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炎承的可怜神情让人心软,我一时糊涂,居然问:“哪儿错了?”
他愣了愣,认真道:“错在不该偷偷想你,错在有想去你家抢人的不礼貌想法,我应该彬彬有礼地上门拜访,请求他们把女儿嫁给我……”
疯了疯了真疯了!老子还没离婚呀!
他把我舒琝当成什么人了!
心下一恼,张口就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他吃痛放开,我趁机下车,怒火燃了起来,狠狠地在他车上踹了一脚。
身后,某人忍不住笑出声:“陈瑾亮说的对,惹急了还真变成小老虎了……我喜欢……”
……
刚进家门,陈瑾亮便阴阳怪气地打趣道:“我刚刚和你妈说你们遇到鬼打墙了,她还不相信。”
我白他一眼,“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我妈凝定地看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心地问:“席炎承没有为难你吧?见他车停在楼下很久了,我和你爸本想去接你,可阿亮说你们在商量事情,不能打扰。”
意味深长地看了陈瑾亮一眼,脸不由地一热,好险呀!
回头讪讪一笑,回我妈:“是商量了些事情,他……没有为难我。”
强吻算不算为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话我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
“怎么样?文灏他真的做了那么多没良心的事吗?这孩子……多好的孩子……怎么说变就变了……”
我妈不由地红了眼,十年了,她看着我们一路走来,在心里早把文灏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可惜,我们付出的是真心,而别人感受的却是恶意。不得不感慨上苍还真是会造化弄人!
这时,我爸从里屋走出来,淡声道:“变了就变了吧,人心隔着肚皮,这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事情。琝琝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过好以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吸了吸鼻子,将头靠在我爸肩上,附合道:“爸爸说的对,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我们要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现在是拘禁期,离婚麻烦吗?”我爸侧首问我,语气是藏不住的心疼。
听闻文灏的事,他该有多悔恨呀,肯定一直在怪自己当初没有极力地反对我们在一起吧。
只不过,事到如今,多说无疑,为了不给我增加心理负担,所以表面上只能做的云淡风轻。心里酸酸的不好受,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只有父母的爱是永不褪色的。
陈瑾亮在一旁搭话:“不复杂,席炎承都安排好了,只需要琝琝把资料提交,然后在离婚协议上签上字,这事就算完了。”
“席炎承?他为什么要帮你?”我爸皱起了眉头,不解地看我。
我有些不安,我哪知道呀?
怯怯地看了陈瑾亮一眼,那家伙心领意会,立马接话:“他是舒琝老板呀,帮员工解决后顾之忧,才能让他们更好的为公司卖命,这很正常。”
我妈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问:“那他会起诉文灏他们吗?”
我摇摇头,低声说:“他说不会再继续上诉,都交给司法机构去处理。”
“哦……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宽容的人,毕竟小染因此丢了命……”我妈提起何安染语气哽咽,还真把人家当女儿了。
我爸到是看得开,带着几分赞许夸道:“难得糊涂,遇事放一放,退一步,当下心安。”
继而又吩咐我:“文灏虽然错的离谱,但你们毕竟夫妻一场,该他的也不要亏了,咱们只求问心无愧。”
我点点头,称:“知道了。”
经历了生死,我似乎比以前更看得开了。
人都有劣根性,往往习惯把所有的聪明劲都用在别人身上,别人做错了什么或是有什么缺点,总是一眼就能看出,然后无限放大。
却常常忽略了自己也有糊涂的时候,细细想来,文灏的控诉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我爱他没错,错就错在那不是他想要的方式……
如今各自都受到了惩罚,彼此已经支离破碎,伤人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吧,沉默有时候何尝不是一种宽容?
当然,这份宽容无关美德,仅仅是为了自己能好过一些而已。
“听说余露疯了……现在被送进了医院,可能不会负刑事责任。老天还真是有眼,她这叫什么,典型的农夫与蛇,恩将仇报!”
提及余露,我妈一改和软,很是愤然。
她这一愤怒,拉回了我恍惚的心神,柔声安抚:“好啦,都过去了,不提了。”
……
晚饭后,送陈瑾亮下楼,趁机问他:“你不是说要信何安染,给什么阴司信府烧纸吗?”
陈瑾亮慢悠悠地答:“你又没求我。”
“……”
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死德性呢!
我没好气地瞪他:“是怕自己露陷吧?什么阴司信府,什么何安染会托梦,分明就是你在吹牛!”
“哟呵……丫头,激将法是吧?记得你老舅对你说过的话吗?总有一天你会哭着喊着感谢我,崇拜我!”
“好呀!有本事就让那一天到来,我也挺好奇我是会哭着喊着要感谢你,还是哭着喊着要揍你!”
陈瑾亮终于上当,冷笑道:“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你不求我,总会有人要来求我……”
“什么意思……”我还没问完,他已经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成功激到陈瑾亮,我得意地拍了拍手,仰天大笑。
就在准备转身离去时,好像觉得哪里不对?
定睛往不远处看去,朦胧路灯的照射下,衬得屹立而站的年轻男子身形格外挺拔修长。
这不是几个小时前才离去的席炎承又能是谁呢?
我疑惑不安,又无法控制地缓步朝他走去,待要靠近时,他突然一个转身,淹没在了黑夜里。
什么意思嘛?这么大人了,还捉迷藏?
按理说我应该转头走掉才对,干嘛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理智,情急之下,我疾步紧追,走到席炎承消失的地方,来回张望,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在找谁?”略显低沉的声音在我身边突兀地响起,在夜色中犹显诡异.
我一惊,生气地转身,灯光,树木,阴影三合为一,席炎承笼罩在里面,面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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