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一丝不乱的发髻，不再是长发随意披散，剪裁合身的职业装，精明干练的形象完全不同于以前的那个清纯可爱的于暖。

　　她与他对看片刻，眼睛里无波无澜，不再有他曾经熟悉的怒意或者厌恶。

　　她只是礼貌性地冲他笑笑，笑意清浅而又疏远。

　　他挑挑俊眉，改变了主意，他拄着拐杖，走进了电梯，立在她身侧。

　　她闻见他身上那股烟草的味道，她记得他以前是不吸烟的。管他呢！

　　于暖微微垂了眼帘，再次偷偷瞥了眼他的右腿，怎么搞的，难道他又和人打架了，被人打废了，管他呢？

　　小助理接着电梯上升的机会，介绍他们认识，“这位是于副总裁，还有她的助理。”

　　“您好，顾总裁。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她肃着小脸，向他问好。

　　“初次见面，也请于副总多多关照。”她假装不认识他，演戏，那他就陪她演下去好了。

　　于暖心想他忘了她也好，省得以后麻烦多，只是莫名其妙她的心里开始升腾起了闷气，不知道这股子气从何而来。

　　张叶子早已经立在了会议室门口等着，看见于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能用三年的时间坐到这么大药企的副总裁。

　　她随即邀请他们入座，吩咐助理发文件。

　　顾远坐在了于暖的对面，隔着办公桌，目光看着她的方向，眼睛像是看着她，又像是看着她的助理。

　　男助理碰了碰她的手腕，不知道让她看文件夹里的什么东西，她瞟了一眼他的文件夹，而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心工作。

　　和一个助理用得着眼神交流亲密成这样吗？这助理还真不招人喜欢，都不知道安心工作，要是他的下属，他非开除不可。

　　于暖埋头在企划案里，他优雅地从铂金色的香烟盒里拿出一根，放在指间把玩。

　　于暖微微抬眼，瞥见他手里的香烟很是碍眼，是的，他把玩来把玩去，很打扰人看文件的。

　　“于副总，这就是全部的演示。”于暖直到听见张叶子的声音才从文件中抬头。

　　她见张叶子和她的助理都看着她，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叶子不知何时已经关了投影仪，等她的回答，见她一直埋首在文件里才出言提醒她的。

　　她清了清嗓子，提出了几点建议，专业到位，顾远只是将香烟放在了鼻子下面闻了闻，她还挺有职业素养的，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他们大概讨论了合作意向，就等着落实合同了，顾远在他们的谈判期间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这是张叶子的第一个项目，她的救死扶伤梦想和商业完美结合了起来，他不置一言。

　　张叶子带着几分娇嗔看向了顾远，“阿远，你也没有什么意见吗？”

　　他只是点点头，“你做主。”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男助理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眼神是心知肚明的意思嘛?两人是有什么秘密心照不宣吗？

　　讨厌，真是让人讨厌的小助理。

　　于暖知道TOM的意思张叶子和顾远的绯闻很可能是真的。

　　于暖的闷气卡在了喉咙里，但她已经学会了处惊不变，只是看看腕表，“张总，我会向何总汇报一下，再敲定合同的事宜。”

　　她站起身，“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张叶子也大方地伸出了手和她握握手。

　　“不如我们两个人一起吃顿饭，商谈一下合同的细节。”张叶子大方地邀请她共进晚餐。

　　于暖本想拒绝，但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似乎问别人不太合适，“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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