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糖糖在一起，是否也会象和他一起一样，会撒娇会耍赖？是否也会象和他在一起一样那样做着夫妻之间的事情？他茫然了。
“这个嘛，我觉得她应该过得还行，她是那种只要不反感那个人，那个人对她也好，属于比较知足的人，所以过得不会太差。”
“你觉得糖糖对她好吗？”
“应该对她挺好的。”
“哦。”他便不再说话了，沉默着。
丹丹和陈征遥什么时侯走的他也不记得了。
又是一个失眠夜。
他想，这一次，他真的失去她了。
不是因为她跟糖糖走了，而是她不愿意回来了，一个再也不原回家的女人，心，已经不在了。
上飞机前，他发条微信给糖糖，告知航班号，并希望他能来接。
糖糖看了这条微信的时侯，刚刚吃完晚饭没多久，莫书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夜。
今天的夜里，雪停了，没有雪嘶嘶啦啦的声音，夜安静得不象话。
他倒了一杯孕妇牛奶，拿了一片钙递给她：“要记得晚上喝牛奶，吃钙片的习惯。”
她喝下这杯奶和钙片，他接过杯子，看到她嘴角留下的牛奶，低下头用手去擦擦，奶香味很浓，他说了句“好香”，低下头去捉住唇，吮吸着，舌头撬开她的唇，又一阵狂吻。
他上午和杨毅打了个心理仗，他知道他至少在那一刻说服了杨毅，但是他知道，如果杨毅过来，莫书到底会不会心软，会不会跟杨毅走，他心里没底，他唯一能说服的是杨毅，而这个女人，她的寂寥让他没有了底气。
她爱那个男人，他知道，他不求她马上忘掉那个人，他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
“我想出去吹下风。”她轻轻地说了句，推开他。
他想说，天黑了，路滑，万一摔倒了……可是看了看她，这句话吞进了肚子，替她顺了顺头发，“嗯，去吧，我带你出去，跟在你后面，我不说话。”他说了这句，给她拿来大衣、围巾，又帮她把靴子穿上。
出了门，他松开她，“你在前面，我跟在你后面，我不会吵你，不要怕。”
她没说话，点了点头。
脚下的雪很厚，踩上去象踩在棉花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他漫无目的地跟，他只有一个心思，她去哪，他就得跟着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脚步已经开始缓慢，明显是累了，她停下来，身子在抖动着。他赶紧走上过去，拥着她，说：“累了吗？不怕，我在呢。”
她流泪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去，她窝在他的怀里无声地流着泪。
“莫书，别哭，给豆豆听到多不好意思，她会说妈妈是个爱哭鬼，以后她也爱哭了。”
“好了，好了，什么事都想开些，没什么的。”
“你是不是想带豆豆离开我？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我不会怪你，就是会有点难过，我虽然舍不得你，也舍不得豆豆，如果你一定要跟着她的亲生爸爸，我不会为难你，你带豆豆走就是了。”
“如果你们走了，可不可以让豆豆还叫我爸爸？我挺想做她爸爸的，特别想。”糖糖说着说着，觉得真的难过了起来，他的爸爸梦还刚做了不到一个月，就醒了。
“还有，你可不可以后告诉豆豆，我很喜欢她还有她的妈妈，能不能够让我偷偷地看看她和她妈妈，远远地看着，我不打扰你们，真的不打扰，不打扰怎么行呢？我还想抱抱豆豆呢，喂她饭喂她水抱着她睡，不打扰好象不行。”自言自语地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都做了？我做什么？”她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他吓了一跳。
“你就负责看着我们。”他低下头望着黑夜里闪亮的眼睛。
“你整天抱着她，谁来抱我？”她又问一句。
“你，当然也是我来抱，如果你给我机会的话。”他有点猜不透她话里的意思了，明明刚刚不是在哭，不是在因为要离开她难过吗？
“我现在就要抱，今天晚上就要抱。”她又说了声。
“现在？晚上？”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莫书，你不会又想要劫色了吧？”他贼贼地说着，暧昧地说，手捉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像摸不透她的心似的。
“难不成你还想把财也给我劫了？”
“财也是你的，色也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他抱着她低低地说：“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回去的时侯走的快，因为两个人都没有想事情。
回到家关上卧室门，他迫不及待地把她圈在房门上，双眼赤红，手从她的毛衣里伸进去，喘着气问：“小妖精，这么大肚子还想劫我的色？嗯？”
她妩媚地看着他：“就劫你了，怎么的，不给？”
“给，当然给！”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又一件件地脱了她的衣服、裤子，“给你，全部都给你。”说着，蹲下，吻着她的肚子，说：“豆豆，今天晚上你妈要劫我，你忍着点，爸爸会小心的。”“我给女儿打了招呼了，你想怎么劫她爸爸？动手还是动口，随你。”
她刷地红了脸，她在说出劫他的色的时侯她就后悔了，自己大着肚子呢，推开他，“我不劫你了，我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可不能随便开的。”他笑了，想了想，还是放过她，这么大月份了，真弄出点什么事情来，可不是好玩的。“满了月，看我怎么收拾你！洗澡！”
半躺在床上，他抚摸着豆豆，感慨地算了算日子：“下个月豆豆出来，再下个月出月子，还有60天，这日子挺难过的，真不能生太多，浪费多少光阴。”
“你离婚那十年，你又是怎么过的？难不成你还天天莺歌燕舞？夜夜笙歌？”
“没有。”他干脆地说。
“这才还有两个月，你就在算日子，算时间的。”她不相信地问着，主要是他在外面确实风流名声在外，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你不懂，遇到爱的人和没有爱的人，是不一样的，遇到爱的人，荷尔蒙特别旺盛，天天想那事，没有遇到爱的人，根本就没有荷尔蒙分泌。”
“不可能！我才不信。”
“怎么不信呢？”
“你没有那经历，怎么写出来的，极尽色彩的描写，谁会信你是凭空想出来的？”
“当然不是凭空的，现在我就想实操了吗？”
“骗谁呢，现在才想实操，鬼信！”
“真的，特别想操你，不信，你看。”
“流氓！”骂完这句，她翻过身，不想理他。
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吻着她的颈和背，问她：“老婆，你说，如果杨毅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走？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婆？以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象今天这样睡在一起？如果你跟他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应该会想我的，我这么温柔，有这么一付好皮囊，如果你不想我，我会伤心的。”
“你和他在一起了，应该不会想我了，我应该没有什么留在你的心里了，还有什么能让你留恋的？”他在她背后轻轻地说，那个女人也弄得有点伤感了。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你多叫几次，我都应着。”她回过身，靠在他的怀里。
“是啊，每次叫你老婆，你都不答应我。”他低头望着她，动情地吻着。
如果是最后一次在一起，他们要做些什么？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如果，他来接你，你会不会跟他走？
会，
还是不会？
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会，
还是不会？
都没有答案。
他不忍心再去追问。
“明天，我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好不好？就一天，就当你哄哄我，好吗？”他囔囔地说。
这句话，增添了一些离别的伤感，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豆豆，你什么时侯才会叫爸爸？莫书，以后我见到她，她会认识我吗？”
她看着他的脸，手抚摸着他的脸，呆呆地。
她也知道，杨毅会来找她了，很快。
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见他一面，她是害怕见他的。
她心虚……
她害怕……
她无法选择…..
不见是最好的结果。
杨毅，你别来，好不好？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
早上迷糊中醒来，糖糖还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她。
“老婆，醒了？”在她睁眼的刹那，他问她。
“嗯，你怎么还没还在床上？”她揉揉眼睛。
“等你一起起床啊。昨晚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我叫你老婆，你要叫我老公吗？就这一天，还记得吗？”他问她。
“哦，这个啊。”昨晚是答应他来着。
“记得吗？”他又追问了一句。
“嗯。”
“那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
“这个-----”她嗫嘘着。
“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就今天一天，好不好？答应我。”他霸道地追着她。
“哦。”
“老婆。”
“……”
是不是今天杨毅要来了？要来带走她和豆豆，所以，他会这么霸道而孩子气了？
“就今天一天，就叫一天，好不好，老婆？”
“嗯。”她顿了顿，垂下脸，轻轻地叫了声：“老公。”
听到她这一声老公，他迅速地搂住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
好一会，他放开她，搂住她，轻轻地说，“我们起床，今天给**放了假，我们自己做饭。”
“干嘛放**的假？”她轻轻移动自己的身子，问他。
“我想安安静静地给你和豆豆做饭，陪你们吃饭，我们仨开开心心地一起吃个饭。”他扶着她起身，替她整理下衣服。
“那你做饭，我画画。”
“嗯。”
早餐，是面条，青菜、鸡蛋面，切了点瘦肉。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打开画板，画着。
这是她学画的几天来，第一次独自作画，脑海里都是帅帅的男人站在玻璃窗前的样子。
沙沙沙，画笔划过纸张，不到二十分钟，他就跃于纸上。
这是他的一个侧面像，他望着窗外，手插在裤兜，立体而有雕塑感，性感而迷人的一张脸。
“画的我？”他问她。
“嗯。”
“画的真好，签上你的名字，我会一直留着。”他笑笑，拍了一张照片在手机上，“老婆大人，先吃面了，吃了面再继续画。”
她放下笔，回到餐桌，低头吃面，却总感觉他的目光炽热的在看她，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朝他笑笑。
“面挺好吃。”
“那多吃点。”他说，夹了些面到她碗里，“等会，我做酒酿丸子，你画画。”
“嗯。”
“你画我，我这个模特都不在那里，怎么会画得出来？你还真有绘画天赋。”
“画得象吗？”
“象！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笑笑，伸过手，捏捏她的脸：“我老婆做什么都让我觉得意外。”
“那，我以后就学画了，指不定，还能成为一个画家，你书的插画以后我给你画？”
“好！老婆，开始问你的问题没回答我，没有模特在，你怎么能画出来的？”
“我一直记得你站在玻璃窗前的样子，第一次见你的时侯，你比我先到那个餐厅，你也是站在玻璃窗前，第二次见你的时侯，你在房间吃早餐，桌子也是在玻璃窗前，后来，我又见过很多次你站在玻璃窗前的样子，好帅。”
“老婆，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的才华吗？只喜欢这付模样。”
“先喜欢的才华，再喜欢你的样子。”
他满意地一笑，总算才华还是让她认可的。
“老婆，说好了，今天一天你要叫我老公的。”他又说了一句。
她没有回答，象是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隐藏着不舍、不安，却又满怀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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