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惩罚我爸呢?”
“你说呢?哈哈哈。”
杨毅听着儿子和莫书的对话,心里满满的幸福和满足。
莫书遇上杨光,两个人就像两个大孩子,斗嘴、吵吵闹闹乐此不彼,而他更象这两个孩子的家长。
“老婆,不准告诉杨光,你敢出卖我,罚你做饭、搞卫生!”杨毅听他俩闹腾得很,便警告莫书。
“老爸,原来你真的在吹牛啊!我就说不可信!”杨光拍手大笑。“你们谁追的谁啊?”
“她”杨毅和莫书都不约而同地指向对方“他”
“到家了,结束审问,杨光,不许探听我们俩的秘密”杨毅打开家门:“你说你这孩子,老打听老人的隐私,这不好,尤其是男孩子太八卦不好!”
“中午休息一会,杨光,你晚上想吃什么菜?我们是去外面吃呢?还是在家吃?”莫书问两个男人。
“在家吃!”男人们同时表态。
“我要休息一下咯,你们不午睡吗?”莫书问两个男人。
“你睡你的,别管我们。”杨毅嘱咐她。
杨光到自己卧室,拿出一个新手机,递给杨毅。
“爸,你的手机换一个吧,都用这么多年了,该换了!”
“怎么给我也买了礼物?这次怎么就想着给我换手机了呢?我怎么感觉自己真的七老八十了?都需要儿子来照顾了。你这次回来怎么象忽然间懂事了?长大了啊,我忽然间觉得自己老了。”杨毅心想,孩子大一岁果然不一样,知道疼人了。
“爸,你好意思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手机用五六年是因为什么吗?不就是手机里藏着新妈妈的照片舍不得换。你看,新妈妈回来了,你天天可以看着,手机也该换了。”
“你这孩子还知道不少事情啊,跟养个女儿一样,多贴心哪。”杨毅摸摸儿子的头“没白疼你啊。这么说,我和她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点,最开始是听我妈说,你为了她要和我妈离婚,那时侯,我特别恨你和她,可是后来我入院治疗,你着急得每天都不敢睡觉,你的头发就那段时间开始变白的吧。有一天我醒来,你的手机掉在我的病床上,我看到你发给新妈妈的短信,你让她别等你。我心里特别解恨,你们终于分开了,其实,那时侯我的病已经好了,我只是不想和你说话,我不想妈妈刚刚进监狱,而你又要回国和她结婚,爸爸,你能体会我那时的感受吗?我真的害怕再失去你这个父亲,所以,我宁愿装病,让你每天陪着我,我那会特别怕失去你,你知道吗?爸爸?”杨光握着爸爸杨毅的手,哭起来。
“后来,你带我回国找她,我看到你去公安局打听她的情况、去找她的员工,去她住的地方,你每天都在为她担心、可是仍然没有忘记照顾我、陪我说话,很多时侯你说的就是关于你和她的事情,你说你和她的事情的时侯,那焦虑和爱都是真实的,和你爱我的情感是一样的,看到你担心焦虑的样子,我的心很痛,大概这就是父子连心吧,我的心也在哭,也在流泪,有时侯,半夜,我还能听到你发QQ,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地和她说话,我才知道我错了,新妈妈不是我们家庭的罪魁祸首,我为什么要让自己最爱的父亲失去爱人呢?我虽然没有经历过恋爱,但是亲人的分离我是知道的,而你那时侯不但要照顾我,还要去上班,还想着要找她,看着你一天天地憔悴,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自私,我担心有一天,我会失去我亲爱的老爸,我才知道,我不能再装病了,我也是男子汉,我也得有担当有责任感。所以,我的病就好了。老爸,今天才告诉你真相,你会不会生气?是我让你和妈妈两个人分开这么久的,抱歉!爸爸,真的很对不起!”杨光眼泪盈眶:“爸爸,你告诉我说你结婚了,我想一定是她,所以,我必须要赶紧回国!”
想起以前的自私,杨光心里极度不安,毕竟是亲生的父亲,,母亲在身边的所作所为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等到现在成年,才明白父母之间的情变其实与某一个人无关,而是家庭分离的必然,而父亲对莫书的执着,这么多年的等待,也让他明白真爱两字的内涵。
多少次他装做若无其事地与父亲谈起爱情,也不止一次地劝父亲另外找一个,而杨毅却总是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过问来结束。
爱是什么?爱就是无休止的等待,漫无目的的等待。
这让他对父亲更崇敬、更佩服,也更理解。
所以,他选择此时对父亲坦白,把隐藏在心里几年的秘密一口气吐了出来,象倒竹筒里的豆子似的,酣畅淋漓,杨毅才恍然大悟:“我说呢,回国没多久,你的病就莫名其妙地好了,又帮我做饭,又和我打球跑步的,原来是装病啊!敢情你小子这么怕我抛弃你啊!”杨毅摸摸杨光的头,安慰他说:“到底是亲生的儿子,知道心疼你爸,没白疼你!爸不怪你,是我没有处理好和你妈的关系,害得你受了伤害,所以,我才会放弃莫书来补偿那些年的过错,不关你的事情,那只是爸爸处罚自己的不负责任,与你无关。”
“爸,你以后要对莫书妈妈好,她是个好人,你们一定要生一个孩子,我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真的,我想如果你们还有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那我们一家该有多完美啊。”
看着诚恳懂事的儿子,杨毅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他一直以为自己为儿子做出了巨大的付出,却没想到儿子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地在关注、关心着他:“好,我们努力再生一个,给你添个小妹妹吧,有你这么阳光帅气又疼她的哥哥,应该不错。只是,莫书的身体不太好,气血应该是不足,发现没有,她的睡眠总是比别人多,应该是受伤后也没好好调理,得找个中医大夫好好调一下才行。”说起莫书的身体,杨毅又不禁担心起来,刚结婚,莫书的工作又忙个不停,看大夫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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