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送我去上班的路上,左霄启问我,“准备好辞职了吗?”
呦,他老人家主动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再想想。”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不想让他感觉我是要完全依赖他的,毕竟还不是夫妻嘛,人家还没有那份义务。
况且,我喜欢他的人,喜欢他的钱,更重要的我最喜欢我自己呀,最喜欢有自我呀,我可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万一哪天我也成了那种坐在宝马上哭的,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呀。
左霄启捏了捏我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委屈自己就好,凡事还有我。”
----凡事还有我。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更加让我心安,好像他就是我随时可以倚仗的靠山。
“嗯。”我嘴角划开会心的弧度,重重点头。
订婚典礼的事情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距离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开始忙着试礼服,选首饰……
一个周三的晚上,左霄启有应酬,我让戴云飞陪我去试了一套订婚典礼上要穿的旗袍,然后一起去吃晚饭,地点选在一个浪漫的西餐厅,用戴云飞的话说:“反正你又不花自己钱,不宰白不宰。”
以前都是我宰她,现在是她宰我。我和戴云飞从来也不分彼此,吃饭逛街从来都是谁钱多谁花的多,当然以前都是她花的多。
我和戴云飞手拉着手亲热的走进餐厅,如果不是我们的打扮都很女人,说不定会被误认成一对拉拉。
我们在二楼的楼梯口准备走向三楼的时候,我的眼睛随意一瞥,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
我顿时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他,没错,是左立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立强的身边做了一个二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女人。
戴云飞发现了我的异常,问:“怎么了?”
我朝着左立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霄启的爸爸。”我在戴云飞耳边悄悄地说。
戴云飞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老牛吃嫩草。”
她说完就拉着我朝着三楼走去。
好吧,这种事情本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左霄启的爸爸,所以我才好奇而已。
左立强家的小媳妇比左霄启也大不了几岁,却想不到他家里守着娇妻,外面照样彩旗飘飘。
我也就在心里偷偷八卦一下,和戴云飞拿着这事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饭后回到家里,左霄启还没有回来,看着黑漆漆的卧室,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我拨打了左霄启的电话,他说他要晚些回来。
自我住到这里之后,很多个晚上他是在家度过的,虽然他的电话很多,但是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各个“总”们每天没完没了的应酬。
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我关掉灯,感受着久违的,一个人难以入睡的空虚寂寞冷。
窗外的秋风似是又萧条了几许,我辗转难眠。
睡到半夜,我一翻身,似乎是触碰到一股热源,我迷迷糊糊的朝着那个热体搂了过去,心底的某个地方似是被填满了一般。
翌日一早的餐桌上,我几次看向左霄启,却欲言又止。
想到左霄启和左立强之间的淡漠,我终是不忍心开口八卦左立强的私事。
两日后,在冷美人再一次刁难我的时候,我终于爆发了。
我将手里的文件甩在了冷美人的脸上,怒声道,“你不就嫉妒我有人疼有人爱吗,你这个老处女!”
然后我就堂而皇之的走了……
是的,我撂挑子不干了,老娘我再也不伺候了。
从公司出来我打了左霄启的电话,“你在学校还在公司?”
他每天的行踪不定,我得问清楚了。
“在公司,有事吗?”
“我辞职了。”我洒脱地说:“本姑娘不伺候他们了。”
我说的很轻松,可是我的顾虑也有很多,我也不知道这样冲动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的,我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潇洒,我甚至觉得自己很失败,我需要安慰,只不过我给自己伪装了一个潇洒的壳。
“呦,我的小女人终于舍得弃暗投明了,快点过来,我沏好茶等着你。”左霄启的声音满满都是笑意。
NND,我都失业了,他还笑的出来。
我打了个车,就奔向了“首华集团”。
我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我到的时候,美丽的秘书小姐已经在前台等了,她将我领到32层,左霄启的办公室,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整套的茶道茶具。
我顿时想起红楼梦里妙玉说的“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
我看着左霄启灵巧的手指轻捏着壶盖轻轻刮去漂浮着的白色泡沫,“左总好雅兴啊。”我揶揄道。
和左霄启比起来,他就是妙玉口中的高雅的“品”,我平时喝茶的方法就是……就不是人呢。
左霄启微微抬头,嘴角含笑地看向我,又专注于面前的茶壶,“我这不是为了迎接你吗,给你陶冶陶冶情操。”
我走过去坐在左霄启身边,说:“我渴了,能喝吗?”
左霄启细长的手指盖上壶盖,用另一壶热水浇在了整个壶上,又拿出一个托盘,两个小杯子……
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煞是着急,“亲,我渴了。”我说。
左霄启笑笑,将茶水刚刚倒进一个杯子里,我伸手端过来就要一饮而尽,结果,杯子触碰到嘴唇我才发现我犯了一个愚不可及的错误,水是烫的。
我又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尼玛,喝杯水都这么费劲。
左霄启见我一脸急不可耐的神色,他轻笑一声将我搂在怀里,“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打的他满地找牙。”
这句话听着心里舒坦,有人呵护的感觉真好,“是个女人。”我挑眉笑着。
“那就算了,我不动手打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矫情道,“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左霄启轻啄了一下我的唇瓣,“你给别人打工还不如给自己打工呢?”
我眼睛一亮,给自己打工,这倒是个好主意。
可是很快我又蔫了,我没有钱啊。
爸爸给我的钱,我可不敢随便挥霍,那是爸爸对我的一份浓重的父爱,我只能用来买房子,不能辜负爸爸的一份心意。
“算了。”我嘟着嘴道。
“自己做生意呢,太累,而且有风险,摸爬滚打也不容易,一个女人还是做个稳定的工作比较好。”左霄启同我分析着。
原来是我误解了他的意思,可是那怎么样才算给自己打工?
我撅着嘴,“我还是继续找工作吧。”
左霄启轻笑出声,将我搂的更紧,“订婚后,你就来这里上班吧。”
啊?
这个问题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到他这里来上班?
“给我打工不就等于给你自己打工吗?”左霄启说着轻轻揉捏着我的脸蛋,“阮总。”
我还在征愣中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继续说,“阮总心里素质不行,你得淡定一点。”
淡定?装蛋吧。
我巧笑嫣然,“给你打工没问题,不过,你得拿出你的诚意来聘请我,本姑娘可是很金贵的。”
左霄启嘴角的弧度漾开,“好,你说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这个嘛……让我好好想想。”我的眼珠子灵动的转了两圈,“晚上告诉你。”
左霄启轻弹了一下我的脑门,“你的脑子里又想什么呢?”
嗯哼,我在想什么,现在能告诉你吗?
这个下午,我就赖在左霄启的办公室不走了,下班的时候,我们也是特意等着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才离开。
我是想着如果以后真的来这里工作的话,让别人知道我和左霄启的关系也不太好,虽然我本来就是走后门的吧。
我这就是掩耳盗铃啊。
下班后,左霄启带着我和几个朋友聚聚,其中钟德平和潇湘都在,潇湘还是作为另一个男人的女伴来的。
潇湘看我的眼神始终充满着不善,我也不知道这不善是从何而来,我看他的眼睛里对左霄启也没有另一层意思。
去洗手间的时候,潇湘又站在了我的身边,不阴不阳道:“你和左总真的要订婚了?”
我和他订不订婚关你鸟事。
不过我觉得也没有必要撕破脸,我淡定地笑笑,“是啊。”
我还想说一句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呢,不过想到典礼的名单是左霄启拟定的,而且也都是他这边的人,我那边,也就戴云飞和陈橙,我也就生生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今天晚上呢,左霄启喝了点酒,虽然没有再装醉,可是也方便我忽悠着一个酒后的男人做点心血来潮的事情。
比如:
回到家,洗漱后,躺在床上,左霄启的吻就要来了,这是每晚睡前的仪式,几乎雷打不动,当然,进行这个仪式的时候,外面有没有打雷,我是不知道的。
不过今天,我抬起手,覆上我的唇,制止了左霄启这个仪式。
左霄启眼神微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的眼睛望进他眸底的深邃,“你不是说要拿出聘请我的诚意吗?”
左霄启笑了,“你说的诚意就是不能吻你吗?”
我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思呢。
左霄启的眼睛向下瞟去,嘴角轻扬着戏虐,“难道是要我献身?”
我咯咯地笑出了声,“我也不需要你恩将仇报。”
我特意咬重了“恩将仇报”四个字。
就像他当日说我的,脸蛋漂亮身材好的叫以身相许,我这样的叫恩将仇报。现在同样的话还给他。
左霄启揉上我的肚子,“你还挺记仇。”
我被他揉的痒痒的缩着身子,我笑着说:“你还要不要拿出诚意了?”
“要,要。”左霄启说着就坐了起来,后背挺的笔直,“你说吧,怎么样才算有诚意,上刀山,下油锅,跪方便面,还是跪键盘……”
“都不用。”
我说着跳下床跑到衣帽间,拿出了一条夏天的睡裙,还是吊带款式的,这是他买给我的,反正我是一次没有穿过,我剪掉吊牌,拿到了卧室,将睡裙扔在了左霄启身上,命令道,“你把这个穿上,穿着让我拍两张照片,再睡一个晚上,就算你有诚意了。”
左霄启拿下睡裙,不可思议道,“这个,不太好吧,我可没有特殊的嗜好。”
“我不管,你穿不穿?”我故意板起一张脸,“你不穿以后我就搬出你家,反正现在我们的协议和欠条都没有了,我是无事一身轻,完全可以来去自如,我今天从这里走了,以后你再请我回来,就得穿着这件睡裙去市中心跑三个小时。”
我的嘴里说着硬气的话,心里也有些没底,谁知道他吃不吃这一套。
左霄启笑的无奈,“你就是我祖宗,我穿还不行啊。”
“这还差不多。”
“我怎么就招惹上了你这么个小东西。”他宠溺的声音带着磁性的蛊惑。
左霄启开始解着他身上睡衣的扣子,我就站在床边光明正大的看着,直到他褪下睡裤,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包裹着重点部位,我的脸红红的,却还是强装镇定没有移开视线,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女士睡裙套在了他的身上。
哈哈……
一条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套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那样子真真是滑稽死了,睡裙的下摆正好遮住了他的内裤,我让他站在床上,拿过手机就要给他拍照。
左霄启两手捂着脸,说:“只要别拍脸就行,我以后也没脸了。”
我咔咔给他前后左右都拍了几张,然后收起手机,我继续命令道:“手放下来,原地装两圈。”
左霄启手指移开一条缝,确定我放下了手机,他才放下手,然后很配合的转了两圈,还摆了两个pose,我在床下笑的肚子疼,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左霄启蹭的一下跳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打横抱起,“我现在有诚意了吗?”
“有了,有了。”我笑嘻嘻的点头。
左霄启将我放在了床上,他立马躺在我身边,拉过被子,秋天的晚上也很冷了,被子里,我明显感觉到左霄启身上的凉意,一股罪恶感顿时袭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冷吗?”
左霄启的身子使劲往我身上拱着,他的一条腿直接压在我的身上,双臂也环着我的身体,“我要取暖。”他说。
我伸手抱着他,有些于心不忍,“你把睡裙脱下来,换上你自己的睡衣吧。”
“这样方便。”他轻笑。
我却愣了,他穿着睡裙能方便什么,明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方便吗,可以少脱一件。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什么事方便,因为他的九阴白骨爪已经抓着我的手放在了他的……
“方便你长知识。”他说。
我不由笑出了声,揶揄道,“有什么好骄傲的,你以为就你有啊。”
这个东西是个男人就有好不好,而且人手一个。
咳咳,这话我也就敢在心里偷偷的腹诽一下,我的脸皮得有多厚才能有胆子说出来,至少目前为止,他就是借我20个胆子,我也不敢说。
左霄启放开我的手,也朝我伸来,“我看看,你也有吗?”
NND,调戏我。
调戏就调戏吧,人家还是一本正经的调戏,叫我这从没有经历过的小姑娘情何以堪。
不过,弱弱地说,我还有些喜欢他这样似有似无的调戏,艾玛,我的脸啊……
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全身上下被他的手问候了个遍,可是,每一次他都能克制住,我不由思考一个问题,是他太有定力呢,还是我太没有魅力呢。
我想挑战他的定力,也想展现我的魅力。
于是乎,我一个翻身压上了他,可是,可是,在我的目光触及到他迷离的眼神的时候,我的心一颤,我红着脸又翻身下来。
关键时刻,我又怂了。
在我面前,他的定力如同巨人一样高大,神圣不可侵犯。
在他面前,我的魅力好似怂逼一样渺小,随时败下阵来。
此刻,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拿下他,我就不信了,我天天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还搞不定一个男人。
看吧,我的目标多么远大,前途可观啊。
……
失业也是有好处的,比如不用每天早上早早的起床了,时间也充裕了。
时间充裕的结果就是,我把精力都放在了买房子上。
周四。
我穿着高跟鞋,跟着售楼小姐跑了三栋楼,五个楼层,看户型看样板房,其实以前也看过,只是今天下定了决心,所以再看看,毕竟房子不是菜市场的菜,我也不能说买就买。
我终于挑了一套84平的两居,签了合同,交了钱,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我居然磨蹭到了下午五点,我的脚已经累的几乎站不稳。
我打了一辆车直奔别墅。
到了客厅,我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换上拖鞋直奔卧室,躺在床上我就不动弹了,我可怜的腿啊,已经一动不想动了,我的脚几乎麻木了。
不知道左霄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拍了拍我的身体,“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
我都懒的理他。
“你手机呢,给我用一下。”左霄启说。
“在我包里呢,你自己去拿。”我不耐烦道,“我要睡觉,累死了。”
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购房合同和交费的单据都在我的包里,买房子的事情自我爸爸给我钱的那日过后,我没有再同左霄启说起过,我觉得这应该是我自己的事情,最重要的,买房自然会涉及到钱,尤其是贷款什么的,所以我也不想多和他商量这个问题,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在惦记他的钱。
虽然我喜欢他的钱,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我之前取的方式也有些不太光明正大吧,哎,我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
我倏地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向沙发处,果然左霄启在看着我的购房合同,我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什么也没有再说,左霄启也没有说什么。
……
距离订婚典礼只剩三天了。
这日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对方是一个女人,我问她哪位,她只说我们见过,想要和我谈谈。
我问她身份,她说:“你来吧,见到我你就知道了。”
下意识里,我以为会是潇湘,仔细一想,也不应该啊,她应该没有立场和我谈什么。
梦巴黎咖啡厅。
我进门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意外的,竟然是轻舟。
我不认为我和轻舟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他是左立强的小媳妇,左立强小儿子的妈妈,和我……
难不成她是来和我摆婆婆的架子的?
哼,左霄启都不理你,休想在我这里充大头。我这样想。
见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轻舟朝我招手,“来,这里。”
还真的是她约我。
我走过去,坐在了轻舟的对面,“喝什么?”她问。
“随便吧。”我答。
轻舟招呼侍应生点了一杯咖啡后,浓厚的妆容下,一张妖艳的脸笑着,“没想到是我吧。”
我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阿姨?
按辈分算,确实应该叫一声阿姨,可是不管是左立强还是左霄启都没有和我介绍过她,何况她看起来也比左霄启大不了几岁,这声阿姨我也确实叫不出口。
左太太?
她是左立强小儿子的妈妈,应该是左太太吧,可是一声左太太,也太生疏了,虽然我和她并不熟悉,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她毕竟是左霄启亲弟弟的妈妈。
算了,我还是装哑巴吧,万一称呼错了,或者哪句话说的不对了,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我为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头疼不已的时候,轻舟笑了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能知道就见鬼了。
“请说。”我客气着。
轻舟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声音几分哀求的无奈,“我想求你不要和左霄启生孩子。”
啊?
我杏眸圆睁,嘴巴里能塞下一个小苹果,这是什么意思,她居然管到我们要不要生孩子的问题了。
虽然你算是左霄启的后妈吧,可是左霄启都三十多岁了,也不是你能摆布的啊,再说了,左霄启都没有正眼瞧过你,你又有什么理由来干涉我们的事情。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主要是这样的关系太尴尬,而且我目前也只是左霄启的准未婚妻。
我和左霄启同居但是并没有实质的关系,这话我不会说,况且她也没有资格知道我的事情。
正不知该作何反应,我的咖啡上来了,我对着侍应生含笑说了声“谢谢。”
然后,我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垂眸,算是思考了一下,我不紧不慢地开口:“不好意思,霄启没有正式介绍过你,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和霄启都是成年人了,我们自己的事情,会自己把握好分寸。”
我只能说这么多。
“不是。”轻舟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难言的哀戚,“左池还小,如果你们现在有了孩子,万一再是男孩的话,我和我的左池在这个家就更没有地位了。”
轻舟说着,眼眶微微发红,我也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现在更是进退两难,说什么都不合适。
如果我是左霄启正式的妻子,我绝对会直接说,我们结婚了不生孩子干嘛,可我现在的身份也很尴尬,说多了不合适,说少了起不了作用。
算了,我索性端起咖啡浅啜了一口,便不再多言。
我倒是想要装哑巴,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舍得放过我,她的胳膊横过桌子拉过我的手,“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可是,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还小,再玩几年也不算什么,左池也小,再怎么争也争不过霄启,家产到最后大部分都会是你们的,左池要的不多,只是应得的一份而已。”
我不知道这应得的一份算是哪一份,左家的家产目前和我也真的扯不上关系,我索性皮笑肉不笑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说着就要抽回手,怎奈她的手还在用力握着我的,拜托,本姑娘和你真的没有那么亲密,我嘴角勾起僵硬的弧度,“对不起,我真的还有事情。”
“那……”轻舟面露难色,“你别告诉霄启我找过你好吗?”
我笑笑:“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我只说了我会考虑,并没有说我一定会答应。
出了咖啡厅,我电话打给左霄启,他挂断了,但是马上又进来一条短信:我在上课,稍后回复。
应该是他设置的自动回复吧。
我开车前往丰大。
我到的时候,左兽刚刚下课,不然我还可以目睹一下左兽的风采,不知道左兽和左授之间的差距到底是什么,我暗暗在心里想着,总有一天我要亲眼证实一下,讲台上的左授是不是也和生活中的左兽一样,用最正经的语言说着最流氓的话。
左霄启拉着我的手朝着办公楼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是不是一会不见就开始想我了。”
我握紧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好不要脸。”
左霄启松开我的手,笑笑,“注意形象。”
我看了看不远处走过的学生,再看看一本正经的左霄启,我笑的龇牙咧嘴,“你有形象吗?”
左霄启索性不再理我,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好吧,这里是他的地盘,我得维护他人民教师的高大形象。
到了左霄启的办公室,我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说:“轻舟刚才找我了。”
闻言,左霄启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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