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脸上却流下了血红的泪痕，道：“白天，希望我们投胎，可以一起转世，成为好姐妹……”

　　而站在白窈身前的白天虚无地抱住了白窈，道：“你真傻。”

　　白窈嘴角擒着血腥，眼睛也火辣辣地疼痛，她笑着，断断续续地说：“白天，我、我似乎看见你，看见、看见你了……”

　　白天轻声说：“嗯，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白窈又哭又笑，眼睛持续流着血泪，声音也慢慢变得虚弱起来。

　　“真、真好，咳咳，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你怎么这么傻啊……”白天抱住白窈，流着泪说。

　　“才不傻呢！要傻、要傻……也是白天傻！”

　　白窈气若游丝地说，整张脸都是恐怖的血痕，就连指甲也开始冒出猩红的血了。

　　“白天……”

　　“我在。”

　　“白天，抱抱我吧……”

　　“好。”

　　“白天，亲亲我吧……”

　　“好。”

　　“白天，摸摸我的头发吧……”

　　“好。”

　　“白天，整理一下我的衣服……”

　　“好。”

　　“白天，去投胎吧……”

　　“好……”

　　白天顿了顿，随后大骂道：“你这个蠢货，你想干什么！”

　　白窈只是笑，眉眼弯弯的。

　　她缓缓地说：“……老、老板娘，白、白天她答应了……”

　　老板娘，也就是常白，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阴处走了出来。

　　而常白的身后就是一起过来的瞿一棹。

　　瞿一棹没有聋，也没有瞎，在她破了白天的幻境之后，常白就用一种带着血的泥巴粘在她的眼皮子上面。

　　虽然很重，瞿一棹还是没有拒绝。

　　可能这就是开眼吧？

　　所以瞿一棹也可以看见白天和白窈，也可以听见白天和白窈之间的对话。

　　白天还在骂着白窈，“你是笨蛋吗？你真是一个超级大笨蛋！笨蛋！笨蛋笨死了！”

　　常白笑呵呵地对白天说：“好了，既然你自己都愿意去投胎，那就不是我强迫你。”

　　白天对常白破口大骂道：“滚开！臭道士！我才不想去投胎！都是这个蠢货套我的话！你给我滚开啊！”

　　骂着，白天身上的校服也慢慢变成了血红的衣服。

　　隔着这么远，瞿一棹都可以闻到这浓郁的血腥味。

　　她忍不住抬眼看着双眼赤红，就连衣服也是血红色的白天。

　　“虽然不知道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穿着红衣服就会很厉害，好吧，也是红衣女鬼的确很厉害……”

　　常白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但是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她睁开了金色的双眼，浑身上下都是耀眼的金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来。

　　瞿一棹看着常白身上漫天的金光，仿佛就是一个太阳一样。

　　这家伙……不去做和尚真可惜……

　　不知道为什么，瞿一棹心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黑猫淡淡地说：“你刚才是不是觉得这家伙没有去做和尚真可惜？”

　　瞿一棹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常白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去做和尚呢？

　　黑猫只是看了她一眼，舔了舔自己的手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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