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一大早就被滕橙珂怼了这么一句,我心里的确是特别的不好受。
可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我婆婆,我也不会情商低得为了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跟她对怼,只要笑脸相迎。
不说话,是最好的反击。
滕橙珂果然没那么好说话,她之前在医院里的脆弱都是因为病情,所以才有所收敛的。
这才回家一天的功夫,多见了我几面,就开始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
她的骨子里,果然还是敌视我的。
以为她会因为自己受伤,老公也被她打伤,家里又遭逢剧变而有所收敛。
没想到,她还是死性不改,对我有很大的意见,甚至仇视。
我心里想,去年的时候,她找夏韵珩示弱,打探我的消息,无非是出于好奇,想知道我是不是比她想象中过得更惨吧。
或者说,就算想我跟黄锦鹏有什么,保持婚外情什么的,也不过是为了给顾嘉怡添堵而已。
她病了这一个多月以来,表面很受伤,很柔弱,让我都快要忘记她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本性了。
婆媳本来就是天生的仇敌,是我想得太天真,要滕橙珂放过我跟我和解,根本就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
短短几个呼吸间,我心中已经百转千回。
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跟婆婆有过多的交集,不然迟早有一天要无法控制体内的暴脾气。
黄锦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屋。
“定欣。”他唤我,“新年快乐。”
我扭头看他,微微一笑:“新年快乐。”
“快去吃早饭吧,一会儿我们得回老宅。”
“好。”我转身进厨房去找吃的。
这么多人,就在等我一个,若我还是不快一点,婆婆的意见要更大了。
他跟我一起走进厨房,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怎么,你也饿了吗?”
“那倒没有。”他笑了笑,过来拉着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宝贝,过年想要什么礼物?”
我煞有介事的抬眸看向外面:“我想要什么,你都会送吗?”
“嗯。”他顺势就从我身后抱着我,揽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偶尔动作还很可恶的伸出舌头来舔舔我的耳郭,一个冷颤,我差点有了感觉。
他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没想到宝贝老婆你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啊。随便碰一碰,就会受不了。”
我白了他一眼。
他来舔我身体最嫩的部分之一,我当然会受不了那种湿热的触感了。
我故意坏笑说:“那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送给我吗?”
“你真想上天?”
“那你能送我上去?”
他忽然又抱着我,在我耳边说:“每天晚上,你在被我弄得哇哇大叫的时候,不就是快乐到上天了么?”
我:……
简直不想再跟他多调侃一句,他永远有本事,把话题扯到那种事上去。
他又自顾的说:“其实要上月球也不是难事。现在经济科技都在发展,过不了多久,就有能力把宇航员送上月球。说不定,再过上十几二十年就会对平民开放。肯定价格不低,那我就好好攒钱,等有关部门发出邀请,我们就去报名。”
他一本正经的调侃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我:“你还能不能更胡诌一点?就算二十年后,对普通民众开放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五十岁了,你确定我们的身体状况还能去月球吗?别在半路就真的飞升上了西天。”
“所以,我们从今以后,都要好好锻炼身体,尤其是晚上得多锻炼,时刻准备着啊。”
我:……
简直懒得理他复杂的脑回沟。
专心的把粥给盛出来,然后给自己热牛奶。
等待的两分钟里,他已经扳过我的肩膀,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来套在我手指上。
又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比他用来跟我求婚的那一枚钻戒要小很多,不过钻石是淡蓝色的,大概只有一点五克拉的样子,白金做的底托款式很简单,衬托得这颗蓝钻更显低调奢华,优雅魅惑。
“喜欢吗?”
我抿唇一笑:“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原本就说好每年都送我一枚钻戒,结果你把钻戒拿来当我的新年礼物,你是不是有种偷工减料的嫌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转门用来装首饰的丝柔袋子,拉开拉链,从里面倒出一对耳钉来。
也是钻石耳钉,蓝色的钻,白金的底托,看款式,应该跟我手上的钻戒是一套。
他把钻戒放在我手心:“怎样?”
我说:“这明明就跟戒指是一套啊,原本就算是一件礼物,你分开两件来送,不算的。”
他:……
他那魅惑的双眸,就好像在跟我说,瞧瞧,这就是刁蛮老婆。
不管做得多努力,多费尽心机的讨她欢心,她就是还能挑出毛病来。
微波炉忽然“叮——”的一响,我热的牛奶已经好了,他帮我打开微波炉把牛奶拿出来端到餐桌上。
我把粥捧过来之后就开始喝。
他有些无奈的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还好,我早有预料,还准备了另一份礼物。就在枕头底下。等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再去看吧。”
我本来就不想想现在就去看的。
只不过他说得如此神秘兮兮的,我反而更期待。心口痒痒难耐,可婆婆已经在外面大声喊:“快点。不然客人们要先到老宅了。”
我只好作罢。
快速的喝完粥,接着就喝牛奶。
黄锦鹏说:“你慢一点。别听我妈的,客人先到老宅,自然有帮佣阿姨帮忙应酬。他们也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说好了要十一点半后才能到家,他们不会去得太早的。”
我一口气就把牛奶喝完,接过他递给我的纸巾:“怎么接待客人,要回老宅。大年初一的,就跑来跑去,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啊。”
“是我妈坚持要这样。随她去吧,或许她觉得那里才是她的家。”
其实,对于滕橙珂的想法,黄锦鹏也心如明镜似的。
滕橙珂觉得这里是我的家而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地盘,不能由她做主,还不如回老宅。她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在那里她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家的归属感。
黄璞是公司的老板,自然是手下的员工们上门给他拜年的道理。
以往每一年大年初一,他们都会来老宅拜年,然后留下来吃中饭。
今年黄璞入院,不在家,股东和公司高层们拜年的对象就是滕橙珂跟黄锦鹏了。
除了公司的股东,高层,也有黄腾两家的亲戚。
老宅的佣人有好几个,早就起床忙碌,着手准备丰盛的午餐招待客人。
滕橙珂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就好像复活过来一般,不顾自己还没有痊愈,就穿梭在厨房与餐厅前,指挥着阿姨们布置。
我和黄锦鹏反而显得轻松不少。
十一点后,客人陆陆续续到来,我们一起去迎接客人。
他们看到涵涵和小景时,眼里多少有些好奇。
但是,我能被黄锦鹏带回老宅,以小女主人的方式接待客人,自然彰显着他对我的重视与在乎。
所以,他们好奇归好奇,也不敢贸然对我怎么样。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一看这架势,再联想到我已经坐上“橙色”总监的位置,自然对我不敢有多少置评。
新年,说一些恭喜的话,给老板送上自己的心意,吃过饭后休息了片刻,就纷纷借故告辞了。
黄腾两家的亲戚,还会留在这里吃晚饭。
股东和员工们一走,就剩下自己家的人了。
我夹在中间,显得有些多余。
滕橙珂跟他们相谈甚欢,却好像并没有我什么事一样,我心里清楚,滕橙珂是在故意冷落我,给我难堪。
我也无所谓。
这种虚有其表的存在感,就让她牢牢的攥在手里好了。
我又不需要。
一整个下午,都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中度过。
滕橙珂是那个年代难得的独生女,来给她拜年的亲戚中,最近的都是表姐妹,表兄弟之类,看起来感情也不是特别好,不过是因为黄家有钱,所以才围绕着滕橙珂转罢了。
甚至还有一个为了讨好滕橙珂的表姨,居然问滕橙珂,我是哪里请来的保姆,蛮合格的,让滕橙珂把我的公司介绍给她。
当时我就呵呵了。把我当做保姆?
有我这么漂亮,看起来就一脸精明干练的保姆吗?
滕橙珂自然很满意的笑得合不拢嘴,意思意思让我不要再伺候客人了,免得被人说我是乡下来的,影响不好。
当滕橙珂说,我是她新儿媳的时候。
他那班老姐妹们,纷纷对我发出攻击,说我不如顾嘉怡漂亮得体,没有她优雅大方。
让我好好跟着婆婆学学贵族的礼仪和素养,不要把乡下人那一套带进黄家,拉低了黄家的素质。
说涵涵就跟农村里的黄毛丫头似的,让我以后别把拖油瓶带来老宅,免得被别人看到,留下话柄,以为黄家没钱没教养,居然养出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孩来。
她们倒是也聪明,大概了解到小景本来就是黄锦鹏的儿子,所以只数落涵涵,而不敢说小景一句不是。
要不是今天大年初一,把涵涵一个人留下别墅会不好,我才不想带她来老宅看别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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