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总裁办公室，程怀景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夜明珠啃着一个大苹果，渐渐觉得无聊起来。

　　而且也好不自在，她甚至连啃苹果都不敢太用力，怕声音吵到程怀景。

　　偷偷跑去开门。

　　“去哪里？”

　　夜明珠回头看。咦？明明程怀景头都没抬，怎么会发现她要离开的。

　　“上厕所。”理直气壮。

　　“拿着苹果上厕所？”

　　“呃……我喜欢。”不管，开门，出去。

　　总裁办公室里，程怀景拨了个内线电话。是阿美接的。莉莉放假补眠，高琪请假陪哥哥。

　　“总裁，什么事？”

　　“跟着小珠。”

　　“好的，总裁。可是，我走开，这里就没人了。”

　　“跟着小珠。”

　　“好的，总裁。”

　　挂掉电话，程怀景忽然觉得，三个秘书好像有点不够。

　　没过多久，一个电话直接打进总裁办公室。

　　“喂？”程怀景接起。

　　电话那头有好一会儿没人出声，程怀景皱皱眉，想要挂断。这个时候，电话那头才终于传出声音，但怪怪的，似乎是用了变声器。

　　“这一回，我错误地用了一个傻瓜。但是下一回，你就没那么好运了。”那人话刚说完，就“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忙音。

　　程怀景迟疑地挂掉电话，他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绝不是打错，或者恶作剧。那是一个警告，一句威胁。

　　这仿佛验证了他心里一直存留的怀疑:苏妧绝不是伤害夜明珠的真正主谋，背后主使还没有现身。

　　还没有多想，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程怀景皱皱眉，心想一定要再增加一个秘书。

　　这回是小秦总打来的。

　　“怀景，有没有空，来汇海俱乐部！”

　　“……”

　　小秦总知道程怀景这时的沉默，是要他说明原因。于是，小秦总组织了下语言，说:“昨天的宴会，你不觉得乔家很可疑么？乔万钟是老狐狸，他那个小狐狸女儿的所作所为，我估计都是他安排的。有些事不方便明着来，嘿嘿，让李汇海做就省事多了。”

　　“呵。”程怀景松了口气，在转椅上换了个姿势，顺手拿起一只钢笔把玩，说，“乔万钟女儿的那点小动作，如果连你都看得出来，那她就不算高明。至于乔万钟，他的那点聪明全用在固守自保上，没有十足把握，他是不敢轻易出手的。”

　　“那，怀景你的意思是？”小秦总拿不定主意了。

　　感情程怀景完全没把乔家当回事，是他多虑了？

　　“乔家是丰骋最适合的合作人。唯一不足的地方，是乔家家族内部的人不太稳定，所以我还没挑明，目前先静观其变。”程怀景说。

　　“啊？”电话那头传来小秦总的惊呼，他有些为难和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办啊！怀景，那个，我自作主张，让李汇海绑架了个人。本来是想送你当个礼物，可以威胁乔万钟，或者吓吓她出出气也好。可听你那么说，好像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绑了谁？”程怀景皱起眉。

　　“还有谁？小狐狸呗。”

　　程怀景靠进了软乎乎的转椅里。小秦总这个损友啊，何止是多此一举，简直是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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