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能够看到的情况,就是我把腿翘着,脚放在茶几上,人窝在沙发上面看电视,怀里抱着一盒薯片,小日子过得倒也还算惬意。
只是安嘉诚这厮愈发地不规矩,我说的不规矩,自然是帮我脱衣服的时候。
比如现在,按照惯例,他帮我把衣服脱了就应该自觉地出去了,可是他没有出去。我看着他:“怎么了?你先出去啊,我回头叫你。”
“我前阵子是怎么过来的?”这话听得我着实有些不解,啥叫怎么过的?
他继续说:“虽然你也一般,但是你毕竟是个真实的女人,我这么看着你都没有进一步动作,是你太失败还是我太老实了?”
我瞪他:“麻溜地给我出去,别跟这儿站着,我要洗澡了。”
可是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最后的尾音就有些莫名的颤抖。后面就是洗手台,他就这么把我抵着,他的手似乎总是有些微微的凉意,此时顺延着我的后面的皮肤,抵达我的感官。
我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他就笑了,我看他:“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找打?”
“你对得起我不?我这么照顾你,你每天诱惑我,我还得忍着,男人这方面的欲望其实不能忍的,书上都说了,对身体不好,你就这么报答自己的恩人?”
“啊呸,快给我离远点,我残着呢,现在是弱势群体,你对残疾人下手,不觉得心里有愧。”
“估计再憋着我也残了。”
他再接再厉:“咱俩又不是没有在一起,你说你非得这么难为我多不好是不是?”
我们都站着,他的脸,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头顶的浴霸开着,光线明亮晃荡,我又想到了那一天郊游的时候,在阳光下面,他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样子,竟然有些神情恍惚。
上天作证,一切分明是受了蛊惑。
我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的,他的眼睛里面有种细碎的光芒,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我分明在那抹如同墨锭一样的黑色里,看到了自己。
这个时候,我尚且没有意识到,一个旧的自己被淹没在过去,一个新的自己被他唤醒。
我浑身没了力气,身体整个软了,他拿花洒给我冲洗,避开了我的右臂,又帮我洗了头。
我的头痒的要死,他没有什么指甲光靠蛮力给我抓痒我又疼得要死,最后在我一口一个笨蛋的咒骂里好不容易把泡沫给冲了。他拿吹风机给我吹头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的我们两个人。
一个头发如同黑色的旗帜,他也不会吹,给我吹得乱七八糟,我就像是个流浪的女鬼;另一个则是一脸痛苦地拨弄着我的头发想要给我理顺了偏偏又没法子的傻样,跟寻常时候聪明的安嘉诚不一样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笑出来了。
他被我这么一笑,更是觉得有些没面子,又给我胡乱地揉了几下就放下了。我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保持着几乎是一样的姿势看着天花板,我问他:“安嘉诚,好像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什么别的女人,不然你说来听听。”
他闷闷地说:“女人还不是一样,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梦兰?”我锲而不舍地问。
他在黑暗中伸出手,我以为他想要舒展手臂,谁知道他的手捂住我的嘴巴说:“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别多问。”
“我又不是猫,我是人,不会被害死的。”
“听说太八卦的女人注定一生孤独嫁不出去。”
我赶紧闭嘴。
当然了,作为一个人缘非常好的姑娘,我的小伙伴们在听说了我的不幸遭遇之后,果断提出来要来探望我。
你们猜的没有错,就是宁深深和宁微微。
关键是断了电话之后我的心情是激动的,因为是宁深深的原话是:“小茴啊,我跟我妹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绝对是惊喜啊。”
我把这事儿对安嘉诚说了:“我两个朋友一会儿会来看我的,其中一个你也见过的,就是宁深深,当时晚上来找我喝酒的那个,另一个是她妹妹,她们两人是双胞胎。”
安嘉诚头也不抬:“哦,关我什么事?”
我当时就不赞成了:“你怎么能是这样的态度呢?有客人来了总要倒杯茶招待的吧,我这个样子怎么好倒茶,当然要你帮忙了。”
“她们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帮你招待?而且……”说到这里,安嘉诚眼里杀气腾腾:“那个叫宁深深的,竟然上一次敢说我得性病?现在我还给她倒茶喝,不可能!”
我这个人护短,此时赶紧替宁深深讲话:“其实她人很好的,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心地善良,相处久了就会喜欢上她的。”
门铃一响,我刺溜一下跑过去开门,她们看到我一手吊着绷带并没有露出我所预料的那种心疼的表情,而是哈哈的笑了起来。
宁深深对微微说:“小茴这样子好逗啊,快拍下来上传朋友圈,让大家都乐一乐。”
我之前是不是还在安嘉诚面前说这货的好话了,现在可不可以收回来,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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