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季悦然一口回绝了他。
她跟他之间,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没关系了,怎么能让他跟他们母子一起生活呢?
盛瑾年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好在他已经想好了应对她的策略了。
只见他走到默默的面前去,将默默往自己面前拉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儿,压低声音,故作无奈地说道,“怎么办呢?你妈咪不同意我们留下来一起住,爸爸只能带你回去了。”
他这话一说,接下来出场的人就不是他了,而是默默了。
“妈咪,不是你说的不想离开默默的吗?爸爸现在都已经同意让我们一起住了,你就答应了吧?好不好嘛?”默默仰着脸,满怀期待地看着季悦然,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地摇晃着,希望妈妈能够答应他的请求。
季悦然看了看儿子,再又抬起眼眸,往盛瑾年的身上望了过去,咬着唇角,心想这个家伙可真够卑鄙的,自己搞不定她,竟然拿儿子出来当挡箭牌。
她可以对盛瑾年大吼大叫,却不忍心对默默发脾气。
无奈,她只好蹲在了儿子的面前,握起默默的小手,哄着他道,“默默听话,妈妈没有不想跟你一起生活,只不过你爸爸提出来的条件,妈妈没办法满足。”
“妈咪,爸爸跟我们是一家人,他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啊?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不都生活在一起吗?为什么偏偏你跟爸爸不能生活在一起呢?”
“乖孩子,妈妈早就跟你说过了,大人的事情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季悦然说完,站起身来,抬起头来,对上盛瑾年的视线,牵着默默的小手,将他送到他的面前去,“不早了,你还是带着默默回去吧,我很累,我想早点休息。”
“妈咪,我不要回去,我要留下来跟你一起生活。”默默不肯走,刚被季悦然推到盛瑾年的面前去,他紧接着又往她的面前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赖着她不肯走。
季悦然连着瞪了盛瑾年好几眼,希望他可以主动站出身来,把默默带回去。
可是他根本就不搭理自己,明明就对上了她的眼神,他却把视线转开了,摸出手机来翻看着,完全没把她当做一回事。
看到他这个态度,季悦然真的是恼火极了,却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默默,你先回房间去,妈妈有点事情要跟你爸爸商量一下。”
“好。”
默默答应了妈妈,转身往房间里走了进去。
季悦然的目光一直跟随者儿子,等儿子进了房间,趴在门边上朝外边看着,她连忙抬起手来,对着儿子挥了挥手,示意孩子把门给关起来。
看到妈妈做的手势,默默只好乖乖地把门给关上。
“盛瑾年,我们谈谈。”季悦然把儿子支开后,正式同盛瑾年谈判。
盛瑾年转过脸来,故作懵逼地看着她,“谈什么?”
“跟我走。”季悦然走上前去,一把扯住他那粗壮的胳膊,拉着他进了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她便把门给关上,转过身来,满脸愤怒地瞪向他。
盛瑾年幽暗的眸子眯起来,嘴角轻扯开来,讥笑着问道,“怎么?打了我一次,心里感到愧疚,打算用身体来慰劳我吗?”
“无耻!”
“谢谢老婆大人夸奖。”
“谁是你老婆?”
盛瑾年故意当着她的面,转了下身子,“这里面除了你我,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吗?”
“不要脸。”季悦然气得头晕目眩,背靠着墙,怒意在她的胸腔里肆意地翻滚着,她蔑视着他,逐字逐句地问,“盛瑾年,你到底想怎么样?痛快地说明白点!”
“没怎么样啊,就像默默说的那样,爸爸妈妈一家人住一起,有什么不对?”盛瑾年轻松自在地说道,嘴角上始终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什么一家人,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拜托你,不要总是往自个脸上贴金,好不好?”
“亲爱的老婆大人,你这也太没常识了吧。我跟你有没有关系,不是光凭我们两个人用嘴说说就可以了,法律上面,你可是我盛瑾年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都赖不掉。”
季悦然听到他这句话,莫名地觉得一阵好笑,“呵呵,好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亏你也说得出口?”
“我为什么说不出口?”盛瑾年问心无愧,这些年他的心里一直有她,哪怕她逃了五年,他依然将她深深地记在心里,私下里派人把他们母子给找回来。
被他这么一问,无疑又揭开了她心里那道永远也无法消失掉的伤疤。
季悦然嫌恶的瞪着他,嘲讽地说道,“像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连自己揭发妻子的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话是你说不出口的呢?”
“季悦然,你给我闭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盛瑾年终于忍受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控诉了,他气势汹汹地扑到她的面前去,目眦俱裂地凝着她。
他是真的想跟她好好说话,一起生活。
可是她总是要说这些难听的话来刺激他,将那些子无须有的罪行,加到他的身上来,再有权势,他也是个人,一个有感情的人,内心再强大,也承受不住了。
在季悦然的眼里,他早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且又自私自利的大魔头,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听到他怒吼出来的话语,她的嘴角咧得更大了,嘲讽的意味更深,“盛瑾年,用不着再来跟我解释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你不就是想玩我,想看我笑话,想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样子吗?如你所愿,你全都看到了……”
“对,没错,我就是想玩你,想看你笑话,想看到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一辈子也逃不了我的手掌。”盛瑾年的眼圈涨得通红,再多的解释,到了她那里都是掩饰。
索性,他什么都不解释了,顺着她的意思,爆吼了过去。
季悦然看到他怒不可遏的样子,认为自己看穿了他,身子微微颤抖着,自嘲地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盛瑾年听完她的话,眼眸眯起,心里无声地吐糟了一句,蠢女人,说一百遍都没用。
思罢,他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往她的面前压了过去,将身体虚弱无力的她,压在了墙上。
男人的吻,瞬间袭了上去,火热不容她反抗。
“唔……”季悦然嘤咛了一声,双手抬起来,撑在男人的胸脯上,想要把他给推开。
盛瑾年却将她控制得死死的,疯狂地吻着她,用他的吻来让她觉醒过来。
霸道地吻了一通之后,他还不满足,卷着她的身子,将她翻了个身。
紧接着,他的手便在她的身上撕扯起来……
“盛瑾年,你这个混蛋,我恨你。”
“没有爱,哪来的恨?”盛瑾年厉声反问,把她的工作裙拉扯掉。
被他这么一折腾,季悦然感觉好难受,胃里一阵翻涌,头也晕得厉害。
趴在洗手台上的她,浑身发软,身子支撑不住,直接往地上瘫软下去。
“起来,别给我装,不是你说的我要玩你,那我们就好好地玩一玩?”盛瑾年看到她的身子软了下去,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装模作样,抬脚,往上踢了一下。
不论他怎么踢她,她都没有一丝动静,倒在他的腿上,浑身无力,背后以及额头上跟着渗出虚汗来,头发都浸湿了。
盛瑾年睨了一眼,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这才觉得不对劲,连忙蹲下身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天!她的额头上还是那么烫,这都一天了,她还在发烧。
“季悦然,你怎么这么蠢,都烧成这样了,还在死撑着?到底还要不要命了?”盛瑾年心疼地说道,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态度终于软了下来。
拦腰抱起地上的女人,起身,便往浴室外面走去。
季悦然抬起手来,揪住他胸口处的衣物,蹭着眼皮望着他的脸,无力地问他,“放我下来,就算我死了,也不需要你来同情我。”
“你想多了,我才没有同情你,只是不想看你死得这么容易。”盛瑾年咬着薄唇,垂下眸子来,凝着她,说道,“你最好给我把身体养好,这样我才可以无休止地折磨你欺负你,让你生不如死。”
“你……!”季悦然气得呼吸都变得不畅,力气不够,吼不过他,她只能在心里暗暗鼓励自己,不要轻易向他服软,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战胜这个混蛋。
盛瑾年把她从洗手间里抱了出去,送到客厅的沙发上。
随手拿了一只枕头,放在她的脑袋下边,让她平躺下去。
完了之后,他再又从枕头下边,把毛巾毯子抽了出来,牵开来,往她的身上盖了上去。
前几分钟,他还是一只要把她吃干抹净的豺狼虎豹,现在他又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羊羔,这样的改变,只会让季悦然感到反感跟厌恶。
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伸手便将他手里的毛巾毯子,一把夺了过来,自己拉开,盖在身上。
“你走,我不要你假好心。”
“如果你想战胜我,最好还是少说话。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是无法把我怎么样的。”盛瑾年说着,又将被她夺去的毛巾毯子,扯了回来,继续牵开毯子,往她的身上盖了上去。
听完他的话,季悦然总算变得安静下来,她静静地想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
折腾多了,遭殃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于是,这一次,她没再跟他恶斗下去,反倒是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盛瑾年见她安静下来后,他转身往房间那边走了过去,敲了敲默默的房门,把默默叫出来,陪着季悦然。
默默听到妈妈不舒服,连忙跑过来,看到妈妈躺在沙发上睡觉,他担心坏了,走过来跪在了妈妈面前的地毯上,抱住了妈妈的胳膊。
“默默……”季悦然的手被儿子抱住,闭上的双眼,艰难地睁开来,迷迷糊糊地看到儿子软萌萌的小脸蛋儿,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默默有听到爸爸说妈妈不舒服,然后,爸爸叮嘱她,不要打扰妈妈,让妈妈好好休息一下。
他便对着妈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妈咪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快闭上眼睛睡觉觉,默默会陪着你。”
“宝贝真乖。”季悦然欣慰地笑起来,继而,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死撑了。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她被香喷喷的小米粥给诱醒了。
眼皮疲惫地眨了几下,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侧着身子,捧着一碗米粥,坐在她的旁边。
香喷喷的米粥,散发着热气腾腾的雾气,刚刚煮好,太烫了,盛瑾年拿着小勺子,舀来舀去,想要等它冷却了,再叫季悦然起来喝粥。
季悦然默默无声地盯着他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自己在做梦,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七八年前,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嫁给盛瑾年,也没有生下默默……
只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太美好了,美好得让她不忍心出声打破了它。
于是,她就一直静静地躺着,睫毛扑闪着,看着身旁的男人,再看多久都不觉得累,反而心里变得越来越暖。
粥冷却得差不多了,盛瑾年转过身来,往季悦然的脸上看了一眼,发现她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男人的嘴角微勾,用略带笑意的口气,说道,“你醒了?”
“我……”季悦然懵了,眼皮用力地眨了两下,原本模糊且又带着点梦幻的场景,浑然变得清醒过来。
美好的梦境,一下子被眼前的男人给打破了。
“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都说了,我们要一起生活。”盛瑾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说完,他把装着米粥的碗,往茶几上面放了上去。
接着,他转过身去,举起手臂,便往她的额头上面伸了过去。
季悦然对他很反感,看到他把手伸过来,她连忙把身子往沙发里面的方向转了过去,躲开了他。
身子这么一动,额头上的退烧贴,自然而然地滑落下去。
退烧贴?难道是他给她贴的?
他不是一直想要折磨我的吗?怎么又突然对我这么好心了?
呵呵,还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大变态!
季悦然才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顿,一只宽大的手掌,忽然往她的额头上面贴了上来。
她连忙反应过来,这只“咸猪蹄”一定是盛瑾年的,脖子扭了两下,欲要将她额头上的手给摇晃下去。
不过,她刚刚摇了两下子,他的手就已经抽走了,耳边传来他温和且又带着磁性的声音。
“还好,已经不发烧了。”
哼!假好心!
“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吧?”盛瑾年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下去。
为了能让她早点退烧,这三个小时里,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前一个小时里,他几乎每隔十分钟都会帮她测一次体温。
另外,他还端来了温水,浸湿毛巾,帮她敷额头。
直到后来,她的高烧,慢慢地降了下去,他才帮她换上了退烧贴。
他在为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压根就不知道他默默地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
季悦然背对着他,听到他的话,没好气地回过去,“省省吧,你是什么心思,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快起来吃吧,粥已经给你冷下来了,温度刚刚好。”盛瑾年大度将掠过她的小脾气,继续劝她起来吃东西。
“盛先生,真的很抱歉,您的好心好意,还是拿回去哄你的那位大明星女朋友吧?我季悦然是死是活,用不着你来管?”
盛瑾年的眉头一拧,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性子,怎么就这么倔,软硬都不吃,非得他以强硬的态度来对待她。
不过,这年头没有什么事是他盛瑾年办不到的。
尤其是女人!!
“既然你不想坐起来,那我喂你吃。”
他说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米粥,往她的嘴边送了过去。
季悦然真是服了他了,一记白眼瞪向他,“盛瑾年,够了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季悦然再清楚不过了,能不能别再装了。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吃一口吧,这个粥是我亲手煮的,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盛瑾年继续无视她那些骂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给你做别的。”
“盛瑾年!!!”季悦然简直要被他给逼疯了,连着说了那么多话,感觉自己就好像说在在了木头上面。
不是没反应,而是他每次的反应都那么得奇葩,分分钟都要把她给逼死。
盛瑾年拿起勺子,舀着粥,送到她的嘴边去,“来,喝吧。”
“好,我喝,是不是我喝了,你就能收起你这套伪装的面孔了?”季悦然被逼无奈,转而同他约法三章起来。
“嗯。”盛瑾年惜字如金,应了一声过去,将勺子往粥碗里一放,送到她的面前去。
季悦然瞥了他一眼,接过那碗粥,连勺子都没用,仰起头来,便将一整碗粥,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该死的!喝完之后,问题来了……他做的这个粥的味道,真的是太好了,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胃,让她欲-罢不能。
要不是这个家伙在,她估计她连碗底的粥都要用舌头把它们给舔了。
“锅里还有,要不要了?”盛瑾年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随口问了她一声。
季悦然听完他的话,一下子忘掉了所有的矜持,小鸡吃米似的点起了头,“要!要!要!”
语落,她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感觉好丢脸,头往下一埋,羞得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这个家伙吐糟她。
不过,她刚才说的那三个“要”字,加入的感情基调太重了,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盛瑾年的眉头,稍稍挑起来,幽暗的眸底,星光闪烁地盯着她身上看着,扬声问道,“要吗?”
“……”他的声音太暧-昧了,季悦然听了之后,浑身都不舒服,底气一下子全没了。
“算了,我不要了。”
听到她不开心的声音,盛瑾年这才没有为难她,伸出手去,从她的手里把装粥的碗夺了过去。
“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唉,那个……”季悦然才想要叫住他,告诉他,她不要吃了。
话还没说完,他人都已经往厨房那边去了,叫都叫不住。
算了,去就去吧,正好她也没吃饱,肚子还饿着。
现在不吃东西的话,到了夜里,肚子一定还会饿的。
盛瑾年的速度还挺快的,进了厨房,很快他就端着煮粥的锅跟碗出来了。
看到他出来了,季悦然赶紧抓起一本杂志,往沙发上面一靠,挡住了自己的脸,假装自己在看杂志,免得他以为她有多在意他,又要得意了。
“上期的专访照片拍得还真不错,没想到我偶尔上一次镜,竟然这么帅气,看来以后我要多多上镜。”盛瑾年走过来,把粥放在了茶几上,转身看到她的手里捧了一本杂志。
巧合的是,她手里的杂志封面上,贴的是他的照片。
自恋的他,看到自己的封面照片,张口便自我夸赞起来。
专访照片?什么意思?
季悦然看到他过来,连忙随手拿了一本杂志来装模作样,掩饰自己,她连杂志里面的内容都没去看,更别说是杂志的封面了。
所以,他的话音都落下去了,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捧着杂志,漫无目的地看着。
盛瑾年见她看得这么入神,心里莫名地一喜,他真没想到原来这个女人这么在乎自己,盯着他的专访杂志看得忘乎所以。
“季悦然,真没想到你这么会伪装,嘴巴上装作对我没有感情,原来你的内心是那么得在意我,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他的手指头,用他的食指跟中指,夹住她手里的杂志,将它轻轻地从她的手里抽走。
在他说什么专访封面照片时,她就已经很迷糊了,再又听到他刚才那么自恋的话语,季悦然更加不明所以了。
视线跟随着他夹走的杂志转了过去,想到他刚才自以为是的说她内心是在意他的,季悦然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好恶心,忍不住吐糟起来。
“盛瑾年,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啊?谁说我心里还在意你啊?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情?”
盛瑾年自信满满地看着她,然后,两只手一起将手里的那本杂志合了起来,垂眸望了一眼杂志封面。
接着,他把杂志的封面对着她,将杂志举了起来,指着封面上面的专访照片,手指弹了一下,提醒她道,“看到了吗?这就是证据。”
“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老公我的照片?怎么你都看了大半天了,还不知道这本杂志是关于我的专访?”盛瑾年挑眉,问道。
季悦然傻了眼,她眯着眼睛,往杂志的封面上面,望了一眼过去,果然杂志的封面上面印的是他的照片。
完蛋了,本来还想做一下挡箭牌的,这下好了,挡箭牌没做成,直接被穿帮了。
季悦然心想自己的手也太不靠谱了,茶几下面,明明就有好几本杂志,随便拿哪本杂志都好,可她偏偏拿到了盛瑾年封面的那一本。
事已至此,说实话的话,只会显得自己太没面子。
眼下,她只能硬撑着,逞能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专访啊,只不过这个专访的内容太无聊了,一点看头都没有,也不知道那些编辑记者们是怎么写出来的,内容也太浮夸了。”
内容浮夸?这是他头一次听到有人斥责她的专访内容浮夸的。
要知道他这个人很少会接受媒体记者的独访,就是因为他本人特别讨厌浮夸的内容。
所以,这本杂志内容,他亲自过目过,杂志上面所有记载的内容全都属实,绝不存在浮夸的内容。
而她却说内容浮夸,那只能说明,她根本就没有看过杂志的内容,只是胡乱说出来的而已。
“是吗?内容浮夸?在哪里?要不你把它指给我看看?”盛瑾年把杂志托到她的面前去,随手翻开杂志的页面,让她指出来,到底有哪些内容浮夸。
季悦然懵逼了,她刚刚只是随手拨开一页看了一下,眼眸扫了几眼而已,早就不记得杂志里面的内容了。
可是她又不想输给他,只好伸出手去,连看都没看一眼,扬手指了一下。
盛瑾年见她拿手指了一下,确定下她指的位置,然后,他把杂志转了过来,看了一下她指的部分,放开嗓门,逐字逐句地念给她听,“盛瑾年,男,身高一八五,身材壮实,无不良嗜好……咳咳,我是你老公,我的个人信息,以及身体方面的介绍,不是应该你最了解的吗?有没有浮夸,你都用过,难道你不知道吗?”
“盛瑾年!你住手,胡说什么。”季悦然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说出这么污的话来。
她的话刚一说完,脸红得不敢同他直视,看了他几眼,脸便往下埋了下去。
盛瑾年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看到她把头低了下去,他的头也跟着她低下去的头埋了下去,脸凑过去,“我什么时候胡说了,你敢说没跟我发生过什么吗?”
“我……不要脸!”季悦然的脸上火辣辣的,她真的不想再跟他聊这么污的话题,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
接着,她掀开身上的毛巾毯子,转了一下身子,面向茶几而坐,一眼就看到他端过来的粥跟碗。
她连忙伸出手去,将锅端到自己腿上,抓起勺子,舀着粥喝了起来,借此来转移注意力,缓解尴尬的气氛。
盛瑾年见她捧着个锅,脸往锅里埋着,整个一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被她给吓到了。
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幸好她喝的这个是粥,不是米饭。
要不然,照着她的这个吃劲,非得噎死不成。
才一会儿功夫,盛瑾年瞅着锅里的粥,快要见底了,是在是被她吓到了,“你是猪吗?能吃这么多?”
“嗝……喝完了……”季悦然一直到把锅里的粥全都喝完了,她才把锅拿了下来,打了一个饱嗝。
“天,你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盛瑾年吐糟了句。
季悦然听了好不爽,拿着个锅,连看都没看,往他的胳膊上面打了过去。
嘶——疼!
盛瑾年疼得连胳膊带身子都弯了下去,他的胳膊上面被她的棍棒打了,肿得特别高,刚被她拿锅偷袭了下,简直疼到心坎里去了。
“对不起,你还好吧?”季悦然看到他疼痛的样子,心里十分得抱歉,感觉自己真不该打他,她赶紧凑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当她看到他的胳膊上面,肿出一大块淤青出来,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也一下子涌进了眼眶,在眼睛里打着转转。
盛瑾年看到她靠过来,他刻意地用另外一只胳膊,挡着受伤的这只胳膊,不想被她看到。
可她还是看到了,而且她一眼就认出来,他的这个伤是她弄的。
季悦然越想越自责,连忙转身,跑掉了。
“喂!你去干嘛,你的身体才好一点点,要多多休息。”盛瑾年看到她突然跑掉了,想到她的身体刚刚恢复过来,他条件般的伸出了手臂,指着她的背后,担心地说道。
季悦然没有理他,径直跑到冰箱那边去,二话不说,拉开冰箱的门,跪在地上,拉开抽屉,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块冰来。
“啊……好冰……”冰块太冷了,冻得她身子直哆嗦,她连忙牵起身上的衣服,拿衣服将冰块包裹住。
然后,她绕到厨房去,拿了一块毛巾,将冰包裹住,赶紧跑了回来。
“快,把手给我。”她跑过来就对着盛瑾年喊了一声。
盛瑾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愣着没动,“什么意思?”
“少废话,让你拿,你就拿过来就是。”季悦然连吼带抢的把他的手拽了过来,然后,拿起包着冰块的毛巾,往他的胳膊上面敷了上去。
他的胳膊刚刚还热辣辣的,突然敷了一块冰块上来,冰火两重天,把他难受得张开嘴巴就大声地控诉季悦然,“喂!我告诉你啊,别乱来啊,小心我告你谋杀亲夫。”
“什么狗屁谋杀亲夫,我才没你那么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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