱,也是跟你学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左霄启低眉顺眼地笑着,他坐在我身边哄着我,“小瑷,你别生气,我就是……”
我眸色一厉,“你就是什么,以后再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答应我妈什么事情,我就跳楼自杀,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也是时候学学我妈的泼妇本质了,尤其当着我妈的面,不做泼妇,就只能做怨妇。
左霄启讪讪地闭嘴。
老爸也在一边劝解着老妈,点头哈腰的姿态和左霄启如出一辙,“小英,我们回家吧,小瑷不是没有良心的孩子,以后我们能指望的,也就是这个女儿了。”
瞧瞧,我爸多明事理。
老妈抹了一下眼睛,“反正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拉起左霄启的手,“走,我们去吃饭,让我妈在这里住着吧,我们家不缺吃喝,养她一辈子也绰绰有余了。”
吃完饭,我把老妈晾在一边,拽着左霄启就去上班了,他犹犹豫豫的还想着讨好我妈,可是我妈是他想讨好就能讨好的吗。
临近中午接到老爸的电话,他把老妈带走了,老妈临走还去了我的卧室,见我的卧室房门是反锁的,她就抱起客厅的一个花瓶走了。
我已经醉倒爬不起来了,庭院里的树她怎么不刨一棵带走呢,抱个小小的花瓶算什么本事。。
不知道老爸施了什么魔法,这日后,老妈没再打过电话,也没再出过什么幺蛾子。
关于婚礼,爸爸后来给我打电话说了他的意见,我必须从家里出嫁,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也不远,左霄启必须去家里接亲,在市里办一场就够了,我家的亲戚,左霄启要全部接去,娘家的礼金他们收。回门的一切花费,也由左霄启来出。
我知道这里面有一大部分是我妈的意思,而且这也不叫事,我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也开始给爸妈和阮贝挑选着参加我婚礼的衣服。
婚礼日期选在了9月19号,当我们把这个消息告知左立强的时候,他眸光一亮,我精准地捕捉到了刹那的惊喜,旋即他笑了笑,看着左霄启说:“好,费用够吗,回头我再给你转点,不用省钱,一辈子就一次,一定要办的合心意。”
他倒是好说话。
轻舟在一旁脸色悻悻的,尔后,她绽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看着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嘴角勾勒起优美的弧度,她跟着左立强混了十多年,孩子都13岁了,她连个合法妻子都没有混上呢,还总是想着在这个家里充女主人。
“日子选的不错嘛。”轻舟似笑非笑道,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不一定怎么恨我们呢。
左霄启一向视她为无物,我眼眸低垂,不想太过高傲,但是也不会给她面子去搭腔。
左立强则眉心蹙了蹙,面无波澜,“你不是要去逛街的吗?”
轻舟讪笑了一下起身,“小瑷,霄启,你们随便坐啊,我有事先出去。”
我微微点头,视线淡淡地扫过她眸中几乎喷薄而出的阴霾。
她本来就只是左立强的情妇,且听左一喏讲过,他们母亲的去世和轻舟有关系,左家兄妹对她恨之入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自然不会在左霄启的伤口上撒盐。
见没有人理她,轻舟脸色不佳,却也无可奈何,只有高跟鞋用力的敲打着地面,光可鉴人的地砖映衬着她妖娆的身姿,客厅里回荡着一种叫做愤怒的声音。
“小瑷。”左立强眉眼柔和地看向我,“婚纱做好了吗,礼服做了几套?”
自左霄启宣布我们准备举行婚礼以来,出乎意料地,左立强和我的话多了起来,状似是在关心我,在我看来,他关心的是我们的婚礼,确切说是我们的婚姻,或者说是左霄启的幸福。
“正在做,霄启找的设计师很有品位。”我的脸上绽开笑颜。
“那颗裸钻还满意吗?”
……
餐桌上,左立强又问,“小瑷,你父母那边,你看什么时候双方家长见个面合适,或者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你不要不好意思说,他们养大一个女儿也不容易,既然你嫁给了霄启,以后就是一家人,能满足的,我们尽量满足。”
我妈的要求很容易满足,一套别墅,一辆路虎,或者是五百万彩礼,这些对左立强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是对我来说,那就是妥妥的卖女儿。
我笑了一下,“我爸妈没有什么要求,婚礼的时候就能见面了,不用爸爸特意破费一次。”
笑话,我敢让左立强见我父母吗,我家那个无底洞,我妈脸皮厚,我可赶不上她。
这日,我陪着戴云飞、左一喏和其他两个关系好些的朋友去试伴娘礼服,陈橙抱着孩子也一并相随。
陈橙生了个儿子,不能生育的老公军志和公婆很在意这个孩子,她在婆家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一家人对陈橙和孩子都很好,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只是,她想给我做伴娘的愿望落空了。
试完礼服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征求了大家的意见,我们直奔一家特色餐厅。
左一喏和我的一众好友也打得一片火热,姑嫂融洽,也为我未来的幸福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饭后,我们又找了一家会所,大家玩起来不亦乐乎。
陈橙的小宝宝可能有些受不了噪音的侵袭,总是哭闹不止,我索性抱着小宝宝去外面透透气,可以让陈橙轻松一下,唱首歌,喝杯酒。
到了外面,我抱着小宝宝,看着外面璀璨的霓虹,我向着清静些的远处走去,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滑过耳畔,我好奇地探过头去,瞬间惊掉了下巴。
这,这不是楚墨廷吗。
看到楚墨廷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他正在和一个女人接吻,同女人接吻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明显比他大了很多,别说当姐姐,当阿姨都够了。
我准备悄悄地走开,小宝宝却“哇”地一声哭了,正在亲热的两人下意识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我双手抱着小宝宝一边哄着,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
说完我就迈开腿……
“小瑷。”楚墨廷喊住我。
我脚步微顿,想想还是赶紧溜走的好,“小瑷。”楚墨廷音调杨高了几许。
满脸浓厚妆容的女人,抬手抚了一下头发,笑着,“墨廷,既然你遇到了老相识,回头我们再联系。”
楚墨廷的脸浸润在霓虹灯闪烁的光影里,浮着一抹不正常的白,他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刘姐。”
刘姐走了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审视的眸光在我身上逡巡着,笑的妖娆:“墨廷,眼光不错嘛,哪天可以来个双飞,我不介意3P。”
我眼角直抽搐,幸亏我没有喝多少酒,不然一定会吐她一脸的。
楚墨廷神色不自然,却还是摆了一个僵硬的笑脸,“刘姐慢走。”
为了掩饰尴尬,我摸了摸小宝宝的尿不湿,还好,不用换,“你……”楚墨廷看着我怀里的小宝宝,惊讶道。
我笑了笑:“陈橙的。”
楚墨廷眼神似是浸在回忆里,尔后他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她,她都结婚生孩子了?”
“是啊。”我笑着。
“你,怎么在这里?”他摸了摸鼻子问道。
“我和飞儿陈橙她们一起来的,下午去试了伴娘的礼服。”我如实说。
楚墨廷眸光微征,神色晦暗不明,“还是那个人吗?”
我点头,“是,我们和好了,那个……”我犹豫着,想起他刚才和刘姐接吻的画面,再想想他以前的女友,富家女叫什么了的,呃,我忘记了,反正是有这么一回事,他是有目的的接触有钱有势的女人,想必刚刚的刘姐也是同样的状况吧。
“你想说什么?”楚墨廷嘴角勾起隐晦的淡笑,问着。
“我记得你给了我妈二十万,是吗?”
楚墨廷不自然地舔了一下唇瓣,“阿姨说可以帮我找回你,我……”
“你给我个账号,回头我把钱转给你吧。”我打断他的话,想必外表风光,西装革履的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黑暗里,他和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在犄角旮旯里接吻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楚墨廷不自然地笑了笑,“不用,我现在,也挺好的。”
他应该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吐出的声音愈发没了底气。
小宝宝在我的怀里开始踢着小腿,嘴里发出着我听不懂的声音,我转身,举步朝着会所的方向走去,楚墨廷和我并肩走在一起,“小瑷。”他嗓音沙哑,“今天让你见笑了。”
我侧头,对上他落寞的眸子,“我代我妈向你道歉,真心的。”我发自肺腑道。
不知道楚墨廷这几年的打拼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方式,不管是与不是,我妈对他造成的影响都是致命的,也难怪他会在我妈面前毫不犹豫的两次各抛下十万元,我终于明白,不管在他的心里,我处于什么位置,他都享受在我妈面前扬眉吐气的感觉。
楚墨廷叹了一口气,似是卸下了全身的伪装,他的声音苍白的没有一点生气,“其实,这几年,我很累,总想着出人头地,却……”他凄然一笑,“这几年,我见多了白的,也见多了黑的。”
我轻抿唇瓣,“你也不小了,找个女人好好结婚过日子吧。”
“小瑷,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他定定地望着我。
我嘴角浅勾,“你对我的感觉,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吧,我妈当年那样对你,我们又是以那样的方式决裂,我就是你心里的一根刺,得不到不甘心,得到的话,就是一雪前耻,墨廷,这不是爱情,你自己应该也明白。”
楚墨廷神色怔忡,很快他释然般一笑,“或许吧。”
在我的坚持下,他把银行账号发到了我的手机上,会所门口分手的时候,我说:“哥,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楚墨廷笑了笑,“我会的。”
当天晚上,我便给楚墨廷转了20万,我妈欠他的钱,我还了,我妈欠他的尊严,我还不起了。
左霄启脑袋埋在我的脖颈,“敢当着我的面给初恋转账,胆子不小啊。”
我推开他的脸,“这是我妈欠他的,母债女还。”
左霄启抽调我的手机扔在床边,双手扳过我的脸,薄唇轻轻印上我的,“母债女还是吗?”
我轻声道,“是。”
“左瑷,我给妈的钱不止二十万了,你拿什么还给我?”
“你……”
“钱债身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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