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温暖的水流沿着发心缓缓流下……
一双手从身后腰间缠绕而来环在我的腰间,突如的陌生感就如同被蝎子刺到般,我本能地尖叫一声跳开了,随手抓过浴巾挡在身上。
面前的男人居然是陆明森!我明明亲自送他出去,眼看着他开车走了才回来的,可现在他却站在我的浴室里……他去而复返,是要干嘛?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晚餐后,因为陆明森霸占了客厅,导致气氛过于诡异。
我沏好了麦茶与钟逸到院子里散步。
莫家的院子很大,院子里的各类植被郁郁葱葱,煞是好看。
我和钟逸各端着茶杯走到院中纳凉的小石桌前坐下来。
“你们和好了?”钟逸在石凳上坐下来,他端正地姿态,望着我的眼神小心翼翼的。
我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天娱换了老板的消息都传遍了,陆明森离婚据说把财产全转给你,总归还是放不下你的。”
我注意到钟逸手指不停地转动着杯把,不安地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
“我已经还他了,他放不放得下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靠在树杆上,端着茶一口一口地喝。
“哥,你就跟暖心姐明说了吧。”
阿袖的声音传过来,人也就快步走到近前,“暖心姐,上次盛世酒店的事,我是故意放水给你的,你不会怪我吧。”
“没有,我不仅不怪你,反而该谢谢你。”
“施南晟要是一心爱姐姐也就算了,那个女人算什么,她凭什么横插一扛,我看不惯也受不了你被骗。”阿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这是你们在海岛婚礼前,他给我的支票,他说你一定会问我关于他的事,他给我支票要我三缄其口,我我以为施总对你是真爱,才说了慌。”
“好了阿袖,过去的,有关施南晟的事我都不想知道了。”
“暖心,我们今天来是有件别的事。跟施南晟没关系。”
“你说。”
“天娱花重金签下哥哥,但是现在什么工作也不给他安排,这不是等于雪藏吗,陆明森忌惮哥哥与暖心姐的关系,要封杀哥哥。过去我们没办法,但现在天娱是姐姐的,姐姐知道,艺人的黄金期也可能就这么几年,一旦没有新作品问世,会很快被大众遗忘的,暖心姐,求你帮帮哥哥走出困境吧。”
阿袖的小嘴连珠炮似地说出来,意思是不想因我与陆明森的纠葛让钟逸成为可悲的炮灰。
不用她说,我也不会因为我和前夫的事带累别人。
“阿袖,你别胡说。”钟逸说了一句,阿袖一点也不服气,“我哪有胡说啊。”
“你们放心吧,这件事我处理。”我将茶杯放下,抬起头的时候,一眼就望见笔直站在客厅窗前的陆明森。
两道目光穿透了空气跟他冷冷的交锋了。
“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阿袖对着钟逸递了个眼神催促道,我其实喜欢钟袖的性格,不论有什么话,她都能说出来,这比那些刻意隐藏暗地算计的人来得光明磊落多了。
钟逸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前,他目不转睛地睨着我,“心儿,你……”
我笑笑,摇头,“我没事,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脆弱的容易受伤的女人了。”
“那就好。”钟逸的表情终于舒展了一些。
送走钟逸和钟袖,我返身往回走,与迎面而来的陆明森正面相遇。
他手里拿着文件袋。
“你这是要走了?”我很直接地问他。天知道我现在最烦的就是背后搞阴谋诡计!
“你就这么盼我走?”
“是啊,我巴不得你马上从眼前消失。”我的目光下移落在他手里的文件袋上,挑了下下巴,“把那个放下,我改主意了。”
陆明森垂眸,将文件袋举起来,似笑非笑地表情,放荡不羁地眼神。
我有些负气地去拿,可是他却握着没有松手,并且一个健步上前将我抱入了怀里。
我木然无感,烦恼地皱是眉,语气冰冷地长叹了一声,“明森,我这样不觉得自己幼稚吗。”
他的两只手紧叩在我的后背上,辗转地带着力道的抚摸着,脸还俯压到我的发心上,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
“陆明森……”
“嘘……别说话,就这样待一会。”
我沉默了一会,双手落在他的腰间之后挪到他胸前,用力将他的身体撑开些。
他的身体纹丝未动,且把我搂得有些呼吸困难。
“钟逸在你心里还是那么重要。”
“没有。”
“可是你生气了,是不是知道我封杀他的事情,想为他出头?”头顶上的语气难得的低柔以至于我的心火未升反降了一些。
“与施南晟分手的时候也未见你如此动怒,可见你跟他不是真爱。”
“其实,我觉得钟逸……空有一幅好皮囊,他给不了你幸福。”
“呵呵,那谁能给我幸福?你吗?”
“你还真想跟他在一起?”陆明森倏地放开我,一切没有预兆,总是突如其来,谈逸变色,是有多没自信?
“明森,”我的语气降了,努力的控制了情绪。
“嗯。”他很受用地看着我,浅蓝色的夜晚,他望着我,眸光灼灼地等着我的下文。
“接受事实吧,我们离婚了,我更没有过复婚的打算,你该知道,我的脾气是很倔强的,不要利用别人来辖制我,我恨透了这感觉。”
“好!好!好!”陆明森眸子由明转变阴暗,他重重地点点头,每点一下都传递着一股子犀利的狠劲,“你终究还是最在乎他。”
“这都是我的私事。不需要跟你报备。”
“总之钟逸的存在就是横在我们之间的障碍,从前是,现在是,相信今后也会是。你觉得我会放过他?”
“你要是不放过,那我只好做钟逸的经纪人将他捧上更高峰,你该相信,只要我决定去做,就没什么能够阻挡我。”
陆明森笑着后退,“好啊,我陆明森就等着看,你没有天娱的支撑,如何捧红他。”
“国内不只你天娱一家吧。”
陆明森脸色暴风骤雪,他半敛去眸中锋芒,“我记得你跟施南晟还开过一家叫晟心的影业公司,难道你还能回头去求他?”
“那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抬眸,无畏无惧地目光直视他。
“啪啪啪”他合掌,激赏的拍出了掌声,“你变了,变得我快要不认识了。”
“人在逆境中生长,就会随着外界的环境调整自己得以生存。至于是用什么手段生存的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这一点,还是我跟你和施南晟处学来的。”
我回身将小角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时间太晚了,陆总还是尽早回去,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再想想对付我的应对之策。”
“我会让你明白,你现在正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决定。”
陆明森前脚刚迈出大门,我紧接着就豪不犹豫地关上角门。
“咔嚓”一声,冰冷的清脆声传出来,陆明森惊异地回过头,我呢,我转向走了。
之后,我前到身后有车子的转向灯打过来,移动。
我转身,看到了陆明森地辆蓝色跑车的尾巴一闪而逝。
看不惯陆明森封杀钟逸是真,给钟逸当经纪人只是一时气话。
若是陆明森真发跟我杠起来,我还真的拿他没办法,更不可能去跟施南晟公私分明的打交道,甚至再跟柏雅扯上关系。
从院门到客厅的几步路我走了十来分钟。
回到房间,发现小吴帮星星洗完澡,已经睡下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脱衣服洗澡,相信睡一觉醒来,明天总会有办法。
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转而进了浴室。
我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温暖的水流沿着发心缓缓流下……
一双手从身后腰间缠绕而来环在我的腰间,突如的陌生感就如同被蝎子刺到般,我本能地尖叫一声跳开了,随手抓过浴巾挡在身上。
“你,你不是回家了吗?”我迅速将浴巾围在胸前一圈,将身体重要部位全部遮挡起来。
陆明森抬手撑在墙壁上,将我夹在墙与他之间,微沙地语气带着危险的气息,“我是走了,但又回来了。”
“你,你先出去。”我指着他的鼻尖,心里除了愤怒只有愤怒。
陆明森笑了笑,暧昧地眼神扫过我坦露在外的肩膀,“我今天来本来是求和好的,但没想到不欢而散,钟逸终究是我们俩中间的一根刺,过去我曾想过拔出他,或者是放你们在一起,可是就在刚刚我改变主意了。”
我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身体向后退了退,“你又要怎样?”
“我要……你。”
“陆明森,你不要胡来。”
我推打他就要喊,嘴被他捂住,“我本来也没想怎么样,你要是喊的话,我保证立刻跟你做。”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浴室里我身上仅一条浴巾,动手不是他对手,不如先顺着他的意思,再想对策。
我冲着他点头,陆明森放开我。
“你先出去,我要洗澡,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
陆明森嘿嘿一笑,弯腰扛起了我,快步往外走。
我挣扎,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这是他的惯用伎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太清楚了。
被他扔在了床上,我一股脑地想爬起来,可是四肢的反应能力总是逊他一筹,长胳膊长腿的陆明森,将我紧紧地控制住。
我在他怀里挣得了挣。
他用了蛮力控制我,滚烫的呼吸钻进我的耳窝里,“你知道我没有自制力,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你要是想伺候我一夜,可以继续挣扎。”
“你弄疼我了,我没法呼吸了。”
陆明森笑笑,“没法呼吸吗,我帮你。”他双手捧着我的脸,飞快地压上我的唇。
在我紧闭的双唇上施虐。
大约半个世纪般的漫长,他唇齿相抵,我终于败不成军。
粗喘着任由他的灵舌长驱直入,陆明森得逞,搅动着缠绵缱绻,脸上却挂靠起邪邪笑……
在他深陷在这一个长吻中,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我努力搜刮着所有能阻止他念头的话语。
最终,在他的吻移到了我的锁骨时,我乖顺地闭起眼,双手温柔地插进他蓬乱地头发里,极尽温柔地叫了声,“阿晟……”
我这一声很是奏效。
陆明森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
他黑亮的大眼危险地半眯起来,伏下头用力的地咬住我的脖颈。
“啊!”我疼得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看到了陆明森半坐起身,由内而外散发的阴霾之气,如同天生的王者之势受到了挑战。落在我向的双手紧握成拳,并且因怒和隐忍而变得颤瑟。
我觉得自己有随时都会吃他的拳头的危险。然而,他的隐忍也超出了我的想像。
“算了,我只当你做梦喊错了人。从前喊一个人,现在喊两人,只要你睡在我身边,脑子里想谁,我可以忽略,谁让我爱你欲罢不能呢!”
陆明森说着扯掉了我身上的浴巾,然后半坐着身子将身上的衣服扯了下去。
我急忙拉过被子将身体包裹住,他却又在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后拉开被子挤了进来。
他长臂伸过来紧紧搂住我,我拼命地背过身,他以同样的姿势从身后抱住我,还关了床关的灯。
“睡觉,我的前妻。”
“哇……”地一声,我哭了,似乎关了灯之后的我,连坚硬的外壳也被他扯掉了。
我激烈地抽泣,身后的男人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搂紧我。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我抽泣着哭到了天亮,种种伤害如流水般的将我吞没了。
委屈天大的委屈感。
这一夜,我们俩谁也没有睡。
我哭了一整夜,陆明森则听了一整夜的哭声。
没完没了的纠缠,是什么样的孽缘啊。
天亮的时候,我的泪也流干了。
他扳过我的身体,平躺在枕头上。
低下头,我看到了他英俊的脸上带着是疼惜的神情。
他以指腹抹掉我脸上的泪痕,俯视我轻声地说,“哭疼我心的女人,你是第一个,唯你一个。”
“我讨厌跟你这样子,”我开口语气哽咽了。“就是回到从前了一般,我是真的不想回头了,天底好女人太多了,你就换个人折磨吧。”
陆明森轻叹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耳边的湿发别到了耳朵后。
之后,他抓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起来。
我心里安慰了几分,以为他想通了。
“你哭了一夜也累了,我给你做早点。想吃什么?”
我直接被这句话当头一棒,扯过被子蒙住头。
过了一会,我听到陆明森说了声,“暖心,我愿意放低姿态,与你重新开始。”
关门声传来,我猛会起身,一阵头晕耳鸣。我跳下床,将房门锁好,再拉过柜子挡在门口。
我像个神经病人一样,一头扎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出来时皮肤被冷却的感觉反而舒服不少。
摆在我面前无疑只有两条路,一是带着女儿定居在地球的某个角落,永远地远离他。
二是,我强大起来跟他斗。
啊!我该怎么办?
我懊恼地晃了晃头,烦躁地抓乱了头发。
躲避犹豫有用吗。
不,答案是否定的。
十分钟后。
我一袭红色的套裙走下楼,厨房里没有人。
客厅里也没有人。
我往院子里看了看,陆明森的车子也没了。
我快走几步到车库里取了车,夺命奔逃一般地开出去,我没有太多时间犹豫,一时之间我无法逃走,只有跟他对着干。
晟心影业。
到达施南晟的办公室的时候,天已大亮了。
我敲开施南晟的办公室,他看到我着时的意外了下。
“暖心!”施南晟仓促地站起身,因动作过快桌面上的文件噼里啪啦地掉下去。
施南晟的样子大不如前了。这点倒是真令我意外。
他脸色灰暗,眼底遍布血丝,疲惫之态明显,看得出他又熬夜工作了。
可是,施南晟新欢在侧,不是应该及时行乐吗。
如此敬业有意义?
“我没想你还肯来看我。”他说着,弯腰去拾地上的文件,样子有些狼狈。
“我听说晟心最近准备筹拍一部电影,正在选角?”我来不是叙旧,更不是看望他。我甚至没有坐下来。
“是有这件事。”施南晟难得直言不讳。
“男主角的位置我想要。”
“你要,我给你。”
“我希望你能马上跟我签协议,算不算难为你?”
“不会,我信你。”施南晟点点头。
我的目光投向他的桌面文件。
他倾刻会意,坐下来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合同。
提笔在合同的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之后将合同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他刚签字的笔,飞快填写合同的其他事项……直到写出钟逸名字后。
施南晟撑着双手看向我,“你来找我走这个后门,是要帮他?”
“如你所见。”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怎么笃定我会帮你。”
我抬眼,目光没有投到他脸上,只落在他交握的手指上,他的指梢还带着我们的婚戒,只是稍纵即逝的扫视,我的视线重新落回到合同上,这一眼注视算不算是回答?
精明如他,几乎是倾刻就明白了。
他手指转动着婚戒,没有再出声,只是看着我将两份合同一一填完。
完毕后我站起身,“钟逸签名我会让他亲自来跟你补上。”
“嗯。”施南晟也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深沉地注视仿佛要将我看穿了般。
“谢谢你。”我拿着文件转身就走,就在我要迈出房门的时候。
“你的眼睛……红肿了。”
我的脚步停落,“两次遇到人渣一样的男人,伤心总是难免的,但是,这伤心绝对不是为了人渣而掉的。”
噼里啪啦地声响再度传来。
随后,是个孩子的痛呼声。
施南晟走过去,“你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来的?”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地回过头来。
这时,我看到了施南晟的文件柜子里摔出来一个孩子。
施南晟将那孩子抱起来,放到沙发上,随着孩子被放躺到沙发上,我才认出这孩子是谁。
这个四岁大的男孩子正是陆明森与柏雅生出来的私生子。
可是这孩子怎么会睡在施南晟的柜子里?
“好疼。”男孩子捂了个额头,看到手掌心有血,顿时抽泣着眼里涌出泪花。
我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手帕,来到沙发前。
帮他擦了下伤口,施南晟扭脸看我如此举动,冲着我温柔一笑。
我冷冷地屏蔽了他极具毒性的微笑。
“你是叫耀祖吧,告诉阿姨,你为什么会睡在柜子里?”
我摸着孩子的小脑袋瓜,发现这孩子穿着极廉价的背心短裤,单薄的身子面黄肌瘦的,后背颈部赫然有道抽打的淤青,青紫色的痕迹很明显。
有人虐待这孩子!
我下意识地看向施南晟。
小耀祖抽泣一声,“妈妈让我藏在柜子里……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你妈妈呢?”
孩子眼含泪光地摇摇头,不知为何,这样的眼神直接地刺疼了我的心。我将孩子搂进了怀里,“饿不饿?”
“饿。”耀祖点点头。
我将孩子抱起来,抬头冷眼投向施南晟。
他反应极快,只一眼就明白我的意思,“楼下就有家早餐厅。”
我极熟练地抱着孩子往外走,才走几步,就发觉这孩子的体重轻得惹人疼,四岁的男孩子还不如三岁的女儿重呢。
难道这孩子在施南晟这受虐待,连饭也吃不饱?
这孩子能在他的柜子里睡到现在,可见他们两个人对这个孩子很不好。
餐厅里。
点餐之后的空当,我徒步到了另一条街的一家童装店,买了一套衣服,眼看着入眼,天气转凉,店里秋装上市,我又爱心泛滥地给这个孩子购了一套。
回到餐厅时,早餐已摆了半桌子,孩子像是饿了好几天似的狼吞虎咽。
我看着孩子地样子,心口犯酸。
“孩子没有罪,即便是前夫的孩子,你也该善待!”
施南晟正要把粥送到我面前,结果听我此言,整个愣了愣。
“这两套衣服是你买的,我也没有见过你们俩。”我拿了包起身,猛看到陆明森势不可挡的迎面而来。
而我的手腕却在这时,被什么也没发现的施南晟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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