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的大房间里。
一个男生推开拉门,探进头来。
“是莫小姐吗?”
“你是……”
“我叫Daniel(丹尼尔)我是今晚传门为您服务的。”
“哦,你进来吧。”我自桌上拿出一根烟,Daniel倒是很有眼力,立即送上火机。用一系列的动作欢迎我,无声,但这套动作倒是非常男性化。
我吸了一口,喷了口烟雾,开始打量面前的小伙子。
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年纪,分明的五官,削尖了的下巴,很立体。
白净的脸,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最特别的是细长的桃花眼睛,给人的感觉挺多情。上身穿着件宽大的T恤,下身锥形的裤子,休闲的球鞋。
粗粗地打量着,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来伺候我的,而是正要到哪个球场去打蓝球。
“你多大?”
“我二十三岁。”他回答我,手也就大胆地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停!”我立刻就冷眼扫过他的爪。
“你爱运动吗?”
Daniel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当然,我的工作不就是运动吗。”
显然他的想法与我相反。但是很乖地坐在了我面前,期盼地眼神盯着我。
“你喜欢就好。”我指了指他身上的T恤,“脱了。”
Daniel闻听,那细长地桃花眼里精光一闪,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很直接地双手抓了衣襟,用力的向上一翻,里面的风光就落入眼底。
他看上去身材单薄精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爱运气所至。
六块腹肌,看样子还算结实,但是照陆明森那八块腹肌还是差了一个层次。奇怪,我居然会想到他。
微甩了甩头,拉回思绪,就眼见着他甩了T恤之后,开始脱下面。
“停!”
“你要干嘛?”
Daniel被我问得一愣,“你不是想看看吗?”
“不必了,你现在就转身,走出这扇门。”
Daniel有些直眼,懵逼。“莫总,您是对我不满意吗?”
“啊!没有不满意,事实上你们在我眼里都一样的。”我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可能误会我要换人。其实不是。
“今晚你就留下,在客厅里做俯卧撑,仰卧起坐,若是倒个立,反正不许你睡觉,做什么都成,但有一点,不许打扰我睡觉,不许拉开这扇门。”我说着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数字,交给他。
Daniel接过去,看了眼上面的数字,仍旧一脸的不理解,“莫总花这么多钱,就是要让我自己做运动?”
“对,你只要按我说的话做,明天天亮,我会给你一张一样的支票。”
“莫总,您说的是真的?”
“我也有个要求,那就是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对外,你一定守口如瓶,说把我伺候得很好。行吗?”
“没问题。我Daniel发誓决对守口如瓶,否则让我一辈子没女人睡。”
“好。”我看着他,轻眨了下眼,点点头,“你可以出去了,记住,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休息。”
“明白。莫总您休息。我这就去做俯卧撑。保证明天出去时,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让别人以为我们嗨皮了三百回事。”
“滚吧!”
“是,滚了。”
Daniel出去,将门拉好,我搬过小桌子到门口。这样有人进来我就能听到声音。
看了看手机,小Q发来短信,说是陆明森来了,但知道我找人伺候着,就又走了。
我简单的洗漱后,就合衣躺在了床上。
本来是胡思乱想,加上择床睡不着,但过了十二点,我也就支撑不住合上了眼皮。
大约是到了后半夜,大约是一种直觉,被人注视的直觉让我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正在注视我的眼。
我眨了眨,反应了三秒。
这张面孔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帅气。
冷峻不羁,嘴角挂着邪气地微笑。
这人,陆明森!
我一股脑地坐起来,结果被他长臂伸过来一压,我又弹回了枕头上。
“别嚷,你不是想三更半夜的把大家都叫起来,看咱们俩口子卧床聊天吧。”
“别两口子,两口子的。早不是了。”
“在我心里一直都是。”
“你无聊。”
床头灯泛着酒红色的光晕,似乎带着点能唤起人血液沸腾地特别功效。
陆明森与我一样的合衣而卧。
他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背,嘴角勾着妩媚满意地笑。
“我以为你真是缺男人了,没想到不是。”
“你怎么进来的?”
“我说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你信吗?”
我用眼神否定他,“我不能相信你会这么闲。”
“你前夫我,最多的就是闲钱了。”
“陆明森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可以告你。”
“你告我什么?”他说着将脸向我面前凑了凑。“控制前妻找男人的罪?”
“你私闯别人卧室,不让人睡觉。”
“起初我也以为是这样的,但是看到你一个人合衣而卧,睡得安稳,我才明白,你不是缺男人陪,而是缺个男人来看门。”
他说着,那噙着笑的眼神转到了拉门上,我的目光也随之投过去。
那拉门是日式的拉门,透过门扇依稀能看到外面有个男人来来回回地在做运动。
丹尼尔倒是听话,还在忙伙,我想他这么敬业,多半是要对得起我给的二十万。
“吧唧”一声,陆明森在我扭头是,亲在了我的脸上。还故意地整出了个挺大的动静。
我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伸手捂住脸,“陆明森,你可是有家有太太的人。”
“我是有家,但是太太丢失了。”
“哼,是不是跟人跑了你还不知道,那你该去找啊,赖在我床上算怎么回事。”
陆明森伸手掐了我的脸蛋,用力地,“你这智商真是低下,你以为我说的是谁,是你,我的太太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两年前你娶了越南姑娘的事,轰动一时,你怎么还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我就是太负责任了。以至于得不偿失,陷了我也害了你。”
我不明白他的话。
“你不明白也不要紧,早晚能懂的。”陆明森说着坐起来脱掉了外套,转而来到了我身边。
这个举动让我紧张了起来,我退后,起身下床,随手操起了水晶烟灰缸,握在手里。
陆明森脱了西装,随手一甩搭到了椅背上,转过身来看到我,神情就是一愣。
随后,他笑了。“你就这么怕我吗?我又没打算把你怎么样。”
“你不打算怎么样,你走啊,回你的家里去。你在这儿吓唬人呢!”
我们俩站在床的两端,那个床,有点像是一场拉锯战。但气氛却是越来越升温了,他脱了西装之后又拉松了领带,将领口和袖口的扣子都解开了。
他屈膝上床,伸手过来欲拉我的手。
“陆明森,我这回次回来,真的没想过跟你闹出什么牵绊。你也不要来招惹我,否则我真的会不客气的!”我说着握紧了手里的烟灰缸。
陆明森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我行我素的伸过手来,“我知道我你来说,需要时间适应,毕竟我们分开两年了。我只是要你过来,我们睡觉,我不会怎么样的。”
“睡觉还不叫怎么样,陆明森你放手,你再这样我就砸了,我……”我急了推开他。
可是他却不依不饶地抱住了我。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我的手就举了起来,在他歪头抱我的时候,我一烟灰缸砸在了他的头上。
陆明森身形一顿,我手里的烟灰缸也随之落到了床上,那雪白的床单上立刻就沾染了血迹,在看陆明森,鲜红的血流从他的头顶前额飞流之下。
“啊!”我瞪大眼睛看他。
陆明森也感觉到有东西从额头上流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结果,那张冷萧地俊脸就被鲜血蒙上了一层血。
“陆明森你这疯子,你为什么不躲呀!”
我慌了手脚,拿了床边上我的围巾给他包住头。
陆明森顶着一脸血看我,嘴角边是万年不变地邪气脸。
“我躲了,没躲开你出手太快。”
“我,我说了,不让你,乱来,你不听,你……”
“暖心哪。”陆明森看着我眼皮就无力地眨动两下,然后一头栽倒我怀里。
这时,拉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丹尼尔,“莫总,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没有。”
“那我要不要进去?”
“你,你快进来帮帮忙!”
“啊,好的。我来了。”下一秒,拉门被拉开,丹尼尔冲进来,大腿撞到了桌子角。疼得呲牙咧嘴,但等他看见我和陆明森抱在一起的时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过来帮忙!”我不得不抱住他,但因为他太重了,我撑不住,两个人一齐软在了地毯上。
陆明森两只手紧抱我的腰,脸也不管不顾地往我怀里蹭,“暖心哪,我的头有点晕。”
“出这么多血,能不晕么,我送你去医院。”
我想起身,用了几次力,但都没能站不起来。
陆明森实在是太重。
“别动,我晕得厉害,你用我的手机打给我的助理,让他请医生到这里来……”
‘嗯。好。’
我瞅一眼发愣的丹尼尔,他急忙上前帮忙,扶住陆明森,我才得以起身去拿他西装,结果西装口袋我都抹遍了,也没找到手机。
不得又折回躺在地上的陆明森面前,“手机在哪里?”
陆明森闭着双眼,真的昏迷过去了。
我伸手摸上他的头,发现鲜血把我的围巾都染透了。
我这颗不太坚强的心脏一下子跳到嗓子眼,总感觉陆明森不会就这么昏死过去吧。
我伸手在他的裤子兜里摸,结果也没有发现,于是我开始找我的手机,结果我没有谢助理的手机号。
急得团团转,猛地抬头看到被子角露出一角的手机,我忙不跌地扑过去打电话。
等挂断电话,才听到丹尼尔说,“怪不得你不用我服务,原来这屋里还藏了别人。”
谢助理带着医生过来,给陆明森的头上缝了八针。
等医生处理完伤口,挂上消炎针,天都大亮了。
我虚脱地坐在床边,看着那一滴一滴落下的消炎药,再看看床上睡着的陆明森,大约是失血过多,他的嘴唇都干涸苍白了。
我长叹了声,感觉自己这都是做了啥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真是累。
我拿了皮包,站起身往外走。
才一动,手腕被抓住了,很大的劲道有点疼。
我微怔后,回过头,视线正对上陆明森凛然苍白地俊容。
“你醒了。”我敛眉,面对他心情复杂,把他打成这样有些过意不去,总之,挺乱!
他直接无视我的话,看着我,目光渐锐,语调沉暗地质问我:“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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