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谁更浪
陈西的节目被撤,最终她也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复。
趁着上班时间,她自己去找了方台。
结果对方给出的说辞是台里在调整节目方向跟播出时间。
陈西莫名其妙。
“方台,这样我很不安。”
方台却安慰她,“放心,不是你的问题,节目也没有问题,我们现在也是在等上面通知,你这两天先休息一下。”
“那我……”
陈西想,她是不是要失业了?
刘露同情且冷静地帮陈西分析了一退。
“你说,那个刘青青会不会是个什么隐藏的大佬?”
陈西不明所以。
“隐藏的大佬卖化妆品?”
刘露道:“有可能事情是这样的,她呢,看上你那个未婚夫,为了真爱隐姓埋名,甚至甘当小三,就想着有遭一日她能跟高原在一起。但现在剧情不是那么发展的,你那个未婚夫不要她,而你又跑去揍了她一顿,让她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而且你不是找不到她了吗?很可能她在绝望与悲愤之下就回了原本属于她自己的地方。最后,你的节目被收,仅仅是她报复你的第一步。”
陈西瞠目结舌,“露露,你不去当电视编剧,白瞎了你这一身的功夫,你都快把刘青青吹成神了。”
刘露摸摸鼻子,“是吧,我也觉得有点扯。”
陈西被强行放了假,整个人无事可干,只好骚扰陈远。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去吃了个饭,在商场的时候却正好碰到丁磊。
她跟丁磊还算是投缘,再说上次的救命之恩陈西学没好好谢过他。她跟傅沉提过想要郑重其事地请他吃个饭当面谢谢丁磊,却被傅沉轻描淡写地挡了回来。
“他那么忙,哪有时间跟你跟饭。”
丁磊是傅沉的朋友,他都这样说,她还能怎么样。
这好不容易碰到了,陈西想着要不就趁此机会请丁磊吃个饭。
本来在闲晃的丁磊远远地看见陈西冲他招手,他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待陈西走近,“你在干嘛呢?忙吗?不忙的话我请你吃饭?”
丁磊眼皮又是一跳,他连忙说,“喜儿呀,真是不巧,正在有点事。唉呀,好忙,好忙好忙。”
说着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从陈西面前转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陈西愣愣地回不了神,她怎么感觉丁磊在躲她?
陈西没了吃饭的兴致,从商场出来干脆直接去了陈远那。
不过,陈远也没空理她,陈西到的时候,只有Candy在。
“陈总跟客户一块吃饭去了。”
陈西深深地感受到了全世界的恶意。
“你怎么没跟着一块去?我爸他们不会大中午的就喝酒吧?”
Candy笑笑说,“陈总他们约了吃完饭下午一起去打高尔夫,我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就没过去。”
正是吃饭的点,整个办公区域都没什么人。
Candy问陈西,“你是在这等陈总回来还是……?”
陈西想了想,“我在公司随便转转吧。”
整个公司都是姓陈,再说经过上次的事情,Candy也算是看出一些门道,陈西要转,她也什么都没说。
她又问,“那你午餐怎么解决?”
陈西想了想,“你给我叫个外卖吧,我懒得下去了。”
陈西早上去电视台的时候穿了双至少七厘米的高跟鞋,这会才觉得脚疼。她直接去了陈远的办公室,换了陈远的拖鞋,尽快太得离谱,起码舒适。
Candy的确有点忙,给陈西点了个餐后又问她有没有别的需求,陈西说没有之后她便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处理工作。
也难怪陈媛她妈上次说陈西的工作轻松了,像陈媛她们这种工作的确是要比陈西辛苦得多。
陈西在陈远的办公室坐了会,拉开冰箱没看见她想吃的东西,随手拿了支水在手上又晃出了办公室。
Candy见她出来,问她,“怎么了?”
陈西摆摆手,“我晃一晃。”
Candy便没再管她。
陈远所在的这一层的办公室基本都是管理层,陈西晃着晃着就晃到了陈媛的办公室门口。
她抬头看了眼脑袋上贴着的门牌贴,又透过半拉着的折页窗朝里望了眼。
陈媛好像并不在。
陈西正想离开的时候从她身她传来一阵脚步声,陈西一愣,条件反射地一推门,直接进了陈媛的办公室。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西在办公室里慌乱地四下看了看,却并没有什么好躲的地方。
不过陈媛办公室的里面还有个小休息室,陈西有次无意听陈媛她妈说过,陈媛有时候忙到太晚会直接在公司休息。
她找了找没有找到休息室的门,耳朵里传来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陈西一急,推了一把陈媛办公室椅后边的书架,结果就那么被推开了。
陈西赶紧闪了进去,又从里面把书架推回原来的位置。
她才弄好,陈媛就进了办公室。
陈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现在正好是用餐午休的时间,她挺怕陈媛会进到休息室里来。
虽然她也没干什么,但她跑到人家的地盘来,总归是尴尬的。
陈西忐忑不安地在里面呆着,暗暗祈祷她千万不要进来。
陈西耳朵贴在书架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先是传来一阵椅子移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陈媛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现在。”
陈西想着,陈西的这口气,应该是在跟下属讲话吧。
她有点纠结,她会不会听到什么商业机密。
但转念一想,这公司可是她爸的,她就算听到些不该听的,也没什么。
陈西等了会,直到外边再次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
“坐。”
陈西光听见声音,也不知道来的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很快,那种窥见别人秘密的感觉。
陈媛的声音又响起,“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陈西摒住呼吸听着,这时候另外一个声音终于想起。
“说吧,你又让我做什么事?”
陈西一愣,但很快就释然,陈远跟陈媛都跟她说过,高原在这里,她没遇到是她运气好,遇到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陈媛不知道小声地说了句什么,陈西一晃神便没有听清,紧接着她便听到高原问陈媛。
“刘青青在哪?”
陈西心神一凛,再次集中精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在外面的陈媛也被似乎被高原的这个问题问懵了。
她道:“我也不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刘青青不见了吗?那种女人好不容易逮着个你这样心甘心情愿被她缠上的男人,她怎么肯轻易放弃。
你放心,估计她大概又得罪什么人了,或许是跟哪个有妇之夫勾搭上,被人家原配发现了也不一定。
总之,刘青青去了哪我不知道,我也没对她做过什么。”
想了想,陈媛又补了句,“高原,你清醒一点,刘青青那样一个女人,要不是她,你早跟陈西结婚了,你还惦记着她做什么?”
陈媛那语气,仿佛高原做了件什么愚蠢至极的事情。
高原看着眼前的陈媛,有点想不见他第一次见陈媛的时候的样子。
他不知道是时间的问题,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怎么从前的那些,守到最后,最后都变了样。
“陈媛,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了。”
他原本以为他与陈媛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都是属于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他们的世界理性完据催毁情感。
所以后到才有了那些事情。
他刻意接近陈西,他其实到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陈西。
陈西就像他跟陈媛的一面镜子。
陈西单纯、简单,也许是因为她拥有的足够多,所以她想要的便没那么多。
不像他眼陈媛,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想要的就特别多。
陈西越是美好,便越是显得他与陈媛的贪婪与丑陋。
他才二十多岁,却觉得自己像个老人般,浑身疲惫。他都不知道自己欠了多少人。
先是陈西,后来是刘青青,还有……他妈。
他跟陈西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始终不想跟陈西发生关系,因为他知道迟早有一天陈西会知道这些事。
而她那样一个干净纯粹的人,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他与陈西的未来,几乎是可预见的。
这三年,陈西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每次都被他用各种借口挡了回去。而陈西则是那种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的人,在她的内心,或许每个人都应该是善良的单纯的。
他知道自己表现看着光鲜,实着内心早已浑浊不堪。他对不起陈西,既然已经知道他与陈西的结果,他又何苦把陈西拖下水拖得更深。
至于刘青青,那完全是个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是陈西,却没有想到又伤害了一个。
刘青青跟陈西不同,她市侩,自以为聪明地耍着小计谋,但目的只是想要他多陪陪她,希望他能留在她身边跟她在一起。
这样一个女人,太过痴傻。
如果不是遇见他,或许她就会遇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年经人,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结婚生子,为了柴米油盐为了孩子的奶粉与纸尿裤吵架。
但他一不小心又毁了另外一个人的生活。
他知道,刘青青毁了他跟陈西的婚礼,陈媛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以往刘青青给他打电话很频繁,要不就是狂发微信,虽然大部份都被他拒接或是过滤掉了。
但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毁没有电话也没有微信,高原觉得很不对劲。他打电话过去刘青青的号码已经被注销成了空号,住的地方也人去楼空。
高原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他能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陈媛。
陈媛咬咬牙,她早看出来了,她强行拉了他与她走在同一条路上。
但腿长在高原自己身上,他现在……想退出了。
“高原,你现在不会想告诉我你想退出吧?你别忘了你母亲的病。”
高原咬咬牙。
“陈媛,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这无可厚非。但你不要总是伤害无辜的人。”
陈媛哼笑,“无辜?如果你知道你那个刘青青对陈西事后还能觉得她无辜就好了。”
高原一愣,“她对陈西做了什么?”
陈媛问,“想知道?”
她轻笑出声,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陈西或者是刘青青,我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陈媛想起来她原本找高原是有其他的事。
“高原,我找你来不是来跟你谈刘青青的,是有事要问你。”
既然刘青青不在陈媛手上,他多说也无益,至于陈媛口中刘青青对陈西做的事,他总能知道的。
高原沉默,等着陈媛的问题。
蹲在书架背后的陈西蹲得脚都发麻了,她挪了挪,又听到陈媛说。
“你给你妈买了张回老家的票?”
高原一愣,他买票的事连他妈都不知道,陈媛怎么会知道。
他眼神盯着陈媛,陈媛的做法已经让他越来越接受不了了。
陈媛摊摊手,“我没有找人跟踪你,只是,你不记得了吗,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共用的同一个网银支付账户。你刚买完票我就收到了信息。”
高原的脸色这才缓了缓,他道:“是,我准备把我妈送回老家去,她打死都不肯从陈西的房子里搬出来。那套房子我总是要还给陈西的,她这么一直住在里面也不是个办法,我想要给陈西一个交代。”
陈媛问,“你妈那病不治了?不是还没找到肾源?”
高原摇摇脑袋,“在这等也是等,回老家等也是等。生死有命,我也看开了。”
陈媛道:“你看开了,你妈看开了吗?高原,你总不能替她做决定吧?”
高原沉默,也的确,这种事情搁谁身上又能淡然地看开呢。
陈媛见他面露犹疑之色,继续道:“至于房子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你妈要是想要那套房子,我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妈怎么样?陈西那里我去跟她说,她那么烦你妈,你妈住过的房子估计她要回去也是转手,不会想着自己住。”
高原想都没想地就拒绝,“你不必为我做这些,你应该也看的出来,我跟陈西已经没有半点可能了,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我打算把我妈送回老家后,自己也离开H市。我来陈氏时间也不见,手里也没抓到什么真正有用的信息,走了于你也没什么损失。”
陈媛脸色一变,但很快掩饰过去。
“高原,你就没想过,我希望你留在H市,并不是期望你跟陈西能有什么结果,而是……我需要你。”
高原自嘲一笑,“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呢?我高原还能为你做什么?”
陈媛赶紧道:“高原,我是爱你的,你想想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想想我们当初一起泡图书馆啃馒头的日子。那些真实有过的快乐。你只需要再忍一忍,等陈氏给了我,我们就能过我们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了。你妈的病有钱治了,到时她想住哪套房子就住哪套房子,她不用再被谁瞧不起,不用再看谁的脸色。你忍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给你妈一个像样的生活吗?”
躲在里面的陈西听着陈媛的这些话,不得不说,陈媛才是那个最了解高原的人。
她想着,既便她跟高原不是因为陈媛在一起,她跟他应该也走不到最后吧。像她,就从来没有想过高原他妈的问题,在老太太的问题上,她总是能回避就回避,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高原摇摇头,脸上比起失望,更多的是释然。
“陈媛,如果这话你在三年前告诉我,或许我们之间还有可能。”
他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一段话,一个人戴着面俱生活久了,面俱就会长在脸上。
“高原,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陈媛有些激动,直接站了起来。
高原却什么都没有说也站起身,准备离开。
“高原!”
高原却只说了句,“陈媛,我再说最后一句,你好自为之。”
陈媛摊坐回椅子上,她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一瓶水上,高原顺着她的视线往那里看了一眼。
陈媛忽然皱了下眉,往办公室里四下看了看。
高原将水拿在手上,“我走了。”
陈媛赶在他离开之前问,“这水是你带过来的?”
高原点点头,“来之前刚吃完饭,顺手拿了瓶水。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加班,下了班就早点休息吧,你若想要什么便却争取,别把身子累垮了。”
陈媛苦笑一声,“因为把你弄进公司的事,叔叔对我一直不太满意,我得做出点成绩出来,哪里敢歇。今天晚上可能要睡在这了。”
说着陈媛眼睛里又燃起一丝希望,“高原,你还关心我,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高原这回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陈媛的办公室。
而躲在休息室里听完全程的陈西却心道这下坏了,陈媛晚上如果睡公司,她岂不是一直脱不了身?她还没吃午餐呢。
陈西一直呆在休息室里,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她咬着唇,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她得自救才行。
陈西在心里选了几个能救自己的人选,最后还是选择给傅沉发了条信息。
“亲亲,现在可有空。我在我爸公司看戏呢,一不小心被困住了,可否行个举手之劳,搭救一下。”
收到信息的傅沉正准备离开公司去实验室,看到陈西的信息他不禁皱了皱眉。
“你在哪?”
陈西快速地回复,“陈媛的小休息室里。”
“困住了?”
陈西嫌他啰嗦,“是的是的,你快来啊,陈媛就坐在外边呢,好怕她会突然进休息室。”
傅沉先打电话给了实验室那边的小伙伴,说自己下午可能过不去,然后直接开车去了陈氏。
Candy是见过傅沉的,许多商业杂志书刊上都有傅沉的采访。
他忽然造访,Candy自然当做贵客。
“傅先生,您……”
傅沉淡淡一笑,“我找你们陈总有点事情。”
Candy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先带着傅沉去了会议室,“傅先生,您跟我们陈总约了吗?”
傅沉面不改色地说:“有。”
Candy想了想陈远的行程,似乎并没有提过有跟傅沉约过,她想着也有可能是他们私下里约的。
她歉意地笑了笑,“实在抱歉,陈经理,我们陈总可能忘记了,他今天下午有事外出了,您看,您有什么事可以让我转告,或者我让陈总再跟您约?”
傅沉一脸没料到自己吃了个闭门羹的表情,皱起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沉吟了片刻。
“你们公司有没有其他人能处理业务方面的事情,接下来我可能没什么时间。”
傅沉脸上写满了不耐,Candy赶紧道:“有的,我们陈经理在。”
傅沉道:“陈媛?”
Candy点头,“傅先生认识我们陈经理?”
傅沉说:“见过两次。”
Candy松了口气,“那傅先生稍等,我去叫陈经理。”
傅沉做了个请的动作。
等Candy从会议室里出去,傅沉便给陈西发了条信息:三分钟后出来。
陈西刚准备问傅沉是不是过来了,就听到外边Candy的声音传了进来。
“陈经理,有位傅沉傅先生过来了,陈总不在,他说跟您认识,你看,要不过去看看?”
陈媛回了句就来。
陈西捏着手机吐了口气,心道姓傅的果然是行动派做事够效率!
很快,Candy就回了会议室,她身后跟着陈媛。
Candy敲了两下门,“傅先生,我们陈经理来了。”
等傅沉点完头之后,Candy便离开了。
见到傅沉,陈媛是非常意外的,她走到傅沉的对面坐下。
“傅先生,您今天过来是?”
傅沉笑笑,“本来是有事想找陈叔的,没想到他不在。方才那位小姐说陈经理,我一时没想到是你,还以为是陈西……”
陈媛一笑,避过陈西不谈,“如果傅先生有工作上的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傅沉道:“我还是改天再找陈叔吧。”
陈西掐着点从会议室出来,一出来就直奔Candy那。
“Candy,我的午餐呢?我快饿死了。”
Candy被突然冒出来的陈西吓了一大跳,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她,“陈西,你去哪了?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陈西嘿嘿一笑发,晃晃手机,“没听着嘛。”还说呢,她猫在里面哪里敢接电话,幸好她的手机调的是静音。
说着她又看了眼Candy,问她,“你不会把我的午餐给扔了吧?”
Candy道:“没有,放着呢,不过应该凉了,我去帮你热一下。”
“对了,是不是有个傅先生来了公司?”
Candy点点头,不明白陈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在哪呢?”
Candy答道:“在小会议室呢,陈经理在里面,你也认识傅先生?”
陈西点点头,抬起腿就往小会方室的方向走,Candy赶紧一把拉住她。
“唉呀,小姑奶奶,人家过来谈正事的呢,你等他们谈完再说。”
陈西连忙作规矩状,嘴里应着好,等Candy回头去给她加餐午餐,她就迅速地跑进了会议室。
她脚下还穿着陈远的大拖鞋,上面是一身主播裙,不伦不类的。
她直接推门跑了进去,见着傅沉就像见着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上前站在他的身边。
“唉呀,傅先生,Candy说你在这我还不信呢,没想到真的是你。”
傅沉看她装模作样,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陈西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吃饭,陈媛她妈一直想要把陈媛介绍给傅沉的情形。
于是脑子里瞬间只剩下一个指令:千万不能让陈媛把傅沉给搞上!
而且傅沉那个眼神,不会是在怪她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他的好事吧?
陈西想了想刘露教给她的恋爱十大秘笈,扭扭捏捏地说,“唉呀,我爸的这拖鞋真是大!”
说着脚下配合地打了个突,直接往傅沉怀里倒了过去。
傅沉却是手一伸,直接把她给撑了起来,然后冷冷地说:“给我站好了。”
陈媛看见陈西本来就很意外,又被眼前的状况给震到。
“陈西,你怎么来了?”
陈西哀怨地看了陈媛一眼,想着,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他们就搞上了?也太快了吧?
她恨恨地又往傅沉那里偷偷瞪了一眼。
傅沉实验室的那个最新的研究正是关健时刻,傅沉特地推掉了工作,跑到陈氏解救蠢到快把自己搭进去的陈西,见她非旦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敢瞪他,不禁伸手,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
陈西吃痛,连忙用手捂住屁股,还得分神出来回答陈媛的问题。
“我下午没事就过来公司看看,我爸怎么不在啊?”
还没等陈媛回答,傅沉已经站起身,“陈经理,既然陈叔不在,我改天再来。”
陈西见状匆匆对陈媛丢下一句,“我也走了。”小跑着跟上傅沉。
陈西拖着大拖鞋跑步的声音听在别人耳朵里都心惊肉跳地,深怕她给摔着。
傅沉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自己的鞋呢?!”
陈西怂怂地道:“在我爸办公室呢。”
她说完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把拖鞋随意一踢,然后一个大腿跳到傅沉身上挂在了上面。
陈西回头冲陈媛扬了扬下巴,然后说:“我今天穿的那双鞋穿的我脚痛死了。”
傅沉被她这无赖的举动气得想动手。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要我动手。”
陈西身子一僵,慢慢从傅沉身子上滑下来。
傅沉等她一下来,也不理她,又转身就走。
陈西厥着嘴,不太高兴地跟着走着,已经到了四月底,天气也快乐了起来,但到底还没到夏天,陈西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觉得脚都快冻住了。
心思一动,看着已经走出去几米远的傅沉,陈西一个助跳,又跳到了傅沉背上。
“地上好凉,我不管,反正这是我爸的地盘,也没人看到,你背我去我爸的办公室穿鞋。”
话音才落,Candy就提着饭盒站在他们面前,“陈西,你的饭……”
被拆了现台的陈西立即改口,“除了Candy。”然后手一伸,示意Candy把提着饭盒的袋子挂在她手上。
不知道傅沉是懒得跟她计较还是怎么,反正最后还是把人背到了陈远的办公室。
陈媛着他们进了办公室后,才问Candy,“陈西什么时候来的?”
Candy一笑,“也没多久,说是没吃饭让我给她点了个餐,她随便转了转。”
陈媛脸色不是很好地说:“这里是办公室,以后她来你让她呆在陈总的办公室就好,不要乱跑。”
Candy一愣,“可是上次陈总之前说陈西过来了随便她转,没事。”
陈媛冷笑一声,“Candy,你只是个秘书,不出事当然没人找你,出了事就不是那么说的了。”
Candy本来想说能出什么事,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是,陈经理,下次我会记得提醒陈西。”
陈西跟傅沉到了陈远的办公室,陈西才从他的身上下来,她把饭盒放到一边的办公桌上。之前还觉得很饿,这会可能是饿过头了,已经没了饿的感觉。
她跑过去把自己的鞋穿上,看着傅沉说,“傅沉,我跟你讲,陈媛可是个坏女人,你别被她的美貌给骗了。”
傅沉点点头,“她倒是的确比你美貌些。”
结果惹来陈西的一个怒瞪。
“还有事没?没事我走了。”
陈远不在,陈西在这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万一陈媛方向她进过她的办公室,那多尴尬。
“我跟你一块走。”
“你不是还没吃饭?”
陈西摇头,“不吃了,减肥。”
傅沉捏捏她的脸,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比起他初次见陈西,她反而还瘦了些,哪里需要减肥。
“是该减减了,在电视上就瞧见过大脑袋。”
陈西恨恨地说,“大脑袋是天生的,减不掉的。”
说着想起自己节目被撤的事情,不禁又蔫了。
两人从陈远的办公室离开,陈西一边揪着傅沉的手,一边拿着手机查星座。
“我最近是不是水逆啊,怎么诸事不顺的?”
两个乘着电梯往下,电梯门开的时候,陈西还拿着手机翻着。
“陈西。”
陈西眉毛一抖,被她揪着手臂的傅沉明显感到她的手一抖。
陈西不得不抬头,面对的高原递了瓶水过来。
“果然是你,你的水。”
陈西脸色变了变,抿抿唇道:“我不要了,你扔了吧。”
说着拉着傅沉快速出了公司。
陈西本来自己有开车过来,不过当傅沉开了车锁坐上车的时候,她也迅速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傅沉启动车子边系安全边说,“你来的时候难道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陈西哼了哼,“我怕我要是开车会想要撞死他。”说着她还往在门口站着看着他们的高原那里撇了眼。
傅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你舍得吗?”
陈西磨磨牙:“我舍得!我太舍得了!”
傅沉边开车边状似无意地问。
“你躲在陈媛的休息室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吗?看你一副很怕被灭口的样子。”
陈西想了想,“那个刘青青居然真的失踪了。”
原本她跟刘露只是猜测而已,但从高原跟陈媛的谈话里似乎她真的不见了。
陈西眼睛一直盯着前面,没有去看傅沉,说着她又道:“我原本还想着说不定是高原把她藏了起来呢,结果不是。”
毕竟她上门找过刘青青的麻烦,如果高原因为这件事把她藏了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显然高原也在找刘青青,而陈媛……这个刘青青的盟友,似乎也并不知情。
陈西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快不够用了。
傅沉巧妙地转移话题,“你藏在里面被姓高的发现了是吗?”
陈西嗯了一声,“他手上拿的那支水应该是我落在陈媛办公桌上的那支。”她也是方才看到才想起来自己进陈媛办公室的时候的确是拿了支水,后来找休息室的门的时候她就随手放到了一边。
说着陈西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
“诶,你说他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跟陈媛不是一国的吗?他怎么没有拆穿我,还帮我骗了陈媛?”
她在休息室的时候听到了陈媛问那支水,高原说是他的。
如果高原不这么说,陈媛肯定会怀疑办公室进了人。要知道公司谁敢随意进陈媛的办公室,还在里面留了支水。
傅沉冷声道,“不帮你,你怎么会有这反应?”
陈西纳闷,“我有什么反应?”
傅沉道:“一副恨不得跟他再续前缘的样子。”
要不是看他在开车,陈西就要挠过去了。
“瞎了你的狗眼吗?哪知眼睛看出来我想跟他再续前缘了?”
傅沉回道:“你的眼睛可不是一直是瞎的。”
陈西眯着眼睛瞪他,“对呀,要不然怎么会跟你搞在一起。”
傅沉似乎懒得再听他废话,把车载音响打开,里面立即传来悠扬的音乐声。
陈西沉默地听了几首音乐,觉得太吵,伸手把声音调小了些,然后扭头看了眼窗外的景致,“我们这是回家?”
傅沉嗯了一声,陈西又问,“你下午不用呆在公司?”
傅沉看了她一眼,“不去了,回家。”
陈西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回家也没什么事做啊。”
傅沉直接又把音乐给关了,然后没什么表情地说,“回家,白日喧淫。”
陈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她盯着傅沉看了好一会,然后有点受不了刺激地问。
“傅先生,你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浪的话来的。”
车子很快驶进小区,傅沉停好车,自己先从驾驶室出来,然后又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把车门拉开,把陈西从里面提溜了出来。
他拉着陈西边走边道:“别急,呆会就知道谁更浪了。”
两个回合过后,陈西不得不承认自己比较浪了。
陈西没吃午餐,又运动过浪,这会懒在床上数手指。
傅沉已经不在卧室,陈西很好奇他在干嘛,于是起身披了件睡衣在身上。
有声音从厨房传来,陈西走过去,却见傅沉在做饭。
“傅二少会做饭?”
傅沉穿着家居服,头发不像是上班的时候梳的一丝不苟,而是凌乱地搭在脑袋上,还有几根碎发调皮地翘了起来,让他整个人更显年轻,他正低着头切菜,眼神专注。
帅哥总是赏心悦目的,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那是陈西在跟傅沉搞了又搞之后强行为自己找到的借口,都怪傅沉太过赏心悦目,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让人看得心痒痒。
她做为一个与时俱进的享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靠的是唯乐原则支配着大脑。
大脑说,这个男的值得搞一搞,陈西就拿大脑没办法了。
对陈西欠揍的语气,傅沉直接无视了过去。
傅沉很快做好了三菜一汤,陈西坐在餐桌边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还不到五点,相对他们平时晚餐的点来说,今天这顿晚餐吃的很早。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平时有意在控制体重,晚上吃的比较少的陈西狼吞虎咽地一直在吃。
“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你的那些粉丝看见,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陈西没什么劲地道:“我哪有什么粉丝啊,我都要失业了。”
傅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做的好好的?”
陈西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似乎要化非愤为力量。
“好好的节目就不会被撤了,方台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推说是上面的问题,我看他就是听了那个姓秦的话,要拿我开刀了。”
傅沉把青菜往她这边推了推,漫不经心地说:“你只是这期节目被撤,上几次的节目不还在重播。你就没想过,你的节目被撤,也许根本不是你或者节目本身的问题,而是节目嘉宾的问题。”
傅沉说完擦了擦手站起身,“我去洗个澡,刚刚做饭一身的油烟味。”
傅沉走了许久之后陈西还在回味傅沉说的那句话。
可是,怎么是嘉宾的问题呢?嘉宾哪里有问题了?
陈西像想到什么般,然后一拍桌,“靠,姓傅的,不会是你搞的鬼吧?上次我就看出来了,你看刘兴宇不顺眼。”
傅沉早就洗澡去了,哪里听得到陈西的叫嚣。
陈西哪里能忍,她好不容易才有个节目刚做的有点起色,不能被姓傅的给搅黄了。
陈西不管不顾地冲进浴室:“姓傅的,一定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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