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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演唱会

应是良晨美景 HI晨曦大大 6399 2021-04-02 13:26

  而守在大本营的楼兰,一身橘色冲锋衣,风呼啸而过,如刀般割在脸上。

  可她并不觉得难受,她很享受这个地方。

  湛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雪山此起彼伏,仿佛仙境一般。

  这个地方,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心,从未有过的开阔。

  起初动了这个念头,还是他提议的。

  那是她刚生下青黛,产后抑郁尤为明显——控制不住的疑神疑鬼。

  只要他稍微回来晚一点,她就立马断定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不论他怎么解释,她就是不相信。

  “我们去看雪山吧。”

  某次无理取闹后,他抱着情绪失控的她,抬手为她擦掉眼泪。

  “为什么?”

  眼睫毛扑闪几下,一双眸子湿润又好奇。

  “那里,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季逸城绾了绾她的长发,故意卖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此时此刻站在这片雪山上,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里有一样东西,不,或者说是一种魔力——能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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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初至的时候,探路的人群缓缓回归。

  冰释前嫌的一群人围坐在篝火旁,相谈甚欢。

  这时,不知谁提议——“要不,给个人唱首歌?”

  老九自告奋勇,浑厚的嗓子低沉流转,入耳大气磅礴。

  不知为何,童杨的脸,红了一片。

  那歌声,一阵一阵,恍若她那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心跳骤然加快。

  手臂忽觉一重,她下意识抬眸,对上老九促狭的目光:“到你了。”

  “到、到我什么?”

  吃瓜群众起哄:“自然是表演才艺。”

  “我我我……啥都不会……”

  “那你唱首歌呗。”

  “我五音不全……”

  老九动了恻隐之心:“要不算了。”

  其他人哪里肯答应。

  童杨急了,赶忙搬出救兵:“楼老师唱歌可好听了……”

  话落,又觉不对,更像是出卖。

  一个瘦高男人蓦地起身,瞅了眼不远处的军绿色帐篷,半吞半吐道:“我之前就有些怀疑,那位不会就是……”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童杨大声切断瘦高男人的话,可这不正印证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童杨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片刻,老九等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适才讨论的话题中人,正徐徐而来,还着着下午那件橘色冲锋衣。

  “唱歌是吗?我来!”

  云淡风轻一句话,众人拍手叫好。

  “轻轻飘起的风吹散漫天的云

  海面倒影如梦幻般朦胧了身影

  告别的鸣笛声久久回荡心里

  在我走近的那瞬间你迈步向前

  我们之间的约定是否还会记起……”

  这是一首由日文翻唱的歌,她曾用这首歌,在无数个深夜,哄女儿入香甜之梦。

  多年不曾打开的嗓子,却清丽透亮毫无杂质,一如此刻冰川的雪水。

  众人沉浸其中时,两盏刺眼的车灯划破黑夜,施施然停在不远处。

  寂寥夜色中,两个人影缓缓走下。

  “……夕阳下虞美人开的山坡

  我们之间的回忆是否会被忘记

  却想起那时候温暖笑意

  若在夕阳之中回首眺望海边

  你是否悄悄地出现在海的另一面……”

  这声音——

  同样空灵如雪,恍若高山流水,却是从那出而来。

  两张面孔,随着距离的缩短,逐渐清晰。

  “妈妈。”

  楼兰抿嘴一笑,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

  至于身后那位男人,抬手揉了揉楼兰的长发,宽厚的双臂抱住母女二人,附耳低语:“久等了,我带你们回家!”

  这一刻,天地黯然失色。

  垂落而下的,是三人晶莹的泪珠。

  几个月后,消失多年的青瓷大师季逸城猛然出现在大众视野,吓得媒体的麦克风都没拿稳。

  紧接着,封嗓多年的天籁歌后楼兰,突然宣布开一场演唱会。

  地点就在桃河古镇!

  消息一出,整个娱乐圈都沸腾起来了。

  贺姐收到演唱会的门票时,整个人恍若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房客竟然有名至此。

  小年却兴奋得上蹿下跳。

  罗蓉捏着那三张票,内心感慨万千。

  高鹏牵着小女朋友的手,安抚自己的母亲:“柳宗元笔下有一种小动物,叫蝜蝂,是一种喜欢背东西的小虫,看见东西就喜欢捡起来背着,直到被压得爬不起来。有人因为可怜它而替它拿掉,它却一如既往地捡东西背,最终逃不掉累死得命运。”

  边说边为母亲擦了擦眼泪,“人生在世,总要适时放下一些东西,才不会被此所累……”

  闻言,罗蓉内心宽慰不少,只是——“你从哪里学来的大道理?”

  高鹏与小女朋友相视一笑,不语。

  如果不是遇见她,自己还不会成长得如此迅速。

  为了彼此,为了配得上,他们愿意为此而努力。

  相对于前面之人,向老头在收到票子后,竟然嚎啕大哭。

  别人问他为什么,他抹了把老年泪,指了指耳朵:“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哪里适合我这个老头子?”

  那人无奈,羡慕嫉妒道,“要不您给我,我不介意那震耳欲聋声。”

  “我呸,我就知道你要跟我抢,我偏不给你!”

  “……”

  演唱地点安排在略河旁。

  赵秘牵着方城的手,心有戚戚焉:“要不是楼老师和季叔叔,我估计就与这河融为一体了……”

  方城搂住妻子,恍若搂住失而复得的宝物般,珍儿重之道:“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一起走,没有过不了的坎。”

  赵秘靠在那宽阔的臂弯中,轻轻点头。

  童扬和老九抵达桃河古镇,还是打打闹闹,堪称一对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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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口的租房内,刚好化完妆的许青黛一身祖母绿长裙,两个女儿在推车内咿咿呀呀。

  她笑着走过去,指腹轻轻摩挲女儿们的小脸蛋,幸福洋溢在脸上。

  冷谦长腿正好迈进屋,落地窗旁的阳光洒在母女三人身上,浓郁的爱如琥珀般的普洱,袅袅而起。

  冰冷的俊容瞬间破冰。

  瞥见来人的许青黛朝他招了招手。

  男人大步流星走过去。

  “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

  “嗯。”

  不咸不淡应一声。

  下午,江市监狱传来消息,罗雨嫣在狱中‘幡然醒悟’后自杀。

  他冷冷一笑。

  幡然醒悟?

  这个词还真敢用。

  一想到自己的姑娘差点遭受他人的欺辱,坚硬如铁的心顿时火冒三丈。

  敢动他的姑娘,很好!

  冷面阎王的名号不是白白称呼的。

  你既然敢想,他就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缺男人是吧?

  监狱里多的是!

  手臂的重量拉回他的思绪。

  两个女儿一左一右搁在他的臂弯处,他的姑娘挑了挑眉:“那行,两个女儿就交给你了。”

  “……”

  他瞬间哭笑不得。

  奶爸就是这么来的?

  室外的工作人员见状,也在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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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到我爸妈?”

  许青黛喝了几口他带来的冰糖雪梨,砸吧几下嘴。

  两个女儿似乎闻到那股清甜,伸长小手咿咿呀呀个没完。

  许青黛倒了一小杯,随手先喂了右边的小女儿,左边的大女儿不乐意了。

  等到她时,噘嘴打翻许青黛手里的小杯子。

  好巧不巧,雪梨汁溅到她的锁骨处。

  许青黛双手叉腰,气呼呼瞪了男人一眼:“看看你女儿,快给我纸巾!”

  男人眼眸深了几寸,将女儿往推车一放,大掌箍住她的腰际,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四周:“不用纸巾……”

  说着,一俯身,湿热的薄唇一一舔舐完。

  她的身体一阵发麻,又气又恼推他:“门外还有人……”

  “别怕,”男人的指腹犹如火星捻子,逐一掠过白雪的肌肤,“门被我阖上了。”

  说完,又加了句:“上锁了!”

  她:“……”

  大掌拉下拉链时,她捂住胸口顽强抵抗,面色潮红示意他往旁边瞅。

  冷谦偏头,瞬间忍俊不禁。

  他们的女儿,这对双胞胎姐妹,坐姿端正,一眼不眨看着她们,清润的水眸染上一股子认真劲儿。

  可惜,儿童不宜。

  他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还不快给我拉上!”

  许青黛踢了他一脚,双颊绯红。

  某人斜勾唇角,拆吞入腹不成,先吃点甜头倒是不错。

  大掌往后探寻,以为他会安分守己拉上的许青黛,戒心松懈。

  手刚放下,拉链一拉到底。

  她惊得双目圆瞪:“你……”

  细腰忽地一重,身体倏然旋转。

  这下好了,她的大半美背正对着那对双胞胎。

  她推不是,不推也不是。

  犹豫间,血液上涌,

  *****

  结束时,妆都花了。

  红肿的嫣唇,口红都被他啃完了。

  埋在他怀里,气鼓鼓掐他腰腹上的肉:“你这样,让我怎么出去?”

  “光明正大出去。”

  她翻了个白眼,那别人不就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了?

  恍若她肚里蛔虫般的男人,弹了下她的脑门:“傻瓜。”

  从他关上门那刻,别人早就猜出来了,还需她瞎操心?

  懒得回嘴的许青黛碰了碰熟睡中的女儿,幸好她们困了,不然被从头到脚‘欣赏’完某人所做的坏事,以后存了阴影了咋办?

  “放心吧,小孩子对一岁前的记忆,几乎为零。”

  “你怎么知道?”

  “猜的。”

  “……”

  也只有您这大总裁敢如此放心。

  不再理他,注意力全都放在呼吸清浅的女儿上。

  生命真的很神奇,换做几年前,居无定所的她丝毫不敢奢求。

  犹记得这两个孩子在自己肚子里翻滚大闹时的情形;也记得她们折腾半宿终于从肚子里出来的情形;

  更记得她们第一次躺在自己怀中的情形……

  这一切的一切,真实得让她怀疑像在做梦。

  梦醒后,自己依旧躺在冰冷的角落里,独自瑟瑟发抖,承受生活翻江倒海的侵蚀。

  《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一幕,小女孩挂到最后一根火柴,如愿见到疼爱自己的奶奶,心满意足后笑着离开。

  如若眼前的一切是云彩编制的美梦,她情愿长睡不醒。

  那双结实的手臂告诉她,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属于她的幸福,正在上演,还将继续下去!

  双手环住他的腰际,蹭了蹭他的松软的白衬衫,带着柚子洗衣液的气息,心,安然栖息。

  “你过来的时候,有见到爸妈吗?”

  慵懒倒在他怀中。

  早上起来得太早,现在有些昏昏欲睡。

  “睡吧,睡醒了,他们就过来了。”

  男人低醇的嗓音带着魔力,片刻,胸前的姑娘已然进入梦乡。

  山脚下的陶瓷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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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逸城站在住了二十多年的屋前,心头思绪万千。

  垂落在一旁的黝黑大掌,多了双白皙手臂。

  两人心有灵犀对焦,默契握紧彼此的手。

  “跟我来。”

  季逸城牵着她往屋里走,揿亮灯,来到卧室里侧。

  卧室右边那扇小门被他推开,里头,搁了个棉麻包裹,上面,落满灰尘。

  两人在一阵灰尘和咳嗽中将它打开。

  最上面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却隐约可以看出一些痕迹——“这是你出事那天穿的衣服!”

  接下来的什物,让她更为惊讶。

  “这是我送你的手表。”

  “这个是……”

  她拿起一条项链,虽‘尘封’多年,金属色泽丝毫不减当年,瑞亮如新。

  季逸城顺着项链垂落重心,缓缓往上收紧。

  最后,握住她的手,项链转瞬落入他的掌中。

  摊开两边,俯身靠过去,为她带上。

  “这是我准备给你的生日礼物。”

  “可你已经送了。”

  一卧室的漫天星空!

  “不够。”抬手,指腹轻轻摩挲如白芷花般美丽的容颜,历经年岁,仍旧让他心动。

  世间美好的一切,我都想送给你!

  泪水,顺着双颊狠狠砸落。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亲吻他的薄唇。

  爱,能让人失去理智,却也能让人重获新生。

  细细品尝完毕,两人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土灰尘。

  两个小花猫,不可置否笑了。

  肩并肩洗手,水花弹射来去,跟小孩子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逸城。”

  楼兰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唤他。

  “嗯?”

  “每年,都回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季逸城心漏跳一拍,随即一笑。

  搂住她,俯身亲了下:“好。”

  这里有过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记忆,我丢失了二十多年。

  既然无法改变过去,那我就好好把握你的现在!

  温馨一过,爱吃醋的某人开始算起了旧账。

  “你跟罗蓉啥时候勾搭的?”

  季逸城拉下她拽住自己耳朵的手,反握在掌中:“我跟她,清清白白。”

  “可人家为你做了这么多年来的饭,你一点都没有感动到吗?”

  “那你呢?”

  她不明所以:“我?”

  “郑秋!”

  这两个字一出来,她瞬间沉默了。

  “我可是连罗蓉的头发都没碰过,有人要结婚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楼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要套取有力信息嘛……”

  原本是个事实,怎么一说出来,显得那么没底气?

  “美人计?”

  她垂眸,算默认。

  男人冷笑一声:“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

  小气鬼!

  楼兰心里腹诽。

  遇到这种问题,女人跟男人的解决办法,一样!

  扑过去,吻他个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啦。

  某人得到爱妻的主动,自然懂得如何好好把握。

  至于晚上的演唱会,只能让大家稍等片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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