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沉陷在回忆中的思绪,我苦涩的笑了笑。
决定转移话题:“哦。对了。跟你碰面这么久,还没问你和学姐怎么样了。你们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又再次走到了一起,三千前的回眸,也该开花结果了吧。”
“你学姐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长自呻的笑了笑,说,“她现在会来找我,是因为她已经无处可去。如果她发现自己可以有更好的去处,第一个抛弃的人就是我。”
我尴尬的瘪了瘪嘴,不知道怎么接话。
学长和学姐的这一段过往,我是知道的。
大学时,他们俩是学生会的主席和副主席,公认的一对。可是,谁又能想到,学姐会劈腿呢。
放暑假的时候,学姐认识了一个年轻有为长得帅气的富二代,一来二去就哼哼唧唧上床了,富二代睡过她之后发现她有男朋友又把她给甩了。
开学的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学长知道了之后,还陪着她去医院做了人流。学长大概是太伤心,太难受了,在有一次喝醉酒后把这件事跟我说了一遍。我也就知道了他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本来还想在餐厅做两个月,没想到学姐单独来找我了。
她一副赖着不让的模样,堵住了我下班的路。“唐定欣,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跟着她走,到了楼下的广场。现在已经九点多,广场上也没什么人。
她把我拉到角落里。有些盛气凌人的抵着我,说道:“唐定欣,你知不知道许敬亭他是我男朋友?你能不能离他远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结婚又离婚,你现在是想找人接盘了是吧?你找谁都没问题,可你要是找他,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离婚这件事,绝对是我心口的伤疤。
被她这么大声的说出来,无异于在我快要结疤的伤口上,又揭开了露出里面发黄的脓,痛得我有些无法呼吸。
离婚怎么了?
离婚的女人,就不配再拥有爱情,不配再被人关心吗?
我还来不及解释,她咄咄逼人的指着我说:“别逼我把你的事,到你餐厅说去!别逼我把你的事,告诉全系的人!识相的,你就给我离开许敬亭!”
离婚的事并不光彩,我原本是捂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这是我的软肋。我可以被人同情,被人怜悯,但是我无法接受别人异样的,打量我的眼光。
我知道我跟学长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关心我,想要帮我改变现状,也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我只好对学姐说:“好吧。我会辞掉这里的工作。”
“可你住在冷水滩,你们还是有机会见面。”
“我打算辞职后回零陵发展。”
冷水滩区是市区,是我大学毕业后、结婚之后生活的地方。这里有我前夫,有我不堪的回忆。
零陵区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县城,我的大学湘科院也在这里。这里有我的家人,是我受伤后的避风港。
学姐又说:“零陵到冷水滩不过四十分钟的车程。更何况,他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我无奈的摊手:“我总不能为了躲他而跑到深圳广州上海去吧?罗思恬,你别太过分了啊你。如果这样我们还能再相见,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你想牢牢的抓住你的男朋友,你应该从他那里下手,而不是来纠缠我。”
就这样,我辞去了离婚后找的第一份工作。
两个多月下来,瘦掉了二十多斤,现在还有一百二十多。这么多肉,挤在一米六出头的身高上,依旧显得有些胖,有些臃肿。
辞职后我决定回湘科院那边开一家奶茶店。
现在已经七月中旬,学校基本没有了学生,学校门口的那条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街上有不少奶茶店在转让,我谈妥了一家。
两万二的转让费,月租两千五,刚好可以趁着暑假弄装修。
自己大学时学着做奶茶技术也是半吊子,想要奶茶甜品做得好吃,还得引进品牌技术。
花了一万块在冷水滩找了一家做得还不错的奶茶甜品店做学徒。
一个多月后,学业有成。
我不想开店之后,零陵和冷水滩两边跑。
我决定搬回零陵,妈妈有些犹豫:“你真的决定搬回零陵吗?”
“嗯。”
“你不再去找慕白谈谈吗?你们都离了三个多月了,他跟那个狐狸精的新鲜度也过去了。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他会浪子回头的。”
我对我妈这种想法感到格外无语。我跟景慕白都闹成那样了,还有扭转乾坤的可能性吗?不,已经完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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