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染!你在干什么?”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眼泪汪汪地抬眼,席炎承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眼前。
不过他的脸似乎更黑,眉头都快打结了,本来轮廓分明、英气逼人的脸被怒火烧的变了形……他凭什么也这么生气?
我就是回自己家而已,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生气?
凭什么所有人都这么生气!
悲伤、委屈、愤怒等一系列情绪铺天盖地就来了,我双手抚面,哇哇大哭,“这是我家,我就是想回家……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只有我不管不顾的哭声,以及语无伦次、含糊不清的酒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有些累了,眼皮慢慢开始打架,再接着,我的意识开始焕散了起来……
最后的瞬间,似乎听见席炎承压着声音踧踖地解释:“非常抱歉,我这员工最近出了点事,好像受到了些惊吓,神志有些不太正常,给你们添麻烦了……”
心底最柔软最忐忑的部分,似清风拂过,我像只找到归宿的流浪狗,踏踏实实地闭上了眼睛。
清晨,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胃里饥肠寡肚,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迷迷瞪瞪地爬起来,侧头望去,有个人影在厨房忙活。
嗅了嗅鼻子,我继续流浪狗属性,光着脚眯着眼,靠着直觉慢慢走去。那团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像一根无形的细线,牵着我的心慢慢靠近。
“老公……”我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背上撒着娇。
感觉到他的后背一僵,时间静止了那么几秒钟……这不是文灏……这是谁……我的大脑忽地死机。
他突然扯开我的手,转身神情冷淡,“何安染,你要死呀!”
忪怔的眼猛然睁大,那些焕散飘远了的灵魂瞬间归位,席炎承对着我时惯有的冷然表情映入眼帘。
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启动大脑无效,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忘记了一般。
他的脸颊勾勒出明朗线条,五官柔和而俊俏,只是眼眸深处,似暗波浮云着一丝莫名的苦楚。
我从未这样仔细的看过席炎承,事实上除了文灏,其他男人的五官很少刻在我的记忆里。而这一刻,他眼底的深幽却像烙铁一般,在我脑海里留下了重重的印记。
他的眸光仍凝定在我脸上,表情虽是愠怒,但并没有要推开的意思……相反,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气氛所定住,这样的眼神好像成人男女游戏时的隐忍和克制。
莫不是他其实早对何安染动心?可他在克制什么?
惊震的情绪慢慢退去,收敛心神,我漫不经心地挠挠头,“哦……那个……认错了。”
一声冷哼,席炎承转身搅动锅里香气四溢的粥,含讥带诮地说:“舒琝还没死,这么快就惦记上人家老公了?不过,你的脑子是豆渣做的吗?你不知什么是羞耻吗?喝醉酒上门胡闹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昨晚?我怎么了?大多数时间,喝醉酒以后我都会有短暂的失忆。
自知理亏,解释也是徒劳,我只得用何安梁的招,靠在灶台上,两只手来来回回地搓揉,低头小声地说:“不是喝醉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再次转身,音量提高,“不是故意的!那你刚才还能认错人,还能叫别人老公?何安染,你到底是不是脑子撞坏了!”
“你嚷什么嚷,我就是脑子撞坏了怎么着!公伤公伤,你懂吗?所以你得负责!”软的不行,我来硬的!我的理直气壮来的如此理所当然。
席炎承怒极反笑,“我真是疯了,才会管你的闲事!”
说完,背过身去,就连坚挺的后背都透着疏离隔陌的冷意。
我有点心虚,如果昨晚我真的去找了文灏,那在他们几个人眼里,我显然是趁人之危,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人。这样一来,求助他们的机会更无望了。
眼前,连这个顶头上司都得罪了,我就彻底完了,说不定还没等49天呢,我就因无家可归而饿死冻死了。
吸了吸鼻子,我厚着脸皮凑上去,笑眯眯地问:“做的什么呀,真香!”
席炎承侧头,唇边一丝似笑非笑,“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那是,舒总教我的,双方对峙时,最后胜出的往往是脸皮最厚的一方……”突然想起,我现在好像不太适合提“舒总”二字,于是说到一半,自觉地噤言,假装什么也没说过似的,认真地端详起锅里冒着白泡的清粥。
没想到他淡淡地问:“你是不是很崇拜她?”
“谁?”我扭头明知故问,同时快速思考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要知道我俩是死对头,他总不至于想听别人说我好话吧?
席炎承目中一丝含义不明的暗光一闪,没好气地瞪我一眼,“舒琝。”
我在心里狂笑,决定说好话,因为从职场的角度来说,最忌讳的就是墙头草。虽然我与他不对付,但他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
“那当然了,她天生丽质,又勤奋能干,简单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偶像!”我正色道。
“所以你模仿她?就连她喜欢的男人也想去占有尝试?”他的语气似乎有些烦闷,但看得出嘴角似有一丝得意的神情,就像别人夸了他家孩子似的。
我连连摆手,“你这是什么话呀,什么叫她的男人我也想去占有尝试,我……误会,真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脑子快速转动,我努力地搜索组织语言,“舒总不是昏迷不醒吗?我前夜梦到了她……哦,就是不小心睡到你床上那天……”
席炎承面色微变,递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低头一笑,继续说道:“她告诉我说,很想她男朋友,很担心他,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帮她看望一下。昨天正好在附近吃饭,我想不如就去看看吧……可能是我喝多了,表达有问题,所以造成了误会。”
对,就是这样!为我的机智点赞!
席炎承关掉火,定定地看我,似叹息道:“以后千万别再说你是舒琝这种话了,否则连我也帮不了你。”
说到最后,不自觉地放软了尾音,竟有点轻柔的诱魅之意。
我不由的一颤,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帮我?难道你也喜欢何安染……哦不,你难道也喜欢我?”
刹那间,席炎承的表情降到冰点,掠过我的眸色带着一丝隔岸看花的冷然和忍耐,“还不盛饭!到底谁是老板!”
不出一秒,他便破功,像只被惹怒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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