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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梦碎的声音

二婚代价 我是三妈 10656 2021-04-02 13:31

  “这样,你要一个人回,我也不干扰你,不过,你先回家收拾房子,我过两天去深圳把妈妈接过去,你在湖南等我,你要去北京我陪你去,可以吧。”

  “不要,干嘛这样?你烦不烦啊,我就是想一个人呆呆,不行吗?”莫书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很明显了。

  “我真的就这么让你烦吗?莫书?好,我不烦你,你一个人回,好吧。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回去我再回去,如果你不想打电话就微信给我、短信给我都可以,我保证这几天不打扰你,好吗?”杨毅看了看莫书,想了想,做了让步。

  这件事情给她的伤害真的这么大吗?杨毅心想。

  莫书没有回答,也拒绝了他送她的要求,自己提着行李箱走了,就像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打开门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再见两字也没有。

  门关上的刹那,杨毅心紧了一下,那扇门就像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他和莫书的心里。

  和莫书在一起的时侯,每天早上都是他先出门,莫书喜欢睡懒觉,没有特殊的事情,她从不会在十点前起床,以前是因为她每天晚上要在公司看看快递员有没有安全到公司,现在,她经常在夜里写文章,晚起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了,他也习惯了每天早上,他起床了而她还在被窝里熟睡,每天早上出门前,看看被窝里的她,他会非常安心,每天下班回家就有了期待,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不是很让人期待吗?

  他在柜子里取了包香烟,取出一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觉得自己又有些依赖这玩艺了。好几个月,从他知道莫书回来的那天起,他已经不抽烟了,因为他知道莫书不喜欢,说烟味人让自己窒息。现在,他又想起香烟这位好朋友了,以往寂寞的时侯,陪伴他的除了香烟还有红酒。

  是的,莫书不喜欢香烟,这些年,莫书不喜欢的东西他都戒掉了,包括香烟。

  别人说戒烟是件很难的事情,可对他来说,并不难,说戒就戒了。

  只是戒掉香烟的那时,他留下了一包,他想留下来做个纪念,如果有一天,莫书问起,他怎么打发那么多寂寞的夜晚,他一定会把这包香烟给她。

  一进电梯,莫书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下。

  分开?还是不分开?

  这个念头在婚后这这一个月里,竟然冒出来几次。

  她也搞不情自己了。

  她对杨毅到底是什么感情?是爱吗?可又似乎不是,明明自己没有那么爱他,可是自己对杨毅却又是很放心的,难道在她的心里,杨毅仅仅是一个能让自己觉得放心的人吗?

  还有对糖糖到底是什么情感?不是爱,可是自己又明明什么事情都愿意告诉糖糖,而且他俩相处很融洽、很和谐。

  她真的搞不懂自己了,这样的情绪让自己很烦恼。

  今天,她有点烦杨毅的细致、耐心,烦他的絮絮叨叨,这种事情或许用点男子汉气概可能会更好。

  不是说广东男人都很大男子主义吗?你就不能大男人一点吗?来点大男子主义、霸道不好吗?

  一上高铁,莫书向周姐请假,周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对于莫书的所谓的“上班”周姐显然是不抱有任何期望的,她能来则来,不能来就算了,她现在能带来的影响力和资源已经让她很满足了,这几年不是一直是她一个人在操心吗?

  算了,不能指望她,公司还是自己多费点心吧。

  由她去吧。

  说起回家,莫书真是感慨万千。

  扳起手指头一算,离开家乡竟然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父亲在的时侯,每年还能回家过过年,父亲走了后,姐弟俩把母亲接到了广东,现在基本连回家过年的心情都没了。

  就这样,也快十年没有回家了。

  前几天,登上以前的老QQ,偶然发现几位要好的同学在找她,她也不禁动了回老家的心思。毕业二十年了,可不应该见见老同学了,而且最近这么烦,就算是旅游散个心呗。

  至于回家带不带杨毅,她是真的没想好。

  自从去了金群的老家,她心里总有隐隐的担忧,或者说有明显的第六感,总觉得两人走不到最后,这让她心烦意乱。

  老家湖南CZ离广州并不远,高铁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这么多年过去,她走过全国很多地方,唯独没有踏进湖南,为什么呢,她想她或许因为自己不够好、不够强,不足以让家乡为她感到骄傲,那年的受伤事情全国皆知,让她羞愧难当,她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回到家乡。

  高铁进了湖南,在车厢里气温也觉得低了几度,列车员带着浓浓的湘音:“CZ站到了,请大家准备下车。”湖南人说话多半FH、NL不分,味道真的很独特,这独特的乡音让莫书如同听到一曲清远的乡恋。

  某个作家说的故乡是一首清远的笛,或者只有在外的浪子才能体会到了。

  一下车,一阵清风拂面,空气比广州好多了,从站台望过去,高铁站对面的荒地已经建成了大片大片的高层住宅,以前的偏僻的农村成了城市的新区。

  “下车了吗?我在出站口等你!”同学老欧打电话说。

  说起同学老欧,也是挺搞笑的。

  同学时不过十八九岁,那时侯老欧同学因为长相老成,便被他们几个戏称“老欧”,这一喊竟然喊了二十多来,生生地把一个青葱少年喊成了中年。

  “我来了,来了!”她回道。

  见到老欧,才发现,岁月在他的脸上、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原来的不胖不瘦的少年现在已经大腹便便、华发早生,只是说话还是年轻时的样子,不急不慢,不急不徐地。

  老欧拉过她的行李,放车厢后、上车。

  “先回家,放下行李,收拾一下,等要找个搞清洁的人来搞搞卫生了。”莫书说。

  “你想吃什么?这么多年没回来,有没有特别想吃的?特别想见的人?“老欧问她。

  “粉、辣椒炒肉、冬笋炒腊肉、辣椒焖鱼、辣椒炒鸡肉、血鸭、嗦螺、还有咱们桂阳墨鱼瘦肉汤.....”莫书刷地报出一系列的菜名。

  “哈哈,你这一点全是肉啊!你缺肉吗?”

  “可不是吗?是太缺家乡味道了。”

  “你写的那本书,有带吗?给我们每人送一本吧。”

  “哈哈哈,这个你也知道啊,你怎么知道的?”莫书好奇地说。

  “前一阵子微信里好多人在转你的故事,我们当然看到了,怎么样,书有没有?给我们每人发一本?”

  “这次只带了那么两三本,这样,我让他们快递过来,反正这次要在湖南住半个月的。”

  “你原来QQ都没用了,这次回来把所有的同学朋友的微信全加上呗。”

  “可以,可是我的微信太多人了,你建个群吧,在群里聊。

  “你这一回来,就大变身了啊,先安排人收拾房子,收拾完去我们嘉禾玩,到我们那去喝倒缸酒和早酒,怎么样?”

  “好啊!”

  家乡这些特色美食,当地人可能感觉不到,做为一个在外面奔波二十年的人来说,这可是日思夜想的家乡味道,虽然全国各地都开遍了湘菜馆,终究没有当地人做得这么地道的。

  吃特色菜,一定要去当地吃才正宗啊,这是一个吃货的真理!

  “老欧,到市区先去吃个粉,日思夜想,梦里都要掉口水的,我没吃早餐就为了省下肚子来吃粉!”莫书咂巴咂巴着嘴。

  “好啊!”

  家乡的米粉,那可是所有在外家乡人的乡愁啊。多少在外的游子到家乡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街头吃碗米粉。

  家乡的街头,隔不了多远就有一个米粉店,店里常常宾客落绎不绝,店门外桌子都能坐满,没位的时侯,客人们摆上一条塑料板凳当桌,也能开心地吃上一大碗。粉的码子也有各种各样:辣椒炒肉、辣椒炒小肠、炒牛肉、炒猪脚、鱼肉,另外还有碗家乡的鱼粉,一碗红油汤、几块鲜鱼肉,简直把胃虫给勾出来了。

  “莫书,想吃什么粉?你说。”

  望着店家摆在桌上的各色码子,口水直吞,每样都想吃啊!哪一种都是最爱,没有一道不想吃的。

  “今天先吃半肠半瘦吧!这样相当于吃了小肠粉和瘦肉粉两种呢!”莫书吞了吞口中水,充满期待地说。

  有了家乡味道、莫书心情好起来。举起手机,把煮饭的阿姨、粉、码子全都拍下来,发一条博:“最好的食光家乡街头的一碗米粉”,米粉热气腾腾,雾气氲氤中,一层泪光迷上了眼睛,胸口象堵着什么似的,她想这大概就是那个叫乡情的感情吧。

  说起莫书的拍照水平,说很好其实也谈不上,但是关键是她能配文字,一段文字往往就让人们把她的摄影水平给忽略掉了。

  毕竟没有经过专业系统学习,第一个摄影老师是杨毅,杨毅教学用理科生的思维,参数数据听得莫书云里雾里,最后全靠自己摸索,五年的旅行时光路上有时侯遇上个好摄影师好聊天的愿意教的驴友,虚心请教,倒是能遇到一些好老师的。

  所以,她的摄影算是吸百家之所长了,又有些独特之处的。

  在等做清洁的阿姨时,两人愉快地聊起了过往的同学。

  “老欧,你们嘉禾有个芙蓉镇你知道吗?古华的《芙蓉镇》就是写的那的生活,米豆腐还有吗?那里还有60-70年代的生活轨迹吗?”

  “米豆腐倒是有的,芙蓉镇就是我们那的一个镇,不过没怎么保留以前的建筑和生活了,过两天我带你去,我约了凯和芳呢,你和凯毕业后就没有见过了吧。”

  凯和芳呢,是当年学生生涯中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了,毕业后都在当地的政府部门上班,做着公务员,日子不紧不慢,倒也逍遥快乐得很,没有太大的压力。

  凯毕业后便失去了联系。

  印象中凯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小女子,喜欢文学。当年琼瑶阿姨的书在校园很流行,凯便有些象琼瑶笔下的某个女主角,清秀且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

  “凯现在在做什么?”

  “她现在在县委上班,完全从政了。”

  “啊?不可思议啊,原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居然会从政?!简直太意外了!”莫书惊到,这让她有些好奇,也特别想见到她。

  “哈哈哈,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

  “好吧,好吧,我先做好思想准备啊!”

  真是岁月流转,世事难料。

  有些变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就象她,如今走向这条道路,又何尝能想到呢?

  “同学中大部份还是循规蹈矩的,当年我们毕业后大多都在单位里面做份简单的工作,出去闯天下的,只有你这一个!”老欧说:“我们在郴州的同学,一年总会有一两次聚会,同学来往还比较密切,同学之间,有点事情帮个忙,办事还挺好办的,你要不要回来做点事情?”

  “啊,回来?怕是不习惯吧,我在外面做事情,都是自己打拼,回来还没想好、怕不习惯!到时侯看看吧,看有什么好做的。”

  “你除了写书还在做农副产品?”老欧问她。

  “是的,农副产品有个多年的朋友一块合伙做,我不怎么管事,我好像对上班兴趣不太高。写书是旅行了几年,写了本旅行方面的书。”

  “听说书卖得很不错?前段时间朋友圈的微信里很多公众号都在推广你的事情,同学们轰动了。”

  “真的假的?我以为只有广州的媒体在宣传,没想到在这个小城市也能看到。互联网真是太恐怖了。”莫书笑笑。

  “你的书卖得如何?应该不错吧?听说,你也是著名作家了?”老欧说。

  “哪有啊,一本鸡汤类的书就能算作家?只是故事比较励志吧,媒体喜欢炒作这类励志人物呗,谈写作质量是谈不上的,这点自知之名我是有的。”莫书不好意思地说。

  “回来吧,累了就回家,回家看看做点什么吧,这么大年纪还在外面奔波,真的太累了。”老欧看着她,真心地说。

  “唉呀,还真没想到能做什么,我看看再说吧,今天得把被子什么的都好好晒一晒,过几天我妈要回来。”

  “被子先放阳台上晒着,先去桂阳接芳去嘉禾我家晚饭,我老婆已经准备了晚餐了。”老欧说:“凯直接从临武县里过我家。”

  “哈哈,好啊!听说你们那的倒缸酒不错,今晚好好喝喝。”

  “你结婚了?”看着莫书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传说中的鸽子蛋钻戒,老欧小心翼翼地问。

  “啊,刚结没多久,一个来月吧。”莫书浅浅地说。

  “哈,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他哪里人?做什么的?”老欧迅速地抛了好几个问题。

  “广州的,银行的,做快递的时侯认识的,中间断了了几年联系,今年这本书一出他来找我,一冲动就答应和他结婚了。”莫书不好意思地说,说实话,对于杨毅她年知道的情况并不是了解得特别清楚,除了简单知道一些基本情况,其他她好象真的了解不够,严得不够,甚至她连杨毅的喜好都没搞清楚、她的性格都没搞清楚。

  “哦,不错啊,你结婚了,我就放心了。你其实是我最担心的人,原来咱们几个人,凯也离婚了,不过她在单位,你呢,这么早就出去打拼,又没有单位,将来老了,没有一个伴是不行的。”老欧嗫嚅着说:“挺好的,结婚了,就好了!”

  “你还这么矫情呢?老欧。”莫书开始笑老欧了:“过几天他会送我妈回来,估计周五周六就会过来了,组个局吃个饭吧。”

  去嘉禾,桂阳是必经的地方。

  桂阳是莫书的老家,是个具有历史典故的地方。早在三国时期,桂阳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演义里就有赵子龙计取桂阳郡篇章。

  下午三点多,芳请了假,早早地在单位门口等着了。

  “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年轻了啊。”莫书下车抱着芳。

  莫书不是一个特别擅长搞交际的人,也很少主动联系同学、朋友,但是却是会用文字记住所有美好往事的人。

  “嘉禾的倒缸酒很好喝,咱们今天不醉不归。莫书,你知道吗,他们这酒啊很好进口,但是不知不觉地就醉了。”

  “我想去芙蓉镇看看,老欧,电影芙蓉镇真的在你们那拍过吗?刘晓庆来过吗?。”

  “还真来过,等会我们一起去看吧,你别失望啊。”

  车子平稳驶向嘉禾,车头的远方山恋重叠,秋末的时光在天外深远而悠长。

  嘉禾与桂阳两县相隔不远,开车半个多小时便到了,这个县是湖南最小的县,人口密集度却很高,论起吃,嘉禾人们却不在全国人民之下,并且还非常有创意,愣是把郴州人们的整体吃的水平提高了。

  做为湖南最小面积的县,土地稀少,人口密度大,嘉禾人们要提高生活水平不得不在粮食的再利用上下功夫,于是便有了早酒、倒缸酒的特色美食,而且还活活地把这传统酒的加工方式吃成了文化非遗,不得不说,嘉禾人们才是真正具有味道的吃货,那些以吃货自居的城里人,恐怕也只能在嘉禾人们面前让位了。

  四多点太阳正准备落山,湖南的初冬,六点多天就黑了,便趁着这下午的时间,赶去那个芙蓉镇,其实芙蓉镇早已不在,现在却是一个铸造业发达的重镇了,这里的刀具不但在全国流通,而且远销国外创外汇了,只是没有自己的品牌,只是一个代加工的工厂。

  老欧介绍起芙蓉镇的变迁,莫书听了不禁唏嘘。

  虽说这里有了一个大作家,根据地方生活写了这么有影响的书,而且还拍了这么一部那么有影响的电影,但是当地却并没有因为书和电影的火而带动地方的旅游经济的发展,反而湖南湘西的某个镇却靠着这部电影红遍中国,并且以“芙蓉镇”自居。

  随着旅游、文化的兴起,很多地方政府打起了抢名大仗。估计JH人们对被生生抢走的“芙蓉镇”也只能望名兴叹了,思路决定一切。

  从镇上回到县城,华灯初上,嫂子李玉芳在家准备好了菜,凯也赶过来了。

  凯依旧如以前一般清秀,天生丽质让她更添了我见犹怜的美丽。

  虽说二十多年未见,可远远看到凯的一那一刻,她就认出了她。

  那个纤纤弱弱的女子聘聘婷婷地走过来,一头秀丽的长发,清秀的眉眼,不是凯是谁呢?

  她跑过去、她跑过来,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还好吗?”两人同时问出了这句话,两人又不禁哈哈大笑,又忍不住地流了泪。

  那些以酒当歌的青春因为凯的到来而清晰而明亮起来。

  “凯,现在还写书吗?”她想起那时侯的凯,在本子上写字。

  “没有时间写了,太忙了,工作都忙不完。”凯嘟囔着叹了口气:“离婚后,孩子她爸没有不付抚养费,我要负担孩子的学费,生活有些紧张,现在我还做兼职。”

  “只要过得下去就是好的,有时间多写写。”莫书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人要总要被生存现实逼着放弃儿时的梦想,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你现在在哪上班?”

  “现在在做县里统战工作。”凯笑着说。

  “看不出来啊,太意外了,你居然会从政?”莫书还是不相信,即便已在老欧的口里听说了,但是看到眼前这位楚楚动人、弱不禁风的美女,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是啊,我也以为我不适合,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所迫这是真的。”凯捂嘴笑了。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笑,才发现了岁月。

  她眼角悄悄上来的鱼尾纹,在不注意的时侯爬上了眼角。

  诶,莫书禁不住地有些伤感,都不再年轻了。

  饭桌最能看出人的性格、品性的,饭桌上一举杯她便知道,那个不识人间烟火沉醉在文字中的凯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凯是个周全的公务员。”一上饭桌,凯的变化果然就看出来了,学生的时代的欲语还休在酒桌上变成了一个酒中豪杰,酒桌文化发挥得淋漓尽致。

  如果说,其他同学的变化她都可以接受,唯独凯的变化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她似乎是自己青春的回忆、青春的烙印、甚至她是自己关于那些诗般年华里最美的记忆。那一晚,她觉得自己醉了或者说她的那些关于青春的梦在心里碎了,碎成了玻璃渣渣。从此人生再无少年、再无梦想。

  她承认自己那一刻对岁月是多么的厌恶和憎恨,岁月偷走了所有她的青春记忆和梦想。

  这样的凯,让她品尝到了一杯变幻的酒,那些青春无邪的岁月果真一去不复返了。

  杯子一撞,

  她听到梦碎的声音。

  .........

  梦碎清醒,跌至现实,她已年过40,离异再婚的二婚女,怎么还能象青春那样的乱矫情而不想未来呢。

  清醒的她又为凯的变化感到高兴。

  可不是应该高兴吗?适应社会代表能生存下来,能好好活着、平安健康地活着,是个让人欣喜的事情,总好过自己,这个年纪还在外奔波吧。

  她的心忽然安定了。她开始想念杨毅,想念杨毅的周全与细致,这个中年老男人的独特的周全让她感到柔软。

  人生七件事,柴、米、油、盐、酒、酱、醋、茶这些俗事谁能逃得了?

  是杨毅太过放纵她了。她觉得自己有了点良知。

  打开手机,杨毅昨晚微信留言,自己一个都没回,手机上几个他的未接来电。

  刚准备回微信,手机已近不及待地响了起来。

  “莫书,昨晚一直没回微信、电话也不接怎么回事?”杨毅在那头明显很焦虑。

  “同学一块喝酒呢,聊天,没看手机。”莫书浅浅淡淡地说。

  “哦,注意别喝多了,伤身体。”杨毅叮嘱着。

  “知道的,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莫书有点嗔怪。

  是啊,是真的有点啰嗦。男人年纪大了,也喜欢啰嗦么?

  “好,我不啰嗦,我是不放心你,我担心你。”杨毅又停了一会,才说话:“我担心你会离开我。”

  “你------真的担心这个问题?”莫书悠悠地说:“我可能觉得我们的婚姻太平淡了,除了吃饭穿衣还是吃饭穿衣。可能我还是比较适合独处,我一个人太久了习惯了一个人。”

  “你是嫌我不够浪漫?没有情调?”杨毅压低了声音问她。

  “没有,可能是我这几年已经习惯了在外旅行,长期地和一个人呆这么久,我还没习惯。”

  “嗯,我只是想和你有一个家,再也不用担心你被别人道德谴责的家,我不是想用婚姻绑架你。”

  “嗯,我知道。到湖南才发现,其时你已经很好了,真的,是我的问题。我可能还在青春幻想中没有走出来。”

  “没事,你可以继续在我们的婚姻里幻想,可是你要告诉我,你幻想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

  “嗯好。”

  莫书轻轻地在电话里对杨毅说:“老公,谢谢你。”

  “老婆你不生气了吗?”杨毅放下心来:“你知道吗?你走后,我吃不香睡不好,真的很担心你会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

  “如果我要一走了之,我会告诉你,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也会告诉你理由的,我不是那种没想清楚就贸然行动的人。我有理智的。”莫书笑了笑:“你记得接我妈湖南。”她停了停,轻轻地、浅浅地说:“老公,我想你。”

  听到莫书说出“老公我想你”,杨毅笑了,放下心里的重负,他觉得这是莫书给她的最好奖赏和认可,他握着手机,心里却跟着莫书飞到了湖南,她的身边:“老婆,我很高兴你说最后这句话,我也想你,老婆!”

  心头的石头落下地,杨毅喜上心来,赶紧与丈母娘和莫书联系。

  自从与莫书结婚后,杨毅便隔三差五地打电话给莫书的母亲。

  莫书的母亲70多岁,解放前地主家唯一的女儿,解放后家里败了,父母还是把她捧在手心里,所以性子却是极傲慢的,她心性敏感、多疑,与一般的人是相处不来的,这么多年来,与莫书的父亲小吵不断,与婆家人相处不来,莫书的父亲去世后,她母亲与婆家人没有特大的事情基本没什么联系了,倒是莫书与叔叔姑姑家还有些联系。

  母亲从小就不喜欢莫书,不是因为她是女儿,而是因为莫书从小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莫书回到她身边已是8、9岁,还什么不懂什么都不会做,而比她小三岁的弟弟莫非却已能做家务。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从小莫书便认定了母亲不喜欢她,与母亲关系便有些生分,母女间关系不冷不热,话也不多,除了节假日的问侯,平时基本没什么联系。

  她不是不喜欢莫书这个女儿,只是年轻工作忙,身体不好,而莫书与莫非经常打打闹闹,而她实在是受不了,收拾孩子总要收拾大的,莫书挨打挨骂便是家常便饭了。

  所以,女婿隔三差五的电话,老人对还未见过面的杨毅是很喜欢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还是有道理的。

  “妈妈,过两天我接你回湖南,莫书先回去收拾房子去了。”杨毅打电话给丈母娘,叫得亲热,似乎他与她见过很多面似的。

  “你不用过来接我,我自己坐高铁过去就好了。”丈母娘还是心疼女婿的。

  “我周五去接你吧,接了你直接去湖南。”

  “我让莫非帮我买和谐号的票去广州东站吧,你从那里接我就可以了,你跑来跑去的又累又麻烦!”

  “唉呀,果真是亲妈,这么心疼我!”杨毅忍不住地夸丈母娘:“好,那我就在广州东接你啊。”

  晚上十点,莫书的微博更新了一篇博文《逝去的芙蓉镇走进嘉禾千年老街品古韵》,博文里第一次把自己照片放上去了,照片中她在一个老宅子里,低着头,象在沉思什么,而文章里那些露出的疲惫是她有了什么心事呢“莫书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杨毅想到这里,便打电话给她。

  “莫书,在哪呢?”

  “在家呢,刚发完博,准备洗澡睡觉。”

  “我明天下午和妈妈一起到家,你在家等我们咯。”

  “你怎么接?你又不认识我妈。”莫书奇怪了。

  “哈哈哈,老太太可聪明了,已经让莫非把我电话输进她手机了,说明天自己过广州东来,我接了她直接上高速,没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可以到。”

  “哦,好吧,明天晚上有同学约饭,这几天同学上班,约了明晚、周末聚会,可忙了,你来了,正好,不然我喝酒可喝不赢他们呢。”

  “哟,老公去是陪酒的啊?你舍得让老公去做陪酒郎?”看她心情似乎不错,他又开始调侃她。

  “我好久没见他们了,少不了要喝酒的,这边的人都喜欢喝白酒,可恐怖了,你看咋办?”

  “没事,我带几箱酒去,珍藏的老酒哟,书带一百本够吗?我今天去你公司拿了一百本。还有咱妈喜欢吃什么?明天路上得要准备点干粮。”杨毅这个老男人又开始唠叨了。

  “酒你多带点,估计这次同学肯定会让你喝个够,路上准备点水果、桔子类的,我妈有点晕车,其他饼干买点、鸡脚什么的买点给她路上啃,你们路上找个店吃点饭呗,不然你不饿?”莫书细细地交待他。

  “你同学怎么会找我喝酒啊?”杨毅窃喜,原以为她不会告诉同学朋友呢,没想到竟然通知同学了,故意问她。

  “你好意思说,你弄个戒指在我手上,同学不问吗?”

  “哈哈哈,明早我一早去超市买点手信,每个同学发一盒!还有有多少亲戚啊,我一块准备上。”

  “亲戚么,我叔,大姑、二姑,二舅、三舅吧,还有我姑奶奶,酒你得多带些,家里没有茶叶了,不过好象啥也没有了,你看吧,不过,反正也是住几天就走,也没必要多准备。”

  “那我还是多准备些吧,你看你回一次湖南,心情这么好,以后我们有空就回,让你心情天天都好。”杨毅乐得开了花。

  “好。”

  “老婆心情好,啥事都说好,老婆,你前几天心情不好,我提心吊胆好几天了。”杨毅高兴了。

  “才不信!”莫书说。

  “真的!你又不让我跟你,你又那么坚决地要走,你说我能不多想吗?你说几句好话让我听听安慰一下我。”杨毅在电话那头使起了小孩子心性。

  “明天快速地给我来湖南!”莫书吼叫。

  “收到!快马加鞭,一刻不停地飞奔湖南!”杨毅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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