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爆出来了，会对做这件事的人造成多大的打击？”白清说：“严重的话，有可能毁掉他的人生！”

　　“哦？”凌止暮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白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

　　白清脸上的表情僵住：“医者父母心。”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肯对苏小唯善良一点？”凌止暮质问道。

　　他难道没有发现这一个借口，简直愚蠢到了极致吗？

　　说他之所以愿意替那个人说话，是因为善良？

　　真是可笑……

　　苏小唯当时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在他半推半就的过程之中，怀上了他的孩子而已。可白清呢，却改了鉴定结果，利用他的嫉妒，逼得年仅十九岁的苏小唯，伤心欲绝，直接出国。

　　现在呢？

　　却要他对幕后的始作俑者大度一些？

　　仅仅是因为做这些事的人，是白清本人？

　　凌止暮哼笑出声：“白清，不管警察会怎么处理你，那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毕竟，他当年在人背后捅刀子的时候……

　　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怪不得别人？”白清哈哈大笑，只是这笑容之中，带着的是无尽的嘲讽与荒凉。

　　听到这个地步，他也明白凌止暮已经知道了真相。

　　这会儿在掩饰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白清看着凌止暮：“你还是这么无情。”

　　凌止暮挑眉，不说话。

　　“你的一双眼睛里，只能看到苏小唯，别人有多喜欢你，你一概看不见。”白清讽刺地说。

　　凌止暮问：“你喜欢我？”

　　“狗屁！”白清想，反正凌止暮都已经知道了，说不定接下来还要把他送到监狱里。

　　与其进监狱之前，还在凌止暮的面前畏畏缩缩的，倒不如把所有的事儿全部都倒出来。

　　他想让凌止暮知道，凌止暮到底错过了一个多优秀的女人：“老子喜欢女人，但是老子暗恋的女人喜欢你。”

　　这并不是个让人意外的答案。

　　凌止暮说：“喜欢我的女人很多。”

　　“但她是最特殊的一个！”白清说着，陷入了回忆之中：“她单纯，善良，就像是一个小精灵一样……”

　　沉迷的姿态，跟追星的少女差不多，言语之间都是对那个女人的秘恋。

　　凌止暮皱着眉头，用耳机堵住了耳朵。

　　“我的父母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平时在家中，他们心情稍有不好，就会打我。”白清失神地盯着前方：“在我精疲力尽，想要寻死的时候，是她出现在我的身边，用软软糯糯的腔调跟我说，白哥哥，你不要消极，要努力的坚持下去，等你长大了，可以独立生活了以后，就会越来越好的。”

　　白哥哥？

　　凌止暮忽然想到了，苏小唯在邮轮上喊的那一声寒哥哥……

　　白清苦涩地说：“我当时就觉得她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姑娘，哪里懂我的难受，可是后来我才从别人哪里听说，当时她的父母车祸去世了，可两边的亲人有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抚养她。”

　　“……”凌止暮摘下耳机，看向白清。

　　他说的跟苏小唯的经历，重合度有点儿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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