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调整心绪也走出了厕所,走到座位才发现那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居然就坐在我旁边。
我和他相识于厕所,就叫他厕所君吧,我心里这样想着,也算我偷偷的报了一箭之仇。
我瞥了一眼厕所君那张好看的面瘫脸,想着“恩将仇报”四个字,暗骂道,不就长的帅了点吗,大街上帅哥多了,姐多看你两眼还是你的福气呢。
可能感觉到我的目光,厕所君偏过头来,潋滟眸色正对上我的眼睛,像是要将我看穿扒皮似的,我的心倏地一跳,有些心虚的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
气氛有些尴尬。
一路无言。
高铁到站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我走出车厢,阵阵凉意袭来,我的胳膊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今日上海暴雨。
我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所有倒霉的事情今天都被我赶上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我干脆出了站直接买一张回程的车票得了。
我神色悻悻的环着双臂跟随着人流向外走去,不得不说,厕所君的身高确实挺突出,至少在瑟瑟发抖的人群里,还算是个收起了羽毛的凤凰。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里作祟,我一直走在厕所君的后面,有些惆怅的盯着他的背影,我暗暗嘲笑自己居然被一个帅哥迷的神魂颠倒。
走过出站口,在我的前方,好像有种不一样的气味飘了过来。
这个味道叫做奸情。
直觉告诉我,我前面那个和厕所君离得特别近的男人有问题。
果不其然,厕所君一直步不停地往前走,很快就爆发了。
“靠!”
厕所君爆了一句粗口,电光火石间,一把攥住那个男人的手,使劲一转,那男的嗷的一嗓子,就嚎了出来。
艾玛,厕所君的大长腿一抬,就将那个男人踹倒在地并任凭厕所君的拳头往脸上轮。
这可是一出免费的舞台剧,全部真实演绎,不掺杂一丁点水分,可遇不可求啊。我怎么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乎,我站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小弟,误会,误会……”男子躺在地上告饶,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是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猥亵目光紧紧盯着厕所君的屁股。
我的目光也不由转向厕所君的屁股。
哦!
恍然大悟!原来奸情的味道来自厕所君的屁股!
对!刚才那个男的拍了厕所君的屁股一下。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的屁股有多大的研究价值,我的胳膊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
我赶紧用力甩着胳膊,“放开我。”
厕所君又朝地上的男子踢了两脚,对着我命令道:“陪我去派出所录口供。”
派出所?口供?
小样,你也有有求于我的时候,不过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幸灾乐祸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大家都挺忙的,大叔,别逗了。”
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可是,这位大叔仿佛是个练家子,他一手拉着我,弯腰拎起猥亵男子就向着站外走去。
到了派出所,我才知道这位大叔名叫左霄启,当警察问及他的职业时,他高冷的回答:“大学教授。”
叫兽?
“体育老师吧。”我脱口而出。
左霄启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也没有与我计较。
我极为勉强的配合警察录了口供,待事情解决完毕,从派出所出来,天早已黑了下来,倾盆暴雨似瀑布般倾泻而下,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直叫我冷的瑟瑟发抖。
正犹豫要怎么办的时候,车灯的光亮晃过我的眼睛,左霄启二话不说拉起我走向几步之遥的一辆保时捷。
车上,我得知保时捷的主人正是左霄启的朋友,本来左霄启订了飞往上海的机票,结果上海暴雨,飞机不能降落,他临时退了机票买了高铁票。
“阮瑷,谢谢你。”餐厅内,左霄启自然的向我道谢。
“助人为乐而已。”我嘴角含笑道。
想起他那句“恩将仇报”我心里就不舒服,我偏要做出一副学习**的样子破坏他人民教师的形象,我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用谢,左教授。”
我咬重了“教授”二字。
他戏谑的目光看我两眼,想来他也明白我语气间的嘲讽意味。
饭后,我的难题又来了,左霄启是提前订好酒店的,他的朋友只要开车送他前往即可,我是临时大脑抽筋过来上海的,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
车子行驶路过“如家快捷酒店”,我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停车”,并且不顾左霄启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挽留”,直接跳下车,开启了我的上海之旅。
我以为他只不过是电视剧里活不过两集的人物。
我以为我和他,只有一桩称不上“艳遇”的“艳遇”,和那张不足以让我花痴到忘记自己姓谁名谁的脸。
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最终却是他贯穿了我的整个生活。
他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是一个月之后,他又一次见证了我的狼狈,并且被我“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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