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听到没有?”莫书看着杨毅,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在听她的讲话,而是在若有所思的样子。
“老公,你怎么啦?”她举起手,在他脸上挥挥,想把他从走神的思路拉回来。
“嗯。”他抓住她的手,握在手里,她的手很骨感,却很滑,这样的手是事业型的手,没有做过什么家务体力活,右手顺手一捞,抱到自己怀里,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从浅入深,他象要把她融化在他的吻里。
开始,莫书还在拒绝,正事没说完呢,不知道哪就撩到了杨毅,让他又情不自禁了,可是自己明明没的挑逗他啊,想推开他杨毅却越抱越紧,不准她动,她只能任由他抱着,吻着,又不由自主的在他的吻里沉沦,随着他走向颠峰走向悬崖。
此时,杨毅的电话此起彼伏,莫书气喘着推推他:“你电话,接电话。”
“不管它,天大的事也没咱俩正办的事大,让它去,办完事再说,专心点,老婆,不要三心二意。”他又吻了下来。
“讨厌!警察来了怎么办?”
“说了专心点,你不专心,事情老办不完的。”杨毅转过她的头,:“看着你老公,这么大的事情摆在你面前,你还不专心,去了北京,你想用老公可用不上了。”
“去你的,你想用老婆就用得着吗?”她伸出双手抱紧了他的腰,牙咬住了他的耳,问他。
“所以,要珍惜这个时光。”杨毅嘴角微微一翘,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扰乱了自己。
两人刚停下躺在沙发上休息,响起敲门声,门外的人边敲门边叫:“杨总,在家吗?我是派出所老邓!”
“好,来了,等会等会。”杨毅放开莫书,自己赶紧穿衣,朝卧室呶呶嘴:“老婆,你先去洗个澡再出来,我先招待他们。”
看莫书裸着奔进卧室,腰肢一扭一扭的样子颇是有味,他笑笑,心想:都说屁股大的女人好生养,怎么你怀个孩子就这么难呢?田里得要多施肥,勤耕田,要努力播种才行。
打开门,邓所带了两个警察进来,一进门就开起了他的玩笑:“杨总,电话不接怎么了?家里养小情人了还是和老婆正办事呢?”
“家里一个母老虎都够我侍侯了,哪还敢养小情人啊,怕交不了老婆的公粮,我老婆才40岁出头,没侍侯好,可够我受的,来,坐,邓所!”杨毅把邓所几个人让进屋来,赶紧泡茶倒水。
“你家作家呢?没在?”邓所环顾四周,没见到莫书。
“在冲凉呢,冲完凉就出来。”杨毅说。
“哈哈,杨总,难道真和老婆办事?被我坏了你的好事?”邓所哈哈大笑。
“真别说真是,过两天她要出差好几个月,我们这是争分夺秒地办事,争取年底能有个娃。”杨毅也不藏着,坦率地承认:“瞒不过你这双老公安的眼睛啊,真毒辣。”
“哈哈哈,杨总你这生活可让我们羡慕啊,这激情比年轻人有过而无不及啊。你打电话来说,莫书想起来了什么事是吗?”邓所问他。
“是的,她怀疑你们内部有内鬼,这事你来分析分析。邓所,你看这个案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可以敞开说。”
“没有,哪有什么顾虑!有贼抓贼是我们警察的职责,你放心,我们会秉公办案,现在你夫人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我们不敢忽悠。莫书前几个月的书一出,网络声讨公安办案的呼声很高,你们不报案,省厅也布置了重启案子的侦察,对社会是个交待。”
“好,我去催下莫书。”
他敲敲卧室门:“老婆,你快点,邓所他们来了。”
“来了,来了,马上出来。”莫书应声拉开卧室门就出来了。
刚出浴的莫书带着沐浴露、洗发水的香气,脸上可能是刚洗完澡正红光满面,眼含春光,却有知性的魅力。
向邓所和张警官打完招呼,莫书坐下来,准备和他们聊聊他的怀疑。
“这样,邓所,为保证此次谈话不泄露,保证我夫人和家人的安全,我有必要给你们省厅刘厅打个电话,请他引起重视,好吗?”
他不等邓所回答,拿起自己的另一支手机打给省公安厅刘厅:“刘厅,在广州吗?找你有点事,方便听电话吗?这样的,前几天一起吃饭其实已经给你汇报过了,对,我夫人的事情,你交待给广州局和天河分局了?哈哈,谢谢,效率蛮高的啊!现在是这样的,我夫人今天下午忽然想到一个事情,她怀疑你们系统内有内线,大年初六她公司开工,她的合伙人就曾问她案子她是否会继续追查,她告诉了那人说会追查,而且要一查到底,她合伙人的反应在很大,她还想起一个细节,她出事的那天下午,周里外约她们俩喝下午茶就在那在莫书家外面的酒楼,她的住址只有她合伙人和助理知道,这些细节她推断她合伙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她今天吓坏了,担心凶手会对我和我父母下手,担心得不得了啊,女人嘛,这事就麻烦你了,你内部管理好啊,我夫人的团队也在盯这件事,文人嘛,就喜欢煽风点火,弄点社会舆论,弄点影响力什么的,哈哈哈,省厅开个发布会?省公安重启莫书案件调查新闻报道,可以啊,让我夫人出席?我夫人出场费高,知道吗?好,改天约上你夫人哥几个带夫人聚会,你可要趁早,她过不了几天就要去北京出长差,要就这几天,不行就要等她从北京回来。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我问问她,你的手下正在我家,员村所的邓所带了干警过来,好,你让你秘书打他电话吧。好,回见!”
等他挂完电话,几位民警已经明白了大概意思了,邓所例行公事再问莫书:“你怀疑有人把你案子的事情告诉了周里外,周里外又把消息告诉了周云,周云又来探听你的口风,是这样吗?”
“是的,初六我们开工,她问到我案子的情况,我肯定地告诉她说要继续追查那个案子,她听说后情绪马上就不对了,中午饭也没吃就走了,而且之后上班一直不在状态,这几天我让她休假了,但是这几天她都没有联系我,我微信问她事情也经常不回复,这与她的风格不符。”
“你出事那天在怡景小区外面的酒楼喝茶,她也去了吗?她当时是什么样的状态?”邓所问道。
“那天她和我一起过去的,因为我是请她约的周里外,地点是她定的,是她告诉我周里外约我们在我小区外面的酒楼喝茶,对于一个刚到广州的浙江人,不可能会选择到我们那喝茶,因为没有太大的知名度,而且又不好找,周里外能那么快找到我住的地方喝茶,本身就很奇怪,但是那天周姐很高兴,没有对周里外选的这个地方表示怀疑,具体他们怎么聊的我不是太清楚。”
“嗯。你怀疑周云是知道让你受伤的知情者之一并且是泄露你住址的人,对吗?”
“是的!但是我怀疑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比如被周里外要挟。”
“你怎么觉得他有苦衷呢?”
几个人正聊得兴起,家里的门又有敲了,杨毅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是周云,她的背后还站着一个男人等在门外。
“杨总!莫书在吗?”周云有点紧张地问。
“在,在,来,赶紧进来。”杨毅赶紧把周云和那个男人让进家门:“莫书,周云找你。”
而周云看到三个身穿警服的人在客厅,有点紧张似又象在预料中的一样,站在门旁不敢再往前走,她背后的男人推推她,她才反应过来。
“周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莫书起身,拉着她坐下:“周姐、姐夫你们坐,老公给周姐姐夫倒杯水。”
周云的精神很不好,大概因为紧张,脸上有明显的疲倦与恐惧。
“派出所的同志也在啊,我是周云的老公李建华。”李建华先自我介绍。
“来,来,喝杯水,李先生,咱们俩家得要多聚聚会,你看老婆在一起共事,我们俩大男人也要认识,多接触接触。”杨毅递上水,又邀请李建华。
“是啊,是啊,听周云说,这次她俩公司被收购的事情,杨兄还蛮费劲,财务这块都是你在跟啊,我经常出差,对她俩的公司的事情不怎么懂。今后咱俩家是要多走动走动。”李建华说。
“今天刚好遇上,等会一起晚饭,我去订个包间啊,你们先聊着。”杨毅云打电话订包房。
杨毅打完电话,看周云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李建华看他过来,便叫他:“杨兄,今天过来,是有关莫书受伤的事情,以前这个事情周云从未对我讲过。我发现周云这段时间一直心事重重,当时还以为她有别的事情,等了她好几天,我就等着她向我交待,她一直没吭声,今天中午我在家吃饭实在忍不住了便问她,问清楚了才知道原来莫书受伤的事情,周云一直怀疑是周里外做的,有些证据她一直不敢拿出来,周里外节前节后都有打电话给她要挟她,提醒她不要乱讲话,我今天中午做了她半天思想工作,才让她讲出来,有些事情她瞒了几年,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一直不敢和我说。年前接到周里外的电话,今年正月,她就没好好过个节,一直心事重重,我还以为有外遇了呢?来,周云,别担心了,来都来了,不用担心周里外敢对家里人下手,好不好?派出所的领导都在,把你知道的对警察和莫书俩口子讲讲,看破案是否有帮助。说出来了,心里的负担就没有了。”
“来,周云,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下。我们例行公事,做个记录。”邓所示意两个手下做笔录。
“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我叫周云,46岁,职业是私营企业的合伙人,和莫书合伙经营农副产品公司。”周云显然很担心,双手放在腿上紧紧地交叉,不时地搓来搓去。
“周女士,别紧张,我们是例行问话,你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或者周里外给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如实地告诉我们。”
“好的。”周云喝了一口水,沉思着该如何开口。
“别急,慢慢说,别紧张。”李建华、莫书都安慰她。
“周里外年前给我打了电话,我也奇怪,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呢,说公安重启了莫书案子的调查,警告我不要乱说话,还让我打听一下莫书的背景和查这案子的决心,莫书的背景我知道啊,我当时就告诉他了,说莫书现在是作家、自媒体人、还是一个大V,背后有糖糖那个著名作家撑腰、还有老公杨总在撑腰,我告诉他,如果莫书受伤与他有关,那他肯定逃不掉了!初五他又打了我电话,警告我不要胡说八道,让我小心我的家人。”周云端起开水,喝了一大口。
“怪不得你这几天情绪不对呢,周姐,别害怕!”莫书气愤地说。
“周女士,莫书受伤前,周里外有问过你什么吗?或者说要挟过你吗?”邓所问他。
“要挟过,他把我公婆的住址、我儿子的学校、我先生的工作单位全查了一遍,来要挟我,要求我说服莫书低价转给他,还说私下给我二十万,但是这笔钱我是做了公司收入的,这笔款这件事情我全告诉莫书了。”周云说,并祁求地望向莫书:“莫书,你说是吗?”
“嗯,是的,受伤那个事情不能怪周姐,周姐把周里外威胁她的事情告诉我之后,是我年轻气盛、不信邪才让别人下的手,这个二十万,周姐在周里外向她提出来的时侯她就告诉我了,而且这笔款也入了帐的。”
“受伤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邓所又问:“这个问题你们俩分开回答。”
“我先来,那天是莫书让我约周里外的,她说与其这样耗着,还是做些让步,只要周里外出够二百万,我们就把公司卖给他。”周云说。
“是这样的,是我让周姐主动联系他的。”莫书也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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