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起火了,快跑啊!”薛离仍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样、一脸真切的茫然无辜,听到有人在喊,她也是下意识的站起,摇头晃脑地寻找着方向。
不过,还没有走出几步,她便被推了回去、重重的倒在了沙发上。
“最好不是你!”钱春夏眯了眯眼,俯视着倒在沙发上挣扎着却起不来身的薛离厉声说道。
而在尖叫和恐慌之中,银色酒吧里面的客人开始争先恐后的尖叫着向大门跑去。而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钱春夏。她脸色骤然一变,丝毫没有顾及因她而栽倒在沙发上的薛离,她连忙搜寻着自己带来的两位保镖。
但可惜,因为现场已经失去了秩序,保镖们已经被人群挤的看不见了人影。
钱春夏狠狠咬了咬牙。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靠她自己了!
——逃生出口!
——最近的出口在哪?
她紧张的分辨着安全出口的方向。
——有了,在那边!
看见荧光绿的指标,她连忙跑去。而顺着人群一路拥挤着逃出之后,迎接她的却是忽然背部的一痛!
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甚至连一下惊声呼救也没能发出,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直接落入了黑暗之中。
这时,在酒吧昏暗无光的光线下也没有任何人发现或注意到忽然晕过去的钱春夏,她正被搀扶着一人,看起来就像是从酒吧火灾中互助匆匆逃出的客人一般。
也就是这样,钱春夏到手了。
而等待她的——
将会是五年前薛桃曾经亲身遭遇过的痛苦经历。
这边。
薛离没有离开。
她还是如同已经烂醉如泥的醉汉一般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
藏在她耳内的耳机在这时也传来了声音——
“人己经到手。”
薛离的嘴角略略勾起。
并没有所谓的‘火灾’。
到处弥漫了仅是一会的浓烟也只是他们的手笔,不过是区区道具。
而没有过多久,酒吧里面的客人都已散开、跑到了外面,钱春夏带来的两个保镖慌乱的找到了她。其中一人把她粗鲁的从沙发上提起,怒气冲冲的问道:“钱小姐去哪里了?”
“她去了哪里啊……呃,不知道呢额……”薛离打个了酒嗝,依旧是那般酩酊大醉的模样。
“刚刚只有你们两个还在一起,现在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
“啊,我知道。”在保镖的追问之下,薛离颠颠倒倒的动作突然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大概…大概已经被大火烧没了吧!”
明晃晃的醉话。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漂亮女生的份上,薛离大概已经被毫不留情的一拳头过去了。
“别理她了,她已经醉的不行了,火灾来了都不知道跑。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分头找!”
“恩。”
薛离又被重重的丢回了沙发之上。
之后,两位保镖朝着不同方向的出口找去。
他们着急忙乱着,因此也就没有看到刚刚那被他们大声质问之人的脸上蓦然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喃喃细语的轻声也是从她嘴中流露而出。
“恩……找吗……?”
“如果找得到……你们就努力看看好了。不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你们找到她呢?”
钱春夏早已被带走了。所以,哪怕把酒吧翻了个底朝天,保镖们也没有能寻到她。迫于无奈和压力,即使知道自己的职业生涯即将中止,他们只好将事情往上面上报。
而这样的报告自是在钱家掀起了狂风巨浪。
“什么!春夏不见了??你们干什么吃的?快去找,所有人都给我去找!”
凌晨时分,傅临青也听到了隐隐的风声。
“钱家的小公主好像不见了啊。”说话之人正是幸灾乐祸的陈乾。
傅临青则是瞬间一愣。
“钱春夏她……不见了?”
“是啊是啊。”陈乾点头连连,而后,带着刻意的神秘感,他卖关子般的说道:“想不想知道她最后见的一个人是谁?”
“是谁?”
兴奋而又欣赏的笑容在陈乾嘴边勾起。
“是你老婆。”
陈乾的回应再次让傅临青的动作一滞。他的语气中有些不敢相信。
“……阿离?”
“是啊是啊,事情是不是变得很有趣?”
“这可一点都不有趣。”
话音落下后,电话就直接被傅临青挂断了。当听到‘嘟嘟嘟——’声蓦地响起,另一边的陈乾还是那般津津有味的看戏神情。
他敢肯定钱春夏的消失绝对与薛离有关。
就是不知道……
她会给他们、给钱家一个什么样的惊喜了?
真是令人期待啊。
一口烟雾从他嘴中喷出,掩盖住了他看戏且幸灾乐祸的神情。
而另一边,傅临青正在给薛离打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算是被接起。
“喂……?”薛离仍是那般醉熏慵懒的声线响起。
听到她的声音,傅临青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事?”
“恩……我在医院睡着呢。应该是没事吧……?”
薛离语气中醉酒后的惺忪被傅临青听了出来,他不由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你喝酒了?”
而薛离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没有撒谎。
“对,喝了一点。”
傅临青立刻皱起了眉头,话语间是满满的关切,“以后不要喝了,酒对身体不好。”
“知道啦……真烦人……”
他自是一哽。
“……那你好好休息吧,没事就好。”
“恩,明天见。”
傅临青怔了下。
“恩……明天见。”
电话挂断。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薛离有一些出神。
临青他……没有问有关钱春夏的事情呢。
不过……即使是问了,大概也已经无济于事了。无论是谁,都已经太晚太晚了。
薛离放下了手机,轻轻为熟睡深眠中的薛桃掖了掖被子。
“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望着沉睡之人,薛离轻声低语道。像是承诺,又像是提醒。
就算是钱春夏、是钱家的人,她都要她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当钱春夏决定应约、从钱家走出来的那一刻起,一切便已经被注定了。就算无法在银色酒吧里动手,在路上她也安排了动作。
没有人救得了钱春夏。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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