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们一早就出发去了附近的一座山。
山上有座庙,据说很灵,岑溪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祈福。
而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所以一早被喊起来,心里一直不大高兴,我连早餐都没吃,就不情愿的跟在他们身后往上爬。
然而,还没爬多久,我就累得不行,浑身无力,感觉要瘫软在地上了。
原本赵秘书在我最后,渐渐地我落单了。
看着他们在前面越走越远,最后我干脆不动了,原地坐下休息,从包里拿出林靖深硬塞给我的矿泉水几口就喝光了。
“怎么不走了?”在我盯着地上发呆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男人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我有点儿赌气地说:“累,不想走了。”
“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这点儿路就难住你了?”林靖深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听了他说的话,我昂起头望着他,见我沉默,他继续道:“站起来。”
不知为何,我听后,居然听话的站起来了。
林靖深接过我手中的背包,然后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往上走。
一路上我们没说话,有了他的带领,我就像得到了一个支撑一般,渐渐地,我忘记了累跟饿,一直追上岑溪等人,他们正坐在一个凉亭里休息,见我跟林靖深上来,岑溪从石凳上站起来:“小言,你怎么这么慢啊?”
“又不是我想来。”我白了一眼岑溪,岑溪笑了笑:“小言,你就当陪林总来散步吧!”
我不再说话,因为真的饿,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林靖深望了望我,对一旁正在休息的赵秘书说:“把包里的东西给她。”
赵秘书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递给我,他说:“汤小姐,这是林总给你准备的。”
我抱着保温盒,下意识看向林靖深,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良久,我才回过神,走到石凳坐下将怀里的保温盒打开,里面吃早上他们吃的早餐,有我爱河的小米粥跟小菜,我抿着唇,心里一阵暖意流过。
突然之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仿佛空气中都透露中感动。
“林总,你对我们家小言可真好,让我都有点儿羡慕了。”岑溪在一旁调侃道。
傅远东立刻结果她的话,他说:“靖深,我也饿了,你看是否能分一半?”
林靖深投射给他俩一个冷冰冰地目光,在嘴上却一个字也没说。
傅远东见调侃林靖深不成,反过来调侃我,他说:“汤经理,你的待遇可真不一般啊!靖深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考虑嫁了?”
“傅总,我不是一班的,从小到大我都在二班。”我笑了笑,将保温盒放在石桌上,然后拿着勺子就开吃。
我的吃相一直不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完全没在意形象,一来是大家都等我,二来也是最主要的,我是真饿了。
吃饱了喝足了,我们重新起步往前爬。
不过这一次,林靖深没再让我落单,他陪我走在最后。
我昂起头往前看,岑溪跟打了鸡血似得拉着傅远东的手大步往前爬,而赵秘书萧洋赵落熏三个人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到我跟林靖深这里,就变成了安安静静。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开头。
虽然我能说会道,什么都可以凭着最迎刃而解,但有些东西有些时候我也有害羞跟开不了口的时候。
因此,我心里有点儿矛盾,我时不时偷偷瞄瞄林靖深那张面无表情带着一丝冷峻的脸。
我咬了咬牙,目光下意识往前看,岑溪等人已经距离我们很远了,我脚步跟着慢下来,林靖深还在继续走,我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握住他。
林靖深也跟着停下来,他转过头望着我。
我抿了抿唇走到他身旁,我低着头突然有点儿羞涩了。
林靖深见我不说话,低沉道:“怎么了?”
“谢谢。”我抬眼望着他,我的话令林靖深沉默了,他定定地看着我,我们彼此对视着,良久,他才轻声道了句:“汤小姐,我没感受到你谢谢的诚意。”
林靖深深深记住每个人说过的每句话,只有一掐准机会,他就会将同样的话还给别人。
我被他堵得一时哑了声。
我望着他笑道:“那林总想要怎么样的诚意?”
“你认为我需要什么?”
“我觉得林总什么都不需要。”他什么都有,确实什么都不需要。
林靖深抬起手,搂着我的腰,他低头望着我,轻声道:“我需要你。”他言语间的暧昧,暗示着什么,我十分明白。
我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原本是我主动,可到最后林靖深却反客为主了。
我们唇齿共舞,林靖深是个撩人高手,他将我吻得忘了自我。
我们紧紧相拥,他的气息占据了我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慢慢地,他搭在我腰间的手也向上移动,最后停留.....
林靖深身体的反应让我真实感受着,我忽然清醒过来,如果在继续下去,按照林靖深的性子,他把我就地正法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个,我不禁冷颤。
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用力推了推,林靖深这才不情愿将我松开,他瞪着我,眼中燃烧着欲求不满的怒火。
他低沉道:“欠下的债,总会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我眨了眨眼,笑道:“是你自控能力不行,怪我咯?”
“难道怪我?”他扬了扬眉,替我整理好凌乱的衣物,然后道:“看、到、你、就、硬。”
林靖深直白的话,让我脸刷一下红了,脸颊更是烫得不行,但这样的感觉,跟他让赵秘书替我准备吃的,并在我需要的时候拿给我那种感觉不一样。
我红着脸笑了笑,低头看着他鼓鼓地某处,我伸手碰触了一下,林靖深没料到我会这样,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我望着他像极了一个磨人的妖精,我说:“靖深,难道我比那些让人壮阳补肾的药还厉害?不吃只是看看就有感觉了?”
我眨了眨眼,林靖深握住我的手,他制止住我的行动,他说:“我们回去。”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我缓过来后我立刻说:“不行。”
林靖深沉着脸不理睬我,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将我轮、了的目光,我感觉自己赤裸裸呈现在他面前。
我说:“我不喜欢半途而废,而且我也想求个心愿。”
林靖深始终沉默,我挽着他轻轻推了推:“好吗?”
他这才面无表情的跟我往前走,我不知道男人憋着有多难受,但看林靖深这么沉得住气的人都能在这件事情上这么不受控制,我想,憋着一定很煎熬吧?
我们没有在逗留,一口气爬上最高处。
岑溪等人已经坐在庙旁边的凉亭里歇息了,见到我跟林靖深又落单,岑溪鄙视道:“汤言,你体力真差,以前就喊你跟我一起去健身房,你偏不听。”
“我要把去健身房的时间拿来睡觉,不然我现在肯定人老珠黄了。”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跟岑溪不一样,她不愁吃喝,有爸有妈,家里又有一个能吃能喝的小餐馆,她没有什么负担,可我要养活自己,我要让自己过得更好,公关本身就是个很累的工作,我应酬完已经很晚了,周末我要利用休息补觉,我能容忍自己一切唯独忍不了变丑。
不过这些,我自然不会对任何人说。
岑溪看我说的头头是道,也不打算跟我争执,而是说:“好了,你赶紧去里面拜拜,祈求你跟林总相亲相爱。”
“谢谢。”我笑道,然后拉着林靖深的手走进庙里,我对着庙里的观音许了个愿,但我发现林靖深在我需要的时候,笔直站在我身旁,我忍不住问他:“靖深,你不许个愿么?”
“我不信这些。”
“其实我也不信,可岑溪说这里很灵,所以你也许个吧,说不定灵了呢?”
说完,我闭上眼睛安心许了个愿,我的愿望是,希望我赚大钱发大财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也包括我最爱的你们噢!】,哈哈哈哈......
从庙里出来,我好奇地问林靖深:“靖深,你许的什么愿啊?”
“今晚你就知道了。”林靖深还买了个关子,我也不再追问。
我们在山顶游荡到中午,用过了庙里的斋饭才下山。
从山上一路走走停停,回到我们住的别墅已经傍晚了,我真的是累得不行,感觉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也许真的像岑溪所说,我平时很少运动,所以才会这样。
除了我以外,他们每个人都跟没事一样。
就连晚饭我都不想吃,直接就回了房,是萧洋上来喊我的,她说:“汤小姐,林总吩咐山庄这边儿给你准备了中药泡脚,已经拿来一楼了,你下去泡一下会很舒服的。”
“好。”我也不矫情,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跟萧洋下去的路上,她突然说了句;“汤小姐,林总对你真好。”
我一愣,笑道:“萧洋,你不会吃醋了吧?”
“汤小姐你别开玩笑,林总对你是真好,我跟林总身边很多年了,还没见过他对谁这样呢!”
“是吗?”我呵了呵,林靖深对我确实不错,可他也利用过我,我停下脚步,望着萧洋,我忍不住问了句:“萧洋,如果一个对你很好的男人利用你,你会觉得他是真心对你好吗?”
阮莹莹的话,至今还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虽然不说但不代表我忘得一干二净。
萧洋是个聪明人,所以我的话她应该明白?
萧洋沉默看着我,我笑了笑,准备往下走,她突然出声喊住我,她说:“汤小姐,作为林总的下属,我本不应该多嘴,但我不希望汤小姐误解林总,其实林总做的事情,都是因为汤小姐你,林总不过是听到不利于汤小姐的话后才决定对宋家下手,所以汤小姐误会林总了。”
说完,萧洋淡淡地笑了笑,在我眼里,萧洋一直不爱怎么说话,一开始我认为她不喜欢我,后来因为宋哲的事情后,她对我也许是因为有着一丝歉疚,所以对我很尊敬,到现在听了她说的这些话后,我一下子傻了。
见我愣住不说话,她又说了句:“汤小姐,我多嘴了,不过这些都是我心里话。”
我望着萧洋,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她提醒我下楼,我才回应过来。
因为萧洋的话,我有些不自在,就连看林靖深也会情不自禁走神。
宋哲跟阮莹莹说了什么话?才使林靖深对宋家下手?
萧洋的话,我又该不该信?
我迷茫了。
晚饭时,我一直走神,就连吃东西都心不在焉。
一桌子人都看出我有心思,但只有我跟萧洋明白,我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离开别墅到外面散步了。
没过多久,岑溪追了出来。
她拉住我问:“小言,你怎么了?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没事,就是突然知道了一个不确定是不是真相的话。”我叹了口气。
“不会是关于林靖深的吧?”
“嗯。”我没有隐瞒。
岑溪笑了笑,她说:“林靖深对你的好,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汤言,我们都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感情,你敢说自己对林靖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如果有,不要隐藏,勇敢迈出一步,你看我,我跟韩易成那么多的感情说没就没,如果我一直走不出,那么注定受伤的是我自己,我觉得自己跟傅远东合拍,所以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如果真的不适合在重新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突然觉得岑溪什么都明白,她的话句句在理,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每一个字都很正确。
听了岑溪的话,我突然笑了。
岑溪说:“你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可是你太要强了,汤言,我想你幸福,林靖深然距离我们太遥远,但我却认为,只有他才能驾驭你,如果选择一个驾驭不了你的男人,你会要吗?”
会吗?
我在心里也跟着问自己。
答案自然是不会。
我跟岑溪在山庄的花园里走了两圈,等我们回来别墅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大家都回房休息了,我跟岑溪也上了楼。
当我走回自己住的阁楼时,我推开门,看到房间开着灯,但一个人也没有。
我愣了愣走进去,听到浴室传来流水声,我皱了皱,走去敲了敲门:“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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