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睡得不踏实，闭上眼就做了个噩梦，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月亮高挂，白九渺就躺在他怀里睡得正熟。

　　夜孤睡不着了，他轻轻爬起来，走到阳台往外看，刚好就看到戚少顾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他眉头一皱，披了件外套就下去，“出什么事了？”

　　夜孤站在二楼看向下方站好的戚少顾，凌晨三点过来，不是重要的事，他不可能来。

　　戚少顾弯腰，“夜少，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夜孤慢慢走下来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指着对面的座位，“坐。”

　　戚少顾一坐下，就把手里的资料放在夜孤的面前，“夜少，这些都是那个主谋的资料，请你过目。”

　　夜孤翻开那份资料，第一页就看到那张熟悉的照片，“这……”

　　戚少顾点头，“夜少，这事我也是刚刚查出来的，实在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还请你定夺。”

　　夜孤眯眼，“我算来算去没算到她竟然是卧底。”

　　戚少顾不敢多言，低着头听夜孤说。

　　夜孤猛吸了一口，“把她的脸毁了送监狱里吧。”

　　既然她那么心狠手辣，那也怪不得他更狠了。

　　戚少顾把资料合起来，开口问:“那另一个呢？”

　　夜孤轻描淡写的说:“割了舌头送进去。”

　　戚少顾略微的停顿，最后说了一声，“是。”

　　夜孤看出来他这一停顿，眼神一横，“有问题？”

　　戚少顾连忙说:“没有。”

　　夜孤灭了一支烟，又点了一支新的烟，“少顾，你不必那么害怕，有话直说。”

　　戚少顾看了看夜孤的表情，发现还不错，他这才缓缓开口，“夜少，你变了。”

　　“哦？哪变了？”夜孤疑惑，这还是第一次从戚少顾口中听到他变了这种话。

　　戚少顾垂头，“夜少，如果换做以前，你肯定直接下令说杀了他们，可如今你温柔了，竟然不想把他们致死。”

　　夜孤弹弹烟头，“少顾，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戚少顾把那两个字弄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夜孤眼睛一瞥，直接替他说出口，“洗白。”

　　戚少顾听到这两个字还是有些愣住，哪怕他听了无数次，甚至为了这个在奋斗。

　　夜孤眼神缥缈，“这洗白我很早就在做了，如今收尾时期，手头上能少点命就少点，现在可不是那些年了。”

　　戚少顾也明白这些，不然也不可能会帮夜孤一起做这种事。

　　“夜少，可我们手头的命还少吗？也不怕多几条。”戚少顾毫不避讳，“夜少，自从白小姐来你身边后，你变了太多。”

　　戚少顾以前还能看透几分夜孤，如今他是彻底看不透了，不知道白九渺对他来说，是段包养关系，还是爱人，不明白夜孤现在的做法，明明没必要的。

　　“少顾，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夜孤丢出来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戚少顾无法反驳，他垂着头把那些资料收好，“夜少，这些资料放在这，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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