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怎么来的,那一晚我喝醉了,不省人事,你知道的,我喝醉了失去意识之后,根本就没有能力……”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也是。是不是我的儿子,回去验一下就知道了。”
“你别傻,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有些急了,“你这样做,会给孩子造成永久性的伤害的!”
“可是他的到来,永久的伤害了我和你。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还会离开我吗?”
“会。”我说,“锦鹏,我们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我知道,以前是我没用,违抗不了我父母,保护不了你。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薛景珏没有死,而我已经拿到我们家公司的所有权了。我爸这两年身体不好,大部分事都交给我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
“可是,我怕了,我也累了。”
他有些气恼的撕开我的裙子,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一口。
好痛。
他真的很用力,咬得我感觉自己肩膀上都流血了,他才肯放过我。
“定欣。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他抱着我,有些痛苦的仰了仰肩,“我爱你。”
这一会儿,他没再给我反抗的机会,把我打横抱起,进了卧室,把我放在床上,手脚利索的解开了我的裙子。
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四年了,整整四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可我不敢去找你,怕你怪我,怕你恨我,怕你嫌弃我,怕我配不上你。医生说我的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我想着,万一哪天我们相遇了,我却残废了,我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再辛苦我也不怕。我就这样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治疗,又站起来了。宝贝,你是我的生命之源,永远都是。唯有你,才能给我如此大的力量。”
他已经不哭了。以前,他难过伤心时,就会掉眼泪。看来他是真的长大了。
他却把我给说哭了,他俯下身来,吻住了我的眼,捧着我的脸,格外心疼的说:“宝贝,我发誓,不会再让你为我而流泪了。再也不会了。”
吻走了眼泪,再是唇,然后是下巴,再然后是锁骨。
我心中格外痛苦:“锦鹏,我们这样做,会下地狱的。”
我顶着别人的老婆的头衔,他顶着别人的老公的头衔,然后我们俩在做这种羞耻而污秽不堪的事。
他停下动作,双手抱着我的头,跟我对视。
我看到他眼里带着一丝疯狂与拒绝。
他又是吻了吻我的唇,然后再吻了吻我的额头。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如沙漏般性感:“如果可以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下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我死死的咬着唇,控制着自己的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浑身的血液好似在翻滚一般涌动着,好似开水淋下,好似岩浆滚过,心脏的负荷在他解开我的衣扣的时候,抵达了极致的顶峰。
我有些失力的躺着。
我知道,第一次跟他在医院里相遇时,落在我心海的种子,噗通一声,就好像石子丢进海面一样,泛起了一丝丝的涟漪,而后再无波澜。
第二次在酒吧,晚上陪着喝醉的他,那一晚的灌溉,牵动了种子的睡眠,把种子召唤醒来。
经过这一次灌溉和酝酿,种子风光成长,突破了泥土,穿破了深海,长成了海岛一样庞大的巨树。
花枝繁茂,绿荫青翠,并且疯狂的汲取阳光,茁壮成长,开花结果,风吹过,把种子吹落在各处,然后迅速的生根发芽,抽条开花。
整片心海中,都是属于黄锦鹏种下的树,牢牢的攀附着我的心,一寸一寸,永无摆脱的可能。
蚀骨深情,至死方休。
心理有些抵触,肢体语言就会很拘谨。
黄锦鹏连续两次都没有得到要领,他只好再次一手揽着我的脖子,一手环着我的腰,气粗到不行。
他吻了吻我的脖子,然后咬了一下耳郭。
我一个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他用几近哀求的口吻道:“宝贝,你乖了,快给我吧。做了四年的和尚,再这样下去我会憋坏的。”
看他这样可怜兮兮的摸样,我就噗嗤一声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我却是不信的。
“你会清心寡欲四年?谁不知道你现在是大老板,是金牌出品人,有的是无数的美女佳人想要获得你的青睐啊。”
“再美的佳人,都不会如你这般让我心动,让我有爱了。佳丽再多,我只要你,也只爱你。”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你听听,我的心是不是在为了你而跳动。”
现在的他,距离第一次见他,已经长胖了不少。
脸上和胸口都有肉了,有些硬,但不是形销骨立,反而很有质感。
我心情复杂的移开眼。
“不要拒绝我,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他用很卑微的口吻,在哀求我回应他的热情,“我们重新开始吧。宝贝,我向你保证,这一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他说得都有些着急了:“我本来想等我们俩的婚姻都扯清了再开始……可是,我真的等不及了……”
后半句话,多少带着一些可怜。
四年。
寂寞而又绵长的深夜,如果心爱的人不在自己身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跟他一样清楚。
既然已经控制不住,那就索性疯狂到底吧。
眼前这个男人,我爱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到他身边,为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做这种出格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总还不至于真的让他憋坏吧。
经过剧烈的挣扎后,我最终还是松开了床单,纤细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凑过自己的唇,在他微顿的眸光中,用舌尖撬开了他的唇。
而后,他带着欣喜,把我扑倒,加深了这个吻。
四年的累积。
一晚上爆发出来。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天快亮时,才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过度伤身啊,我都三十多岁了,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小腰都酸得痛死了。
中午的时候我才醒。
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起晚了,我还得去市场买菜呢。
短短几秒钟内,一窝哄爬起来,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呲牙咧嘴的再躺回去。
完了。
腰肯定断了。
他在用电脑看东西,听到声音,便扭头过来看我。
“你醒了?”
我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一想到昨晚的疯狂事,我就觉得自己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他把电脑里的文档保存了一下,然后说:“你起床洗漱吧,我去楼下给你弄吃的。中午你想吃什么?蒸土鸡,酸辣牛肉,腊味合炒,再来一个蒜蓉扇贝,你看如何?”
我闷声闷气的哼了一下。
然后他好笑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一直听到外面的门也关了,我才摸摸索索的爬起来。
拿过手机开机,果然没有未接来电,昨天跟清河说好了,谁找我,他都会帮我应付过去的。
店里的事,今天也有拜托他先去帮忙管着。
浑身都好像被掏空一般,简直不能更酸痛。
下床的一瞬间我差点都没有站稳给甩下去。
早知道会这么狼狈,就该提醒他悠着点了。
在地板上跪坐了好几分钟,我才恢复过来,摸索到盥洗室洗漱,洗澡,然后穿上我的裙子。
等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
手里拿着两杯饮料,他走过来递给我:“是酒店自己做的奶茶,你尝尝,味道还挺不错的。饭菜一会儿会送上来。”
我抱着温热的奶茶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和我对视了十几秒,他终于没忍住,撩着裤子,坐在我身边,顺手就揽着我的肩膀,他扭头看着我:“定欣,跟你老公离婚吧。”
“不行。”我说,“梁清河的妈妈有病,已经没有几年的日子了。”
她的病,是有很大的几率复发的。
如今她已经健康的生活了四年,再复发的话,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活了。
这个病,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好心情。
如果心情好,抵抗力就会很强,抵抗力强的话,兴许还能活上十几二十年。
她已经是梁清河唯一的亲人,我绝对不会为了跟黄锦鹏在一起,而跟梁清河离婚,刺激她,让她心情不好,导致癌症复发的。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对自己的爱人放手,却唯独不可以辜负自己的至亲,尤其是这种原本就已经没有多少时日的至亲。
我补充说:“更何况,我爷爷的现状,也不容许我瞎折腾。”
“那你小心一点,别被他妈妈发现。”
“你什么意思?”我瞪大双眼看着他。
他把奶茶放下,“意思是说,我以后会常来。”
“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他有些固执的说,“我知道让你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来会很难,那我可以等,可以布局,让你跟梁清河离婚之后,谁也不知道。但是你们必须离婚。我不会容忍我的女人,挂着别人的老婆的头衔,哪怕是形婚,也不可以。”
我有些气恼的推了一下他的心口:“那你自己呢?你不也一样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爸爸。”
说到这里,我竟然觉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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