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十分。
深睡中,电话铃声格外刺耳。
拿起电话,一看,是杨毅的。
“老公。”伸个懒腰,迷迷糊糊中。
“还没醒?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快醒,你昨天不是说让我叫你吗?”杨毅笑笑,这么赖床的女人大概真的只有她了。
“哦。”
“等会起床,如果你要吃馒头之类的,放电饭锅里先蒸,然后再上厕所洗漱,这样可以节省时间,合理利用时间,你就有时间睡懒觉。知道吗?”
“知道了。我先起床,今天做面条吃。”
“赶紧起床,做面条很快的。晚上见,老婆。”
“好,晚上见。”
披上一件外衣,上厕所,洗漱,二十分钟搞定。
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眼袋很大,黑眼圈明显,皮肤因为睡眠不足显得特别的营养不良,干瘪而无光泽。
“不就是一个晚上没睡好,皮肤就这么差?年龄真的是个硬伤啊。”她倒了些爽肤水,往脸上拍了又拍,皮肤因为吸了水稍微显得饱满了些。
“死糖糖还真是色狼、妇女之友啊,二十岁的姑娘,这花花公子对女人研究还真颇有一套。”她倒了些精华素,往脸上抹,自言自语。
“说我什么怪话?!”忽然响起的声音,把莫书吓了一跳:“你要不要这样,人吓人吓死人的,你来我家,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万一我光着呢?万一我养着小白脸呢?”
糖糖进门,本来还在想莫书有没有起床,要不要叫醒她,没想到在洗漱间门口就听到了莫书的话,便回了她一句。走过去,见她正往脸上抹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忍不住便调侃她:“我对女人的研究,何尝只是脸面?你这四十几岁的女人,光靠化妆品是不够的,爱情才能让你容光焕发。”
“我的爱情早就来了。”莫书没好气地说。
“你的眼袋怎么这么大?黑眼圈这么明显?昨晚没睡好?”糖糖靠在门上,盯着镜子里正在抹眼部精华的莫书,若有所思。
“换了床,不适应,没睡好,而且起这么早,不习惯。”莫书的眼睛躲闪着避开糖糖犀利的眼神。
“是因为换床吗?确定?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糖糖心一动,难道是昨晚自己的行为是她失眠的诱因?这么说,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他有些窃喜,嘴角一扬,桃花眼开了。
“换了床,想着我老公今天要过来了,还是有点激动的,所以没睡好。”她倒了些眼霜,左一圈右一圈开始眼部的按摩,正好也可挡住他眼里跳动的火焰。
“呵呵,你老公!”糖糖无奈地转过身,眼里的痛楚加深了,她是有老公的人,如果纠缠只能增加彼此的痛苦:“早上吃什么?我来做。”
他换一个位置,伏在另一条门框上,凑得更近一些的看莫书的眼睛,莫书的眼一慌,很快的躲开了他的视线。
逃?躲?你逃得了吗?躲得开吗?糖糖心一紧,伸过手便抓住了莫书,拉进自己的怀里。
“莫书,你逃得了吗?你躲得开吗?我受不了,我本来想躲开,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昨晚我想了很久,把我的告白删了,我怕你心里没我,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说着他低下头,寻找莫书的唇。
只是莫书与他身高相差太远,莫书的头在他胸口的位置,他寻找半天不着,怎么会喜欢一个矮这么多的女人,这么矮,会影响第二代吧?
“这么矮,接个吻都找不到嘴。”糖糖笑了笑,右腿一伸,脚架空在门框上,身子靠在另一边门框上,两手环抱住莫书,一揽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便不顾一切地吻起来。
莫书蒙了,反应过来的时侯,自己已在糖糖的腿上,糖糖的舌头正在她的嘴里扫荡,这怎么行!这是不可以的!她开始反抗、挣扎、她扭动着脖子,可是她的头被糖糖圈得死死的,根本就没办法转动,她只能睁大眼睛,怒瞪着糖糖,口里含糊地叫着:“放开我,不可以!”而糖糖根本不打算放开她,反而由浅入深,象陶醉在花丛中,脸上满满的柔情,他低低地叫着:“莫书,莫书,哪怕你恨我一辈子,我也要吻你这一次,你知不知道,我是爱你的呢?我只要你给我一次,一次就好,然后你再恨我一辈子,好不好?”说完,自顾自地吻起来,他缠绕着她,柔情万种。
她的心狂跳起来,一次,就一次吗?再恨他一辈子?
她呼了一口气,脑子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与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接一次吻、要一次,然后再恨他一辈子,这个逻辑是什么?这不是飞蛾扑火般地放纵么?她需不需要如此放纵?如此沉沦?道德何在?怎么对得起杨毅?
各种各样的念头,一个人推着她向糖糖扑去,一个人又把她拉回来。
“今天杨毅过来,想着在我的床上,你和他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我受不了,我是疯了,才会把自己的床让给他,我是疯了,莫书。”他低低地哽烟着,脸上满满的痛苦与不甘,伸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让她听到自己强而有力的急促的心跳:“我不甘心!莫书。”
她在他怀里,他的心脏跳动得很厉害,她早上还不来及穿内衣,她的皮肤隔着一层家居服随着他的心跳起伏,她在他强烈的心跳中迷茫了,扑通、扑通、扑通,她清晰地听到了强有力的心跳的声音,她迷失了自己:“你的心跳好有力”她呐呐地说了一声:“我可以听到你心跳的声音。”
“你的心跳得也很厉害。我们距离很近,”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他又低头寻找她的唇,由浅入深,她闭上眼,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放纵吧,一次就好。只有一次,再无其他。
“莫书,我们放纵吧,一次就好,从此你恨我一辈子。”说到这里,他的眼里起了雾,莫书忽如其来的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象勾住了他的心,让他的心一阵颤栗,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谁诱惑了谁,如果莫书的手没有勾住他的脖子,如果莫书没有听到他的心跳,如果他的吻莫书没有回应,或许一切都改变了。
他沦陷了。
她也沦陷了。
如果注定是爱彼此,如何不放纵一次,何不让情感一次性的释放呢,象廊桥遗梦里的费朗西期卡与罗伯特一样,演绎一场世纪绝恋呢?
糖糖,如果你是现世的罗伯特,那我就是现世的费朗西斯卡。
想到这里,她放下所有的包袱,尽情的陶醉在糖糖的柔情里。
洗漱间的门已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两个在海水与火焰里沉沦的男人女人,决定放纵一次。
“糖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两个坦承相见的人,在床前还没倒在床上的那刻,莫书双手抱着他的脸,他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似要燃烧一般,他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火焰在眼里燃烧。
“我知道,我知道,那么,莫书,你又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糖糖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不会后悔,好吗?”
“糖糖,我知道,我不会后悔,可是你呢,你会后悔吗?或者你的小情人们该笑话你了。”
“我,哪有什么小情人,你不是都知道吗?”糖糖笑了:“你是唯一不相信我有小情人的人。”
“我们,我们或许只有这一次,从此互不打扰,可以吗?”
“这种事情,有毒会上瘾,莫书,你不知道吗?”糖糖没有回答她,却说:“莫书,和他离婚吧,他不是你的爱。”
莫书低下头叹了口气,离婚,什么理由?自己还没有做好离婚和他在一起的打算,这一刻,她犹豫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将万劫不复,她和杨毅或者再也回不到从前,或许,真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分手。
她犹豫了么?她犹豫什么呢?有什么好犹豫的?莫书,你真的不能犹豫!在她犹豫的瞬间,他的吻又来了,落在她的耳边、她的颈,她彻底沉沦了。
她承认,糖糖的吻和爱炽热而缠绵,他让自己意乱情迷,他让自己不能自己,她在他的怀里潮起潮落。
“莫书,我很久没有做过了,技术是不是过时了?”他的头跌落在她的发间,无来由地问她。
“这个,这个”莫书脸一红,技术好不好,他难道感受不到吗?
“这么说,你满意了?”他看了看娇羞的她,吻了吻她的头发,象是很知足地说:“你满意就好。”
她摸着他的下巴,下巴上他刚剃过胡子,摸起来有点点扎手。
他有点自嘲,别人都以为他夜夜春光,春风数度:“吊死在你一颗树上了,莫书,和他离婚吧,我没办法看到你和他卿卿我我,真的。”
“我,我,找不到离婚的理由,而且他真的很好。”莫书有点失落。
“你想脚踏两只船?莫书,你想都别想,在这种事情上,我不能容忍,今天晚上,我会和他坦白,我不想对不起他,也不想你不明不白地跟着我。”糖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莫书,这种事情有毒,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说就一次吗?”莫书惊呆了,她一直以为糖糖只想与她发生一次关系而已,而她愿意为自己的心跳而放纵一次,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因为一个男人心跳过。
“呵呵呵,你还真的只想和我来个一夜情?!莫书,你觉得我是你一夜情的对象吗?!我,糖糖,都不足以让你放弃那个守着中庸之道的杨先生吗?”糖糖板过莫书的脸,让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愤怒的脸:“我没有想法与任何一个女子一夜情,也没有任何想法与任何一个女子成为**,我想我们做爱是基于爱为基础的,是能听到彼此心跳的,你明白了吗?”
“......”看着糖糖的眼睛,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是一直在网络鼓吹一夜情吗?怎么到她这里就不行了?她垂下眼帘:“你不是说一次吗?然后再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他哑言失笑,果然脑袋缺根筋啊,开始的时侯他是打算只吻吻她而已,可是在看到她也在对自己心跳的份上,他又说了做一次,那是因为他不能确定她是否也同时也爱着自己呀,现在既然确定她也爱着他,为何只要一次呢,而不是一生一世呢:“你真傻,这种事情当然是一辈子了,难道你还真的打算今天跟我做爱,明天跟他上床,就算你愿意,我也不答应,我的女人怎么能再让他碰?他也不会愿意!哪个男人愿意和别的男人共享女人?”
“我,我,我没有这样想过,可是我也没有做好准备和你在一起啊?这个事情太忽然了,完全没有预兆。”
“是你反应太慢了,我含蓄地表达了那么多次,你居然都不明白,你是文艺青年吧?你好歹也是个作家吧?我暗示你那么多次,你居然一直都不明白?昨天在超市,我差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你,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个禽兽吧?你非得要这么赤祼祼地表白,一定要我们赤裸着坦承相见,一定要和你做爱你才认为是爱,你这是什么逻辑?你难道不知道从见到你之后,从加了你微博微信后,我们聊天的次数那么多,你觉得我是一个很有空的人吗?闲到要陪一个已婚妇女聊天来打发无聊时间?你的情商果然是低到不能再低了。”糖糖觉得很好笑,这几个月只要不忙到乱七八糟的份上,哪天不和她聊聊天?她居然还当自己闲得发慌?
“啊!”她眼珠子转了几圈,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有这投资?才会有他热情地帮忙找各个老师来站台在她各种各样的读书分享会上?这些居然是因为他爱?而不是因为她是他的粉丝?她被糖糖忽如其来的话懵了,虽然说她坚信糖糖并非滥情的人,也坚信糖糖是个专情的人,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他专情的人是她自己莫书啊,是啊,她觉得自己不具备糖糖所喜欢的女人的潜质、气质、内涵,她不年轻、不漂亮、也没有二十岁女孩子的心境,糖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这不是做梦就是游戏或玩笑。“你没开玩笑吧?糖糖!”
“开玩笑?!我象是在和你开玩笑吗?你或者还以为我要和你在玩游戏?”他又欺身上来,吻上了她的唇:“你觉得我需要牺牲自己陪一个中年女人上床和一个智商偏低的中年女人开玩笑的地步?”
“可是你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是我?”莫书说:“我智商这么低,而且又这么老?你不是说要等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吗?”莫书不解了。
糖糖呵呵一笑,心想,我如果能解释得通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就好了:“我怎么知道怎么会喜欢你呢?如果说没有理由呢?我这么高的智商,遇到你智商就降低了,总想干些傻事。”
或许喜欢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而且会变傻。
“今天晚上让他住酒店或客房,别让他睡我的床和我的女人,知道吗?我受不了。”糖糖附在她耳边,囔囔地说。“再想想怎么来告诉他,我们相爱了。”
“什么你的女人,明明我是他的女人啊。”莫书眨巴着眼睛,这个角色的转变,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
“今天你是我的女人了,刚刚你还这么热情似火,你就忘了吗?刚刚你叫着我的名字的时侯,你忘了吗?看样子不加深点印象不行了。”再次欺身上来,他撬开她的唇,与她的舌缠在一起。
又是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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