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哲觉得某位傅大爷要完蛋了。
出来见别的女人竟然不跟老婆报备一声,就算这个女人是亲妹子,他估计也要完蛋。更何况……她不仅不是亲妹子,还是个惦记了他这么多年的邻家姑娘。
想一想多年情谊,再思及他们两人重归于好、感情不易,原本想置身事外的任彦哲还是给薛离做起了思想工作。
“小离啊,我跟你讲,钱家那个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
“傅大爷从来都只把她当小妹妹看,平常在我们面前提都没提过。说真的,你完全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
……
正当任彦哲一个人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庄俞和韩秀筠一脸不明所以、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跟看戏一般看着他的时候——
晚宴正式开始了。
大厅所有的照明吊灯瞬间暗下。
只余一束聚光灯打在了从二楼下至一楼的楼梯间。而在聚光灯之下的,是一位明眸善睐的女子,大约二十初头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袭银白色的雪纺长裙、头发轻轻披散,小巧的耳珠上是冰蓝色的雨滴耳坠,外表很是精致,宛如是小公主一般的人物形象。
在她身旁之人应当是她的母亲,是世家豪门中的贵妇一般的打扮。
而看到她旁边的人不是傅临青,任彦哲松下一口气。
另一边,望着从楼梯上步履款款走下之人,薛离笑了。
“这就是你口中那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我怎么看起来感觉不太像呢?”
“额……”
任彦哲是僵住了,但一旁的另一人却是诚恳的接上了。
“放心,她没你好看。”
是庄俞。
听到他的话语,薛离笑了笑,“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在台下窃窃私语之际,从第二层走下的两人已经到了终点。
左右有人递上了话筒。
“很高兴诸位可以一赏脸面出席今日的晚宴。这是小女,春夏,前几日才从海外学成归来。举办这次酒会的其中一个目的也正是介绍小女给诸位认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很有几分说话时常见的装腔作势的意思,她一停,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而待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之后,她才再次笑着开口道——
“春夏还没有男朋友。若是各位在场的未婚人士看得上春夏,就请不要再沉默了。”
此言一出,挽着她手臂的钱春夏自是小声娇嗔了一声,“妈妈……”
贵妇拍了拍她的手,“多大了,还害羞,我可是指望着早日能抱上孙子呢。”
安抚完害羞的女儿后,那贵妇继续那些话筒从容的说道:“话稍微多了一些,之后会有舞会和表演,还请各位能够尽兴。”
话音落下,掌声响起。
大厅也重新恢复了方才的明亮。
而许是有了刚刚那贵妇口中毫不掩饰的‘招亲’一举,待酒会重新开始后,不少人都是围上宴会的中心——钱春夏。但她本人似乎意不在此,她左顾右盼,像是在找着什么人似的。
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才刚刚露出一条门缝就只见钱春夏面色忽地一喜,她连忙躲过迎上来的人群,往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你怎么才来呀?”
“路上有事耽搁了。”
来人正是傅临青,他一身休闲西装,眉眼间有疲惫之色,看起来是下班之后匆忙赶过来的。
“啊……如果你跟我跳第一支舞的话,我就原谅你。”
两人有说有笑,往宴会厅中心走去。那看起来……
就像是一对璧人。
望着他们二人的身影,薛离的眼眸沉了沉。
——钱春夏。
早在五年前,她便与她见过一面。
傅临青的前女友有不少,但大多别说是名字,就连样貌她都记不起几个。
可是钱春夏不同。
她并非傅临青的前女友,而是以一个‘妹妹’的身份站在他的身旁。足以自傲的家世、甜美可爱的长相、青梅竹马的身份。
当初,当这样的女孩被傅临青介绍给她的时候,她是心有不安的。
“你好!我叫钱春夏,是临青哥的隔壁邻居!你是哥哥的女朋友吗?真漂亮呢!”
“恩,呵呵。你好,我是薛离。”
她对钱春夏的态度并不热切,仅仅维持在最基础的礼貌之上。
说是女人的第六感也好,说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敌意也好。反正,她就是相当排斥钱春夏的存在。看到钱春夏,她尤其会想起三个字——
白莲花。
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从钱春夏出现以后,她与傅临青便不太顺利了。
虽说大部分时候都是和睦融洽,但间中偶尔会有争吵。
一直到——
最后的冷战。
那一天,若说没有人从中作梗,她是全全不信的。
——
夜晚。
“薛离,我刚刚看到你男朋友在酒吧里面泡妞哦,不去管管吗?”
“谢谢,我知道了。”
薛离笑了笑,算是谢过室友的提醒。
她放下了手中在做的练习,一路走向距离A大不远处的一个酒吧。毕竟室友连傅临青泡妞的高清照都奉上了,她也不太好置身事外。
走到酒吧,无视掉了不少的口哨搭讪,她直接找到了傅临青。
此时,他左右腿各坐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生,看起来很是春风得意。
酒吧灯光昏暗,他一时之间还没有看到她。
不过——
陈乾看到了她。
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喊出她的名字,而是开始诱导傅临青往死里面去作。
“傅少啊,你之前不是说多久多久就能把那个外语还是翻译系的系花大美女弄床上去了吗?怎么就没影了?”
旁人也跟着起哄。
“是啊是啊,到底上没上?当初还兄弟还押了钱。”
“别以为兄弟们忘了啊,我可一直惦记着我抵上的那部车的啊。”
“不行就放弃吧,快让下家接手啊。”
“好了好了,你们别为难他,我看他这回是彻底栽了。”
五年前的傅临青年少心气高,到底还是有一点要面子的,完全不像五年后一言不合就瞬间100%暴露了自我。
而听到这最后一句,傅临青自是不能承认自己就这么栽倒认输。
没有察觉到薛离存在的他直接一句话喊了出来——
“行了,你们少哔哔,我跟她也就是玩玩而已。等过几天睡腻了就分手了,到时候你们谁想上谁上。”
下一瞬,只有一声轻笑从阴影处传来。
“是吗?原来你跟我只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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